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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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绳-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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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吧。”那模样清纯的女孩压下心头的苦涩,“不过如果没有你说的那种贱人存在,可能会产生更多……不问道德不问本心,披着真爱的狼皮的贱人吧。”
  这句话,马尾辫没有懂。
  当然了,她也不需要懂。
  这世界恰恰是十分公平的,它公平在人们以为的“不公平”之处。
作者有话要说:  

  ☆、补刀的快乐

  
  【关于补刀式的番外——何一清】
  从某种程度来说,何一清有事业,有老婆,有孩子。家庭美不美另说了,满总是十分满当的。特别是这老婆还十分不爱清闲,从早到晚总爱找点事儿做做。
  比如偷袭一下他的手机,看看最近他的电话短信;又或者突击一下他的电脑,看看最近他打开的网页玩的游戏。每一次,他这老婆都以为自己的借口十分高明,诸如她的手机没电要借他的玩玩游戏,又比如她手提运行慢,想玩他的电脑体验一下高速度……
  欲盖弥彰,何一清又不是傻子。
  假如这些话换由陈欢庆来说,他会真的信。
  好了,他又想起陈欢庆了。
  恋爱,他没谈过几次,但总归也有比较。一个人付出了多少真心,其实掩饰不了。他有时很烦赵莎莎,那女人总以为自己看上的男人好像多抢手似的,又或者她只是单纯有被害妄想症,总觉得有别的谁在觊觎她男人。可其实,她不过是不信他,不信他真爱她。
  谁都有心的。
  何一清对赵莎莎是呵护备至,该做的都做的,不该做的一件都没做。正因为如此,才显得让人不安又说不出所以然。
  你曾经爱过谁的吧?你曾经是这样理智安静地爱过谁的吗?
  赵莎莎每次想到,何一清以往是不是有对某个人冲动过,不顾一切过,她就抑制不住她的好奇与嫉妒。可他滴水不漏、如沐春风般的关心与照顾,又堵得她说不出一句话。
  只有告诉别人,他很爱她,她才能收获一些,从别人眼神里流出的嫉妒与艳羡中附带的安全感。
  人艰不拆的事情,又何必点破了让大家难堪呢。
  赵莎莎这种累积在心里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心酸感,在看到何一清手机草稿箱里的一封短信后爆发了。
  一个陌生的号码,他没有存名字,短信内容写着:你最近还好吗?
  刺痛她的不是这内容隐含的“奸情”,是那个不需要存名字就可以写出来的号码,是那句深埋在心里始终未出口的问候。
  果然是有的吧!
  他曾经最爱的那个人,甚至是他现在最爱的人。
  她想伤心,但觉得自己默默伤心实在是太亏了,于是她需要一个合理的机会又或者巧合,让她的“好老公”知道,她因为他伤心了。
  赵莎莎选了个睡前的时机,她同何一清说自己的手机停机了,想睡了,懒得充话费,又想给同事说帮她请个假。她认为这是十分圆满的理由,在一脸坦然里,她拿过来何一清的手机,如同她设想的那样,打开了他的短信箱——当然,顺理成章看到了草稿箱的那条短信。
  她哽咽着发问了:“你这条短信是要发给谁的?”
  何一清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语气很淡,“一个朋友。”
  “那为什么不发出去?”
  “没什么意思,就不发了。”
  他淡漠的语气又一次成功刺激到了她,这男人竟然不知道自己这种行为是十分伤人的吗?哦,是了,他根本就不在乎这种行为是不是伤人吧!
  “何一清,你不打算跟我解释这个人是谁吗?”
  “你打个电话过去不就知道了。”他的声音依然是淡漠的,甚至带着些冷意。
  这是赵莎莎绝对陌生的领域,可她又觉得十分正常。她心里矛盾着,一面为自己发现何一清温和以外的面目而窃喜,是的,她窃喜,就像挖掘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可一面她又确实伤心,这个同床共枕甚至同她生了孩子的男人,竟然藏得这样深。
  她果真拨电话过去了。
  响了有一会,被接起了。
  夜里,她十足气壮地说:“喂,请问你是哪位?”
  何一清因为这个接通的电话突然有些紧张,他闭着眼睛却竖起了耳朵,只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淡的声音:“如果我没搞错的话,是你打的我的电话。这位女士,现在时间不早了,您以打扰别人为乐吗?”
