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粤莞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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粤莞风云-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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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你,我朱鸣条还治不了你这贼厮。”

    朱凌接过长鞭,沉腰用足六分力气,单手舞动长鞭,犹若毒蛇出洞,又犹若晴天闪电,端是打得一手好鞭子,“劈啪”“劈啪”左一下,右一下,往程小楼身上抽去,程小楼直觉得胸前先是一道沁凉感,随后犹若烈焰灼烫般,火辣辣之疼痛感直冲脑门,这时右边又传来一阵剧痛,只两下就感觉自己的魂魄多要被抽离体内般的痛楚。

    身子一阵哆嗦,沉闷一声,硬是没让自己大声叫疼。朱凌见程小楼不叫,认为自己不够力,持鞭右手,又加三分力度,“劈啪”“劈啪”。。。。。。连连响起十几道声,抽得程小楼身上所穿着的泛白布衣已经不成形状,只见得胸前交叉十几道带血痕迹。

    程小楼被铁链锁着的双手双拳紧握,牙关紧咬,左脸一侧一两指宽一道血痕清晰,触目惊心地直入眉角,差一点抽着眼瞳。狭长的丹凤眼布满血丝,这十几鞭子下来,倒激发了程小楼的野性。一头乌黑的头发也蓬松了,模样几近疯狂,仰头蹦骂出几个字:“打得好,难道就这点力气吗?东城王府上的粮食喂出的就是你这帮脓包饭桶把式吗?”

    朱凌见程小楼这般疯狂状态,用鞭梢指着程小楼冷笑道:“嗨,贼厮,还嘴硬,等下要是也能这般硬气。不向大爷讨饶,大爷还会敬重你一声汉子。”朱凌在暗营逼供中见惯了那些开始硬气,后来全没个爷们样的怂包人物。故而这般说。

    朱鸣条也是一双阴沉的眼颇有趣味地看着,一身鞭痕的程小楼,好像这不是抽在自己身上的鞭子,如是一场东城有名花旦演出的好戏。

    朱凌这下用足十二分力气,“劈啪”。。。。。。“劈啪”。。。。。。“劈啪”。。。。。。。

    也不知道抽了多少鞭子,朱凌已经感觉手上没有刚才的力气了,口中还喘着粗重的气息。心里念叨:“这贼厮当真一身硬骨,老子抽得这般辛苦,你倒是哼叫一声,或是讨饶一声,老子在朱营主面前也不至于难堪啊”。

    整个刑房,仿佛到处充斥鞭影,整个刑房在这鞭影下弥漫在血腥味道,程小楼身上已经血肉模糊,从被那被长鞭抽烂的衣服底下可以看到的只是血迹,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一个血人。

    那拥簇朱凌进来的卫兵,见到程小楼这般模样下,愣是没有半句讨饶,刚才还带着些些戏虐的眼神,此刻也微微避开头不忍在讥笑,因为他们这些当兵吃粮的也最为敬尊血性汉子。

    朱凌还在不停飞舞着鞭子,这时朱鸣条对朱凌沉喝一声:“停手,没用的东西,一点技巧也不懂,这厮已经昏过去了,着人去打盆水来。”

    朱凌听得朱鸣条说时,如蒙大赦般,狠狠一丢鞭子,吐了口吐沫,指着一位卫兵道:“你。快去打一盆冷水过来。”

    那卫兵领了令,一溜烟出了刑房。

    这时郭图又从外边,跨近了刑房,看了看一身血肉模糊已经昏迷的程小楼,皱了皱眉对朱鸣条道:“朱营主,此人用刑是逼不出什么的,我这有一小计,定能让这厮,坐实了,坐死了贼寇的名头,也能让秦墨这老贼,坐实了暗通贼寇的头衔。”

    朱鸣条不以为然反道:“我就不信在我朱鸣条手还有什么硬汉,就是条龙,他也得给我,乖乖伏着点头称哈,等会,弄醒他,老子给他来点极品甜头滋味尝尝。”

    郭图道:“朱营主,你还是不太了解读书人的品行的,有些骨头硬的,你就算百种刑具,加在他身上,他也不会屈招的。况且用刑所逼,难免以后落人口实”

    朱鸣条倒也是知道郭图所说邢逼到后来会落人口实,就道:“郭先生,有何妙计。”

    只见郭图对朱凌和那些卫兵,挥手示意让他们退出刑房。等那些卫兵多退了出去后,郭图对朱鸣条招了招手道:“朱营主附耳过来。”

    朱鸣条见郭图这般神秘,也不敢大意,就走近郭图身边,只听得郭图在自己耳边娓娓说来,心道这书生,还果端有些不凡,但听到一处时,却惊道:“要是行得此计,就怕这厮在寮山,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误伤了大王子。这可就不是你我能担得起的。”

    “这个无妨,大王子近日会回来参加大王在梦林苑的秋猎,把这厮送去寮山时,估计大王子已经在返东城的路上了。”

    “嘿嘿,还是郭先生想得周密,我这就着人去布置。”。朱鸣条阴着眼冷笑道。

    而此刻郭图手里拿着秦墨赐给程小楼看着“建修”两字表字眼中带有玩味地微笑着看向昏迷了的程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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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寮山铁矿做奴役(一)
    郭图拿着秦墨亲笔写给程小楼表字的那张宣纸,折好放在袖筒子里,对朱鸣条道:“先不忙布置,还有七天就是大王在梦林苑举行秋猎的日子了,到时你我多要去参加。先把他关在地牢中,熬他几天。再就是传出话去说秦墨的门生程小楼,因为偷了大王军马,已经被擒伏,看看秦墨这老贼是什么反应。”

