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星星的你同人)(來自星星的你)星心無盡-星心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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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星星的你同人)(來自星星的你)星心無盡-星心无尽-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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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俱都再次哑口无言。
  互相注视了几秒,各自转开目光,低头思索。
  无法接受法术这类虚无飘渺之事,因此符咒这种东西如果真的存在并有效,只可能是与「爱之礼讚」髮梳类似之物,某种来自别处、我尚未知道原理的造物。想到此处,我抬起头,朝他伸出摊开的手掌:「鹏道,可否借符咒一观?」
  「原来世上真有天人……」他亦回眸望著我自言自语说道,一面从衣服口袋裡掏出一张折叠方正的黄色符文,缓缓递了过来。
  我接过展开,此物似帛非帛,上用朱红颜色写著八个汉字:时道通来,间必救人。运目细观,朱红染料间布满无数透明微晶状物质,另有淡蓝光华隐隐流转其上。
  的确,是不该出现在此世间的特异装置。我略为思忖,将符咒交还,刚要说话,手机就震动了一下。我暂且停顿,取出手机按开Line,只见传来了一隻正吹著大大的鼻涕泡泡躺平在地上睡觉的兔子:「休息中,你在做什麽?」
  金仲和的目光往这裡迅速扫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浅笑,转开脸望向了别处。
  「在忙,等等聊。」我快速打完传出,收好手机,再次看向金仲和:「去我的研究室吧,说话方便些。」
  阳光透过树荫洒下细碎光斑,我二人走路的节奏颇有雷同之处,都大步且较缓。金仲和一路昂首阔步,顾盼间神釆飞扬,我则习惯性的目光放低,不与来人相接。
  耳中听见不远处几名女大学生的议论。
  「哇快看快看!美男子耶,两个喔,都好帅!」
  「对耶,超搭的,好像都是教授耶,我们系的。类型刚好相反,一个桃花眼,一个冰山,身高又有差,有年下感喔!」
  「真的吗?你们系怎麽那麽幸运,上课不都在大饱眼福?好羡慕喔……」
  虽然这种话每天都会听到,但今天听起来格外……怪异。身高……金仲和身为两班贵族中有名的美男子,近一百九十公分的身高在亚洲人中确是鹤立鸡群,但我也高一百八十二公分,已经超过平均值不少了。
  我斜瞥一眼,记下了这几张面孔,决定今后上课看到就多抽问几次。
  这时金仲和忽尔一笑,说:「这时代的女人,竟然已经习惯公开对男子品头论足了麽?尹卿东,你可以选择停留的时光吧?这是你喜欢的风味?」
  「叫我都敏俊。」转念一想,「你耳力不错。」
  他微笑:「我虽武艺不精,耳朵倒还算灵敏。」
  古代习武之人,的确有不可小看之处。
  关上房门,我沏了一壶茶,为我二人各斟一杯,这才坐下,对他说道:「金仲和,你从过去突然来到这时代,所为何事?」
  我的单刀直入让他略微想了想,这才回答:「实不相瞒,我亦是身不由己。」他押了口茶水,「家人因担心我之性命,向悬严寺的永明大师求来一张符咒。此后每当遇到危及生命之事,我就会被这符咒瞬间转移至这裡。」
  「来时不能自主,那如何回去?」
  「唸出符咒上的文字,就可以回去。」
  「两边时间长短如何?天数是否吻合?」
  「毫无差异。」
  「既然如此,你不快些回到你的时间,留在此地做甚?」我的确对此感到不解。製造假身分,进入成大,一本正经的在现代生活,并非容易也非必要,一定有特别的理由。
  他将两隻半月形的睿目微微眯起,深黑眼瞳闪烁生光,笑了:「同好友你的理由一样,为了心头所爱之人。」
  果然被他注意到了。我淡然说:「你误会了。这本就是我的时间。今天以前,我并不知道此处有可以穿游时空之人。」
  我的言下之意立刻被他领会,他惊讶的看著我,愣了几秒才说:「天人不老,竟然并非传说。太可惜了,原以为恰好能向你借鉴一二。这麽说,难道你的那位……也同你一样……」
  我摇摇头:「她是此地之人。」
  「哈,」他呼出一口气,不知为何又笑起来,「好友,看你淡然寡欲的模样,谁知竟也如此多情风流。这麽说我确需向你请教一事,」他认真的看向我,「说来汗颜,我出生近三十载,曾出入花丛,也曾洞房花烛,却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让我心动的女人。她一颦一笑,我只觉无处不可爱,不自禁的想要尝试看看能否留下在此处生活。我在那边诸事已几近解决,因此过往种种,我打算做个了断。此举在好友你看来,是否颇为莽撞呢?姻缘一事,果真乃天注定?你活了这许多岁月,不知等待寻觅了多久,才遇到自己命定之人?」
  这个问题我原不想回答。然而他俯身等待答案,态度极为诚恳,看来的确是个困扰他许久的疑难,或许重要到将会影响他的整个人生。
