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然随君心 作者:火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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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然随君心 作者:火狸-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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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很浓,却甚为高挑,剑眉入鬓,隐隐透出几分凌厉。
南宫苍敖认为君湛然这个人表面虽然淡漠,但骨子里应该是个倔强的人。
不管犯了什么事,只要在雾楼,就是他君湛然的客人,就没有随便被人抓去问罪的道理……他还记得那句话,能说出这句话来的人,一定还很自傲。
这么一个倔强自傲的人,却偏偏身有残疾,这不能不说是种遗憾,简直是老天爷在开玩笑,不知道君湛然是什么的感受,或者这也是他表面淡漠的原因。
以掌相贴,只隔着单衣,南宫苍敖能触摸到衣衫之下的肌理起伏十分明显,衣上还有一股淡淡的熏香味,可见君湛然对很多事定然非常讲究。
内力缓缓催动,从心脉处散开,被遮日刀所伤的内腑伤痛慢慢趋于和缓,君湛然的心跳声也很稳定,贴在他胸前的手能感受到心口的跳动,即使性命就在别人手上,而那个人才刚见过两次面,那节奏也一丝不乱。
假如说南宫苍敖起初只是对君湛然这个人有点感兴趣,那此刻已是佩服了。
“好了,你感觉怎么样?”收回手,南宫苍敖在黑暗中问他,君湛然刚要开口,只觉喉头发甜,往前倒下,噗的吐出一口血来。
门恰在此时被推开,肖虎一按某个机关,壁上转出几颗明珠,书房顿时洒满柔和光亮,在光下只看到房里多了一个人,他双手按着君湛然的肩,君湛然却往前倾倒,那一口血就在肖虎眼前溅上那人的黑衣。
“来人!!楼主危险!!”见此情景,肖虎急喊,一个飞环呜呜直响,只往南宫苍敖飞去,声如鬼哭。
“肖虎!”君湛然要阻拦已经来不及了,南宫苍敖却震刀一挥,飞环砸上刀鞘,以比来势更快的速度弹射而回,鬼哭之声更剧。
看这来势,肖虎哪里敢挡,看清书房里的另一个人原来竟是南宫苍敖,更不敢接,连连后退,直到退到房外,叮的一声,他的飞环深深嵌在墙上。
“南宫苍敖,你又擅闯雾楼?!”这才看清房里的情况,肖虎不再着急,楼主看起来好好的,好像比刚才更好了点,知道方才是自己鲁莽了。
“说什么擅闯,我没遇到他人拦截,怎能算闯?不过是来找你们君楼主喝杯酒罢了。”掸了掸衣袖,也不在意上面的血迹,南宫苍敖一抬手,肖虎的飞环从墙上呼的一声到了他手里,扔回给肖虎。
接住自己的“鬼哭”,肖虎也不知道该说谢谢呢,还是该好好骂上几句。没人拦截?骗鬼!一定是守卫根本没看到人,那又叫他们怎么个拦法!
这里是没事了,但被肖虎那一声大喊,楼里的守卫纷纷冲了上来,一群人浩浩荡荡,骆迁跑在第一个,“楼主怎么样了?!谁敢擅闯雾楼!”
大叫声由远而近,还有十数人的脚步声,一阵杀气随着喊声传来,遮日刀仿佛得到感应,嗡嗡低响,君湛然皱眉,“肖虎!”
见他板起脸来,肖虎知道楼主已经是不高兴了,“是属下的错,没有问明就擅自出手,但实在是……”他比了比南宫苍敖身上的那滩血迹。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骆迁带人赶到书房,整座山的守卫都进入警戒状态,整栋雾楼被重重包围,应变之迅速,倒是让南宫苍敖点头赞许。
“让鹰帅见笑了。”眼见引起这么大的骚动,君湛然有些头疼,但头疼归头疼,答应的酒还是要喝的,“你们都下去吧,还有你,骆迁,楞在那里做什么?”
