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空漂流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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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空漂流记-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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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期望发生的问题可能是齐巴列耶夫到来后的一个征兆物,在他的“和平”号任期内,任何事物都不能按原计划进行。 
                  
 12。“着火”(上)
 火花外,我看到已在溶解的蜡泼溅到火焰对面的舱壁上。但是这不是熔化的蜡,这是熔化的金属。
从一开始我知道我喜欢与瓦西里一起工作。瓦西里·瓦西里耶维奇·齐巴列耶夫,40岁,正在进行他的第二次飞行,像一个在操场上放纵的小男孩一样。当他开始感觉良好时他就会重提他在军队做测试飞行员的日子而且从一个舱飞到另一个舱做翻转动作。他喜欢成为一名宇航员。他经常开怀大笑,向别人讲述有关他的十几岁的儿子和女儿的故事,对于他来说作为“和平”号的指挥官和对我来说作为一名已经有丰富经验的船载工程师和科学家,他非常自信,但并不想证明一些东西或干涉我的工作。
亚历山大·“萨沙”·拉祖特金是一名很难推测的人。他蓄着下垂的髭,这与他在“和平”号上的头两周的心情相吻合。先前他是一名世界级的体操选手,比我和瓦西里稍微年轻些,已经结婚了,并有两个上小学的女儿。他看起来很冷漠而且孤独,一点也不像老一代典型的过于苛严的,不像高技能的宇航员。我对他的感觉不好并试图同情他,向他经常提供药物帮助并且确保他能很快地适应微重力。
知道我们中的三人相处得融洽,我就焦急地变成希望老宇航员和德国的学术研究员离开。“和平”号上有六名船员变得很拥挤,它的生命维持系统很难起动。幸好在21天的重叠期后一切都转入常规。
两批相互重叠的“和平”号船员(一组船员一周后将返回地球,另一组船员两周后进入他们的六个月计划停留期,我正好在他们之间起桥梁作用)在一个忙碌但相对常规的一天后,围在桌子旁吃晚餐。我们中的大多数人已经吮吸完拌有果子冻的细鲈鱼和罗宋汤,坐在那里,闲着聊天。我借口离开并且返回光谱舱开始处理在自动测量记录系统上得到的一些实验数据结果。
由于船上有六个人,我们必须使用后备的固体燃料氧气罐来补充氧气。像小篮球大小的圆柱形的金属罐里装满了一种化学桨,当激活时,能够产生氧气。萨沙·拉祖特金,新来的俄罗斯船载工程师,在我离开饭桌时准备去激活氧气罐。氧气罐位于一个直径三英尺的通道的另一侧,连接着基础舱和量子Ⅰ舱,离我坐着的地方大约有十英尺远。其余的人仍逗留在桌子周围聊天。
砰!砰!砰!
主警报铃的响声与往常一样。事实上,在我呆在“和平”号上五周期间内,几乎每天都在响。我开始用一种无动于衷的神态看待铃的响声。
然而,由于扬声器安放在离我的耳朵只有两英尺的舱壁上,这种声音几乎要把我的耳朵震聋了。我用右手迅速抓起耳塞堵上耳朵。
我的计算机仍在工作。因此我推测至少电力没有断掉。也许是二氧化碳刷洗工具又一次出故障了。
由于耳塞内多孔的物质塞满了我的外耳道,持续的警铃声开始变弱了。我开始在我的IBM Thinkpad上移动光标来存储计算机屏幕的一部分数据而且进展顺利。如果电源再一次不稳定而且将要关闭时,至少我没有浪费数据记载的最后五分钟。
我处于一种水平位置状态打字,好像躺在一个想象的床上。计算机通过“维可牢”连到舱顶上。为了防止我的身体从我的工作站上飘走,我迅速把脚绑在墙上的脚套里。为了决定为什么警铃此时响起,我把脚套松开,从那像类人猿似的驼背状态下伸直身体,在空间失重状态下,这种自然姿势被大多数宇航员采用。
我用脚轻轻地离开墙,做了一个翻转动作,使自己处于舱的纵轴位置。灵敏地沿着公共汽车大小的太空舱飘移,我接近空间站的节点处——这是“和平”号上五个舱的连接终端。从节点处,我能向左倾斜九十度,进入空间站的基础舱,这里有警告面板。
当瓦西里·齐巴列耶夫疯狂地而不是笨拙地赶来时,我和他为了避免在狭窄的通道内碰撞,我改变了我前进的位置。
“严重吗?”我向不久成为空间站的指挥官询问。
在齐巴列耶夫能够回答前,我已经知道答案了。我看到他身后有一个触须状的烟在漫延。
“非常大的火!”他拍打着,严峻地而且屏息着,他调整方向而且迅速寻找通向基础舱的方向。
我转身向左,注视着圆柱形的舱。我看到在量子Ⅰ舱的连接处猛烈的火在燃烧。我们有大麻烦了。
“真不好。”我喃喃地说。
我扫视了警告面板。它像一棵圣诞树。在各处有烟和火的警告灯在闪亮。我知道火很大并且已经失控了。浓烟翻腾,烟通过连接通道进入基础舱。
