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的需求,旋殿下从来不哭,而且似乎听得懂话,那双水润的大眼睛总会对外界的事做出反应。虽然知道轻云照顾爱哭爱闹的辰殿下很累,但即使作为一个丫鬟也希望主子能多点灵气。所以,此时的轻雪是非常高兴的。
沉浸于自我思绪中的雨旋自是没有注意到轻雪的反应,现在的他正在完全陷入了回忆之中。自从上次赤湘公主与韩奕来见过他之后,他的生活又恢复了常态,群臣宴与皇族家宴都由于他太小并没有参加。在六个月时,他便已经学会爬行,八个月便会行走和说话,但不愿让他人看出不同,他依旧按照前世所知的时间展现出出自己爬行、走路的能耐,也在十个月时戒了奶,改喝米糊等流物。那时才知道,绿意是刚生产的宫女,也难怪每次喂完奶后便消失了。
忽然,樱花骤减,雨旋收回思绪,转头便望见金碧辉煌的宫殿,与前世所见紫禁城的外观有得一比,但却多了不少樱花的雕刻。这才想起樱花是殷春的国花,曾经听轻雪和杜游讲过樱花精灵的故事,还说莫氏皇族乃至殷春都一直受到樱花精灵的守护。雨旋并不相信这些,但自己喜爱的樱花备受推崇还是让他挺高兴的。
还未*乾殷殿,一阵震耳欲聋的哭声便让雨旋只想捂住耳朵,为这位爱哭的皇弟暗自无奈。
*乾殷殿,一份压力骤然而生,来不及看两旁的大臣们,只因此时的雨旋目光早已被龙椅上的莫赤雨吸引。虽说早已知道父皇在朝堂与在生活中会有很大的不一样,但实际面对起来,即使是莫雨旋依旧难以适应。莫赤雨所展现的威严、贵气与那即使内敛依旧*的霸气让雨旋发自内心的承认,不愧是殷春的帝王。
等不及继续打量莫赤雨,雨旋已在碧裳怀中。只见碧裳弓腰行礼:“碧裳参见陛下!”
轻雪、杜游单膝跪地,低头看地:“轻雪(杜游)参见陛下!”
“平身!”威严有略带温润的声音让气氛顿时温和,而大哭的雨辰也在看到雨旋后转哭为笑。
见两个儿子都已到来,莫赤雨朝傅立一个点头,傅立会意转身下达指示,不一会儿,便见四个男侍搬进一张檀香木制雕饰樱花上附樱花图雪白殷锦的单人榻。安好榻后,四宫女便将抓周物放在榻的里侧。
男侍宫女们退去后,莫赤雨温和的说:“碧妃、柳妃,让旋儿、辰儿抓周吧!”
“是,陛下!”两妃稳步走向榻前,将雨旋、雨辰放在榻上后便退后了几步,而莫赤雨也下了龙椅来到榻前。
雨旋望着抓周物,不禁有些失望,这与他所知道的没什么区别,无疑就是笔、书、虎符、玉玺、算盘、木刀、玩具、钱币、竹笛、针灸这些常见的东西。雨旋自是知道这些东西的含义,而又早已做好未来规划却又不愿让人知道的他自然而然的选择了笔和竹笛爬到榻边。而此时雨辰已经拿着木刀开始挥舞。
看着安静的雨旋和好动的雨辰,莫赤雨无奈有些。这两孩子,一个太好动,一个又太安静,但又因不仅一次的看到两人一起时快乐的画面,无奈也变成了欣喜。见两人已经选好,莫赤雨便走到榻前,抱起两人,宠溺一笑,便听见傅立高喝的声音:“三皇子莫雨旋抓周笔和竹笛,四皇子莫雨辰抓周木刀!”
“三皇子金安!四皇子金安!”
雨旋也记不清自己是怎样回雨裳宫的,只知道再次睁开眼已是下午时分,自己的抓周如此就过去了,雨旋还是有些失望,但这份失望一到夜晚便烟消云散了。
清风徐徐,月光皎洁,月下樱花泛着粉色的光芒,引人入胜。可这份美景酷爱樱花的雨旋却无暇欣赏。此时的他双眼盯着抱着自己飞行的黑衣男子,“他不是刺客!”雨旋心中明了,哪会有刺客不蒙面的。也正因如此,雨旋才任由男子带自己走,也安心打量他。眉清目秀,棱角分明,可面无表情。“面瘫男!”雨旋如此确定。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一瀑布边,男子带着他转到瀑布后,将身上一樱花状玉佩放入石壁中,石门一开,进门后石门自然关上。一入石门,雨旋感慨不已,石门内一洞穴,比起花果山的水帘洞有过之而无不及,樱花纷飞,绿竹林立,还有石凳和寒玉床。只见莫赤雨一身雪白便装坐于凳上,飘逸如月下仙子。
“傅星叩见陛下!”
“起来吧!”
“谢陛下!”傅星起身,将雨旋交予莫赤雨便隐身暗处。雨旋算是明白了,这傅星大概就是所谓的暗卫,而将自己带来此处大概就是为了莫氏皇族真正的抓周礼。而需要暗卫带自己来,便是说这个抓周礼是莫氏皇族的机密。看来莫氏皇族真的不简单。
莫赤雨看着儿子虽然惊讶但更好奇的眼神,不禁无奈,还真没什么让这孩子害怕、哭泣。他总感觉旋儿不像婴儿,毕竟那双眼睛总是散发着不同的信息,转而一想反正都是自己的孩子,好好照顾他就是了,也就不再追究。
不一会儿,石门再次打开,傅清带着睡着的雨辰到来,行礼之后,雨旋便听到莫赤雨的声音:“清,你不会点辰儿的睡穴了吧?”
