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同人 逆刃(主皇薪,副司马贺兰,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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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同人 逆刃(主皇薪,副司马贺兰,端雪)-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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鸫人摆摆手,笑道:“司马大人别激动嘛,这些事是从八重将军那里接手的时候听说的,后来贺兰也承认了他和那个人熟稔。”
司马皱了皱眉,但是表现出暂时相信了他的话。
“你还是快去看看他吧,”鸫人用下巴指了指桌案上的钥匙,阴阳怪气的说,“去送他最后一程。”
司马承祯怔了怔,握着酒壶的手使劲攥了一下,一把抄起钥匙就要走,鸫人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提醒道:“你应该庆幸,他还有人样,不过可别心疼,我们做的也都是例行公事。”
司马承祯回头看了他一眼,厌恶的甩下一句话,就匆匆的离开了。
“你现在的表情,真让人觉得恶心!”

行走在阴暗的刑牢之间,司马承祯脸上的阴云愈加的浓烈。四处弥漫着难闻的气息,流血的伤口,溃烂的伤口,腐坏的伤口,呻吟都无法呻吟的闷哼,嚎啕都无法嚎啕的低泣,崩溃都无法崩溃的呆滞。司马承祯脚踩在牢房间的过道上,因为阴暗潮湿,也许还混杂着不知多少年积攒下来的血液,粘粘的,令人作呕。
终于找到了贺兰所在的牢房,站在门外向里面一瞥,司马承祯就已经倒吸了一口气。确实如鸫人所说的,尚有人样,但是人如果以这种模样生存,是不是与死无异呢。几乎是半裸的白皙的身体已经血迹斑斑,完全看不出来究竟是哪里的伤口,最让自己心痛的还是刺穿两边锁骨的铁钩,延长出去的链子钉在了墙上,同样一动就会哗啦啦响的还有手铐和脚镣。这个样子做,完全是为了防止犯人逃跑,只要锁骨被锁住,即使是武林高手也只能坐以待毙。可是,眼神中已经失去了想要活下去的光彩的贺兰,为什么还要被这样对待?
听到了脚步声,隐隐约约的嗅到了“梨花白”的香气,贺兰抬起头,已经有些浮肿的眼缓慢的睁开,自己一生只为其活的那个人,就那样站在面前。好像全世界都不在了,就只有那一抹并不娇气的粉红,放着刺目的光辉。
“先生……”贺兰声音嘶哑的呼唤着他,司马承祯身体颤了一下,曾经并不清新但却清亮的声音,此时却像是破碎的棉布,摩擦着一粒粒的沙尘。
“如果当初早知道阿光和小美之事是一人所为,我就能猜到是你了,那样就不会让你这样胡闹下去。”司马承祯摇了摇头,阴暗之中带着一丝遗憾。
贺兰看起来有些困难的扯了扯两腮笑了笑,道:“就算知道是一人做的,先生又怎能想到是我?”
司马承祯瞟了瞟贺兰,叹了口气:“那个时候小美大难不死,你留下我们独处时的表情,就好像要哭出来一样。”
铁链忽的发出一阵沉闷的响声,贺兰吃力的直起上身,怔怔的盯着司马承祯。
真是可笑,想要给这个男人自己最好看的笑,但是总也学不会;可是那伤心到想哭的心情,却被他那么轻易的看去,这就是上天与自己开的可恶的玩笑吗?
“你真的是为了那个理由吗?”司马承祯面无表情的看着贺兰。
“是。”笃定的不容置疑的语气,“为了我可以在您面前得宠。”
司马承祯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贺兰竟从那眼神中看到了怜悯。是啊,自己是一个悲哀的需要所爱的人怜悯的角色,从一开始就是。
“我不相信这件事是你一个人做的,”司马承祯突然说道,语气冰冷残忍,“把薪供出来,你还有活命的机会。”


四十
贺兰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怔怔的盯着司马承祯,有气无力的问道:“先生……你说什么?”
“把薪供出来。”司马承祯又一次重复道,语气比上一次还要冷酷无情,还多了些焦躁不安,“他现在还在得宠,皇上为了保他或许能低调处理这件事,你也许还能保住一命。”
贺兰摇摇头,轻轻的说:“我不能再把阿薪拖下水了,他已经为我做得够多了,我不能害他。”
司马承祯双眸一凛。“我不在乎。”
贺兰深深地望向司马承祯。“先生,现在的您,已经失去了冷静吗?”见到对方一愣,又继续道,“您应该很清楚吧,那样的供词,根本到不了皇上那里,在刑部就会被截下了。”
司马承祯的眼神暗了下去,不再言语。
贺兰幽幽的看着他,那双眼眸虽然浮肿,却放着无比清澈的光,就好像流连于这个世道的最后时光,确实让他守候了心底最深的纯洁。
“先生……此时此刻您能站在我面前,就是上天对我最仁慈的眷恋。”贺兰淡淡的一笑,看得出来很困难,但是却没有丝毫的心酸,反而多了几分坦荡与释然。声音依旧嘶哑,在司马承祯听来,却再没有更胜之的凡乐,“贺兰只希望,我选择了死亡,而您,能够看到更美好的明天。”
不知是体力不支,还是无法再承受心中的悲伤,贺兰慢慢的跪了下来,低着头,散乱的头发挡住了曾经俊俏稚气的脸庞。
“只希望……先生能……”嘶哑之后更加嘶哑,竟哽咽的无法言语下去。
司马承祯高昂着头,微翘的睫毛不住的颤抖,眼中的光芒,比那微风下的湖光更加粼粼。
他只能这样,不然,泪会流下。
不知沉默了多久,司马承祯终于稳定了情绪,低下头看着仍然在颤抖的贺兰,锁链被带动的发出沉闷的响声,他不忍在看锁骨上两个血淋淋的洞,却又移不开眼睛。
至少,让他最后的睡颜,仍然像自己初见他时那空洞的眼底不染凡尘的清澈。
“如果无法相伴一生,至少让我送你上路。”
贺兰听罢猛地抬头看向他,只见那永远掩不住光芒的男人,一仰头,含了一口酒,他马上就明白了,唇角不禁扬起一个解脱的弧线。
司马承祯一手护住贺兰的头,双唇轻碰,却在酒的清香与微辛间化作酸楚的不舍与无奈,喉咙一动,贺兰接下了司马承祯所有的留恋。
眼角,有什么清澈的东西流下,也许是幸福吧。
起码,是我想要的幸福。