“楼主……”骆迁面有难色,瞥了眼站在一旁的南宫苍敖,欲言又止,他本就站在门口,这时转过头又看了看走道里。
他这么一看,其他人也都纷纷看过去,随即露出了古怪的表情,有几分同情,几分惋惜。
“你们还在看什么?”君湛然不耐,肖虎却明白了,低声的说,“楼主,是柳姑娘。”
说完,露出了和骆迁身后那些护卫同样的表情。




、第七章  秘密 (3616字)

君湛然应该听见了,却没什么反应,只点了点头,转向南宫苍敖,“多谢鹰帅,我已无妨了。”这话显然是送客的意思。
“那就好,我还等着君楼主的一口酒喝。”有人却像是完全没听出来,笑着回答。
南宫苍敖是怎样的人,自然不会看不出眼前的情况,却偏偏不走,他不走,旁人也不好开口挑明,只要此地主人不赶人,作为下属的怎能多言。
一群人的表情都很微妙,南宫苍敖却放松的很,像在自己家里,甚至找了处地方坐了下来。
君湛然看了他一眼,他含笑以对,竟不掩饰眼底那番看好戏的神色,两人眼神对上,最后君湛然抬首问骆迁,“她来有什么事?没事就让她回去。”
门口的骆迁只能苦笑,还能有什么事,柳姑娘一定是听见警号,以为楼主出事,才着急赶来的。
“如果没事,你是不是就不肯见我了?”匆匆而来的女子,到了门前骤然停步,她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出乎南宫苍敖的意料,冷冷的,不见娇柔,倒有些冷傲。
“如果没事,自然不需见面,美人图我已完成,你为什么还不走?”好像只是疑问,但君湛然这番话直接的很,简直不解风情到了极点,一干人等听了直摇头。
那只闻其声的柳姑娘终于到了门前,“你要我去哪里?你分明知道,将我送来此地的人已经死了,我无处可去,才厚颜留在雾楼。”
“你不留我……又要我去哪里?”一身白衣,肤色如雪,发色也如雪,她像一缕幽魂,又像一片冰晶无暇的雪,施施然站定,头上轻纱摇晃。
话里终究透出几许悲哀,隔着薄薄轻纱,似乎能从那双晶莹如玉的眼睛里看到泪水,但她的声音依旧是冷冷的。
这面覆轻纱的女子只一现身,几乎所有的眼睛都看向她,包括南宫苍敖,“君楼主也不好好介绍一番,我行走江湖,出入皇宫,也不曾见过如此绝色,即使看不清容颜,我也能确定这位柳姑娘是当世难见的佳人。”
即便隔着薄纱,依然能描绘出白纱之后是一张如何清丽绝俗的容颜,令人不禁猜想,假若摘下面纱,那又该是怎么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他频频打量,眼神从她身上一扫而过,在那雪‘白发色上停留了一会儿,不着痕迹的收回。
天下间美人虽多,堪称绝色的却很少,能登美人谱的绝色佳人就更是寥寥无几,更何况像她这样,简直如同白玉雕成的绝代佳人,恐怕天下间唯有这一个。
这一个却在雾楼里,她和君湛然之间的关系,着实耐人寻味。
瞥见南宫苍敖若有所思的盯着她,肖虎轻咳几声,“这位是柳霜霜,柳姑娘,在我们谷里长住——”
说到这里不再往下说,只拿眼光往她和君湛然身上来来回回那么看了几眼,含义非常暧昧。
“她早就该走了。”君湛然并不留情面,“柳姑娘,你想住在这里也可以,但雾楼不是善堂,留在此地的都是有用之人,你除了给我惹麻烦,还有什么用?”
随手拿起茶盏,到了嘴边才发现那是被南宫苍敖喝过的杯子,里面当然早已空了,“肖虎,去给我拿梨花酿来。”
他的话出口,周遭的人几乎忍不住在心里责怪君湛然,楼主也不用这么无情吧,竟真的要赶柳姑娘走,不止这样,还有兴致喝酒。
“我足不出户,整日待在房里,哪里给你惹了麻烦?”在众人的视线下,柳霜霜忍不住为自己辩解,冷冷哼笑,“你说雾楼不是善堂,那我就当这里是客栈,给你银两总行了吧!”
她的话本来是含怒说的,不曾想,君湛然看了她几眼,似乎斟酌了一番,居然点了点头,“假如你实在不肯走,那就这么办吧。”
书房内陡然静了下来,柳霜霜头上轻纱一阵晃动,没想到他当真答应,所有人都傻了,书房内外众人都在心里叹息,唯有一个人拍手,“今日我算是见识到君楼主的能耐。”
南宫苍敖的笑声有几分揶揄,覆于轮椅的薄毯之下,君湛然的手却在慢慢收紧。
他没有看他,转向柳霜霜,目光如箭,“你问我你惹了什么麻烦,我且问你,你身在楼里才多久,即使足不出户,几月时间就已令我的手下在心里质疑我的决定,暗自怪我无情,如此,不是麻烦又是什么?何况是长住下去。”
肖虎等人闻言顿时一惊,暗自回想,不禁有些脸红惭愧,如此佳人,他们都希望柳姑娘能留在雾楼,但是都忘了,这件事还是要楼主说了算,他若不喜欢,柳姑娘再漂亮又有什么用。
只不过,楼主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呢……肖虎想到这个问题,却怎么都找不到答案,也许想要答案,就要追溯到多年之前。
“如此不解风情,有负佳人美意,简直大煞风景,我却又想说,能做出这般决定,君楼主让人好生佩服。”拍掌声不合时宜,南宫苍敖却毫不在意,笑意掩住了眸色深沉,“肖虎,还不去拿梨花酿,今日我要同你们楼主好好喝上一杯。”
僵硬的气氛总算被打破,肖虎感激的对南宫苍敖点了点头,又回君湛然,“我这就去,楼主稍待。”
柳霜霜闻讯而来,赶到这里,发现没出什么大事,才将满腔忧急压了下去,此刻心头又翻腾起来,但他说的却又不错,脸色顿时大为难看,“君湛然,我真不知道,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她又是愤怒又是悲哀,这句话脱口而出,却说的重了,君湛然骤然抬眼,双手一阵泛金,连眼瞳里也像是多了一枚金针,直指柳霜霜。
她骇然往后退去,后头却是墙壁,生来傲气,不肯再退,扶着墙面,注目他许久,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歉然之意,终究一声叹息,咬了咬唇,软语之中多了几分委屈,“……不管你怎么样,我都要留在雾楼。”
她说的很低,很轻,那句不管你怎么样,似乎包含很多含义,有些是不好再细问下去的。
南宫苍敖发现,周遭这些人的脸上神色更加古怪起来,有些迷茫和不确定,有些担心,更多的还是惋惜。
柳霜霜留下,自然是有理由的,她对君湛然的态度显然不同,南宫苍敖起初以为他们是惋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但如今再看,原因似乎不仅仅是这样。
一个男人,手掌绝技,坐拥美人,这个男人如果不左拥右抱,那至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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