抱她在怀里,也不顾刀子扭着身子,便道:“你这丫头,这有什么好吃醋的?”
贾敏和迎春惜春只是好笑地看着雍正赔不是,难得见到他堂堂天子,却为了黛玉而手足无措,这样的好戏,可比戏台子唱的还好看好听,因此三人都稳稳地站着。
贾敏见黛玉还是气恼,便戏谑地笑道;“素日里说的女色祸水,如今竟是男色祸水了呢!丫头,娘可是一辈子站你这一边,你要打四爷,娘给你找棍子,你要是骂四爷,娘给你倒茶来润口。”
雍正听贾敏倒还是火上浇油,便狠狠瞪了贾敏一眼。
黛玉只拽着雍正的衣袖来抹泪,这无声之泣,却哽咽难休,让雍正更是心疼。
贾敏笑道:“我们家丫头年纪小,不管什么,可是没有不是的,只要不是,就是四爷了。”
她是告诉他,黛玉终究是年纪小,许多事情,没有他想得那么长远,对她,既要如爱人一般爱恋,又要如女儿一般疼宠。
雍正登时明白,只狠狠瞪着贾敏,道:“出去!”
贾敏笑了起来,道:“瞧瞧,这就是过河拆桥。”
说着拉着迎春和还有看戏的惜春出去了,惜春只还嚷道;“姑姑,我还要看四爷怎么给林姐姐赔不是。”
雍正看着皱巴巴的衣袖,便抽了手帕来擦拭着黛玉面上的泪,道:“好了,哭成了什么样儿了?仔细明日嗓子哭哑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黛玉赌气道:“我哭什么样,关你什么事?谁要你来献殷勤了!你只管对你献殷勤的人笑去,哄我做什么?”
雍正用力抱着她,手上紧得叫黛玉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才略略松了一些,道:“傻丫头,你才是我心里的人儿,除了你,别人的事情,又关了我什么事?偏你就还记得心里,又和我赌气。是四哥不是,不该对黛儿以外的女子笑,不过黛儿,若是恼了就打四哥,可别拿着自己的身子来闹。”
未完待续
《红楼之禛惜黛玉》作者:梅灵 帝王心 同心协力赈灾民
黛玉心中仍气他的温情现于众人跟前,忍不住醋意更浓。
雍正温热的手指轻划着她冰凉的小脸,眼中却是浓浓的笑意,黛玉的醋意越重,则他在她心中更重。
“傻丫头,那个薛氏工于心计,偏又自以为是,只怕此时还以为我对她有意呢!”
今日见了他与黛玉同游庙会,那薛氏心中只怕早已放在心里,他如何能不为之小心?
既然她能记在心里,那么他就将计就计。
他何尝不知他今日确是有些温礅?但是为了绵密地保护着黛玉,一笑又有何妨?
黛玉听了,更是恼怒,挥起了小粉拳头就打他,却落入了他的大手里,微微拢起。
雍正道:“若是知道这张脸一笑,惹得你落泪,就该直接拿了刀子毁了四哥的容貌。”
黛玉忙掩住他嘴,道:“你嘴里又胡说什么?这些话也是你能说的?身体发肤,皆是父母所赐,焉能因着一些小事就毁却了自己的容貌?你若是这样,我再不理你了!”
雍正看着她还带着泪痕,却又含着担忧的容姿,心中暖暖的,拢着她的小手,道:“不恼了?”
黛玉小嘴一撅,从小鼻子里哼了一声,接着又抱怨道:“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连坎肩都脱了?仔细又着了风!”
雍正笑道:“你这一恼,我心里也躁,也就脱了。”
黛玉翻身拿起枕头边打叠整齐的坎肩与他穿上,嘴里嘟囔着,雍正也听不真。
忽然一阵急速的脚步声传来,雍正身子一僵,果然就听到敲门声,纳兰溪的声音道:“四爷,十三爷有要事!”
纳兰溪的语气带着些许的急噪,可知必定是极大的事件,不然不会来打搅黛玉和雍正。
雍正脸色一整,道:“叫十三在外头等着,朕立刻就到。”
黛玉见雍正神色不比往日,便担忧地问道:“竟真是大事?”
雍正拢了拢她因哭泣而乱的发丝,道:“你别多心,只是朝政上的事故而已。”
黛玉点了点头,松开雍正的手,亦不留他。
雍正大步走到了前厅里,果然见到允祥神色焦虑,有些坐立不安。
见到雍正过来,忙站了起来,道:“四哥。”
雍正神色沉稳,却不见一丝慌乱,随意坐了下来,问道:“到底什么事情,也值得你大惊小怪的?”
允祥叹了一口气,道:“城外玉泉山一带雪崩,连绵百里左右,不少百姓房屋倒塌,牛羊死绝,已是一片呼天抢地。本是一千人左右的村子,竟已只盛夏三五百人。”
雍正听了豁然站起,神色微有一丝焦虑,沉声道:“果然如此?可曾派人去救济?”
