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娘子美娇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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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娘子美娇郎-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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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对付他了,君阡不在他有些无聊,没人陪他胡来了。书信最后沈书庸用颤抖的笔写着:丫头啊,行军作战时别忘了身体,你看你爹他没头没脑的,不疼人,你和小梧桐务必要好好的。你娘她时常念叨着你们,别忘记寄家书回家。沈伯伯可是日夜盼着你凯旋归来!

那字迹后有些墨水晕染了开来,彷佛是书写之人落泪而写,君阡不免有些感动,沈书庸这个老来疯,还时不时来赚一把纯情泪。她摇摇头,翻过第二张,那字迹跳跃着道:是不是被伯伯感动了?以为我流了老泪?错了!我在吃杏花糕,你娘做的,好吃极了,不小心流了些口水下来,莫嫌脏!

君阡忍俊不禁,微微有些失落,沈书庸总是这么不正经,可明明是逗她笑,心里却闷得慌,不知娘亲还好吗?

君阡想着想着,便打开了邵奕炆的信,看到第一页纸,突然眼前一亮。

邵奕炆早已想到君阡会被派去白灵城,白灵城难以管理,攻下并非是最好的对策,他道,几年前,白灵城城主的亲弟弟艾斯突然出走,到达侑京并称臣,当时白灵城局势依旧紧张,皇帝觉得留着艾斯有些用处,便在侑京赏了座官邸将他留在京中。经过旁敲侧击,才知道是艾梵怕艾斯夺了他城主的位置,才将他一家赶了出来。

邵奕炆并未多言,只是提点了一下,君阡心里便有了数,心道邵奕炆果然是个政治老手,军事和政治休戚相关,有了这条信息,对付白灵城,便方便多了。

心中巨石有了着落,松了口气,翻了第二页,却差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君阡做梦都不晓得,她很小的时候无意间推了邵奕炆进明湖之内,却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太子爷那些无聊的年月,到处派了手下打听羽君阡的消息,听着她又去哪里闯了祸,追杀了谁家的小孩,亦或是烧了自家的伙房,在他听来都觉得那么新奇,那份朦胧的好感藏在年幼的心里,觉得自由,是一种向往。

直到在大元殿外看见跪着的君阡,替她请命,看她经过武举的层层关卡,看她笑得比天边的明日灿**山间的兰花别致,那样惹人眼,那么纵情和潇洒,心中那懵懂的爱意,那十多年来听说的一幕幕便涌上心头无止境的燃烧,他说,君阡,我等你荣耀归来,等你嫁给我!

这听着是一件多么鼓舞的事,那至高无上的地位,在她看来端庄温柔的男子,那些别人仰望许久却如水上浮萍抓不住握不牢的东西,有人这么堂而皇之的丢给她,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拿着信纸的手在不住地抖,燥热的天气,手中的汗渍湿了纸张,她却微微有些冷。也许邵奕炆觉得,这是对她最好的嘉奖,可她心头浮起的,却是另一个身影,清雅,恍若海市蜃楼的缥缈,他回眸,魅惑众生,他微笑,倾覆天下——言止息!

为什么会突然间想到他?君阡脑中有些混乱,猛力地拍打着自己,对上白尼玛那一副“我觉得你疯了”的眼神。

“是的,我疯了!”她看着白尼玛,呢喃……

☆、第21章 两帮细作

“王爷,阿清她……”江进九站在一侧面露难色。

言止息左右张望了下,蓼斐清没出现,有些出乎他意料,只是不在,似乎周围宽敞了许多,他一手搁着下巴一手依旧轻轻翻动着书页,“对了,斐清她人呢?”

“被方刃决抓走了……”江进九回答得吞吞吐吐,言止息离开时曾跟他打了招呼,但正在跟方刃决交手的蓼斐清却不知道,她那一回头中的惊诧江进九看在眼里,便知道势态不妙。果然,没几招,她就露了破绽,被方刃决生擒。

言止息放下书托着下颔轻揉着太阳|穴,须臾之后,道:“让絮儿去救斐清。”

江进九忍不住颤抖了一下,犹豫道:“让絮儿去救……恐怕……不太好吧?”

“放心,”言止息淡淡地笑笑,“没人会注意到絮儿,她将是我最得意之作!”

**

睡梦中的君阡模糊中看到一个人影,小小的,穿梭在侑京城的大街小巷中,绕过民居来到近郊的一处小溪,扒了衣服便一头扎到水中,水中隐约传来一个人影,纤瘦绝美,眼里却含了些未明的杀意。

水中的纤长的手指彷佛死神的召唤向她伸来,水面却传来官兵的声音:“快,水底有人!”

那双葱白柔荑突然缩了回去,她一头蹦出水面。

水下是森森的冷意,君阡打了个寒颤,却不知怎地,看见那眼神中的高傲睥睨,没有半分恐慌,宛如当空明月,那冷清透彻堪比山间清泉,激起她片刻的好奇。

袁黎,她很熟悉,被她忽悠去远处的小树林,那水中的人便冒了出来,那莞媚的杏花眼带着且试天下的霸道之气,心开始悸动,而小女孩却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我对你负责……”她啧着手指,有一股奶味,“负责就是……我娶你!”

那言语刚落下,眼前一晃,人却已没了影子,她揉了揉眼睛,不知何时言止息站在面前,冲着她微笑道:“羽将军可是说话算话?”

