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我的孙子——————”
知道自己的师父适时会发神经,深知秘诀的石浪蝶十分庆幸自己逃过一劫心情大好地在大街大摇大摆地走着。冷不防背后有人喊她名字“石浪蝶!”
石浪蝶回头,心里大呼:怎么这大白天撞鬼!立时拔腿就跑。
后面一个穿着一身紫色武衣的姑娘追着石浪蝶指着喊:“石浪蝶!让我找到你了!你不要跑!”
“叫我不跑就不跑你当你是我亲娘啊。”石浪蝶回身给那紫衣做了鬼脸继续拔腿狂奔。
紫衣女子穷追不舍,追足石浪蝶九条街,如果是平时,石浪蝶早该甩开她了,偏今天好死不死身上带着个丢不得的大秤砣。被紫衣女子追急了,急一转身,身子上的包袱冷不防被一擦身而过的马车勾了去,石浪蝶感到身上一轻一回头惊呼,“哎呀!我的妈啊!”马上要去追那马车,没想被紫衣女子追上一把拉住。
石浪蝶又急又气,甩开紫衣女子。
“怎么样?不逃了吗?”
“你这人讲点道理好不?我保镖的东西被马车勾了去了。”石浪蝶指着那远离视线的马车。
“你想唬谁!”紫衣女子叫道不过还真看到那马车上挂着个玄色的包袱。不过还不肯放弃,“要赔多少我赔!总之这次你就别想逃。”
“我……………………”石浪蝶急得都在蹦了,“我这次接的是黑道的镖要是这东西丢了人家要追杀我全家你赔得起吗?”不得不承认石浪蝶在说假话,不过要真起来也不完全作假,也怪不得她还真着急了。
紫衣女子想想心里不舒服,“那好吧,你等一会我去把我的马取过来,我们一起去拿回来好了。”
“真的?”石浪蝶表现得千恩万谢两眼放光。
不一会紫衣女子把马匹拉过来了,然后两人乘上马儿追马车,还好那马车走得并不快,很快就追上去了,马车的主人也很讲道理把包袱奉了回去,可是这包袱也太重了,惹得大家都惊叹石浪蝶的好力气。
“这包袱是什么?”紫衣女子不免一问。
“哼哼,想知道。”石浪蝶似笑非笑地整理着包袱检查着有没有损坏。
“这好像是一件男子使用的兵器。”紫衣女子好奇心都放到包袱上了。
此时一列标榜着一帘梦新晋花魁的队伍打锣打鼓地慢悠悠漫到了街上引来不少看客围观。
石浪蝶看着那巡游队伍走得差不多,脸上突然阴险地一笑一脚把紫衣女子踹了下马,“你这辈子都没有机会知道了!”然后纵身驾马“让开让开”地越过了人群望一条空了的巷子逃得无影无踪了。紫衣女子愤愤自地上爬起,可是眼前一是一片人海,紫衣女子气得七窍生烟,震动天地地大喊,“石浪蝶!你给我记住!”
第六十一章:千千心结 重重劫难
更新时间2008…5…5 12:16:45 字数:3756
秋之将至,秋风瑟瑟带着几分凉意。山风和海风是不一样的。山风有的是泥土的气息和青绿植物特有的青味,而海风潮咸带着腥味。无论什么味道,表达着的都是生命的气息,同时也是死之气息。小时候闻到这些味道,想象到的总是生机勃勃的花园和蓝蓝生光的大海,可是如今想到的氤氲和死亡。自从吹了淡路之战那一夜的海风,嗅到过那种血腥的味道,从此就对风敏感了,而且稍有不良气味就很容易回想起过去那恐怖的一幕,最麻烦的是——“啊————”葵香叶突然抱头尖叫起来,惊得林鸟四飞落叶乱坠。
“快把那东西藏起来!快!”梅子三爬两拨地冲了过去把那士兵不小心扬出来的红披风用一块另一种颜色的布包得严严实实。
那刺眼的颜色没有了,葵香叶叫声停了,但好像经历了什么心力交瘁的事情般一身冷汗地倒靠到马车上,眼神涣散得像丢了魂的瓷娃娃,只是额上全是汗水脸上挂着泪痕。
“怎么了?”醇在前面王妃的坟前张罗着祭品被妹妹的喊声吓得三魂丢了七魄地赶了过来也顾不上酒撒了自己一身。那股慌张劲儿,瞎子聋子都能体会几分。
那不小心把披风扬出来的士兵压根就已经被葵香叶的叫声吓懵了,见到明王结结巴巴道,“属下疏忽。刚才不小心错拿了披风。”士兵说完头低了下来,他并不是故意的。
“混帐!你不知道公主不能见红色的东西的吗?”醇咬牙切齿地冲士兵道,“快把你那玩意收起来!退下去吧。”
“是!”士兵急忙抱着那披风退了开去。
就是这样子,自从那个夜晚,葵香叶多了很多怪毛病,怕吹风,怕异味,怕见红,哪怕只是小鸟的羽毛都能刺进她的心房惹她尖叫流泪。那一夜对她的伤害实在太大了,而能勾她心神的东西却又异常地多。葵香叶整个人虚脱般地全身打着哆嗦喘着期考在马车上轻轻抽泣起来,对现在的她来说,出一次门——不容易。
“梅子,扶公主回马车休息去吧。”醇吩咐道,眼中灼热的眼神充满关切,但更多的应该是内疚。
“公主,我扶你回马车去吧。”梅子扶葵香叶。
葵香叶用衣袖子擦拭脸上的汗水和泪水,袖子居然湿透了。梅子手扶到葵香叶双臂下,葵香叶轻轻的一阻,浅笑道:“我吓到你了吗?不用的,让我站一会就好了。”
