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点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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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点将录-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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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之下,自己这些人就是土鳖啊土鳖!

    良久,成老意犹未尽的咂嘴:“可惜,数年前带的茶叶皆以用尽,不知今时益州、荆州、扬州、豫州、兖州等地,当年茶树可还在?如今清明已过,最珍贵之雨前茶没有了,其他尚有数种可采~~咦!鸡肋,鸡肋,食之无肉,弃之有味!”

    众人品味一番“鸡肋”,眼前一亮,此言妙也!岂不知你等大贵族随手可弃之鸡肋亦我等土鳖之佳肴也!!

    遂大叫“定有定有!”簇拥着成老出去安排了,转眼间司马错身后就剩墨武。

    吕飞和司马错相视一笑。

    或曰:前面都提到匈奴请援了,这里夹七杂八的绕个圈子还不到正题?

    古人言语行事讲究个“体统”,从容不迫好整以暇,追求“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话题转啊转的,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就成了,猴急的时被认为没有素质,被人看不起的――不见魏晋时,一帮人坐而论道,“清谈说玄”,歪楼无数,间或再服点毒(五石散),然后光膀子大呼小叫,那更是离题万里。

    然后两人就是茶道养生,修身,再到齐家治国平天下,说到朝争,然后是外患蛮夷,自然转到了匈奴。

    桓帝158年,南匈奴叛,伙同鲜卑寇边,中央命张奂讨平。

    张奂以单于居车儿不善安抚群众,无才“统理国事”致部众叛乱,将居车儿戴上脚镣手铐,投进监狱,上书朝廷,请求废居车儿而立左谷蠡王为单于。

    桓帝下诏说,匈奴单于笨就笨点点,本就不指望他能统率部众,只要乖点(一心向化)就好,于是释放了。

    居车儿命长――要不说“大祸不死,必有后福”呢,经过了牢狱之灾,在位25年,挂了,“子某立”,得,汉朝视匈奴单于如无物,上一个可以下大狱,说废就废,这一个索性连名字都没记载。

    “单于某”很倒霉――

    破鲜卑中郎将田晏因为犯了点儿法被治罪,为了将功折罪贿赂当时的大宦官王甫,撺掇汉灵帝向鲜卑开战。因为灵帝很恼怒鲜卑年年寇边,让他老人家特没面子,于是同意了。

    在汉灵帝的支持和王甫的斡旋下,夏育从高柳县出兵,破鲜卑中郎将田晏从云中郡,匈奴中郎将臧?与南匈奴单于从雁门郡,三路同时讨伐鲜卑,结果不问可知。这是一场仓促进行的、没有长远精细战略的缺乏理智的战斗,损失兵马十之七八,战火延伸至辽西也使太守赵苞不幸身亡(宦官赵忠的族兄),此后东汉直到灭亡都再没有向鲜卑开战。在此战中,“单于某”重伤,转年去世。

    “单于某”挂了,汉立其子呼徵为单于,但没有赐予封号――真是越来越不拿村长当干部了!

    呼徵因为他老爸为了汉朝莫名其妙地的一仗挂掉了,族人也死了不少,物资还给的不多,感觉汉朝很不仗义,于是有点离心离德。

    护匈奴中郎将张修现苗头,一刀宰了,立右贤王羌渠为单于――匈奴历来左贤王是“太子”“储君”的。因张修擅自废立,汉中央将其下狱治罪,但单于已经沦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了。

    司马错向吕飞说的大概就是这些,匈奴因为单于的问题和汉朝征役使用的问题,多有不满,内部不稳,各部落都各顾各了。这次就是个说来还算乖顺的左部一支的领楼拔向司马错来的求计信,说是阿里部和其他几部对他虎视眈眈。

    吕飞其实还知道,后来中平四年(公元187年),张纯造反,汉灵帝下诏征南匈奴兵讨伐张纯。羌渠单于遣左贤王率骑兵到幽州作战。

    十二月休屠各胡叛。

    188春正月休屠各胡寇西河,杀郡守邢纪;三月

    休屠各胡攻杀并州刺史张懿。

    南匈奴右部落趁机作乱,与休屠各胡白马铜等合,率十余万人反,攻杀羌渠单于,立须卜骨都侯为单于。

    看来,形势很严峻了,此时181年,离匈奴乱也没有几年,现在的苗头,必须掐灭在萌芽状态!匈奴人要死,也得死在与鲜卑人的内耗中!

    缓缓点头:“好!我去看看。”

    司马错欣慰捻须微笑。



………【第十八章 争锋】………

    吕飞定下主意,告辞离去。

    回到住处,召集众人商议,魏老先道:“小飞,局势很混乱,情报不明,你直接就应下了,难道心中已有腹稿?”

    众人也是疑惑。

    吕飞环视一圈,自若道:“这事说不好办也真是不好办,说简单其实也很容易――贪婪是人最大的原罪。”

    “哦~”众人若有所思。

    “呵呵”,吕飞一笑,“捅破这层窗户纸,就不值钱了――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

    “啊!”众人恍然大悟。

    “有趣有趣!”成老笑着拍手大叫,“以前看了那么多争美夺宝的,偏就这时想不起来!”沉吟下,“现在的关键就是,浑水摸鱼,还要考虑到底树起哪一个靶子!”

