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国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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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国医-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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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平静下来,用恳求的语气对义妁道:“请姑娘到我家走一趟,到家后,让我家那位把详情禀告姑娘。”
  “既然如此,小女就跟大叔走一趟吧。”
  路上,义妁问男人:“大叔,怎么称呼您呢?”
  男人咧嘴一笑,露出白牙,“我姓白,就叫我白大叔吧。怎么称呼你们二位呢?”
  “我姓许,名义妁,大叔您就叫小女义妁吧。” 。 想看书来

第二章  拜师(6)
“……”
  白大叔的媳妇白大婶此刻正在独自享用一顿美味。白大婶集合了女子所有的缺点:小气、泼辣、爱占小便宜、长舌、唠叨。每次白大叔外出,她都要独自享用美味,而白大叔在的时候则三月不知肉味。
  “必须赶在相公回家之前把这些消灭掉。”白大婶正在啃一块骨头,满嘴流油,可是只吃了一块就吃不下去了。她皱了皱眉头,近来不知怎么回事,老是想吃,可是一看到食物就饱了。她估摸着丈夫酉时才到家。不料,突然传来了脚步声,还传来相公的叫声:“老婆,老婆,看我给你带谁来了。”
  白大婶手忙脚乱地把吃食藏在了柜子里,抹了抹嘴,跑了出来。
  “叫那么大声干吗?把我的耳朵都给震聋了!”
  看到丈夫身边站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白大婶嘴巴张得老大,急匆匆地把丈夫推进房间,把门关了,双手叉腰,怒道:“你要干什么?你要休了老娘娶她们不成?!我让你带大夫回来,你倒好,到妓院里把狐狸精带回来了!”
  白大叔捂住了白大婶的嘴巴,“你这个臭老婆子嘴巴怎么那么臭?你胡说什么?!这两个姑娘是我带回来给你治病的。”
  白大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白大婶将信将疑地跟着丈夫来到义妁面前,脸上似笑非笑,问道:“你真能看病?”
  义妁笑道:“大婶,你试一试便知。”
  “那好,你跟我来。”又对丈夫和采娟说,“你们不要过来,我要和她单独聊。”
  义妁寻思着,到底是什么病让白大叔难以启齿呢?
  白大婶把门窗都关得死死的,生怕走漏了风声。
  “姑娘,不瞒你说,我快被这奇怪的病折磨死了!”
  “请您说说看。”
  “这个……这个……”白大婶欲言又止。
  义妁鼓励她:“没有关系,小女会为大婶保密。”
  白大婶豁出去了,说道:“都是女人,我也不遮遮掩掩了。我的情况就是,就是,就是……”
  说到关键地方又说不出口了。
  义妁耐心地等待着,用柔和的目光看着白大婶。
  白大婶终于鼓足了勇气,“我常常忍不住尿裤子,这让我痛苦不堪,特别在紧张的时候尿就控制不住流了出来。和我家那位行房的时候也是这样,我羞愧死了,现在我都不敢和他行房了。姑娘,你说这到底是什么奇怪的病啊?”
  “请问你还有其他的症状吗,就是你感觉不舒服的症状?”
  “我怕冷,经常腰酸腿疼。就这些。”
  义妁把其脉,脉细尺微,又观其舌,舌苔滑腻,义妁可以断定这是肾阳虚引起的遗尿症。
  “这是遗尿。”
  “遗尿?严重吗?”忧虑立马掠过白大婶的脸庞,“是不是绝症?如果是绝症,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义妁劝慰白大婶:“只要经过精心治疗,就可痊愈。”
  “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这种病真的可以治好?”说着,竟然弯下腰去行了个大礼,“多谢姑娘了,多谢姑娘了!”
  义妁回忆父亲说过的话,小便的正常排泄与膀胱三焦气化功能有关,三焦气化失常,膀胱不能纳藏,就会导致小便不禁和遗尿。这多是由肾气虚亏,下元不固导致的。于是义妁决定采用温肾固涩的治疗方法,用熟地黄、枸杞子、肉桂、莲须、附片处方,同时在曲骨、中级、三阴交施针。
  白大婶听说自己的难言之疾有希望治好,大献殷勤,极力挽留义妁和采娟住在她的家里,直到她病好。义妁正有留宿的意思,她要打探元尚会的下落,所以不再推辞,在白大婶家安顿下来。每天早上义妁都会耐心地为白大婶把脉,嘱咐她注意保暖,不要吃生冷寒凉食物。

