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空漂流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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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空漂流记-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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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工作前的准备(上)
 进入太空将是我生命中最辉煌的事件之一。在八分半钟时间里,我坐在一个难以控制的爆炸物上。加速度是可怕的,能量是惊人的。
当航天飞机的助推器点火起飞时,发出巨大的爆炸声,原动力是如此强大,以致于几乎不可能理解我们事实上是如何凭借这种能量而进入太空的这种事实,虽然凯瑟琳和约翰离发射架有三英里远,而我邀请的客人们站在通向海角的公路上,离发射架有七英里远,但他们仍能感到航天飞机发射时产生的可怕的力量。他们首先被眩目的光所影响,随后几秒钟的声响使心脏感到被重击。国家的自豪感与他们为登机的宇航员的担心交织在一起。眼睛里噙着泪水,好像他们正在观看一场足球赛,并且为家乡队欢呼喝彩,他们中的一些人开始重复单调地说“去吧,杰瑞,去吧!”
远离发射现场几英里外,我的朋友们不仅目睹了发射的全过程,而且事实上亲身经历了发射的感受,非常不加夸张地说,这震撼了他们的心灵。坐在亚特兰蒂斯号内部,我们感到摆动和颠簸!
发射前的六秒,三个主发动机相继点火,整个航天飞机组(包括两个固体火箭助推器,一个外部燃料箱和轨道飞行器亚特兰蒂斯号,)鼻端朝下向前又向后摆动,然后又恢复原状。
在发射的一瞬间,航天飞机再一次回来到垂直位置——前端突出部分指向天空。两个固体火箭助推器点火。
伴随着助推器的点火,位于移动发射平台上的八个紧固螺杆(包括两个固体火箭助推器的后部边缘)被炸开。几个月后,在我返回地球后,肯尼迪航天中心发射队送给我用过的其中的一些螺杆作为发射的纪念品。螺杆直径大约有八英寸,是用固体金属制成的。一旦没有螺杆的束缚,在助推器产生的巨大的推力和三个主发动机产生的强大的推力的共同作用下,航天飞机自由起飞。没有东西能够阻挡它!我们离开发射台,跳着向太空奔去。
几秒钟内,我在座位上颠簸着,头朝下飞行。离开发射架后,航天飞机摇摆着,颠倒着,开始了它的东海岸之行。我好像在一群无人看管的野牛中。飞行开始的前两分钟,巨大的助推器点火后,我有一种感觉,好像航天飞机要到它要去的任何地方。仅仅在漂浮着,我们紧跟着那些惊跑的牛群。
在飞船亚特兰蒂斯号内部,计算机艰难地控制着航天飞机按预定的方向飞行。当航天飞机撞到轨道气囊边时,(这是一个航天飞机假想的通道,在通道内当发动机关闭时,航天飞机必须到达在空间的精确位置,)能控制航天飞机,航天飞机的操纵没有更精致的办法。出其不意地而且颠簸着,航天飞机会飘浮着进入下一个不同的方向。如果太空的风很强烈,船员们将感到痉挛,有时会更严重。
整个航天飞机嘎嘎地行进而且剧烈摇摆时,航天飞机上的两千多个开关很难辨认。对于一名宇航员来说,这些开关代表着两千多种旋转向上方式,读开关的标签几乎不可能,因为航天飞机在摆动。因此,在改变一个开关的位置前,宇航员们尽力把手放在正确的位置上,然后,当他们认为他们摸到正确的开关时,他们向靠近他们的另一个人大喊来“证实”。只有在两个宇航员都认可后,宇航员才按下开关。例如,偶然地关闭主发动机动力开关,是宇航员所不能饶恕的最大错误。
飞行后大约一分钟,航天飞机达到最大的动力压力(最大载荷Q),这仅仅意味着,如果航天飞机的机翼折断的话,那么此时可能性最大。在最大的Q时,空气仍很厚而且有阻力、航天飞机的速度仍在增加。主发动机自动地减速以暂时缓解航天飞机结构上的负载,然后发动机顺利地达到全速。
在太空航天飞机上,全速实际上是104%的推力。一个人能够使发动机达到超过100%的程度吗?对我来说也从没有这种感觉。但是航天飞机的主要发动机的底线证明它比设计者想像得更有效力。因此,我们能够事实上乘坐主发动机比设计大4%的推力全速前进的飞机,而且我们做到了!
