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星星的你同人)(來自星星的你)星心無盡-星心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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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星星的你同人)(來自星星的你)星心無盡-星心无尽-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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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特意回到首尔取代我,也只不过就是为了这个。
  在这个编织得密不透风的阴谋中,似乎处处被他制约,不用说突破他的佈局,就连减缓脚步也不太能做到。我慢慢抬起左手,被血沾湿的衣袖早已乾透,与伤口紧黏在一起。铁链这种东西,很难说上面沾有什麽污染物,还是处理一下的好。但环视周围,并没有看见类似医药箱的东西。
  以他在北韩的地位,的确不可能自备这种东西,应该有专门的医护人员。我犹豫了一下,目光投向桌上的电话。
  拿起听筒,果然立刻有人接听:「元帅!请指示!」
  「送一个医药箱来。」
  「是!」
  没有半句多馀的话,两分钟后就听到敲门声,东西送来了,十分齐全。
  剪开衣袖,用消毒液浸湿沾黏的布料,然后慢慢揭开。手背皮肉几乎整片被刮落,最深处可以直接看到手骨。因为只能用单手,我花了不少时间才将伤处清理完、缝合并包扎起来。身体被药物影响,无法预计这伤需要多久才能复原,在此期间,左手行动十分不便。另外,此地看似平静无波,实则暗流汹涌,据我所知,反对派至少还有三股势力存在。之前我与金仲和百思不得其解,为何金正柏竟然迟迟不肃清这些人。现在想,是特意为我准备的吧。
  特意牵制我的行动,令我疲于应付,没有閒暇针对他麽?如果连自保都难以做到,不用说逃走,就连认命都困难?就算如此,难道就没有一丝挣脱的可能吗?
  环顾四周,偌大的房间,不可能连一台电脑都没有。没有手机,电话不能直接对外拨号,书架虽然有,上面只有一些看起来完全是装饰品的共和国伟人传记套装书籍。
  我把书桌的每个抽屉都打开查看了一遍,除了一些普通文书之外,没有任何线索。不过,坐椅摆放的位置角度很熟悉,应该经常使用。我试著坐下,伸出两手放在桌前坡形凸起处,却发现当微微用力,似乎可以按下。摸索了下角度,轻轻一推,桌面自动上翻,露出了一台圆角长方形的纯黑色整体式电脑。
  我按下电源开关,萤幕亮起,要求输入密码。
  输入惯用的几个,都不正确。他会设定什麽做为密码呢?注视著键盘,心知这一幕必定在他预想中出现过。特意设定给我的,象徵著被引导的生活开始……我输入了昨天的日期。
  果然顺利进入系统,桌面背景浮现,是一片枫红色,由浅至深,从左上角伸出了雪白的两隻手,手指纤长,指甲形状圆润优美,姿态毫不怯弱,显得健康有力,交叠在一起。我毫无迟疑的认出了它们属于谁。看过千百次,抚摸过、牵握著,以为能互相扶持走到生命尽头,却由于我的疏忽轻率,就这样被夺走。
  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也不过就是痴痴的在萤幕之外凝视。还未回过神来,整个房间忽然一亮,某个投影装置以电脑萤幕为中心,向四周辐射出了一幅立体影像。纤手,往皓白玉腕延伸,没有过多装饰仅仅只戴了条细细的银链,小臂、挽高的白色衬衫袖口、平直双肩、修长脖颈,然后是那张明媚的笑靥,她把一条彩色小丝巾当作髮带绑起如云般的秀髮,两眼温柔的注视著我,眸光好似冬日的艳阳。
  千颂伊自出道以来拍过无数张美丽经典的海报,令这个男人贪恋的最终却只是一张家常照片。
  心脏钝痛,身体上的痛楚与此相比实在不算什麽,而或许,也只是他想要令我感同身受的千万分之一不到吧。我没有任何理由放弃,也绝无可能认输。
  关掉投射影像,我在电脑中找到了所需要的大部分资料。
  人员资料齐全的状况之下,我很快熟悉了环境,对朝鲜的局势也十分了解,没有理由不立刻上手,甚至对于不习惯的地方也都一一暂时接受,比如元帅的称呼。
  一周之后,局势渐稳,我拿起电话,对恭敬询问我要拨打哪裡的属下简明的说道:「转接首尔,特别行动部队人员。」
  「是,元帅。」
  接通之后,那边响起一个恬淡温和的女声:「元帅,请问有什麽指令?」
  这个声音在哪裡听过,然后我记起来了,颂伊身边的新助理,小雨。
  「告诉你那边的最高上级,回电给我。」我说,「无论他现在叫什麽名字,在哪裡,我要与他通话。」
  提出要求之后,等待了一天又十三个小时,才终于听见桌上的电话响起。接起来之后,接线员报告:「元帅,首尔方面来电。」
  「接进来吧。」我站在桌旁,说。
