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星星的你同人)(來自星星的你)星心無盡-星心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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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星星的你同人)(來自星星的你)星心無盡-星心无尽-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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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不知道要回答什麽,我只能顺著本能反驳:「两百九十九年?怎麽可能!你的名字也很奇怪。」
  「我们在一起时,我当然不叫卡拉耶摩,这在梵文中的意思是毁灭与死亡之神,是地上的那些蝼蚁给我的称呼。和你在一起时,我曾经叫做 ——都敏俊。但你走后……我不愿再使用人类的名字。」他走近两步,又说,「颂伊,既然你已经都不记得了,也好。那麽,让我们重新开始吧。」
  他暗黑的眼瞳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凝视著我,那眼光正是我恐惧的根源所在,因为太过炽热、专注,仿佛除了我之外,整个宇宙中他再也看不见别的东西。不管怎样,过于执著、过于热烈的事物,总是很容易毁灭,也令人害怕。
  而他所说的「重新开始」这四个字,与其说是祈使商量,不如说是命令。因为他完全没有花时间等待我的回答,直接就把手放在我的后腰上,将我拉近,直到他的胸膛紧紧压上了我的。
  薄薄的布衣无法阻隔彼此身体温度的传递和呼吸的起伏,他低下头寻到了我的嘴唇。
  在银幕上我常常被要求演出热情激烈的吻戏,为了拍出那种感觉,往往需要同对方合作尝试多次,因此不论什麽姿势、什麽力度的吻我都试过了。
  但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什麽叫做真正强势激烈的吻,接触短短几秒之后我就开始感到缺氧晕眩无法思考。只因这个吻中不仅交织著他所有的情感与灵魂,也瀰漫著等待压抑了数百年的哀伤。
  人的身体中怎麽可能容纳这麽汹涌的感情,这是绝对扮演不出的,这一刻我相信了他说的所有内容。
  真的是阿别的父亲,是被我遗忘了的那个人吧。原来他并非没有出现……而是一直等待著我,在我知道以及不知道的时间裡……
  似曾相识的、微凉的气息,如丝般柔软的嘴唇,唇间吐露出的像午夜隐约动人的旋律般、低迴轻唤著我的名字:「千……颂伊……」
  我渐渐放鬆身体,彼此间每个触觉都是这麽契合熟悉,女人的第六感是不会骗人的,他完全了解这片领地中属于他的每一寸。我的身体无法拒绝这样亲暱、温柔细緻的呵护或是掠夺。
  他的手指轻滑过我的后脑,已将被布条缠捆成髮髻的长髮解开。自从来到这裡,头髮还未曾修剪过也没机会保养整理,因此长得肆无忌惮如藤蔓般粗黑蓬鬆、长至臀部。放下以后,就像黑色锦缎被划成两半流泻于身前。他随手抽走了我的衣带,衣服前襟敞开了。没有保养品用也没有Spa可做,身体的其他部位早就被阳光晒成蜜糖色,但平常遮掩在衣料下面的肌肤依然柔嫩白皙,就这麽□□出来。他的气息变得粗重,直接抱起我放到床上,俯身上来,伸手轻轻抚过我的眉眼。
  就在此刻,与他对视时,一阵剧烈的痛楚忽然攫住了我的心脏。没有原因、未经思考的状况下,我发现眼泪不停从我的眼角涌出、顺著脸颊滚落,眼前的一切,连同他的脸都在泪水中时隐时现。
  他的目光幽深如潭水,手指在我脸上一次又一次的擦拭,但眼泪却流个不停,怎麽擦也没有用。
  为什麽哭?
  为什麽要哭?
  有什麽错了,完全错了…… 
  脑海中有个声音这麽告诉我。
  明明是这张脸孔,却不是这双眼睛。淹没在逝去的日夜中那对清冽隐忍的眼睛,不是眼前这对。那些我在日记中读到的用真挚执著的语气说出的话,也无法与这理所当然、随心所欲的态度相印证。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撑挡住他的胸口,我只能够无声的流泪。
  「别这样。」硬咽片刻后,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问他,「很奇怪,为什麽有话不好好说,要把我带来这裡?这麽有能力,让我先想起来不可以吗?你是不是隐瞒了我什麽?你……为什麽不用以前的名字了?」
  他沉默的看了我一会儿,再次开口时,声音变得更为喑哑:「不管用什麽名字,你爱的都是我。既然如此,过去重要吗?全宇宙中,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也不会有人比我更爱你了,不用再多问,跟我走吧。」
  「走?去哪?」我问他,「而且,过去怎麽会不重要?如果是相爱的两个人,每分每秒的记忆都是珍贵的。你是什麽人,我们怎麽认识、怎麽相爱的?什麽都不知道,怎麽在一起?你以为我千颂伊是无知的小女孩吗?」