  何一清闭着眼睛竟露出个笑容,是她。这语气是她。他都能想象出电话那头的人此时的表情,一脸的漫不经心,也许还带着微笑,但一定不是暖心的微笑。她笑起来是很漠然的。
  赵莎莎的心理活动就十分复杂了,是个女的!
  果真是个女的!
  她愤然瞪了何一清一眼,不客气地说:“这位女士,您的电话在我先生的手机里,他存了一条没发出去的短信要给您。就你们俩这关系,您说我该不该问你是哪位?”
  “理论上是该的。”电话那头的人语气淡淡的,“不过你们这对夫妻啊,睡了这么久还不知道自己老公手机里存着的陌生电话是谁的,大晚上兴师问罪找别人,还真……老实说,挺配的。好好过日子吧,你俩凑一对,别的许多人省下不少麻烦呢。”
  赵莎莎感觉自己受到了挑战,巨大的挑战。
  可她一时词穷,说不出什么精彩绝伦的句子来,她需要喘着气表达愤怒,顺便理一理思路,组词成句来反击。
  可这个当口,电话那头出现了一个男声:“行了,我知道我老婆遭人惦记,但不管是谁吧,早点歇了洗洗睡。”
  赵莎莎一愣。
  “明天去逛逛家居市场,买床轻被,这被子好热。”那男声远了些,显然没把她当回事了。
  “你不认为是你胖了吗?脂肪产热。”那个清淡的女声稍近了,“睡过去啊,别占着我地盘了……”说着说着,女声远了,电话挂断了。
  把赵莎莎给气得鼻子嘴巴移了位。
  倒是一直睡在一旁的何一清笑出声来,带着无边的苦涩。
  他永永远远,都失去她了。
  他闭着眼睛,脑袋里响起多年前那清柔的少女音,她拿着一条并不好看的围巾怯生生同他说:“冬天冷,还是……围围巾好。”
  他现在,每个冬天都会围围巾。每个冬天,他都要去商场买一条新的围巾,却从来没有勇气回老家去找一找那个旧时的柜子,那里摆放着多年前的女孩亲手编织的一颗心,也是他亲手撕碎的长长的真心。
  他忘不了的旧情意,他挥不去的旧人影。
  “你要是看着不舒服,就把那东西删了。还要不舒服的话,那咱俩就闹腾吧,日子过得太舒服,也让人不舒服。”
  夜里,何一清凉薄的声音冰冷得可怕。
  赵莎莎睁大了眼睛,蓦然觉得心尖上被扎了许多根刺。她哭不出来,想同他大闹一场,又是实在不敢了。他们的孩子睡在隔壁呢,她突然懊悔自己怎么这样冲动,无端去打破那平静,即使那平静戴着虚伪的假面。
  “如果再被我发现你去找这个号码主人的麻烦,你就试试看。”
  赵莎莎压抑地哭了。
  这是第一次,何一清没有像以往那样安慰她。当然了,就是他刺得她哭的,他怎么会安慰她。她突然就弱气了。她太伤心了,何一清真心护着一个人的时候,竟然是这样强势的。她又太后悔了,她触碰什么不好,非去碰他的地雷。
  从那以后,何一清依然是像往常一样对她,可赵莎莎却再也没有同别人说她的丈夫多“烦人”多“闲”了。
  他们偶尔出门去外头,商场或者超市,碰到过那么一两次他的老同学。那个和孟瑶认识的女人,总是很少话,语气也很漠然。她总以为那女人和何一清是不熟悉的,老同学见面怎么这样清清淡淡都不唠嗑呢。可每一次何一清见到她,又总是要去人面前走过,打一声招呼的。
  她恍惚间可以明白什么,又实在没有勇气深究。
  她总怔怔看着那女人一脸无所谓离开的背影,有时是同一个帅气英俊的男人一起,那男人总拥着她肩膀,他们一边说一边笑一边走。
  赵莎莎十分记得这女人曾经说过的一句话,“真爱总是十分难掩饰的。”
  是啊,很难掩饰,也很难假装。
作者有话要说:  拉屎要熬到这里!
  这篇文比隔壁的《蚕茧》短一些,但老实说写起来比《蚕茧》慢多了,我觉得我可能不是那么太适合写现言?
  阿西巴!
  哎哟都不知道说什么,该说的都写到隔壁蚕茧的作者有话说了!失策!
  那么请愿意的伙伴们移步→一百万个欢庆之【临摹】
  或者这里一百万个欢庆之【蚕茧】
  阅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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