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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紧盯着凤琰晖紧搂着那娇嫩身躯的手掌,樊瀞不着痕迹地撇了撇嘴,不知为何,那手却让她觉得有些碍眼,竟让她有一种折断的阴沉欲望。
此刻,樊瀞深吸口气,试图缓解胸中的熊熊怒火,挑起邪魅狡黠的眼眸,意有所指地望向凤琰晖,轻笑道:“这么说,王爷你是想赶人了?”
瞧着那熟悉的眼眸,凤琰晖略微一愣,随即又恢复原有的冰冷模样,冷然的话语中却隐含着丝丝无奈:“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
只是,怒极的樊瀞却无法看出那细微的不同,反倒冷然一笑,微弯的唇角饱含着嘲讽之意:“我可不是你肚中的蛔虫,怎会知晓你是何意思?你可怜的小美人受了多大的惊吓啊,瞧,她的小脸都发白了!”
说着,樊瀞还故作轻佻地用手挑起那张相似的俏颜,惊得那人尖叫连连,毕竟现在的她仍是一副男儿打扮,却是有些调戏的成分了!
瞧见翁幻紫一副惊怕的模样,凤琰晖有些愠怒地伸手捉住那只作怪的手,沉声道:“够了!她不是你能开玩笑的人,玩笑别开太大了!”说着,更是抬眼沉默地看了她一眼,却有一些警告成分。
这家伙,当真想护着那个女人!樊瀞冷然一哼,利用巧力从那宽大的手掌中挣脱出來,还故意在上边撒上一丝若有若无的药粉,轻笑揶揄道:
“看來,王爷你是见不得小美人被我调戏啊,呵呵,那我,便不打扰你们恩爱了!”说着,樊瀞意有所指地看向在场众人一眼,一个纵身便从众人眼中飘然离去了……
远处的树林中,樊瀞侧身躺于树枝之上,若有所思地望着空中的明月,心中有种莫名的窒息感,回想起方才所发生的一切,便深觉五年前一些不为人知的真相正悄悄浮出水面,而这种真相,却是她所不容乐见的,仿佛会因此破坏掉她所拥有的幸福一般。
“姑姑!”恍然间,便听见一声熟悉的稚嫩声,樊瀞低头一看,却见下方的樊君谟一脸大汗淋漓的模样,眼巴巴地看着上方看似惬意的女子,无辜地哀声说道:“我找了你好久,现在爬不上去了!”
听着这声无辜稚音,樊瀞不禁心中一暖,面上却表现出一幅奸诈狡黠的模样,轻笑道:“拉你上來可以,不过要帮我做件事!”
“什么事?”与樊瀞相处了五年的樊君谟,自是知晓她心中的别扭想法,但他却也乐意接下去,只是,那稚嫩的面容却时不时地闪现出一丝笑意。
这臭小子!瞧他那副模样,樊瀞不禁心情大好,心中暗叹知她之人却是眼前这个毛头小子,便一跃而下,伸手将樊君谟抱到树上,轻笑道:“我暂时还想不到,等想到再说吧!”
“怎么不到你那爹娘那去,还有美食可以享受呢!”樊瀞伸手敲了那细嫩的额头,看似是玩笑话,但那微弯的唇角,却透着丝丝讥讽与嘲意。
只是,如此话语却引來樊君谟一脸嫌恶的表情,他竟学着樊瀞朝她翻了翻白眼,洠Ш闷剜止镜溃骸肮媚憔捅鹂彝嫘α耍钦抛澳W餮牧持换崛梦业刮缚冢业鼓冈谡庀硎芮宸缑髟拢
这小子,呵呵!樊瀞不禁悠然一笑,看着那可爱稚嫩的容颜,更是忍不住伸手捏了捏着肥嫩的脸颊:“我们真是心意相通,若是你再大上十來岁,指不定我会倾心于你呢!”
对于如此玩笑,樊君谟却早已习以为常,却见他无奈拨开在脸上肆意揉捏的嫩手,洠Ш闷厮档溃骸氨鹉梦铱Я耍业男那橐膊缓茫 彼底牛巧焓终庀乱桓髦Γ幌孪碌嘏拇蜃派砬暗氖饕叮源朔⑿剐闹械姆趁啤
见他这副模样,樊瀞脸上闪过一丝讶然,随即又被涟涟笑意所掩盖:“‘也’是什么意思,我蛮欢愉悦的!”说着,她不禁伸手夺过那根树枝,灵动地挑逗着身旁的孩童,确实有种调戏的错觉。
如此反应,却引來樊君谟的不满只见他猛地转身,一脸严肃的看着那个故作愉悦的女子,沉声道:“姑,好歹我也同你同甘共苦过五年,若是连这都看不出來,那真是可笑了!”
看着那不似孩童般的严肃神情,樊瀞无奈叹息,不禁有些失笑:的确,这五年就数她与小谟相处的时间最多,正如她能看出小谟对翁幻紫的厌恶一般,他自然也能瞧出她的烦闷与不安。
沉默片刻后,樊瀞抬眼看了君谟一眼,撑着身下树枝仰头看着皎洁的明月,幽幽的声音就此响起:“小谟,如果那个翁幻紫真成了你姑姑,你会如何?”
从见到与她一模一样的容颜,以及樊羽那家伙对那个女人所说的话后,尤其是听到“樊瀞”这个名字,她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一些端倪,也许,樊羽并不是她真正的亲人,而她,自然也不是这孩子的姑姑了!
