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然随君心 作者:火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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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然随君心 作者:火狸-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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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这么蠢,自毁筹码。”虽然如今已用不上,但只要它存在一天,煌德便要忌惮一天。
“他定然非常后悔了,当年没从你手里拿回诏书。”南宫苍敖并不奇怪煌德是怎么知道君湛然未死,如君湛然这样的人,无论他是身体健全还是身有残疾,只要他还活着,他的锋芒总会为人所悉。
“只要我一死;诏书的存在就毫无意义,斩草除根才是最彻底的做法。”说着自己的事,他的语气也好像是在说别人,总有种飘飘渺渺的空洞。
柳霜霜,也就是白绫霜已见,若她不是虚张声势,不久之后煌德便会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没有虚张声势的必要,将死之时,她也没有说假话的必要。
她收买的人是谁,谁会去告发,从一个死人的嘴里是没办法知道的。
风雨将起,这是君湛然自己的选择,但至少眼下还是风平浪静,什么都不会发生,那一夜大火过后,君湛然便回了雾楼。
这是在他们分别之前在马车里的对话。
那一日,见君湛然惯用的紫铜木轮椅被烧毁,肖虎心痛不已,那可是他常常擦拭的,而待一切平定,一辆马车被骆迁驾着驶来,“楼主——”
四匹骏马,蹄声轻巧,动作齐整,这是雾楼楼主出门用的马车,也是南宫苍敖所熟悉的,无论是车里车外,那堪称大手笔的装饰和摆设,如今看来,都已算不得什么。
车上的人,毕竟是当年的四皇子,是本当登上皇位,坐拥天下的人。
无论怎么都不过分,无论用多少东西来弥补,都不过分。
鹰眸微微闪动,划过一道沉痛,在肯虎行动之前走了上去,南宫苍敖抱起君湛然,将他送入马车,看到这一幕己没有人觉得奇怪。
“自己多加小心,我去探探情况,过几日再来看你。”掀开君湛然的衣摆,在他受伤的腿上轻轻碰了一下,南宫苍敖示意他留意伤口。
“看不看都一样,别以为平康皇就会放过你,你可是他急于得到的助力,你的立场不比我安全多少。”君湛然按住他的手,“你我还是少见面为好。”
“为什么?”好似一点都想不出不见面的理由,南宫苍敖挑起剑眉,似笑非笑半真斗假的问,“我来探望我的挚友,难道不行吗?”
君湛然嗤之以鼻,“挚友?”低头瞥了眼在自己于臂上摩挲的手掌。
“你我可是知己。”他已知道他最大的秘密,他亦清楚他心底所藏的感情,更是对对方身上的一切了如指掌,不是知己,又是什么?南宫苍敖一副理所自蒜的植拜,唇迫的滞商遣曲几分暧哮,君谌然却反握住他的手,重重一握“我会得我欠你一条命。”
南宫苍敖的脸色很快一沉,“难道我救件,就是为了让你欠我一条命?”
洒脱不羁的人沉下脸来,那脸色便分外难看,君湛然见了,目光定在他身上,忽然问了一句,“记得我要你选的吗?”
是如他所愿将他拥入怀中,还是获悉他身上最大的秘密。
“这个秘密己经被你知道,你难道还要往这潭浑水里趟?”他拧着眉,冷声说道:“我以前不想让你牵涉其中,如今还是不想,如果你在煌德面前掩饰一番,就说那是中了催情香所致,相许他还会高兴,你也就……”
“闭嘴!”顾不得外面还有一大群人在等着,南宫苍敖猛然用唇将他的嘴堵上。
车帘挡住了外界的目光,也挡住车内的旖旎,把他抓在身前,热烈的吻还带着怒意,南宫苍敖似乎是有意,用力咀嚼他的唇,火烫的唇舌挑逗他的反应,在他口中桃弄缠绕。
君湛然早就熟悉他的吻,眼角余光往外一瞥,见无人看见,便也抱住南宫苍敖,舌尖与他纠缠,收紧了手臂,让两人更加紧贴。
呼吸急促,他唇上泛红,微微退开了些,捏着他的脸,端详了会儿,面上紧绷,“你不该来招惹我……”
“这还是怪你,满身是谜,就这么出现在我面前,你莫非不如道我南宫苍敖对谜题最感兴趣?如今已经晚了,你敢再说一句不想让我牵涉其中,我即刻就在这里要了你,让你手下的人都听听,让他们都知道你我的关系!”
语带威胁,南宫苍敖贴着他的耳际,紧紧握着他的肩头,温柔轻语却令人悚然。
他是鹰帅,行遍天下,要破案抓人,自然不能只靠满腔热血和侠义,否则他也不奋会为私欲破而做出强暴的行径,对象还是一个男人。
记起那一夜,君湛然冷笑,“你还敢?”
“有什么不敢,你要不要试试,看我敢不敢?”未必真的会做,但南宫苍敖的话令人半点都不能怀疑,假若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兴许他就会真的用行动来证明。
“你这个人…”拖长的尾音没有继续接下采的话,君湛然的脸上多了几分阴郁。
“你累了,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今日我就不和你计较,护送你回去,来日再说。”见好就收,南宫苍敖不再多言,君湛然这个人逼不得,他已得了他的人,要得他的心难道还会难吗?