    吕飞笑:“不错,先树起个靶子,转移了视线,再搅浑了水,然后我们就可以下水了,最后……”

    众人兴致勃勃,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完善起了计划,设定各种可能和突情况。

    差不多了,吕飞又皱起眉头:“我所虑者,雯雯不能跟着去,留在这里我不放心。”

    成老想了想,揉着下巴:“其实也不难――入中原计划先推迟,看情况再说。我在这里正好借司马家研些东西,一位我们这‘世家’打底子,二来匈奴计划里要用到,正需要人留下帮忙;司马错肯定也会派去一些熟悉情况的随行,你带风子雷子去,想必够用了吧,剩下的人留下,大可放心。”

    吕飞缓缓点头。

    成老走到一边,拿出来个东西,众人一看,哄笑了起来,风打趣:“老爷子,感情你忙了十几天,就弄出来卫生纸?”

    成老吹胡子瞪眼睛:“臭小子,你以为研是什么?说出东西就出东西?就算有金手指,那也不是一蹴而就的。就算是沤浆的石灰,都得爬科技树!”

    成老这些天除了指导墨玄(求知若渴的墨家老头)和司马家翻车的制造工艺,就是泡在司马家的造纸坊。

    作为名士和大地主,其他可以没有,纸是不能或缺的。

    这年代纸虽经蔡伦进一步改进,应用比较广泛了。但是纸质脆、厚、不均匀,颜色不够白,易生蠹虫,不易保存。现在还是册(木、竹)、绢帛、纸并行。各有各的要保密的工艺,司马家的小造纸坊也是聊胜于无,造出来的纸作为门生弟子族人们日常习字练字还可以,要保存经典或往来书信什么的,还是不够格。

    成老参考了下这时的造纸工艺。

    其实古代的工艺基本就是那几步,和现代湿法造纸相差也不大。

    第一是原料采集和处理,切碎、晾晒;第二是沤浸或蒸煮使原料分离成纤维状;第三是打浆,用臼捣进一步使纤维分丝纤帚化;第四是捞浆,用抄纸器(竹帘等)捞浆,使纸浆在捞纸器上均匀交织成薄片状的湿纸幅;第五是压榨就是把抄好的湿纸幅叠放在一起,采用负重压榨的方法脱去湿纸幅中的水分;第六是干燥,就是把湿纸幅晒干或晾干,揭下就成为纸张。

    司马错是名士,极喜竹,坞堡内外多有竹林。成老准备上竹纸工艺,《天工开物》有记载:斩朱漂塘、煮徨足火、舂臼、荡料入帘、覆帘压纸、透火焙干。可惜准备时间和材料很多,就算听过后世夹江竹纸、富阳竹纸的名声,以自己掌握的知识缩短部分准备期,可那也不是月余就可得的,何况还不一定保证一次就成功――索性先把面临的燃眉之急给解决了,于是手中之物就出现了。

    吕飞端详着,纸质近乎后世的草纸,只不过绵软的多,呈现一种金黄色,漂白的还不够――石灰在造纸工艺中可以加原料沤化、漂白、纸张不易生虫。

    听成老说,这时还不是很重视石灰浆的漂白,石灰这时多用来作为城防用品,或者中医杀虫,连涂刷墙壁都不用――木房子啊。所以司马家存量不够,要现烧石灰的话,起窑,叠石架木,要七天才好……真是要什么没什么。

    “还行,”摩挲着纸,吕飞呼了口气:“总算解决了个难言之题。老头子给的也快完了。”

    “呵呵,能用就好,”成老笑,“不过,这一批的,没有风子的分。”

    “不是吧!”风夸张地惨叫,“难道要我用那厕筹(古人上厕所用竹片刮――要不上厕所叫“更衣”呢,自己想吧。有的用完会回收,洗净再用……)?”

    不说成老和风的笑闹,卫生纸的出现,让司马上上下下暗自拙舌,这该是什么家族,奢侈啊!好在司马错放任不管,些许材料,用就用了。

    吕飞答应去解决问题,司马错就开始方方面面的准备了――“适苍莽者,三餐而返,腹犹果然;适百里者,宿舂梁;适千里者,三月聚粮。”这只是说吃的,而人、车、马、日用都要准备齐当了,不然行到中途就出问题,丢的可是司马家的脸面――在另一个更为讲究的世家面前丢人。

    早在初次见面,司马和诸弟子为吕飞风采所惊,便已各自传书――司马传书在外出游访友增长见识的诸弟子和几个交好老朋友,其他弟子则通知自己家族,派出优秀人才来。

    后来吕飞他们愈见不凡,家族愈显得高贵长远,到这准备期间,那书信更成了一日数――怎么得都要卖个人情,自己还要跟随那吕公子,增广见闻,或者家族能沾沾光。

    比如前些天央求成老派人(司马家遣送的仆婢,明言的赠送的,那就是算吕家的人了)去那采茶种故地制茶,他们的人打个下手,好歹能分润点――要说技艺泄露,大可不必担心,这年头可不像后世,讲究名分,不忠于家族的仆婢哪都混不下去,在他们自身而言,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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