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小看袁尚了,贾诩看出了我的心思,指着城外连绵不断的营盘说道,袁军这么布局,各处营盘遥相呼应,火攻只怕没有胜算。”
“大哥可以下令让三弟、文长他们攻打昌邑,袁尚必然会分兵去救,这么一来,平昌城压力会有所减轻。”
“我军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集中全力,和袁尚做次决战,贾诩说平昌城小墙低,不适宜防守,只凭城内这些军力,难以守住。”
“如果将东武、博阳和琅琊的将士调回,就怕中了袁尚的计策,万一他发兵突进我军侧后,只怕追之不及。”
“主公不必担心两侧,袁尚倾巢而出,就是为了一举打败我们,必然要速战速决,无暇分兵。我军只需在那三处城池做些疑兵,拖住袁尚一些兵力即可。”
“看这阵势,袁军最迟明早就会攻城,现在调集其他部队,只怕来不及了。”
“来得及,话音未落,诸葛亮带着一众将领爬上城楼,亮已经调集各处军力前来。”
“大哥,我们来了!”张辽、张绣跟在诸葛亮身后上来,后面跟着魏延、田予、臧洪、孙观等人。
“孔明果然神机妙算,贾诩说,主公正在担心人员不整,孔明此番做法,可谓雪中送炭。”
“文和兄就别谦虚了,诸葛亮说,如果不是你提起发出调令,写通知会,各处军马哪里会同日到达。”
“真是壮观,张辽看着城外的袁军联营,这一仗下去,估计青州的归属可以定下来了。”
“袁军连营看起来似乎更加坚固,各个营盘距离相等,可以各自为战,又可互相救应,其距离又难以运用火攻,臧洪一一细说袁军优势,袁尚布下此阵,煞费苦心,必有良策才能一举拿下。”
“运用火箭车攻击袁营有何不可?臧霸说,上次袁军攻打下邳,火箭车不是大展神威了吗。”
“宣高想用火箭车攻击袁军,魏延说,火箭车的攻击需要士兵护卫,而且联营和独营完全不同,独营可用火攻,联营用不得,再说火箭车一直未运到前方。”
“火箭车已经运到,从诸将身后探出一个头来,正是糜芳,元达料想主公可能用得到,令人造了数百辆,并且做了适当改进,连同先前的已经达到了五百辆。”
“子方一路奔波辛苦了,我说,晚间你可带火箭车做下试探。”
“主公,我认为不妥,诸葛亮急忙制止,袁军远道而来,不可不做提防,火箭车胜算不大。”
“既然火箭车在地面攻击需要保护,贾诩说,不如让火箭车登上城楼,协助防守。”
“好主意,臧洪说,如此一来,既安全又能增强防护。”
“主公今天就让我带着火箭车防止袁军的偷袭,糜芳说,好久没有体会杀人的感觉了。”
“只怕子方今晚会失望了,诸葛亮说,以我推测,袁军今晚只会守护大营,绝不会前来攻城。”
“趁着他们立足不稳,臧霸说,今晚让我投枪营去灭灭他们的威风。”
“就是,糜芳再次兴奋起来,就算不成,也能搅的他们睡不安稳。”
“凡事不可鲁莽,三思而后行,袭击可以,但务必给我保证能活着回来。”
突然失去刘何等人,使我对将领的安危更为担心。
“不妥,诸葛亮说,如果今晚偷袭击袁军,只怕我军会有所损失。”
“诸葛军师敢和我一赌胜负吗?”臧霸似乎并不服气。
“宣高不得违拗军师,我看了看快要落下的夕阳,今晚防守任务,暂交给孔明。众将远来辛苦,禁止饮酒,早早休息,明天必定会是一场恶战。”
午夜时分,臧霸还是没忍住,偷偷开门率领投枪营部分士兵偷袭袁军大营,铩羽而归,幸好袁军以守为主,没有大的伤亡。
除去这个小插曲,一夜平安无事,袁尚的将士似乎也在养精蓄锐,长时间的拉锯战,使得我们都有些疲惫了。
天亮后,城外的袁军开始了布阵,看着情形,好像更加小心了。原本城池外两侧的树木被尽数伐去,整个城外一目了然。
正午的阳光照在袁军的盔甲上,显得格外耀眼,长枪如林,白花花一片。各色旗帜林立,一个巨大的“袁”字树立在众多旗帜之中,预示着这次是袁尚亲自出征。
战马的嘶鸣,士兵的嘈杂,令人更加的厌烦,整个袁军营地像是来了一群苍蝇。
“出战!”