“陛下,不这样属下带不来辰殿下。”傅清有些为难的回答。
见傅清一阵为难样,莫赤雨一阵好笑,也不化解,只说:“跟我来!”
四人来到寒玉床边,莫赤雨对傅清一个示意,傅清解了雨辰的穴,将雨辰放于寒玉床上,雨旋也被同时放下。
冰冰的感觉,让雨旋不太适应,但一会儿身心又都清爽不少,望着床上的东西,雨旋实在好奇,可以说全是兵器。玉剑、银弓、双锏、金针、手套…无论哪一样都价值,但最让雨旋吃惊的是每样兵器似乎都有灵气,这大概就是这抓周礼的无法公诸于众的原因吧。
望着眼花缭乱的兵器,雨旋不知如何选,忽然一阵银光夺走了自己的视线,那是一支玉笛,玉笛通体雪白,泛着悠悠的寒光却不显寒冷,反而如春风般温和,笛身上还雕刻着雪白的樱花,惟妙惟肖。雨旋爬到玉笛旁边,像受到吸引般握住玉笛。
反应过来时,雨旋已经明白自己选择了玉笛,这才想起来好像没听见雨辰的哭声。转头一看,雨辰已经握住一把玄色刀鞘的长刀,笑得开心。雨旋还来不及多想便一阵昏厥。
莫赤雨吩咐傅星、傅立将雨旋、雨辰送回,拿起那只玉笛,暗叹口气:“雪樱吗?你还真会选,旋儿。”
莫赤雨转身离洞穴,穴中暗暗回音。
“风翔,要变天了…”
………【第五章 出宫】………
“旋哥,快点!”雨辰跑在前面,大声呼喊着。
“知道了!”雨旋颇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迈步跟上。身后的轻雪、轻云、杜游、杜安只好追去,四人早已习惯了雨辰的好动和雨旋的纵容。
奔跑于樱花道的雨旋很享受这种感觉。自己已经来这里快七年了,这几年一直很好奇那支雪白的玉笛,但几年未见,这种好奇也就淡漠了。这几年,雨旋觉得他过得很快乐,父皇时常会来看他教导他,母妃对他有些淡漠但眼中还是会流露出关怀,与兄弟们的关系一直不错。枫哥越发沉稳,小小年纪颇有长兄和太子风范,但在弟弟们面前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唐僧;泽哥越发妖孽,说话没几句便开始逗人,他的武功和军事才能却备受称赞;雨辰则几乎成了他的小跟班,天天粘着他,自己也就习惯了对他的纵容与宠溺;赤湘公主的龙凤胎韩飞和韩卫,弟弟韩卫像个可爱的小天使爱粘着他,有严重恋弟情节的“女王”韩飞却因此对他有些敌意。但总而言之,快乐与幸福远远大于不快,这让雨旋莫名有些不安,怕这一切都是自己的美梦,一觉醒来,自己躺在冰冷的地狱或者寂寞的天堂。
六年的时光,雨旋学了不少东西。抓周之后,父皇便给他安排了一个先生—秦明。这个二十刚过的年轻先生长着一张在人群中绝对认不出的脸,但那双精明且泛着幽光的眼睛却让人能牢牢记住他。秦明到来之后,便开始教他学习。刚开始他还未说话时,秦明便给他将故事,弹琴,让轻雪为他唱童谣;三岁后,教他识字、道德、礼仪、音乐、武术基本功乃至自己感兴趣的方方面面。也是前几天才知道,秦明代号傅明,是父亲的一员智将,只是本人不愿如朝,而殷春的皇子公主一到七岁这六年间都会有一个启蒙老师便自荐来当他的启蒙老师。如今,还有几天便要入学堂,父皇也就放他几天假,也就准了他和雨辰出宫的请求。
六年的时光,雨旋已经大概了解了风翔大陆的状况。风翔大陆因风向山脉得名,又因风向山脉所以风向大陆西北中间高,其余地方低;又因辰河、沅江、圣江、鸾江、风尘河五大河流始于风翔山脉,故此山脉也称“风翔的摇篮”。风翔大陆七国并立,暗夜为中,东方殷春、东北冰尘、北方风华、西方炽月、南方沁源、东南水韵。风翔山脉是炽月与风华、暗夜的分界,但由于地势关系,风华与炽月无法沟通,暗夜与炽月也只有一个通商城市——月夜。五大河中,辰河、沅江贯穿暗夜、殷春,圣江贯彻水韵,鸾江是炽月月沁源的分界,风尘河流经风华与冰尘。
七国当中,暗夜最为神秘,多山脉,自给自足;殷春最小也最稳固,文化最为发达;冰尘冬季寒冷,多产药材,国人善商;风华游牧民族,国人强悍,武力治国;炽月少与他国沟通,文化独树一帜,自给自足;沁源农业发达,尤其是水果丰富;水韵重农抑商,乃鱼米之乡。七国中,炽月是女尊国,风华、沁源是男尊国,其余四国男女较为平等。
“七国并立吗?”雨旋暗问,果真风翔并不平和。
“旋哥,快点!到宫门了!”雨辰的声音再次传来,雨旋暗自收回思绪,追上雨辰。
“辰,慢点,要检查…”雨旋话还未说完,雨辰已被侍卫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