贺兰,你真的不懂吗?失去了你的明天,早已经没有美好。

“唉,你可真是做了件让我为难的事儿啊。”司马承祯来还鸫人牢房钥匙的时候,见那酒壶已不再,鸫人就猜到了七七八八,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你要是不乱说话,就不会为难。”司马承祯冷冷的说,相较之前却少了些什么,鸫人想不出来,但是却觉得,这个男人已经从危险上升到了可怕。
“我自然不会乱说话,我可还希望这脑袋在我自己的脖子上多呆几年。”鸫人无奈的笑了笑,伴君如伴虎啊,说着又一次叹了口气,“他也真是的,找了个好靠山,却没办好事……”
鸫人正在那里夸夸其谈,突然一张纸牌擦着他的脸颊飞过,钉在了他身后的墙上,一道浅浅的血痕在鸫人脸上画出好看的弧线,渗着殷红的血。司马承祯回过头,阴鸷的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再说话,长扬而去。
幽暗的灯光中,鸫人目送着司马承祯离开,四周不断地传来飞蛾扑火的劈啪声,还有殒命的焦糊臭味。鸫人双眸中却滑过一丝无奈,第三次叹气,却真的是可惜的叹息,带着惜才的无奈。见了许多,所以看透了许多,也放下了许多无谓的执着,却也突然觉得,这人世间,再无可恋。
“司马啊,你终不是他的敌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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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小小的剧透一下……虽然小贺兰便当了……但是下一话还有他最后的戏份~就酱~
PS:这个……不算自沙……不要打我……


我觉得……大家看了这一话之后……就能知道下面一话大概说什么了……【扶额】



四十一
赫连燕燕坐在护城河边,盯着泛着粼粼波光的河水发呆,身后歌舞升平莺莺燕燕仿佛都与自己无关。虽说金吾卫的大家为了庆祝宵禁之事解决来花街庆祝,但是自己却没有丝毫欣悦的感觉。
这个解决,将使自己失去一个陌生却不能无视的亲人。
从来没有真正的去了解过他,自己一直觉得是因为横亘在两人之间那道名为“过去”沟壑。但是现在才终于明白,只是因为自己那所谓的自尊,阻止了当初想要去接近他的脚步。
无为比失败更让自己懊悔。
肩膀一沉,熟悉的烟味飘了过来。赫连燕燕转过头,国平深黑的双眸正担忧的看着自己,怔了一下,勉强的扯了扯嘴角,想做出一个没事的笑容。但是,失败了。
“别笑了,你的脸都是僵的。”国平苦笑了一下,从旁边坐下,叹了口气。赫连燕燕换回阴沉的脸,又把头望向河中。
“我实在是高兴不起来,我也知道自己很扫兴,可是……”赫连燕燕说着,声音低沉的带着哭腔。国平突然将他搂在怀里,淡淡的说道:“笨蛋,你要是笑的没心没肺,我会看不起你的。”
赫连燕燕诧异的盯着他,想回报一个感激的笑,却实在困难的让自己鼻子发酸,只能把自己又往国平的怀里挤了挤。沉默了很久,突然开口道:“国平,我想吃点东西。”
国平看了看他,点点头,拍了拍他的头,叮嘱了一句别乱跑,就消失在了并没有黑暗的尽头,看着那个灯火通明的方向,赫连燕燕突然眼眶一湿,但是好像所以的泪都堵在了那里,反而一滴都流不出来。他无奈的摇摇头,又转头看向河面,却被那微波上的幽蓝色光辉摄住了魂魄,一时间呼吸一窒。
“哥,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赫连燕燕难以置信的盯着河中间站立的清瘦少年,脱口而出,他不是应该在牢房中等待着行刑之日的到来吗?怎么会……
就在赫连燕燕上下打量贺兰的时候,那发着萤火虫般的光芒的孱弱的身躯,俊俏的不像男孩的柔和的脸庞,还有那毫发无伤的模样和整洁的玉林军制服,告诉了他一切。赫连燕燕终于明白了,猛的捂住了嘴不叫出来,泪却在一瞬间毫无预警的流下。原来不是流不出来,而是自己一直抱有着幻想,幻想着他逃出生天的那一刻。
可是,贺兰,已经死了。
“对不起……对不起……”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泪水氤氲一片,模糊了那个美丽的身影,赫连燕燕只是不停地重复着心中最想对那人说的话。
河中央的少年摇摇头,浅笑着,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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