眯眼面对明亮的火焰,我的眼睛已经被烟刺痛了。我研究过灭火工具的使用以决定我们该怎么做。底部直径有一英尺大圆柱形金属罐,火焰横跨圆柱形直径喷出两三英尺远。随着火焰喷出的明亮度加大,火花(像一个同时点燃的整个火星盒一样)扩展在火焰最远处有一英尺远。火花外,我看到已在溶解的蜡泼溅到火焰对面的舱壁上。但是这不是熔化的蜡,这是熔化的金属。火太热了以致于它能熔化金属。
另一名宇航员(透过厚厚的浓烟我不能肯定他是谁)大嚷着准备减压。他承认火能够迅速地点燃空间站的薄铝船壳。穿过船壳,空间站内的空气将迅速排放到太空。我们都要被窒息了。我们的生命取决于灭火。
到现在为止,整个空间站都弥漫着烟。烟具有强大的攻击性,以致于几秒之前还能看到的通道,现在在基础舱内能见度几乎降至零。幽灵般的,像鬼一样的图形爬着混在一起。其中的一名航员穿过烟雾向我飞来,抓住一块脏布掩住他的鼻子和嘴。
“真不好,”我特别大声地重复着。然后,我尽力屏住呼吸。
烟雾变得又浓又快,我必须借助于氧气呼吸器呼吸了。在减少能见度的空中莽撞地飞行,我猛地关上通向节点位于我手背的控制面板。向右转,我再次进入美国科学舱。
烟雾迅速淹没了我。我知道我不能再吸污染的空气进入肺部了。向着挂在舱壁上的个人呼吸器猛冲,我告诫自己:“保持镇静,杰瑞,如果惊慌一切都完了。”人工呼吸器的外罩盖通过两个C型夹子与舱壁相连,每个夹子靠一个快速松开的钩子固定在一起。仍然屏住呼吸,我松开夹子,迅速抓住盛着我的救生衣的蓝色塑料箱——制造氧气的人工呼吸器。打开箱子,我移开用橡胶加工的全封闭的人工呼吸器并且解开面板内部塞着的头部塑胶带。尽管我特别想吸气,但我试图保持不慌张。
烟雾烧伤了我的眼睛。在那一时刻屏住呼吸变得更痛苦。
我本能地向着地板方向低头,试图找到一个清晰的地方,以快速换气。在地球上的本能的反应并不能帮助我。在太空热空气和烟不会升起。在微重力下气体的密度变得毫不相干。
“打开一扇窗口”的想法在我的脑海浮现,尽管我发现自己处于一个绝望的环境下,我对这种荒谬的情形感到可笑。打开一扇与太空真空相连的窗。
我的头脑压制住缺氧的肺要呼吸的冲动。从我的头部松开人工呼吸器,我爬着寻找与金属罐相连的起作用拴的位置。
我完全扔掉操作杆。我已经在没有空气的情况下呆了很长时间了。
我深深地呼吸,提前考虑到极乐世界去,我什么都有没得到,仅仅失去了在我脸上环绕着的面罩。
我迅速地二次检查以确信操作杆被完全扔掉,的确如此。
我再一次吸气,这次感到更难受。橡皮胶的面罩在我的脸部折叠起来,人工呼吸器并不起作用!
出人意料地,我的缺氧的意识突然使我明白我将要死了。奇怪地,突然意识到这种可能(正确的可能性)作为一种绝望的尖叫并没有发生。事实上,它已经以一种惊人的理智、清醒的意识出现了。 
                  
 12。“着火”(中)
 在这种无法预料的时刻,我从没想到我的生命会突然的终止。好,我对自己说,我认为事情就这样发生了,在某种意义上我们都会死亡。只是我从没想到是现在。
这些有关生命的沉思只是不知不觉地产生,几乎是下意识地。我的理性的头脑仍然起作用并且向自己尖叫着去寻找另一个人工呼吸器!
我用一种近似疯狂的步伐移动。我用力扯下头部的有缺陷的人工呼吸器,开始沿着舱壁盲目地寻找另一个人工呼吸器。
烟雾吞噬了一切事物。我的饮水包,科学舱的控制面板,我的缚在墙上的凯瑟琳和约翰的心形照片,这一切都从我的视线里消失,我的眼睛被浓烟熏得直眨眼。
在百万分之一秒内,我的大脑仍然同时处理着大量的信息和一些挂念。好像凯瑟琳能够听到我的声音一样,我要向她告别。
“凯瑟琳,请照料好约翰和将要出生的小孩,我爱你们。上帝,我很遗憾,约翰,我扔下你走了。我不能再与你在一起了。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我尽力返回与你们在一起。亲爱的,抚养好他吧,我将经常看望你们。”
我感到,好像我已在水下游了50米;没有被找到的人工呼吸器代表前面的游泳池的一面,代表了我惟一的希望。我的头伤了,我的大脑反应迟钝,所有的东西变得暗淡起来。
最后我接触到凸出的人工呼吸器箱子。我快速抓住箱子,撕开外罩,从箱子上用力猛地拉出面罩。我的肺快要爆炸了,我把面罩伸向脸部,此时没有麻烦地解开头部的胶带。
“上帝,使它工作吧。”
我猛地按住金属罐的操作杆使它处于“打开”位置。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我吸入空气了。
氧气在流动。
深呼吸和不管一切的吸气,结果我换气过度。氧气,神圣的氧气!30秒后我放慢了速度。一分钟后,我屏住呼吸,闭着眼睛取下面罩。我把面罩从面板上解下,向后面移动,重新戴好面罩。我紧固塑胶带,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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