掀开车帘,跃下马车,与车之外鹰啸盟和雾楼的人都等等,再远一些,还有些看热闹的百姓,车里的对话都是压低了声音,外面的人自然不会听见,却都看见南宫苍敖在车里呆了许久,出来的时候脸色并不好看,都以为两人起了争执。
书温如风己知道君湛然的身份,分外关注,也变得分外谨慎,“盟主,君楼主他……”
香“他受了伤,心情不好。”转过身,南宫苍敖淡淡回答,随即吩咐,“先将他送回伏鸾山,我过几日再去看他。
门“这里距离雾楼不远,就不劳烦了。”车里响起冷冷的话音,君湛然并不领情。
第本来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工夫就不对了呢,肖虎不解,回忆起某天书房里见到的情景,又胡思乱想了一番。
囡温如风不知他们的私情,却是知道君湛然的身份的,正在猜想不知又出了什么事,马车帘幔掀开,“还有你……”
小一双黑如墨玉的眼睛看着他,其中有几许疲倦,几许冷淡,除此之外没有丝毫感情,“你叫温如风?”
他点头,便看见那双眼睛里浮现出一丝笑,那笑说不明的,让人发冷,“这次你做的很好,我会让你们盟主好好关照你。”
那双眼看向另一边,“苍敖?”
温如风听见他们的对话,已知君湛然的身份,若非他是他的手下,他此刻必定性命之危,他是要他为温如风作保,“我自会看着,你且放心。”
双臂环抱,南宫苍敖扫了温如风一眼,要他不必担心。
周围那么多人,只有温如风听出这番对话里是什么意思,不禁冷汗涔涔,躬身答道:“请君楼主放心。”
说到这,不再住下说,也已不能再往下说。
帘子放下,肖虎驾车,马车驶过,南宫罄敖望着一行人远去,目光深沉,他怎么会让君湛然一个人回去,“疯于,带人跟的远些,化明为暗,尽量别让雾楼的人发现,夜枭们的眼晴都给我睁大点,好好护着他们田山。”
“是!”温如风领命,不敢怠慢。他已知道那人是谁,自然不敢有所轻忽,兹事体大,这个秘密一旦被人如道,群便是惊天动地,能令夏国乾坤倒转的啊!
带上人手,温如风懊恼自己的耳力不该那么好,听见这个秘密。知道的越多,负担越大,他本逍遥的很,如今胸口却好像被压了一个石块,唯一能做的是闭上嘴,当做从来不知。
他已如此,那身在其中的人又如何呢?温如风看了看南宫苍敖,又随着他的日光一起望向那辆远离的马车,依稀还能看到马车之后追随的一群人.雾楼之中,恐怕也无人知道他们的楼主竟是当年的四皇子吧……
苦苦守着这个秘密,守着这个身份,那个君楼主的冷漠,也不算出奇了。
苦苦守着这个秘密,那人心底的苦,是否从未有人知道,是否连他自己都习惯了,而不觉得苦?南宫苍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那辆马车的影子,没有收回。
他眼前仿佛畦还看见君湛然诉说过去之时的冷淡,那双眼睛里,压着无数的幽暗……忽然想到,那一天所见的祭奠,件着琴音,当时他也是这么冷,这么阴沉,甚至带了点忧郁。
他祭奠的,果真是逝去的明珠?
还是在祭奠逝去的煌德,祭奠死在那一年宫乱之中,死于自己的至亲野心之下的四皇子?
祭奠 他自己。
活着的是人,还是鬼呢?
君湛然回到雾楼,一路上他以察觉身后远远的,缀着几个人,知遣是鹰啸盟内夜枭,他也领会了南宫苍敖的用心。
但,一个半死之人,还有什么能给他人?勾了勾嘴角,君湛然的脸上掠过一丝含义不明的笑。
重回雾楼,书房里的一切都还是原样,他坐在紫铜木所制的轮椅中,这是肖虎在雾楼里备的以防有失,如今果然派上了用场。
到雾楼的时候是晚上,夜风吹拂,不知不觉,己近秋日,夜晚也不再如烈夏般燥热,晚风吹起窗前帘幔,视线不自觉的移了过去,不知道什么e时候开始的,和南宫苍敖的关系有了改变,是当日他擅入雾楼,在这窗台上跃下的时候,还是他提着酒壶,向他邀酒的时候?
南宫苍敖的可怕之处在于,他能在不知不觉间拉近和他人的关乐,还一点都不让人觉得突兀。
他总能得到他想要的。
眼神一转,声湛然看到角落之中,有一枚干枯的花瓣,略一回忆,猜想是下人没有打扫干净。
娇艳欲滴的花瓣,只得一枚,此刻早已干枯,却仍旧淡淡的散出几缕余香。
落离本是分离之花,从南宫苍敖手里得到,竟没有半分分离之意,他总是会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在他面前。
“楼主——”肖虎在外轻声提醒,“到了该换药的时候了。”

第五十八章 相问

君湛然腿上的伤口未愈,都是皮肉伤,他自己并不在意,倒是其他人紧张的很,“进来吧。”
肖虎推门而入,这次门内并无异样的气氛,也无半点旖旎,有的只是微微有些死寂的空气,瞬间压的人连呼吸也小心起来。
许多杂事君湛然都是不需要他人动手的,肖虎只是递上两种伤药,在一旁候着,准备些包裹伤口用的布帛。
“楼主……”面前的中年大汉一脸欲言又止的神情,君湛然给自己换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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