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顿时,一阵妖娆的笑声打断了她的话,却见那女子闪着媚眼,眉眼之间都带着妖媚之气:“可真有趣!公子你既要花魁蝴韵来服侍你,却又不让奴家靠近,难道这是欲拒还迎?”说着,她轻佻细眉,眼中流转着浓浓春水。
她就是蝴韵?!翁幻紫诧异地看着她,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毕竟,她深知花魁在青楼中一般居于高位,得见一面,却也不易,可眼前之人,在她一进门时,便主动凑了上来,这一举动,让她误以为这不过是个招客的女子罢了!
瞧见她这般过度的反应,那女子,不,应是蝴韵却哑然失笑,原来,竟还有人不知她是这醉香楼的老鸨,亦是名牌花魁。
不过,这也难怪,毕竟一个好人家的“公子”又岂会来这种地方,这人也当真大胆,竟敢孤身一人来到这“女儿香”之地,也不怕被人吃了!
她轻摇手中的丝绢,眼光流转,朝翁幻紫暧昧一笑,神色竟是轻佻妖媚:“呵呵!公子,奴家也是这醉香楼的老鸨,自然要出来接客,若遇上几个中意的,自然是要颠鸾倒凤几回了!”
话及至此,她刻意挨近身前,伸手轻抚着那张面具,倾身将嫣红艳丽的红唇移至翁幻紫耳边,暧昧地轻吹一口桃花香气,调笑道:“公子,跟着奴家享受一番如何,奴家必会给你一份惊喜的!”
感受到耳边的诡异气息,伴随着调笑的话语一齐吹进了翁幻紫的脑海中,令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浑身更是不由自主地浮起了疙瘩。
被调戏的感觉,真心不好受啊!若是她还是红妆,她必会毫不客气地对那人加以颜色,只是,她现在扮的是男人,花娘对男人暧昧是最正常不过的了,身为“男人”的她怎么出手啊!
最终,被逼无奈却无计可施的她只能一退再退,与蝴韵主动保持三尺的距离,若不是怀中仍有一封未交出的信,她早就避之唯恐不及了,哪里还会与她纠缠。
“公子,你为何要离奴家如此远,与奴家一起到房中谈天聊心吧!”对于那三尺的距离,蝴韵轻而易举地打破了,她妖娆地扭至翁幻紫身前,一手揽着她,竟让她无法挣扎。
看着一再调戏她的妖媚女子,此刻的翁幻紫多想一把将怀中的书信扔给她,然后潇洒大步离去。
但理智却不断压制着这种冲动,毕竟是那女子拼着重伤让她带来的信,其内容必定万分重要,若是大庭广众之中交予她,却是会引来很大的麻烦。
只是,她实在受不了这种暧昧了,她一个女的,竟要被个比她妖艳美丽的女子调戏,这种难受憋屈,无不啃食着她的理智,她绝对相信,若那蝴韵再来次调戏,她必会就此爆发!
无奈之下,她也只能先顺着蝴韵的意愿,同她先到房中再说,至少,两人独处,她也不必再忍耐这种调笑暧昧的氛围,亦可理直气壮地为自己出口恶气!
至于所谓的孤单寡女共处一室,干柴烈火燃灰烬,她却是丝毫不惧,毕竟两个女子,又哪来的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呢?
思及至此,她忍着不适主动勾起蝴韵的手,悠然说道:“那么,便由你来带路吧!”
于是,两人双双相携,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第三十章 安能辨我是雄雌
灯火笼罩的醉香楼中,歌舞升平,众人皆沉醉于纸醉金迷的女儿香中,一片喜庆繁华之色。
翁幻紫却是神情尴尬地跟在蝴韵身后,每经过一个房间,便从里边传来声声喘息,甚至还依稀听见一种难以言喻的旖旎声响。在这青楼之中,这旖旎喘息意味着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穿越前,为赚取生活费,她曾在吧台上做过调酒师,这种情况,在混乱的酒吧中早已司空见惯,本不应如此尴尬羞愧的。只是……
她抬眼看着身旁笑得暧昧妖艳的蝴韵,忍不住心虚地擦了擦额上冒出的冷汗:为何与那女子一起听这若有似无的声音,却让她有种偷窥别人性事的错觉?
于是,在这段近在咫尺却又漫长无比的路程中,翁幻紫总结出一个结论:这女人,气场太强大了,任何正常的事都能变得不正常,至于不正常的事,就只能更加不正常!
晃神之间,二人已来到一间房间中。敞开房门,房中的装潢尽显眼底,朱红的雕花木桌置于中央处,其上放置着茶杯点心。在墙角处放置着一张软榻,一把典雅的古琴倚于其上,紫色的纱窗随风而扬,轻拂过立于床前的屏风,却将其后的温床遮得若隐若现。
如此淡雅温暖的房间,倒与那个妖娆女子有些不相符。翁幻紫审视着房中的摆设,对于这简单淡雅的房间,却是十分喜爱。
“公子,请随奴家这边来!”还未等她反应过来,蝴韵却不顾她的意愿,半拖半推地将人拉至屏风之后,两人双双坐在床上。
翁幻紫有些郁闷地看着那张妖媚的丽颜,抬手想挣脱她的束缚,可无论怎么努力,那双柔若无骨的手却始终牢牢地紧抓着着她,最终,她只能无奈放弃,随她一起坐在床上。
只是,对方却突然倾身而来,温润的双颊瞬间贴至脖颈之上,炙热的吐息不断喷洒在裸露的肌肤之上:“公子,奴家会让你舒服的!”言罢,便伸手拉扯她身上的衣物。
这女人,不会来真的吧!感受到那温热的气息,翁幻紫猛地往后一缩,怒目圆睁,尽显诧异之色。
而蝴韵却是伸手一捞,轻易将她搂入怀中,嘴上还不停地调笑:“公子你真坏!呵呵,你明明就对人家有意思,还这样欲擒故纵,呵呵!”