  我无可奈何,只得道:「……四百馀年。」
  他两眼休的睁得又圆又大,嘴唇微微张开却说不出话来,只是不住的上下打量我。
  我有些许不悦的把杯子往桌上一放,抱臂直视他的脸,说道:「三十年或四百年,有何分别?既已情投意合,若冒然离去,你可知被留下来的人会有多伤痛?你知不知道,要怎样才是对自己的女人负责?」
  一向理直气壮的壮元郞少见的露出受教表情:「怎样?」
  凝视著他的眼睛,我确定的告诉他:「不惜代价,一直一直陪伴在她身边。」
  「只不过,」我又补充道,「你并非此时之人,若要强行留下,势必还会遇到艰难险阻,付出极大代价,甚至可能失去生命,即使是这样,也要这麽做吗?必须先想清楚。你看过实录了吧?」
  他点头:「没错。我已知接下来百年间将要发生之事。正因如此,不免有另一个问题想问。此时与过去,到底哪一个是因,哪一个是果?话说我因得到符咒前来此处,在此得知实录内容后返回原本所在,佔尽先机,化解危局。但随后竟然发现,实录中的纪载又随之更新。那麽我看实录,到底是因还是果?」
  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人的头脑当真稀有,以现代观点来看,智商情商,两者都算是顶尖了吧。若能助他留下,应该……也很有趣。
  我拿起桌上一个拿著竖琴的天使水晶纸镇,轻轻放在我俩中央,阳光在格状琴弦上滑出七色光彩:「在你眼中,世间所有人、事、物,实质为何?假设今日你并未出现,我所知道的那个金鹏道已死去多年;而你所知的金鹏道本该殒命,却又逃过了劫数。根据实录记载,一切已有结局,在你看来却还未定,两者何者为真,何者为假?」
  「我所未知之事,与我无关,自当以我所知之事为真。」他答道。
  史学、文学及思辩上他造诣皆深,唯缺数百年来人类知识的累积。儘管如此,此答案倒也不差。并未置评,我继续往下说:「现今有一学说,叫做弦论,被用以解释世间万物的根本。以伽椰琴为例,十二琴弦拨动发出乐声,乐声连续奏和为乐曲。而你若追溯乐声的存在,发现它并非实体,无形无色,仅为琴弦之震颤。世上所有湖海,尽由水滴汇聚而成,水滴亦如此,由更细小之微粒构成,进而分解,直至末微,其存在亦非实体,而似弦之震颤。由此而知,一切譬如巨海浪,斯由猛风起,洪流鼓冥壑,无有断绝时,藏识海常住,境界风所动,种种诸识浪,腾跃而转生。万物皆虚幻,唯一真实的,只是物与物之间那个关联,也就是你恰才所说的因与果之间,更重要的那个『缘』。*
  仅仅有因,但却无缘,正如有种籽却无土壤雨露日照,怎会有果?而缘之一字,全在人心。为求有果,若缘之未深,则想尽办法,捨命以求,无论如何,至死方休,又何惧无果?
  另外,你既然遇上了我,这也是缘。」我拿出手机,点开张律师的电话,「你的证件都是买来的吧?一旦有心人将官家存档调出追查,会有很多后患。有一个人可以帮你…」
  时间已近中午,金仲和将张律师的联络方式抄下来,然后就说要出去走走,告辞了。可以理解,做重大决定之前,每个男人都需要独自静一静。
  而我打开Line,发了条讯息给颂伊:「好了。吃饭了吗?」
  等待回讯的同时,拿著手机把玩,我想起刚才他在听完了我的因果之说后,所说的话:
  「敏俊兄,你恰才所说的,皆为切身之谈吧?」
  是的,每一个字。
  四百年前从异乡来到此处的我,坐在轿中被带往未知命运的她,是因;初雪漫飞中的相伴,似谎言、却非谎言的倾诉,是缘;四百年后再次相遇、相恋、相守,是缘;从此留在此地的我,与我相伴的她,是果。
  其间若少了半分坚持,若提早片刻放弃,今日的我不知会在何处。
  或许继续著没有欲望、没有牵绊的生命吧。心如死灰,永生著追悔怀念自己所失去的,如同活在无尽炼狱之中。
  千颂伊,你竟是我在这世间存在的唯一的缘,那麽,难以想像,假如有一天这缘消散,我……会怎样?
  鹏道,希望你的选择能带来你想要的结果。
  手心再次震动,我低头看,只见她传来一句:「老公,一起吃饭吧?帮你叫了鸡腿便当,一会儿来休息室找我。」
  不自禁的露出笑容,我站起来,走到研究室门边,轻轻推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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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进门就闻到浓郁的甜香。房间裡只有颂伊一人,她坐在镜子前明亮的灯光下,面前摆著几个扁平的精緻纸盒,正低著头认真的从裡面翻找著什麽。一串银色水滴形项鍊从她红色上衣的领口中低垂轻晃,反射出美丽纯淨的光华。
  我觉得她很适合穿红色,有种鲜研怒放的美。
  我轻轻合上门,反锁。她听见动静,转头看我。然后我发现她左腮裡鼓鼓囊囊的塞满了东西,像隻松鼠,连瞪得圆圆的眼睛也似小动物。
  「你……这麽快?」她有些含糊不清的惊讶的问。
  我一手插在裤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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