第二章  拜师(7)
可白大婶的病情虽然没有恶化,但也没有如义妁预期的一天天好转,到了第四天,白大婶的遗尿症又发作了。如果说前四天白大婶对义妁的招待还算周全的话,到了第五天白大婶的态度就急转直下了。她虽然不当面给义妁脸色看,但她会指桑骂槐,会冲着丈夫大声嚷嚷,端给义妁和采娟的饭食不再是香喷喷的米饭,而是用糟糠做成的比砖头还硬的馒头。白大叔看不过去,但也只能嘀咕几句,怕老婆怕到骨子里的他也不敢采取什么实际行动。这个女人让他厌恶,但他却毫无办法,谁叫自己窝囊呢。
  寄人篱下的滋味不好受,义妁知道,但她放不下白大婶的病情,所以当采娟劝她离开这里时,她摇了摇头。
  采娟忍不住抱怨道:“别说你还不是大夫,就算你真成了大夫,天底下这么多病患你照顾得过来吗?”
  义妁却有自己坚定的理由,“既然被我遇见了,我就要尽最大的努力。”
  采娟撇撇嘴,“总是说不过你。”接着,又扑哧一下笑了起来。
  义妁问道:“笑什么?”
  采娟回答:“我是笑白大叔怎么会有这样一个老婆,不短命才怪呢!”
  义妁也忍不住笑道:“小心被白大婶听见了,剥了你的皮!”
  义妁虽然是好心,但愚蠢的白大婶并不领情,以为义妁她们赖着不走,要白吃白住。到了第七天,白大婶的病又发作了,这次她再也无法容忍了!趁义妁、采娟外出之际,一不做二不休,把她们的行李统统搬到了门外。
  “这下看你们还走不走!想吃白食,哼,门都没有!”
  义妁和采娟回到家吃了一惊,想不到白大婶还有这一手,采娟坚决要走,“就算流落街头,我也不受这个气了!”
  但义妁却敲开了白大婶的房门。
  “怎么?还没走呢?”白大婶探出头来,阴阳怪气地说道。
  “请再给小女一点时间,小女一定想出法子治好您的病。”
  “别把老娘当饭桶耍!还想在这骗吃骗喝啊?!你这该死的丫头,长得有模有样的,心里却这么阴险狡猾。老娘当初信了你是瞎了眼,你一个卑贱的女子怎么懂得治病?怎么可能?!老娘给你的时间已经够多了,别在这花言巧语了,快点滚吧,滚得越远越好!”
  白大婶心里积聚了太多的怨气,怒目圆睁,柳眉倒竖,恨不能将义妁一口吃掉,连珠炮似的发泄完就把门嘭的一声关闭了。
  可从义妁的脸上却看不出一点生气的痕迹,她只是有些焦虑,她不断地敲着门,“请把门开开,请开一下门。”
  对义妁的做法,采娟觉得不可理喻,劝也劝不了,只好任她折腾。
  白大叔于心不忍,顶住了妻子的淫威,把门打开了,只不过也是无可奈何地劝道:“姑娘,你还是走吧。”
  这时,义妁赶紧把身上仅剩的铜钱全部掏了出来,请求道:“大叔,请把这些给大婶,算是我们这几天的房钱。请转告大婶让我们留下来,以后的房钱一分不少。大婶的病不能耽误,否则我一辈子都无法安心。小女在大婶的病情没有好转之前是绝对不会离开的。”
  一番话说得白大叔的鼻子酸酸的,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执拗的女子,捧着义妁递过来的铜钱,一时语塞:“这个——”
  “求求你了,大叔。”
  “好吧。你等着。”
  采娟沉不住气了,大声说道:“义妁,你疯了不成?人家不愿意治疗,你还拿钱求着人家?你把钱给了她,我们怎么办?”

第二章  拜师(8)
“采娟你别着急,我自有办法。”义妁安慰道,神情镇定自若。
  一会儿,白大婶歪着身子走了出来,满脸堆笑,判若两人,“义妁姑娘,刚才是一场误会,是一场误会。我这人性子直,口无遮拦,请姑娘莫见怪。”
  义妁笑道:“没什么,大婶。”
  白大婶低着头,鼻子哼了两下,又说:“那姑娘要和我们一起开火吗?一起开火的话,这点钱……”
  “哦,不麻烦大婶了,我们自己会。”
  “姑娘是爽快人,那就得罪姑娘了,你们安心住下来吧。”
  白大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还没见过这么愚蠢的姑娘。
  住是住下来了,但义妁又陷入了另外一个困惑,那就是,已经诊治七日的白大婶为何没有一点好转的征兆呢?父亲曾经按照这个方法治好了一个遗尿病患者,为什么按照同样的方法却对白大婶起不到效果呢?义妁百思不得其解。
  这天晚上,义妁正在苦苦思索,门被推开了,白大叔笑呵呵地走了进来,把一碗香气扑鼻的红烧牛肉放在桌子上,“这个,你们慢用。”
  采娟吃惊地问:“大叔,要是被大婶发现了不吃了你?!”
  白大叔哼了一声,“一说到疯婆子我就来气,她说想吃牛肉,我买回来煮好了她又说吃不下去了。我这是经过她首肯才端过来的,二位姑娘放心享用吧。住在这里,让你们受苦了。”
  采娟好久没有闻到肉香了,笑得满脸开花,抓起一块牛肉就塞进了嘴里。
  白大叔半截身子刚要离开,义妁腾地站起来,跑了过去,似乎发现了什么,急切地问道:“大叔,您刚才说大婶想吃牛肉,你买回来煮好了她却吃不下去了,是吗?”
  “是呀。”
  “这种情况经常发生吗?”
  “让我想想。”白大叔摸了摸后脑勺,“以前似乎没有,就最近一个月以来老是这样。”
  “我想到办法了!”义妁突然惊喜地叫了起来。
  “想到什么办法了?”
  “小女想到可以治好大婶的方法了!”
  义妁想,白大婶想吃东西又吃不下去,而且持续了一个月,一定是脾胃虚弱的症状,脾虚了,吃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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