  他蹙起眉峰,盯著我看了片刻,忽然又牵起我的手。转眼之间,我们又回到了那个大坑洞旁边。
  滚滚雷声更加密集,半边的天空都变成了黑色,就像有人在云层上打翻了一缸墨汁。这种黑不仅仅是黑,更幽深无底,看一眼都觉得眼睛快要瞎掉了。
  这到底是怎麽了?我惊愕的望向部落的方向,发现天幕的黑色裂痕正往那边垂垂欲滴。
  「看吧,」他毫无表情的说,「至多再过一天半,碎裂的虫洞空间无法再抵抗黑洞强大的吸引,地球连同上面的生命物将一起全部消失。我会带你和孩子一起走。现在你还要问我,为何要带你们离开吗?」
  我注视他的眼睛,发现他是认真的。「怎麽会?」这不会就是电影裡常说的世界末日吧?我只觉得头皮发麻,「为什麽会这样?」
  「我做的。」他沉声回答,「是我打开了通道。原本是为了与这颗行星一同走向毁灭,但命运终于没有完全遗弃我。」他抬起手,轻轻的抚摸著我的长髮,唇边虽然浮现一丝微笑,眼底却无丝毫笑意,令我不寒而栗。
  「末日其实早就开始了,」仿佛猜测到我在想什麽,他继续说了一番很长的话,
  「自从人类开始滑向彼此毫不信任、唯利是图的深渊,结局就已经注定。只不过,事情最初的发生的确与我有关。那时你离开了,我也失去了记忆。你存在的所有痕迹都被从这个时空中抹去。
  我回到孤岛一般的生活,无知的等待著下一次离开地球的机会。
  但是,我一直没有放弃寻找答案,是什麽令我无法安宁,是什麽总令我感到空虚、仿佛心脏缺少了重要的一块。凭藉比地球人更强大的记忆力和分析力,我逐渐找回了愈来愈多的碎片,拼凑到一起,然后终于有一天,我想起了你的名字。
  我也在书桌上取得了你留下的纸条,于是一切记忆都回来了。
  但我没想到,到了这个地步,除我之外,依然没有别人记得你的存在。这裡成了一个没有你的世界,而我在此间的生存也因此变得毫无意义。
  只有等著你回来。因为不知道你所在的时空过了多久,是不是还需要我的血,我培植了一种特殊的果实,在母星上经过千万次的选样实验,将它的果实培育成与我的血液相同之成份。
  血璃果种植成功了,你却依然没有回来。
  漫长的生命对我来说成为了煎熬,怀著渺茫的希望,我继续等待。
  但是将近六十年后,发生了一件事。一颗小行星出乎意料的接近了地球轨道,而我,竟然没有注意到,也并未通知观察站进行干预。现在想起来,那时候我其实已经意识到,你大概是骗了我,不打算再回来了吧。」
  光是从他的声音中,就可想见当时那悲惨且惊心动魄的情形。
  「总之,那颗小行星随后落入了太平洋,掀起巨大的海啸,北美跟亚洲沿海的重要城市几乎被摧毁殆尽。无数人口死亡,全世界的经济遭到了毁灭性打击,几乎是紧接著,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了。
  而在战争中,有人瞄准首尔发射了一枚核弹,这次我令飞弹转向飞回了原发射国,使之自食其果。但是我也因此被人类政府盯上。
  此后的一百年,他们用尽了所有手段,试图控制我,以便利用我,在下一次战争取得优势。举凡人类能想出的所有方法,全部都在我身上使用过,如果记载下来,应该是一部完整的人类卑劣计谋史……你或许无法想像与整个世界为敌,却又不能放弃这片土地的立场。但是,后来我逐渐明白了,原本是狮子,伪装作蚂蚁,生活于蚁穴中,那是毫无意义的。
  没有掩饰自己非地球人身分的必要了,既然只能留下继续等待,我就清理并占领了这块土地,把我们的家搬到地下,等你回来。」
  直到这时,他的目光才重新显得柔和,低头拉起我的左手,放在他掌心,像对待珍宝般温柔摩挲:「现在我才知道,原来那些逝去的岁月,都是为了今天与你重逢的这个果。可惜,这裡已不能再居住了。我从瑟尔柯那裡听说了一切,误以为你已经……颂伊,我还是忍耐的不够久。」他嘴角微动,微凉一哂,随即抬眼深深的凝视著我,「就算被当作怪物也好、死神也罢,这次我绝不会再放开你。不管你记不记得我,我都会带你走,找一个可以正常生活的星球,我们在那裡一起居住,活到老死。」
  这些字眼:死亡,毁灭,清理……虽然是可怕的,但从他的唇间吐出,令我感到的不仅是恐怖,更是难以抑制的悲哀。漫长的岁月,或许可令人麻木;但如果加上激烈如狂风巨浪的情感,却可以像海水冲刷礁石般彻底改变一个人。环抱住我的双臂虽有温度,感觉起来却像是隆冬的凝冰湖水。已对人类死心、失去全部信任和期待的他,对我殷殷吐露著誓言与情话,但他可能忘记了,我也是人类,千真万确,就出生并存活在这片即将被他抛弃的土地上。
  这个人,好陌生。虽然他的双唇柔软熟悉,他的拥抱温柔令人沉醉,他的心跳声…… 维繫著我的血脉搏动。每个动作触感都这麽熟稔亲近,好像我们见面前就已经认识很久了。
  他用自己的血培育出的果实,救了我的命;他,孤身一人,在这个冷清寂寞的地洞裡等了我许多年;毫无疑问,如果有必要的话,他会为了我去死。
  但他到底是谁呢?他说他曾经用过的名字叫做都敏俊。
  跟这个名字有关的事情,我想记得多一些;如果知道了更多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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