在飞行的两分钟后,固体火箭助推器完全消耗了,砰!分离助推器点火,从外部燃料箱上分离助推器。两个助推器在太空沿固定轨道作短暂持续飞行,紧接着落到大洋去。当助推器快接近大洋表面时,降落伞打开以减小助推器降落时的冲击力。固体火箭助推器落到离发射基地大约140英里的大洋里,由特别指定的回收船回收,不久后将整修,然后再次使用。
在航天飞机上,助推器释放后,我们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其中的一个固体火箭助推器,O形密封圈泄露是引起“挑战者”号灾难的原因,虽然重新改造过,但仍然存在巨大的而且危险的因素。全体宇航员为能在合适的时间抛掉助推器而高兴。
助推器分离后,航天飞机的变化很明显,它从一头受惊的野牛变成更像同类的飞行的鹰一样。在加速运行六分钟后,航天飞机的最终速度达到马赫数25(声速的25倍),三个主发动机关闭。外部燃料箱内燃料已耗尽,从航天飞机亚特兰蒂斯号上脱离开了。
在任务飞行此期间,我感到有两个大猩猩从我身上跳离。在开始两分钟的加速飞行中,加速力沉重地作用在我身上,我感到好像有两个人坐在我的胸口上。现在不仅两个躯体脱离开了,而且我自己也感觉不到重力的作用了。我开始从座位上飘浮,靠着座位上的约束装置使我不致漂移到别的地方去。
检查表飘浮着,当铅笔飘浮时,系着铅笔的绳子变得紧紧的。准备发射时丢失的一些松散的部件(螺帽、垫环、一个偶尔丢失的螺丝钉),从角落和裂缝中偷偷地出来,跟在我们身后,空气过滤器开始有效工作后,空气变成了尘灰色。全体宇航员开始打喷嚏。
接着,我们互相询问谁的感觉不好,而且尽力帮助反胃的人。我自己解开了降落伞和固定的夹具,开始在空中自由飘浮。缓慢从容地移动着,仅靠指尖的作用力就能离开座位,我又一次感到在任何方向都能自由移动的快乐。
在太空中,我的腿很快地恢复了知觉。几分钟内,我能够围着船舱舒适地移动,只是要特别留心控制我的身体位置,以免不小心碰上开关。每个人脸上洋溢着笑容,很高兴来到太空。
我们已经安全地进入地球的轨道了,我们感到如释重负。在发射期间,我们都认识到科技发挥到了极限而且没人们犯错误的余地。发射是一个高度冒险的事业,不管工程师设计的发射系统多么可靠,采取的预防措施如何,不管火箭准备工作如何详细慎重,以及不管宇航员训练得多么好而且自身有才能。坐在炸弹的顶端的确是一项危险的事业。
毫无疑问,发射是危险的。宇航员们知道其危险性,但愿意去接受。另一方面,有时会出差错,这里宇航员可以采取一些特殊的行动,来保护航天飞机,或者简言之,他们自己。
举例说,假如航天飞机已经以一个相当好的节奏飞行,突然主要发动机中的两个失灵。然而可能没有达到足够的速度进入预定轨道,但是我们仍可以利用足够的速度紧急着陆在非洲或西班牙的基地。
在发射前一名宇航员已被预先安排到这些基地,预先确定位置的宇航员飞向实际机场的跑道,向美国宇航局的基地报告能见度和天气情况。如果穿越大西洋的天气情况不适合航天飞机紧急着陆,发射将延迟,而不管佛罗里达州的天气如何。
另一种情形,在我们有足够的动力到达非洲前,假设发动机出故障了。紧接着我们被迫飞行中断,返回发射基地,而且尝试返回佛罗里达州。完成这种演习,航天飞机实质上要翻筋斗。也就是,宇航员随着航天飞机在空中翻筋斗,使发动机向着非洲方向移动,航天飞机慢慢下降速度到某一点上。在向另外方向加速前,航天飞机事实上有一个短暂的停顿。
在另一方向提高速度前,我们有降到零速点,那种短暂的停止涉及大多数宇航员。在喷气式飞机中的试验告诉我们,如果有一次停止,就有一次掉下来。虽然计算机显示这种策略理论上行得通,我不知道有没有一个航天飞机的指挥官是否在真正生命紧急的情况下检验过那个理论。
每名宇航员对可能出现的紧急跳伞情况做好准备的同时,救援队在整个发射过程中同样时刻处于警戒状态并站在旁边。如果我们足够幸运在引起失败的爆炸中仍活着的话,如果跳伞时没有撞击航天飞机的任何部件,经受住爆炸气浪或降落伞打开的冲击,以致于我们能够从冰冷的北大西洋中浮出水面而进入我们的救生筏,然后我们的生命将取决于搜查和营救队员的能力。 
                  
 8。工作前的准备(下)
 在“挑战者”号事件后,航天飞机的逃逸救生系统也移植到了宇宙飞船上。尽管在一些特定情况下提供了一些希望,它们并不确保生存。大多数专家说,即使这些新的逃逸能力应用在“挑战者”号事件中,宇航员能否存活仍是一个问题。在“挑战者”号固体火箭助推器出故障期间,剧烈的推动力被传给飞船。而且,机翼水平飞行,是不可能达到完成跳伞出来的需要的。尽管在一些失败事件中,新的逃生能力提高了存活的机会,在八分半钟内从零提高到17500英里/小时的速度决不是没有风险的。
除了对全体宇航员来说是冒险外,国家宇航局承认,发射风险将部分地影响到居民,特别是在海边的居民。很久以前,国家宇航局考虑了并且从本质上消除了对居民中心的风险。航天飞机在固体火箭助推器上携带爆炸装置,能够远距离遥控以摧毁航天飞机,以防在发射期间,航天飞机突然改变方向,向东海岸的大城市中心飞去。
美国空军有跟踪航天飞机的责任,有在航天飞机失控情况下按下自毁按钮的责任。宇航员们经常停下来向空军技术人员问好,因为在航天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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