允祥道:“已经又如海带着人亲去了,只是拨下赈灾粮款,亦不过肥了那些办差的人,因此还尚未拨款。再者,国库内孥不足,一旦全部拨下,那么西北青海一带的军饷又是个问题,凡事要讲究退步抽身,想得长久一些,若是动了这笔军饷,那么必动摇了西北的军心。”
雍正背着手来回踱步,随即神色刚毅,道:“一定要拨款,虽然军心是为要事,但是百姓亦是国之根本,不能厚此薄彼。”
允祥神色松快了一些,仍有忧虑,道:“四哥说得极是,可是若是拨款,只怕还是叫那些底下办差的人中饱私囊。除非是如海亲自来料理,只是不免累了他了。”
雍正淡然道:“你也知他心性,累他一个,却解百姓止危,他亦是乐意。只是朕亦不能坐视不管,朕也亲自去瞧瞧。”
允祥点了点头,道:“四哥亲自去也好,那些底下办差的人也好小心翼翼一些,再者亦可振奋民心。”
雍正亦不及同黛玉告别,便和允祥匆匆而去。
因此拿了雍正大氅来的黛玉,只得怔怔地看着他们一行人的背影。
站了好一会,贾敏才过来道:“怎么?又舍不得了?”
黛玉摇头,看着贾敏道:“是雪崩,娘,又不知道要劳累他多少时候呢!”
贾敏握着黛玉的手,幽幽地道:“是啊,他是皇上,是帝王,是百姓的天,他不累,还有谁愿意去累呢?”
看了看外面竟有些大起来的雪花,如鹅毛一般飘落而落,不大工夫,扫得干净的地面上又落了一层雪白。
“傻丫头,他也是够累了,朝廷上的事情,皇室里的纠葛,儿子们的猜忌,臣子们的阳奉阴违,他都是要费尽了心思去料理的,你啊,偏又和他赌气,还要累他为你担忧。你也大了,别似个小孩子似的,不说体贴着他一些,偏还这么赌气,只怕更叫他累了。”
黛玉红了脸,道:“我只恼他竟那样对着宝姐姐,那么个算计人的主儿,还不知道心里怎么个想法呢!”
贾敏伸手拧着她的小鼻子,道:“你啊你,吃这什么醋?一家有女百家求,你也是才貌双全的姑娘家,还不知道有多少求你的人呢,你若是单为了这个赌气,那他还不浸在醋海里?咱们娘儿两个都是极其幸运的,你是他的知己,亦是他的爱人,贵在知心,贵在信任,你连这个也不信他,将来怎么过日子。”
黛玉扑到她怀里撒娇道:“我知道的,只是咽不下这口气罢了!娘说的是,我再不和他赌气了!”
贾敏拉着她进了屋子里,道:“这才是了,若是来日还这么着,我倒是替他不值了,偏得了你这么个烦人的小东西!”
贾母此时早已醒了,听了这话,便笑道:“不恼了?”
黛玉娇脸如凝脂,红扑扑地笑道:“姥姥也来笑话玉儿!”
贾母拉着她坐在身边,道:“你这孩子,也该知足了,能得一个这样的知心人,凡事体谅一些,少赌气。”
黛玉点点头,贾母又道:“才听说玉泉山一带雪崩,咱们那刘亲家可是住在那里的,不知道可有什么事情没有?再者那么些百姓,没了家,没了牲畜的,可怎么过活?”
贾敏知她担忧着那位刘姥姥,便道:“娘且放心,四爷和十三爷已经亲自去处理了,定有安抚之策。”
黛玉听了,怔怔地也有些担忧,雪崩一现,必定极其凶险,随时还是有雪崩的现象的,他这么一去,可会平安?
因此黛玉一日便是坐卧不定,吃穿无心,总是看着窗外,偏那雪又是越下越大,更叫她心里也随着那雪花飘舞不定。
次日一早,探春却是平安回来,亦不见丝毫伤损,见她不言,众人便也不多问。
偏黛玉不见雍正的消息,亦连父亲的消息也没有,心中更是为之担忧。
拿着狼毫笔在纸上划了一道又一道,涂得面目全非,茶水已冷,却心中渐焦。
雪雁进来,见状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道:“姑娘也别糟蹋了这纸和笔墨了,再怎么急,也不能急坏了身子,不然四爷回来可又是一顿气生的,姑娘还是叫四爷少替姑娘担忧一些罢。”
黛玉眼中明净,盈盈而颤,恰如秋波闪着波光,似笼了一层水气。
伸手抓着雪雁,道:“雪雁,你说,他可平安无事?怎么这么久了也不传个消息过来?”
雪雁安抚道:“姑娘放心,老爷和四爷十三爷必定是平安的,只怕是那些事故太过烦琐,因此不及传消息来。”
黛玉听了才略略放下一些心来,但是却忧虑着雍正所忧虑的雪崩赈灾事件。
盘算了好一会,她猛然站起了身子,倒吓了雪雁一跳。
黛玉道:“我也要去瞧瞧,不得他消息,我这心头总是不上不下的。”
雪雁雪鹰等人大惊失色,道:“雪崩的地方,危险得紧,姑娘如何能去?还是好好在家里等着消息。”
黛玉原本是个执拗的性子,定要亲去看看方罢。
雪雁几个亦不能做主,只得去求贾敏好歹留着黛玉在家老实呆着。
贾敏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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