君阡噌地从床上坐起,噩梦!她抓了抓零乱的头发,心中暗骂着言止息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鼻子痒痒的,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该死!哪个混蛋半夜在骂她!

似乎有些不对,君阡闭着眼想着,那场景那么熟悉,彷佛身在其境,曾几何时似乎对这一个陌生人讲过这话,那么灌木林中言止息说那话的意思是——那男孩是他?她曾在侑京救了他还说要娶她?

天旋地转天昏地暗,君阡用被子裹着脑袋,果然是小的时候做了这么丢脸的事说了这么丢脸的话?水中……似乎……没穿衣服……被看光……了!不知不觉脸上有些烫,君阡的心情再也淡定不了了,冤家路窄!

梧桐翻了个身继续睡着,君阡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便干脆起身披了件衣服四处走走。走到白尼玛窝边时,却找不到它。估摸着是猫的作息时间和人不同,猫晚上精神,大概是四处捉老鼠玩去了,便也没在意。

帐外是蝉鸣和巡逻士兵的走路声,她掀开帘子,迎着拂面晚风散散步。

突然想到蓼斐清,想到她看言止息时那冰冷的眸中突现那违和的温柔,心里莫名有些酸,不知不觉君阡走向了军牢的方向……

**

一道黑影在牢中突然出现,月黑风高杀人夜,伸手不见五指,蓼斐清闭着眼打坐,突然警觉道:“谁?”

没有声音,她却能感觉到有人在慢慢朝她走来……

顶尖的轻功!蓼斐清始终没有听到任何一丝响声,这牢中到处拴着铁链,随意碰到哪出都必然牵扯出巨大的动静,可那呼吸间的热气从远到近,鬼魅般,几乎无需落地。

只一闪,蓼斐清眼前就出现一个影子,掏出一串钥匙,放到她手中。

蓼斐清拿着钥匙轻轻一开,铁链便落了一地,“是絮儿吗?”

没人回答她,只是那影子一晃便消失在她面前,蓼斐清心中确定,那便是絮儿!

此刻已顾不上许多,蓼斐清打开牢门,将钥匙系回那正在瞌睡中的狱卒身上,隐出军牢。絮儿帮她出了大牢,但似乎没有办法将她放出居忧关,蓼斐清心中明了此中有言止息安排的人,但言止息从未向他人透露过那是谁,她该如何出了这居忧关?

黑夜中,一个脚步声不紧不慢,悠悠地漫步向军牢,蓼斐清纵身一跃,攀上周边一道矮墙,冒出眼睛看着君阡走向牢中。

不好!若不能即可出去,片刻后君阡必然会在关内大肆搜查她!

君阡的脚一踏入大牢,墙边被月光拉长的影子漫过了蓼斐清的撑在墙上的手,那黑影一转,她便知道是絮儿来带她去找那个人了。她紧随着着絮儿的身影,来到城门口。

“等候蓼将军多时了!”城门下站着一人,低哑的嗓音听不出是男是女,只是刻意隐藏着自己,是言止息安排的细作。

城门悄然无声地开了一道缝隙,蓼斐清抱拳轻声道:“多谢,后会有期!”

她刚一出城门,军牢那边就传来君阡大发雷霆的怒声,那打盹地狱卒跪在地上打着哆嗦,有人将他押了下去。

君阡在军牢内细细搜索,那人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是人世间任何一个不可能的存在,出手那么完美,连君阡都不得不佩服。

“立刻,我要去行兵总府!”

当君阡匆匆忙忙赶到时,羽战祁、卢不押和一干将领已等候在大堂。羽战祁愁云满面,重要人犯失踪,显然,那细作越发大胆了。

“羽将军可有何发现?”有人率先开口,却是那卢不押的手下。

“没有,”君阡答得干脆,“最近可有嫌疑之人出现?”

羽战祁深呼了一口,摇头道:“嫌疑之人倒是没有发现,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将人救走,看来势力还不小。”说罢扫视了四周,羽战祁本来就生得威严,加上常年在军中树立的威信,众人被这么一看,都看得有些心虚,彷佛那细作就在中间。

“哼!”羽战祁的副将,先前的粮草官冷哼了声,“看来是我们中间有内鬼!元帅,此时必须严查,我们已经经不起任何失败了!”

卢不押冷笑道:“说起来简单,细作,任何一个人都摆脱不了嫌疑,我倒想听听,羽将军有什么建议?”

“笑话!”那粮草官盯着卢不押,眼中喷着怒火,“一而再再而三地劫粮草,如今在军牢中劫囚犯,那细作在我们中的身份可是不低的,我想,监军清楚得很吧?”

“你什么意思!”突然跳出几个人,举着手中的武器对着那粮草官,众人都听出他针对卢不押,卢不押的手下气愤得不得了,拿着武器便挥了过去!

羽战祁怒吼道:“放肆!都给我住手!”

卢不押向他们打了个手势,那几人愤愤不平地放下武器,瞪了他几眼回到位置。

君阡倒并不怀疑卢不押,军中根本就是有两批细作,一批是言止息的,而另一批,她至今为止都想不到是谁派出的。言止息的人虽然做得很隐秘,可对于她来说,知道他们要做什么,目的是什么,便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明知谁是另一批细作,却无法查出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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