“你不用勉强的,东西都安排好了我再唤你,你就先回马车歇会儿吧。”醇劝说道。
“你这是在小看我吗?”葵香叶不满意了,神色倔得好像醇说错了什么。
心是伤够了,可是骨子里头的性子还是改不了。没有比醇更清楚的,只要是葵香叶说一定要办到的事情,没有多少件她愿意放弃的。葵香叶的执著很可怕,还记得小时候她说一定要把父亲送莲姬的项链放母亲兜里。结果呢?她想尽办法哄啊闹啊的通过父亲把莲姬的项链骗到手,莲姬当时好生气还得强装笑脸也真够她受,葵香叶得了便宜还要暗踹她一脚朝她做鬼脸,当时愣得没把她气得金钟罩破掉,难怪莲姬对葵香叶恨之入骨了。
以往醇想起这些事情总能自己呆在那笑上一会儿的,可是现在也办不到了,只是温和的地对葵香叶道:“你喜欢怎样就怎样吧。”
“这么多年没有见,哥哥你还是这么没出息。”这话儿说得好像没有感情,不过已经足以让醇双眼一亮。从前就是这样子,这还小不丁点的妹妹老是指着他的鼻子笑话他没有出息。
接着让醇欣喜得以为是做梦的事发生了,葵香叶把手伸向他,“哥,领我过去看母亲吧,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
确定了一切是真实,醇“好”的一声接过了妹妹的手,这一刻,他已经感到幸福了。
把妹妹领到了母亲的坟前,葵香叶看见了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墓碑,问道:“是谁给我母亲下葬的。”
醇知道葵香叶会介意,吐了口气答道:“是尺家。”
出乎意料的,葵香叶并没有对父亲破口大骂,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大概对于这样无情的父亲,葵香叶连骂也嫌浪费力气了吧。
葵香叶站在母亲朴素的坟前,醇点了檀香木做的清香,那种香味悠悠然地弥漫着。醇一拜,再拜,给王妃说上几句安慰话便上香了。上香时听见葵香叶喃喃,“这样也好,这样子和那个爹就再谈不上半分情意了。”
醇为葵香叶抓了把香,点了,递到葵香叶手上,“不要顾这些了,以后就跟哥哥住一起,好不好?谁也不能伤害我们俩,就我们俩住一起。”
“不好。”葵香叶很利索就是一句,然后抓起香踏前几步就向王妃跪拜,口里念的是,“女儿不孝,没有能完成母亲交待女儿的任务。不过女儿会帮助哥哥的,女儿会帮助哥哥实现母亲你的心愿。”说完拜完,葵香叶往坟前香炉挂了香,撒了酒,然后继续面对碑石站着。
“母亲给你的任务?”醇请问。
葵香叶没有回头只是轻描淡写地问了句,“哥哥你要不要做皇帝。”
这是醇这么多年来最讨厌听见的,“我不愿意,可以选择的话,我当然不愿意。你知道的,我自小就胸无大志。哥哥我现在也不求什么,不求你能原谅我,只求你能看在娘的份上不要薄待自己。”
“什么?这就是你此次带我来拜祭母亲的用心?”不难听出葵香叶在冷笑,笑得那么阴沉,让醇看着有些恐怖,“我薄待自己了?我什么时候薄待自己了!我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我可不会薄待自己,倒是你,总是自己薄待自己!”
葵香叶说得气势汹汹,凶得站在一旁的梅子都看得发怔,还头一次看到这么可怕的葵香叶。至于形成对比的是醇,他在什么人面前都威风凛凛的像头狮子,唯有在妹妹面前萎缩得好像只经常挨骂的小猫小狗。小哈巴还有跟葵香叶闹别扭的时候,没准如今醇会听话得葵香叶让他往左走就往左走往右走就往右走接着在地上滚地葫芦也不奇怪。
醇这会儿默默站在一旁不吱声。
“娶房媳妇吧。”葵香叶突然说道。愣是唬得醇和身后的梅子都是一震。
这在别人眼中该是笑话,可是在醇闹的笑话就更厉害,他居然说:“那妹妹你做主就好了。”
梅子已经僵在那,不能感知啥事了,谁知葵香叶突然说到她头上来,“那就我家梅子吧。”
梅子突然感到自己身上没有知觉了,脸上冷棒棒地转向醇,醇倒镇静,那双早已让梅子倾慕的眼睛注视着她,这下子梅子更是脸发烫发红红到耳朵根后面去了。最后醇吐出差点没让她晕过去的话,“如果她愿意的话,我没有意见。”
“那不用问了,她得听主子的不准反对。那这事就这么定了,回去我给哥哥你挑个好日子。我哥哥以后就拜托你了。”葵香叶说罢拍拍不知所措的梅子的肩膀笑眯眯地往马车爬回去了,临进去前大声道,“哥哥你得好好待梅子,你要是服侍得好,那件事我也就不那么记恨了。”话音落了,葵香叶也就溜回车里去了。
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