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笑吧、笑吧。笨蛋!”夹起一个饺子。我气呼呼地塞进了嘴巴。
“其实。那九个人可以说是姬泽霖杀死地。也可以说不是他杀死地……”安风突然说出地一句话顿时让我愕然地愣在原地。
“那是什么意思?”
“这大概就是宿命吧。在宓莎死后,小姬沉沦了好一阵,只是每天待在他自己的房间里,任何人都不愿意见,也任何人都不愿意去联系。直到有一天,当他终于走出那个房间面对众人的时候,他自己本身也生了变化……他患上了人格分裂症!”说着,安风地眉头微微地皱起来,“心美小姐,我想在以往处理过的案件中你一定有所了解吧,人在受到巨大的刺激和极度的悲痛状态下是会下意识地在大脑里假想出另外一个人格,来代替自己受苦受罪,久而久之就从主人格中衍生出新地人格来……姬泽霖就属于这种情况!”
“我是听姬泽霖这么说过,他说会产生这种病症的绝大多数都是幼年时期受到虐待的孩子,比如……那个美少年杀人事件中的陈律师,他的身体里就有自己和自己死去的姐姐贝薇小姐,两个人格!”此时此刻,我突然产生了一种不妙地感觉,“安医生,你的意思是……姬泽霖因为宓莎地死而受到刺激患上了人格分裂症,并且……是由新衍生出来的人格杀死了那九个人,是吗?”
“是这样地,”安风点了点头,脸上那阴郁的表情始终都没有更改过,“从姬泽霖身体里衍生出来地副人格名字叫做‘雷’,他是一个暴戾、凶残、麻木的家伙,好像身体里除了仇恨什么都没有了似的。那家伙控制姬泽霖的身体整整一年,等于说姬泽霖的主人格在这一年中根本就没有出现过……雷就利用这一年的时间,用残暴、变态的方法杀掉了那九个和宓莎的死有关的医生和护士,不管是否是无辜的,他统统都没有放过。然而,令人感到惊讶的是雷大概是吸取了姬泽霖主人格的智慧和才干,所以犯罪现场被精心的处理过,竟然可以没有留下任何罪证,而他本人更是来无踪去无影,无论住在哪里,做过什么都不会留下任何线索…
是因此,这一年之中晓知分局的警员眼睁睁地看着仇计划而无能为力,案情始终无法得到突破,也就一直都没有抓住犯人……”
“你的意思是……雷之所以杀人也是为了宓莎吗?”
“是的,虽然主人格和副人格有着完全不同的想法,但是他们的感情却是相连的,等于说……是雷代替姬泽霖拿起了死神的镰刀,而当时被占据身体的主人格姬泽霖却完全不知道而已。案件生一年之后,渐渐的,主人格姬泽霖才从睡梦中苏醒过来一样慢慢出现,当然,当他现自己人格分裂并且杀了那么多人之后,他自己也难以承受这个结果。而更可恨的是……犯下这一系列罪行的人格雷,却在无形之中慢慢地从姬泽霖的身体里消失了。”
“消……消失?!”听了这话,我不由地吃惊叫道。
“是的,心理疾病在完成某种心愿或达到某个目的之后有可能被自己治愈。总而言之,雷的消失就意味着身为主人格的姬泽霖必须背负起这一切。于是,在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姬泽霖还是主动联络的警方,供认了自己的罪行。”说着,安风的表情越恼怒起来,“更可恨的是……姬泽霖的病症属于精神病,精神病患无法控制自己的言行,所以在法律上来说原本是不需要对其所做的罪行负责的。但是因为雷的消失,没有证据证明姬泽霖确实患有人格分裂症,但是凭一些琐碎的证据……脑电波、海马沟回反应等是不足以说明问题的,所以……曾警监才向当时警界的官僚们还有检察院求情,要姬泽霖戴罪立功,协助警方的调查的。事情的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现在你明白了吧?”
“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总觉得这一切大大地出乎了我的意料,甚至有点儿让人难以置信,“那么……那个‘雷’以后还会在出现吗?”
“不知道呀,现在的姬泽霖情绪比较稳定,所以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是如果以后不小心受到什么刺激那就说不定了……人的大脑是相当复杂的东西,不能用任何运算去计算它的走向,也不可能完完全全去了解,就像是深邃的宇宙一样,我们对大脑的了解不过只有一点点的一点点而已……”说着,安风用手比出了一个姿势,“小罗莉,你会因此对姬泽霖改观吗?”