此刻的翁幻紫却是欲哭无泪,来这房中本是为了给她那封信的,谁知,竟成了羊入虎口。都不知这人哪来那么大气力,竟搂得她动弹不得却无丝毫疼痛。
她折腾几下,却发现一切徒劳无功,那手非但不松开,反倒越抱越紧。最终,她只能无奈地开口:“蝴韵,我是有事找你!”
只是,如此话语得来的却是对方变本加厉的调笑:“呵呵!我们不正是在做事吗?”说着,竟伸手扯掉了她身上的灰色腰带,一瞬间,那套男子外衣变得有些松松垮垮。
感受到如此惊艳的气氛,看着比自己还艳丽娇媚的人儿,翁幻紫脑中的某根神经,“嘣”的一声,断了!
不知哪来的力气,她伸手粗鲁地推了蝴韵一把,全然不顾全自己的淑女形象,开口破骂道:“你在我身上蹭什么蹭啊,老娘是女的!”
毫无防备的蝴韵被狼狈地推倒在地,全然没了之前的妩媚妖艳。她抬眼诧异地看着坐于床上对她怒目而视的人,朱唇微张,却不知在喃喃自语什么。
只是,此刻的翁幻紫却无心理会,炙热的怒火将她仅有的理智全数焚烧,她毫无形象地站起身来,随手抄起枕头,发疯似的往蝴韵身上狂打:“让你调戏我,让你动手动脚的!”
坐于地上的蝴韵还未缓过神来,随着那粗鲁的动作,那惊讶的目光更甚。此刻的她,不是惊讶翁幻紫的女子身份,而是她突转急下的态度以及那令她深恶痛绝的粗鲁霸道神情。
一刻钟后,打累的翁幻紫终是松开手中的枕头,气喘吁吁地跨坐在床上,往后一倒,柔软的温床瞬间将她包裹起来。
她伸手将怀中的信拿出来,忍住将它撕碎的冲动,恶狠狠地将它抛到蝴韵脸上,低吼道:“这是别人托我交给你的信!”
此刻的蝴韵备受摧残之后,头上的朱钗早已掉落,青丝凌乱地披散在肩头,抬眸之间,却有一种凌乱的妖娆。
只是,唯一的目击者却对此嗤之以鼻,毕竟被同为女性且比她妖冶万分的人调戏之后,不杀了她便已仁至义尽,还妄想什么惊艳好感的!
对于翁幻紫的心思,地上的人儿自然不知,此刻的她正缓缓打开信封,满眼惊诧地看着那封信,脸色也变得越来越苍白。
她猛然站起,朝床上躺下的人儿大吼道:“慕青那个野蛮女竟然要回来了?!”一瞬间,一声低沉洪亮的男性嗓音充斥了整个房间。
“你说什么?”床上的翁幻紫低眉,“等等!你是,男的?!”顿时,她猛地坐起身来,诧异地看着那身着红妆却吼出男性声音的蝴韵,满脸的不可置信。
此刻的蝴韵脸色更加苍白,之前因为过于愤怒而不小心露出本音,竟然那个女子发觉了。一想起之前她那疯狂的模样,蝴韵额冒冷汗,此时的她又怎敢说出“没错,我就是男的”这番话。
翁幻紫眼角不受控制地抽动着,一想起之前她还被这人不断调戏,原本熄灭的怒火在这一刻竟又燃起,她紧咬牙根,一字一句缓缓说道:“你,真的是男人?而且,还对我动手动脚?”
那充满怒意的语气让蝴韵,不,而今应是鹄纭心中一颤,不自觉地将眼前的人儿与慕青重合起来,心中的惧意更甚了,竟让他有些口不择言:
“那是因为我看你一个女孩子竟女扮男装混进这风流场所,想给你一个教训,让你往后不敢再如此放肆大胆!”
“所以,你明知我是女的,竟还,竟还……”从未被如此戏耍的翁幻紫早已怒火中烧,尖锐刺耳的怒吼声瞬间震响了整个房间,甚至于整个醉香楼:“你这个该死的人妖!”
第三十一章 至贱则无敌
伴随着一声愤怒而尖锐的巨吼,整个房间瞬间充斥着一股强烈的怒意,这股气势,仿若要将屋顶拆了才肯罢休。
床上坐着的翁幻紫,披着凌乱的外衫,青髻微乱,那简陋的面具虽遮住了面容,去仍无法掩盖从眼神中迸出的强烈怒火。
看着好似被轻薄的床上人儿,鹄纭有些心虚地轻抚额头:为何,他有种霸王硬上弓的错觉?即使之前的做法过分了些,但他也没怎样啊,怎就一副要他负责的神情?
只是,此刻却容不得他多想,之前那声叫唤,必然引起注意了,若此刻再不阻止,必会遭人起疑。若众人知道醉香楼的老鸨花魁竟是个男子,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思及至此,他迅速起身移至床前,抬手一个起落,瞬间点住了床上人儿的穴道,一瞬间,嘈杂暴躁的声音就此消失,整个房间重归平和宁静。
感觉到身体的僵硬,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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