随着我的一声令下,众将随我涌出城池,布下阵势。我手持画戟立在阵前,成廉、魏越在我身后,高顺,张辽、张绣在我左右落后一马头,其他众将一字排开。
袁军阵势大开,一员年轻将领腰佩宝剑,居于正中,衣甲鲜明,模样清秀。身后五员虎将,威风凛凛。韩猛、张颌、高览赫然立在其中,应该就是所谓的河北四庭一柱,数十员副将跟在身后,其后马上偏将以数百计。
袁尚手无寸铁,单骑出阵,遥遥向我一拜:奉先大人,数年不见,一切安好?昔日尚儿从师大人,不想今日兵戈相见,师父何不与我化干戈为玉帛,投我帐下,一展才华,共图大业。
真没想到袁尚竟然会是我徒弟,至于这个徒弟是怎么收的,师父传了徒弟什么武艺,已经无法考究了,但冲他这么有礼貌,我肯定也不能让人看笑话。
我也单骑出阵,大笑着说:一别数年,不想尚儿竟然如此威武,不知本初兄现在身体如何?
“承蒙师父挂念,家父一切安康,现在徒儿权倾冀州,业已收复幽州、并州,拥有兖州,青州大部,天下十三州已占有五,师父何不于我合于一处,共取天下。”
“尚儿长大成人,才干不下本初,为师甚是欣慰。今日与我亲自交锋,应知我的实力,何不投靠于我,可免得五州百姓受苦。”
“吕布小儿,竟然敢如此和少主说话,看我一刀斩你。”
袁尚身后一员将领,手提三环大砍刀杀了出来。一身乌黑的盔甲散发着诡异的寒光,黑脸不亚于张飞,容貌稍荪于韩猛。如果没猜出的话,应该就是颜良、文丑中的一个了。
“文将军不得无礼,还不退下?”袁尚暴喝道。
“少主不要图费口舌,文丑大叫着冲了过来,吕布这厮绝不会听,看我擒他立功。”
说话间,文丑已经迎面冲了上来,双手轮刀,直劈我的面门,我看都不看,一催赤兔,闪身躲过。反手后磕,画戟正中文丑后背,传来一声闷响。
我心中一喜,文丑武艺不过如此,徒有匹夫之勇,我这一戟下去,不死也得重伤。
一股冷风从我身后袭来,我俯身闪过,一拽缰绳,赤兔跃到一旁,转头看去,正是文丑。
文丑在遭受我猛烈一击,竟然毫发无损,看来他身上的这件乌黑的盔甲还真有点名堂。
看我躲过他的致命一击,文丑脸上闪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一张丑脸横肉参错,面目异常狰狞,大吼一声,又要杀来。
我轻蔑的看着他说道:没想到堂堂河北四庭之一的文丑就是靠偷袭出名的,真是下三滥,尚儿,你的手下就是这种德性吗?
吕布,休要得意……文丑还要狡辩。
袁尚恼羞成怒冲着文丑直吼道:还不给我速速退下,当着我的面,违抗军令,竟敢对我师父下手,不怕我杀了你吗,快滚,快滚!
文丑悻悻的拍马,奔回大营,临行前,不忘狠狠的瞥了我和袁尚一眼,刚才他那一击,我已经感觉到他的功力,实力并不弱,加上那件盔甲护身,打斗起来只怕不比我差。
袁尚一脸歉意的说:还好师父没事,不然我这做徒弟的,真是没脸活在世上了。今天能见到师父,我只想絮絮旧情,不想争斗。
我盯着慢慢靠近他的韩、颜、张、高四将说:尚儿把他们带的这么靠近师父,难免有人会犯糊涂,我到感觉不像是在叙说旧情。
袁尚尴尬的笑了笑:防人之心不可无,师父的功力,徒儿不是不知道,更何况两军交战,所以……
“既然尚儿没有诚意,我想也没必要谈论什么了。”我调转马头,就要返回阵中。
“师父留步,袁尚转头对四将说道,你们暂且退下,我和师父单独聊聊。”
“少主,这样不妥吧?”
“少主!”
“退下,难道你们又要违我军令!”
“你们放心,我看着四将既担心又无奈的表情,吼道,尚儿以诚待我,我怎么会做不义之事。”
“吕布,你要是不义,我韩猛拼了老命,也要杀你。”
韩猛等人拍马退回了阵上,我见状也把画戟丢回阵中。袁尚拍马上前来几步,我也迎了上去,两马只差一个马头。
“师父老了,想当年师父击破张燕时是那么的英俊非凡,想当年师父待我情同兄弟,爱若父子,那段时间是尚最开心的时期,袁尚叹了一口气,竟然留下了眼泪,师父走了,我的武艺也差了许多。”
我不知不觉的竟然为这个莫名其妙而来的徒弟,动了感情,鼻子有点发酸,长叹一口气说:我也怀念那时候的时光,真快,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尚儿也成了有用的人才了。
袁尚止住了泪水,说道:尚儿还是那么的柔弱,当年师父被围困下邳,尚儿曾想率军来救。怎奈父亲和曹操友善,不与兵权,我只能望东南而叹,祈祷师父平安。幸好师父无恙,对了,我那漂亮师娘还好吗?
我像对待自己的子侄一样,用手摸着袁尚的脸颊说:师父怎么会责怪尚儿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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