“我……”看着安风,我不由地拧起了眉头,“其他的我不好说,但是我知道姬泽霖本人是无辜的,作恶多端的是那个叫做雷的家伙……雷却不负责任的在杀人犯案之后一走了之,剩下如此巨大的罪责让主人格的姬泽霖承受……为什么会这样?不!雷也不完全有错,错的是那些擅自使用不合格起搏器的医院和厂商,如果不是他们的无耻行为的话,这一切就不会生了,那九个人也就不会惨死……而姬泽霖也不会弄到要坐牢的地步,说不定,他和宓莎现在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这么说的时候,我心里不免有些酸酸的感觉,如果真的如我所说那样,那么我和姬泽霖也就不可能认识了。虽然是一句很任性的话,但是确实我由衷的。
“呵呵……你能这么想是因为你站在小姬的角度去看问题的。但是偏偏有些人就是不那么认为……比如说,那个新任的科长大人,他可是被雷那家伙杀掉了自己的妻子呢,他一直都相信姬泽霖那所谓的人格分裂症根本就是他逃避罪责瞎扯出来的,所以才想要千方百计的置他于死地。他也是个可悲的人,也是个富有悲剧色彩的家伙,不是么?”安风又倒了一杯啤酒,脸上的表情这才渐渐舒展开来,“快点吃东西吧,饭凉了。”
“哦……”低头从新拿起筷子,那盘饺子真的已经凉了,而我又变得没有胃口起来。
我承认,安风说的话没错。若是站在池正的角度去看整个案件,势必会产生难以置信的心情,那种失去亲人的痛苦怎么会因为姬泽霖的一句“人格分裂症”而烟消云散呢?就像安风说的那样,这是姬泽霖的宿命,也是池正的宿命。两个对立的人……他们都是悲剧人物,整个事件一环套一环,经过了长达六、七年的时间才终于展到了现在这一步,而接下来又会怎么样呢?无法预料……(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
………【第三集 挖心狂恐怖杀人事件 NO。18 恶魔审讯室 上】………
那天晚上,姬泽霖没有回杀人魔山庄,而我也没有回去的必要。如果没有姬泽霖在,那座山庄静的可怕,会让人有一种冰冷异常的感觉。所以,在与安风道别之后,我索性到好朋友家里将就了一宿。
小绚是我高中时期的同学兼好友,大概是因为长时间没见的缘故,那天晚上我们姐妹淘聊了很久,之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很长时间都睡不着。不过,更多的原因还是因为我的脑袋无法平静,只要一闭上眼睛,就像有两个小人住在脑袋里一样,他们开始喋喋不休的在你的脑子里说话。虽然听不清他们的对白,但是却吵得我头昏脑胀,于是,白天的案件、关于姬泽霖的事情就会像电影一样接连上演。翻来覆去,好不容易沉沉的睡了过去,第二天早上醒来之后,我竟然还是和昨天一样的疲累,只是那处于病态的喉咙却意外的痊愈了。
人家都说,晓知分局的警员没有周末,这一点真的是一点儿都没错,所以,尽管已经连续工作了两个礼拜,好不容易挨到了星期天,到晓知分局的办公大楼一看,竟然还是一派忙忙碌碌的样子。因为那位富有悲剧色彩的“新任科长大人”昨天放话了,让我暂时不用再做狱警,调回刑侦科待命。所以,一大早我就带着自己的人事档案和工作手册来到了晓知分局的人事部办理回调的手续。
“咦?……腾小姐你不:狱警了吗?那么个姬泽霖不是没有人照顾了?”人事部虽然不大,但里面基本上全都女警员。看着我的资料,只见一位年轻的女警员面带遗憾的托了托眼镜,“虽然这么说不太好意思,但是其实我还有点儿喜欢那个人呢……嘻嘻。”
“你是说姬泽霖吗?”我瞪大睛望着面前的女警员们,“你们知道那个人的事吗?”真是稀罕哟,虽然同在一个屋檐下工作泽霖也因为经常帮忙调查案件而在晓知分局里走动,但是实际上真正知道他情况的人相当少,可以说对于他的身份……算是晓知分局的一个禁词吧。
“那当然啊着,另外一个女警员拍胸脯,“当年的手续还是我帮忙去监狱办理的呢。”
“你们听说了吗?他昨天被监去了,说是当年的刑期有点儿问题,新上任的那位刑侦科的科长强烈要求检察院从新审理了这件事,他可是大动干戈啊总局的局长大人都惊动了。”女人一旦谈论起八卦新闻,完全处在旁若无人的状态张嘴可真的和电报机有一拼。
“唉唉。两个人明明都是帅。为什么就不能和平相处非要弄个你死我活呢?”
“咦咦?那个杀魔姬先生又被送去监狱了吗?那以后不是再也见不到了。”说着。竟然有女警员露出了遗憾地表情。女人都是感性动物面对俊美地异性地时候。道德往往在她们眼里不存在何况……我相信姬泽霖本身并没有牵扯道德问题。
“监狱?……不会呀。我刚才来地时候才看到有两个警察押着他朝北面地大楼走去了。”一个抱着一大堆文件夹刚刚走进门地女警说道。“虽然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不过那样子看上去有点儿奇怪。”
“有点儿奇怪”。事后这句话一直影响着我地心情。到底是什么地方有点儿奇怪呢?虽然我没有细问。但是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好地事情生一样。要知道。晓知分局地北面大楼平常是鲜少有人使用地。只有在调查一些重案地时候才会用到那里。例如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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