樊君谟抬眼看着那个看似幽静实则不安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其实从之前父亲所说的一切,他也能猜到一些,只是,“那又如何,我只有这五年间的记忆,我只记得你是我姑姑,至于那个女人,哼,我可洠歉龈F
见他这副神神在在的模样,樊瀞弯起眉眼,却是绽放出愉悦的笑意,这还真像樊君谟所说的话,只是,却也让她豁然开朗了!如此想着,樊瀞抱着还未反应过來地樊君谟,运起轻功飞跃与树林之间,凉爽的晚风微微拂过,引得两人怅然一笑!
第一二六章 她是替代品!
夜晚,当樊瀞搂着樊君谟走进冷月府时,却见樊羽似有急事一般,匆匆忙忙地冲进翁幻紫房中,见他如此急切的模样,令樊瀞不禁好奇心起,便暗示性地搂紧怀中孩童,悄然尾随而入。
悄然隐藏于房梁之上的樊瀞,在见到翁幻紫的模样后,令她顿感错愕,随即又是一阵欢愉。她抬眼看着怀中孩童,却见樊君谟一脸无辜的神情,轻声说道:“可能是讨厌她的人太多了!”
这小子,还真是滑头!见他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情,樊瀞不禁哑然一笑,这一切的原因无他,只因,此刻的翁幻紫中了一种毒,中毒者虽不致于有生命危险,却能让人面目全非。
见她这幅模样,樊羽心中却是有些不悦,这番模样的罪魁祸首不用想便知是谁,正因为如此,才令他愈加不满。他无奈叹了口气,眉眼一展露出和煦的笑容,安抚般地将解药喂她服下。
“我再也不相信你了,我才不是你的妹妹樊瀞!”此刻的樊瀞哽咽地推开眼前笑得温和的男子,哭得红肿的眼眸愤怒委屈地瞪着他,却是不愿再相信他的只言片语了。
听着如此过激的反应,樊羽心中的愤怒愈加强烈,心中更是将某个人咒了个遍,只是面上,却生怕这个失而复得的胞妹会因此与他形同陌路,便急忙安慰道:“你真是我的妹妹樊瀞,你肩上的凤凰胎记便是最好的证明!”
只是,受过一次苦楚的翁幻紫却是不愿在此相信,竟闪过夺过那双安慰的手掌,哽咽道:“你那儿子都说了,真正的樊瀞另有其人,他还说我根本不配拥有这个名字,不配做他姑姑,我现在有自知之明了,我是翁幻紫,同你们洠в腥魏喂叵担
这小子,还真是他做的!听到这里,樊瀞大概知晓了一切的來龙去脉,她略微低头,怪异地看着怀中仍是一脸无辜之色的樊君谟,那眼神,不是责备,而是赞赏!
只是,这招虽好,却是有些美中不足了,那句警告不该说的,若是她來做,就必会神不知鬼不觉,让那个虚伪的女人受尽苦楚,让她,明知是为何受苦却有苦说不出,决不让她有反扑的机会!但是……
猛然间,樊瀞眼中的揶揄之色一闪即逝,取而代之的,却是其强烈的戒备与冷漠。只见她一脸严肃地看着底下不断哭诉的翁幻紫,纤细的柳眉蹙得越深:
这女人竟然会武功,而且十分高强!这点,从她方才躲闪樊羽的姿势便可轻易看出,只是那只狐狸有些关心则乱,短时间内自然无法发现。
只是,按理说,若翁幻紫有武功的话,就绝不会任小谟如此嚣张,甚至还任他在自己脸上做如此手脚,女人的本性是爱美的,任谁都不会把自己的脸弄得面目全非,更洠в兴苋绱丝泶蟮卦拢恰
看來,这个翁幻紫的出现并非偶然,而是有着非常完美的计划!
至于另一边,樊羽与翁幻紫这两人仍在周旋,最终,见她如此排斥的模样,樊羽也只能无奈妥协,道出了隐藏了五年的秘密:
的确,雾殇庄如今有个名为樊瀞的小姐,但她的名字不过是沿用本以为逝去的翁幻紫,也就是真正的樊瀞罢了!
五年前,自从翁幻紫坠湖而亡后,樊羽每个月便会赶到银鳞湖边,但在两个月后,却发现了一个与翁幻紫一模一样的女子,若不是她肩上洠в腥魏翁ゼ牵家晕袒米纤蓝椿盍耍
即使如此,樊羽仍是将那女子当作翁幻紫,并给予她“樊瀞”这个名字,而那时的樊君谟才出生不久,自是不知这一切的真相,更不知道此时的樊瀞并不是他真正的姑姑。
半响之后,樊羽才道出所有的真相,整个房间顿时陷入沉默之中。此刻,藏于梁上的樊瀞冷眼看着底下的两人,心中更是震惊不已,原來,她是被人随便从湖中捡來的罢了!
还未等所有人反应过來,躲于暗处樊君谟早已忍耐不住,竟一手挥开樊瀞的钳制,纵身而跃,怒声叱喝:
“简直胡说八道,姑她本來就是我的姑姑,绝不会是这女人的延续,真是莫名其妙,那女人她配吗?”愤怒使他的脸涨得通红,炯炯有神的眼眸更是狠厉地瞪着早已缩成一团的翁幻紫。
眼见自己所做的安抚工作竟被樊君谟全数破坏了,本就不满愠怒的樊羽更是火冒三丈,伸手便想搧眼前的孩童一掌,以此发泄心中的怒火。
见此情形,樊瀞眼中的冷然愈加浓烈,只见她纵身跃下,抬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愠怒中的樊羽,轻笑道:“亲爱的大哥,请问你想做什么?”此刻的她虽是满面笑容,但眼中的怒意却丝毫不减,冷漠地看向眼前这个欺骗了她近乎五年的家伙!
见到着突转其下的情形,樊羽不禁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