  「是。现在转接了,元帅。」
  一开始,听筒中只有静寂,线路似乎故障了,然后我突然反应过来,那个人,已经在电话的另一头沉默著,他在等我先开口。
  这种感觉如同面对深渊,我竭力使每个吐字都清晰,对他说:「我有一个要求,你听清楚:不要告诉颂伊和孩子你是谁。等你必须要离开,就如同来时一样,请不著痕迹的退走。否则,要忘记这个伤害,对她来说,很难。」握紧话筒,我的语气无法抑制的变得激烈,「不要因为你一时失控,给她留下一生的阴影!」
  几乎过了半分钟,一个声音才终于响起,像听到自己讲话的录音,毫无差别,只是语气格外漠然:「你有什麽资格跟我提要求?」
  「你与这个时空全无干系,甚至连身体都只是借用,在地球上不可能撑太长时间。」我指出这个事实,「终有一日你会离开。到了那个时候,如果,你没有照我说的去做,我发誓,就算追至宇宙尽头,也会找到你,令你彻底消失!」
  「都敏俊,」他冷冷的回应,「你比我想像的还要幼稚,浪费我的时间。颂伊已经睡著,我必须回去,陪伴在她身边了。」
  听完这句话,我忽觉血液翻腾,耳畔一阵嗡嗡响。几乎不能继续思考的我,细细听取线路另一端所有的声音,希望能够找到哪怕一丝一毫她呼吸的节奏,却什麽也寻不得。深感挫败与无能为力,极端愤怒的我因此脱口而出:「比起我来,你更加可悲吧?即使就在触手可及之处,一想到你的身体只是个陌生人,你应该已经明白了,现在的作为是何其愚蠢?」
  在我刚刚说完、不到三秒的时间内,他的呼吸声明显加重,虽然立刻回复平静,我却已确认,我说的果然没错。做错选择的人,在逐渐发现并体会错误所带来的痛苦体验中,就已经受到了一部份惩罚。在他,错误从贪恋开始;相同状况下,我或许也会做错,但我绝不会因任何理由、令颂伊好不容易得回的幸福圆满生活陷入失去的危险中。不管有多麽不甘、难以割捨,欺骗她是我无法接受的,宁愿静静守候并消失。
  而这个人,竟然胆敢真的跨越界线,走出了这一步…很可能令我们三人都万劫不复的一步!是有多麽不尊重爱人、亦对世间铁律全无敬畏之心,才会这麽做?不得不说,他已青出于蓝而胜之,比我所见过最为卑劣的人类还更可怕。
  这样的人,是三言两语无法动摇的。果然,下一秒他就轻轻笑了声,用听不出喜怒的低沉嗓音回答我:「激怒我,为了想将我从她身边引开,哪怕片刻也好吗?都敏俊,你以为到现在你还安然无恙的原因为何?在渺茫无尽的星云中寻找一个人虽然异常困难,但我毕竟也已成功过。我可以再次找到瑟尔柯,有了灵魂转换装置,你的身体就可以派上用场。到那个时候,你再把这些废话对自己说吧。」
  轻轻的喀哒声后,听筒中归于一片沉寂。
  默默放下电话,我环顾四周。虽然这个豪华的居所三面牆壁都有高大的窗户,望出去就是开阔的庭园与绿草地,视线几乎毫无遮挡,我却感到一种沉重的压迫与窒息。我曾经失去过超能力,却没有如此彻底的失去过。身为普通人、一切任人宰割的无力,原来竟是如此悲哀。
  对我的行动虽然看似没有限制,但如果私自离开平壤,相信那个人会做出我无法预料的事情,危及到更多的人。另外,与中国方面的合作谈判也牵涉极广,出访之前必须有万全的准备,我没有多馀的时间分心。在出访北京之前,唯一的一次公开露面,是宣布最新的朝韩经济合作提案。为了不过度曝光容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上台前我把帽簷压低。就算颂伊看到电视,也想不到这个人并不是金正柏,而是我吧?
  我……已初步体会到了,失去自己的恐惧。
  乘坐专属列车,途经平安南、平安北、新义州三道市,进入中国境内。上一次踏足此地还是清乾隆年间,怀著对朝鲜之宗主国的欣赏向往之心,饱览盛世风光。其后,历史变迁,东北亚战乱迭起,我也愈加闭门自守,不再接近人群。近年来,这个古老国度再度掘起,车窗外沃野葱笼,阡陌纵横,河川不息。穿过辽宁、河北、天津,看见现代都市景象以后,更有沧海桑田之感。
  北京方面的接待人员从列车到站开始就全面戒备,一路上警力护卫密不透风,可见中方对此次合作的重视。
  其实我倒是不反对这项计划。以国际地位与号召力来说,在北朝鲜的友邦中,这是唯一选择。既然只能通过出让暗能量科技来改变小行星之轨迹,选择强大却侵略性不高的中国,也比跟其他以世界霸主地位为目标的国家合作更好。只不过我隐约感觉到,首尔那边的危机依然存在。我不在颂伊身边的日子裡,虽然明知那人也会守护她的安危,我还是无法放心,夜夜辗转难眠。
  白天会晤之际,相对于中方那名年近七十的领导人炉火纯青之领袖风范,我只不过能做到说该说的话,尽例行之礼节,无功无过完成会面而已。好在人们对于金正柏这个年轻神祕的新任领导人,也并无太高期望。
  第二天的会谈结束后,是参观行程。从景山眺望紫禁城,巍峨宫殿仿若凝固了时间,与我当年所见几无差别,只不过行走其中的已由宫人变为了忙碌的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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