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陆军禁忌之神:热血兄弟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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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陆军禁忌之神:热血兄弟连-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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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红的公章。日期:一九七八年三月五日。 。 想看书来

乐子
天刚蒙蒙亮,公社晒谷坪就出现了队长和几名精干村名的身影。

  送兵去部队是大事,在队长的热心张罗下,几人用八仙桌外罩红布搭建了零时主席台,又请被人戏称为“臭老九”的老学究写了几幅龙飞凤舞的欢送词挂在楠竹竿上。一切准备停当,队长拧开高音喇叭“喂喂”两声,方圆五里内的人都听见他破锣般的嗓门在半空中回荡:“社员们,今天在公社欢送入伍的革命同志,共有八人入伍,其中一名是公社会计程刚,九名知青有七人验兵合格……”

  不消片刻,村里的老老少少全挤到了大队晒谷坪。这年月,难得有热闹看,一旦有这样的机会,人们总是争先恐后的。可场地太小,后来者踮起脚尖扯疼了颈项也无法满足一睹为快的欲望,于是,连那颗长相丑陋的歪脖子树也吊满了人。柳青、陈光辉、刘荣、熊志兵、徐大生、彭赛及李二毛等七名知青,胸前佩戴大红花,打扮得新郎倌似的站在最显著位置接受老乡们的送别祝福。曾经看见他们便摇脑壳的村名们突然爆发的热情令他们分外受用,也受宠若惊。

  熊志兵人长得五大三粗,却感情丰富,被五保户张奶奶紧紧拽着,愣要朝他口袋里塞鸡蛋,老人家头发苍白满脸皱纹,一双手筋络毕现,风一吹,灰蒙蒙的双眼似乎总在流泪。他激动了,忘了一个月前因偷拿了她家老母鸡下的蛋而被追得满山跑的经历,熊眼*,竟是哭了。他这一哭不要紧,感情丰富的村妇率先帮腔,随后,整个晒谷坪内外沉浸在一片莫名其妙的悲伤中,就连贫农队长也受了感染,躲在一边偷偷用衣袖抹眼眶。

  与此同时,程刚家的土坯房大门紧闭,他也没参加公社举办的欢送会。

  在他看来,今天的母亲很特别,神神秘秘的,特意穿了件平时舍不得穿的蓝衫子,堂屋被她拾掇得干干净净的,还准许弟弟妹妹换了只过年才能穿的新裤衩。一家五口在堂屋里聚齐后,她才摸摸索索从里屋取出祖先牌位置于桌上,摆了香蜡纸钱。母亲做这些时,父亲只是蹲在墙角抽烟,一声不吭。

  “刚伢子,来,给你的长辈们烧柱香,让他们保佑你在部队平平安安的。”母亲说着,招呼程刚在牌位前跪下。

  程刚:“妈,四旧都破了多少年了,你还……”

  “你妈总是为了你好。”父亲突然插话。

  程刚不说话了,规规矩矩跪下,点燃香烛,又给祖先牌位敬了酒。母亲便在一旁窃窃私语般说着某些祈愿的话,他也听不清她究竟说的什么。之后,母亲又安排他端坐上首椅内,让弟弟妹妹沏了两杯茶递给他喝,所有仪式到此才算完毕。

  “刚伢子,你十八岁了,一直都挺孝顺父母的,按照过去的说法,长兄当父,希望你平平安安去部队平平安安回,回来后领好这个家,让他们给你敬茶也是这意思。”母亲边说边掉泪,“你从没出过远门,这下倒好,一去就得两年,要照顾好自己,别让妈担心……”

  “妈,我知道……”

  “老婆子,俺家祖先坐得高,再说刚伢子在部队还有领导照看着,别太担心。”父亲站起身来,劝道:“让他走吧,否则邻里还以为我们扯后腿呢。”

  “就你急,这不还早嘛!”母亲生气了,但还是吩咐妹妹打开了自家大门。

  程刚从家里走到晒谷坪的这段路,母亲左手一直死死抱着他臂膀,右手不断的从他肩膀摩挲到手指尖,一次又一次,温暖也一直停留在他身体右侧,那是他久违了的感觉。

  
  第二章 八大金刚

  很幸运,我们八个人居然分在一个连,不知不觉,就过去五个月了。新兵训练那会,累得够呛,啥事不想,就盼着安稳睡觉,没想到真有时间休息了,反而受不了这份清闲。李二毛提议找点乐子,可这是纪律部队,肯定不能像原来那样。再说,连长王一虎长得比鲁智深还恶道,令人发怵,要真犯他手里,哪有好果子吃?乐子,哎,恐怕一去不复返啰!