    朱鸣条道:“秦墨那老贼,昨日把我安插在他府中的暗线多清除出了府中,而且他自己称病,谢不见客。”

    郭图噢了一声道:“这老贼倒是挺会下迷烟的,我估计秦枫在最近,肯定会有收到秦墨口信,会有大动向,这个还劳烦朱营主着人密切关注;不至于我们陷入被动。”

    朱鸣条笑着:“这个自然不需郭先生说,你我多在大王帐下效劳,食君之禄,自当齐心为君分忧。”

    朱明条指着程小楼,又朝在刑房外候命的卫兵喊道:“进来把这厮拖到地牢去。”

    东城滨江秦府,秦墨坐在书房中书桌旁,老徐躬身在一旁,秦墨端起桌上茶杯,抿了一口,:“东城王那边有什么动静?”

    “小楼,已经被暗营抓走了,还有就是东城王已经在着手组建军队事宜了。”

    “哦,这说明小楼还是起到了一些拖延作用。嗯,花非花组建军队也是情理中事”。秦墨品了一下口中茶又道:“老徐你今夜,伪装出东城,出城后加快速度赶去麻城。”

    “那老爷你呢,不和老奴一起奔往麻城吗?”老徐询问道“我要留在东城,陪花非花唱一出拖延之戏。”

    “可,老爷你一人留在东城,老奴实在不放心。”

    “这个无妨,即使花非花想对我动手,他也不会着急这一时,暗营之所以抓了小楼,无非也是想在小楼身上做一些文章,我估计花非花一定会使用刑逼,迫使小楼做些栽赃我声名的事,好名正言顺地对付我。”

    “不过这些对我来说,多不是我所真正关心的,我秦家虽然四代在万京为官,当还是根基浅薄了一些。枫儿虽然现在已经稳当控制了麻城一切军政,但要名正言顺地称侯称王,还需要很多契机,和粤莞豪门的认同。我现在布置得一切,就是让我秦家成就千秋基业的一个重要契机。虽然这是一出苦肉计,打的一出悲情牌。但为了我秦家的家业世代兴旺,即使赔上我这把老骨头,我也是在所不惜。”

    “老爷既然早有计较,老奴这就去办。”老徐卑谦地道。

    九月二十三日。

    寮山位于东城偏西部,寮山山脉与石龙城大琅山脉连接,是东城与石龙成的分界线。寮山产铁,是东城近两年来铁器主要来源处。

    寮山山脉处有一处大型天然矿场,这是东城王私家铁矿场,矿场中此刻有成千上万穿着囚衣的奴役,手脚戴着铁链,迎着瑟瑟秋风,迎着身着甲胄,手持长鞭的卫兵的吆喝,卖力地操事着挖矿苦力。

    铁矿的进口山腰处,有一极为宽阔人工而为的平地,其中扎着联营的军帐,和马棚,以及士兵操练的场所。此处扼守寮山铁矿进出险隘,地势居高,只要登上修设的军哨观望高台,就可以一览无余地探查到寮山铁矿内外一切动向。

    不得不说布防此处阵营的人,还真是颇具备战事头脑的。

    主营在联营居中,只见主营内,两队穿甲持戟卫兵整齐在两旁排开,多是年纪二十出头的精壮勇兵。帐内中央一个大型地图模拟沙盘,沙盘处插着红黄兰白几种旗帜。

    主帅位上端坐一位二十一二岁将军,头戴紫荆冠,身着虎扑青松紫色袍,腰束碧砂紫色带。面如冠玉,眉若剑川,目似朗星,嘴唇微薄,当真生得英俊。坐在主帅位上不怒自有威严,此人正是东城王嫡出长子花远棋。主帅下首坐一十七八岁少年,与花远棋长得倒有七八分相似。此人却是花远车了。

    在主帅两旁,各站两位妙龄俊俏侍女。其中一位手端酒壶,为花远棋和花远车各筛满一杯酒,花远棋端起酒杯对坐在其下首花远车道:“二弟,此番来我为兄帐前,算是难得,先满饮一杯,当是为兄为二弟接尘。”

    “大哥因为监守寮山铁矿要务,小弟与大哥多快一年不见了,小弟在东城倒真是着实想念着大哥,前几日父王生辰,我还央求着父王,要召大哥回来呢,此杯当时小弟敬大哥。”花远车虚着回应,脸上还挂着那种一见自己大哥时的高兴表情,并一口饮尽杯中之酒。

    “二弟,父王此番已为东城王,生辰之日,大宴宾客。为何却不见父王来召我前去敬贺,为兄以为父王已经忘记了,寮山铁矿还有我这么位长子了呢?不知此番派二弟来是否又有什么变故?”花远棋对他父王连生辰多不召自己这位长子回去,内心一时颇有怨言,他知道自己那位父王比较疼爱花远车,即使自己再怎么表现突出,多得不到花非花对花远车那般疼爱,故而如此问道。

    “大哥,此言差矣,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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