  ——柳青的日记

  已是盛夏,万物蓬勃生长的时节。从早上八点开始,天空就像倒扣着一口烧红的大铁锅,哪怕到半夜月明星稀之时,这股热气犹未消散。

  李二毛穿着红背心,顶着白花花的日头蹲在菜畦中清除杂草,汗水顺着他黝黑干瘦的脸一个劲往下淌。离上次除草才三天,杂草已占领菜地的半壁江山,长得比空心菜还高大壮硕了,忙活的这半小时里,他可没少咒骂这该死的差事。

  安排新兵之初,王连长东瞅瞅西瞅瞅的瞪着李二毛看了约莫有两分钟,大概对他排骨毕现的身材倍感怜悯,蒲扇般的大手一挥,说道:“怪事,怎么看你都像饿死鬼投胎哩?要是个个兵像你这样,我这个连长就不用当了!”李二毛当时不敢发问,但眼睛里写满疑惑:自己瘦跟他当不当连长有什么关系?连长咧开大嘴揭开了谜底:“一点风就能将你吹跑,我上哪找人去?”李二毛气得直翻白眼儿。就这样,八个人进同一个连队,唯独将他安排进了炊事班。程刚与彭赛进了一排,徐大生、刘荣进了二排,陈光辉和熊志兵在三排。连队的文书和军械员原来由一位老兵兼职,柳青喜欢写日记的习惯被连长查房时发现后,认为其是个人才,考虑减轻老兵负担,就让他充当了临时文书。

  “李二毛……”

  蓦然一声喊,像是压低嗓门从喉咙里憋出来的,声音短促急切。

  日光过于强烈,李二毛眯着小眼睛环首四顾,只见一片黄澄澄的金色,却没见人影,还以为是错觉,又蹲下身去拔草。当一粒小石子不偏不倚掉在他葫芦脑壳上时,他这才发现五十米外的柳树下站的好像是徐大生和刘荣两个,便一溜烟的跑了过去。跑得近了,李二毛见他们两人嘴里叼着香烟得意洋洋的做陶醉状便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两坨狗屎,老子天天做饭给你们吃容易吗?还摆谱,烟呢?给老子点上放嘴里!”

  “小声点。”刘荣急忙将一盒已开封的香烟塞在李二毛满是泥巴灰的手中。“哟嚯,你们还真舍得,带把的过滤嘴。”李二毛顿时眉开眼笑,瞅着香烟盒子上的字,高兴的宣读起来:“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中国烟草工业公司……”

  “我说你丫的怎么就这德行?”刘荣做贼似的左顾右盼一阵,附在李二毛耳边说:“香烟是柳青让我们送来的。”

  李二毛感慨:“还是柳文书有文化,知道心疼人。”

  “他是让你办事的。”

  “啥事?”

  “你不是要找乐子吗?”

  “是,可咋找呢?”

  刘荣唇角浮现出一抹狡狯的笑,招招手,说道:“把你耳朵拿来。”

  靠在树上的徐大生眼前出现了非常生动的一幕,只见两人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然后李二毛那张八辈子都是赤贫的脸露出了大解放的笑容,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嘴里赞叹不绝:“高,实在是高。”话了,李二毛几乎脚不沾地的飞奔而去。

受罚
烈日高悬,远处农田环抱的村落沉浸在祥和安静的氛围中。

  程刚、刘荣、彭赛、徐大生、熊志兵、陈光辉兴高采烈的走在阡陌小道上,领头的是李二毛和他炊事班的老班长。

  老班长并不老,三十岁,参军前是农民,身上有一股种田人特有的老实憨厚,跟谁都合得来。他也是连里唯一的爱民先进,深得群众拥戴,驻地周围的老百姓如有困难喜欢找他帮忙,他也时常找连里的兵打下手。李二毛用柳青给的过滤嘴香烟换走了老班长的经济烟,正赶上老班长要找人给军属吴大娘家修整漏水的屋顶,他自然大包大揽。为免连长猜疑,他没敢把柳青拉来,将头号功臣扔在了脑后。

  七个人在连里闷了五个多月,这会见了外面的天地,像刚从囚笼中放出的惯犯,难免喜形于色。

  “二毛,这儿跟你家乡有什么两样?”老班长笑呵呵的问。

  “嘿嘿,也没啥不一样。”

  “是的,都差不多,在连里闷太久,就想出来逛逛是不是?”

  “呃……”李二毛语塞。

  “来,抽根烟,一会不兴再抽了,每年新来的兵都跟你们差不多,耐不住性子,时间长了就好了。”老班长说完,掏出李二毛换给他的过滤嘴香烟每人分派一根。鬼把戏被当面拆穿,七人都有些不自然。好在老班长再无多言,眯着眼睛吸了一口烟,径直朝前走了。阳光照在他略显佝偻的后背,在李二毛看来却有光芒万丈的感觉。他们也私下商量,绝不给老班长惹事。

  事情的发展往往出人意料。吴大娘有一子一女,儿子参军,女儿不过二十岁,已经嫁人,且有个一岁大的孩子。部队要来给自家修整屋顶,吴大娘自忖老眼昏花,一个人怕招呼不过来,便捎信让女儿小翠带着外甥回了娘家。老班长事先不知情,等到了目的地,一眼看见模样还算周正的小翠端着茶壶出现在门口时,顿时急了。战斗部队清一色的男性加光棍,不论战士还是基层指挥员对女性都有某种程度的饥渴症。老班长在部队多年,素质过硬,把持得住,而其他人明显的失了风度,就像久未吃鱼的馋猫,个个拿眼偷瞄,分派任务时,也个个心不在焉。小翠显然不知这一细节,乡下民风淳朴,有了孩子的女人也不大顾场合。老班长带着人在屋外前前后后忙碌,她就坐在门槛上给孩子喂奶,一对*白花花的。于是,地坪中的年轻人随之失了魂魄,只顾眼睛快活了,哪怕小翠进了屋,仍时不时意犹未尽的往里屋瞅。“注意团结,集中精神干活。”老班长心急火燎,小声提醒大家注意。如果没有小翠,他的话肯定有用,现在全是耳边风。

  爬在屋顶上的彭赛和李二毛并没看见先前的一幕,他们的任务是揭掉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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