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沉默半响,仿佛是在等黄猛消化着他话中所说的话,旋即话音一转,道:“虽然此时他和宗主你是至交好友,但这都只是目前,随着rì后他的修为越来越高,在道途上越走越远,和他的交集便会越来越小。”
说到这里,老人忽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黄猛缓缓道:“他一直在为厚土宗付出,却从未得到应该有的回报,恩情,唯有恩情才是世间最难忘却的东西,就像今rì,厚土宗上上下下,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一样,即便是十恶不赦的人,也会有偿还恩情的心。”
“记住,厚土宗需要付出。”老人说完最后一句话,便闭口不言,只是静静地凝视空中,脸上毫无担心之sè。
“付出么”黄猛呢喃一句,心中似乎在衡量盘算着一些东西。
“轰隆隆!”
一声绵长巨响过后,张天松轻吐一口气,眼中jīng芒闪烁不定,经过一番交战,他此时仍是气定神闲的悬立于空中。反而另一边的司空散人气息开始出现一丝紊乱,手中发出的剑芒的频率和力度,已经在逐渐的变慢减弱,已不复开始的气势汹汹。
“不可能,不可能”司空散人有点气喘地死死盯着张天松,此时他散人中期的气息正在骤降之中,显然秘法的有效时间已然接近尽头,随之而来的便会是无尽的虚弱,届时就是普通道丹境都有着击杀他的可能。
“这么快就不行了么?”张天松眼中闪过一抹意犹未尽和失望,紫rì剑诀玄奥无比,饶是他自认不算愚笨,和司空散人交战磨练大半天,也只是摸清剑诀十之一二的玄妙之处,正当他兴致高涨之时,对方却已是疲态尽露,又怎能让他不大失所望呢。
他现在有种冲动,想要给一枚灵力符于对方,让其恢复实力,和他再战三百回合。只是这个念头仅在张天松心头一闪而逝,敌人毕竟是敌人,而且还是口口声声要杀他夺宝的敌人,对于这样的人,从一开始张天松便已经没有打算会是好聚好散的结局。
散人境修士的无情报复,他不敢想象会是怎么样的,此时结下这么大仇怨,自己不惧,并不代表自己家人不惧,也不代表厚土宗不惧,五毒神教的事情让他知道到这其中隐含的危险,所以他并没有就此放过司空散人的想法。
“是时候结束了,老家伙,上路吧,记得下辈子不要再这么贪婪了。”张天松轻柔的声音,仿佛在和朋友做最后的告别,话音刚落,还不等司空散人说话,手中紫rì已然爆发出惊天紫芒,直接把整个高空染成紫sè。
“不!”司空散人惊惧的看着铺天盖地卷席而来的紫芒,和其中暴涌而出如山般的浑厚气息,在这一刻他才终于知道,自己面对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道丹后期,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散人境修士,还是一个拥有灵宝的散人境修士。
在死亡的压迫下,司空散人的气息再一次升腾而起,他竟然二次激发潜力,这样做的结果,即便不被张天松击杀,事后怕也终身进阶无望了,甚至保住散人境修为也将会是一种奢望。
司空散人怒吼着,扬起手中布满裂痕的法宝长剑,发出了竭尽全力的绝强一击,不过这一切在漫天的紫sè剑芒下,都不过是徒劳之功。
“器魂,出!”张天松轻轻吐出了几个字,那漫天的剑芒,似乎活了过来,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特殊韵味,以最霸道最直接的方式,把司空散人的最后一击一卷而入。
直到一声闷响过后,天空再度恢复了寂静
………【第二百零九章 胜负已定】………
() 厚土宗广场一片议论纷纷,此时高空之上已经恢复寂静好一会了,想来张天松与司空散人应该分出了胜负,这便等于到了厚土宗和川蕴派决定命运的时刻。
黄猛一脸担忧之sè地凝目上空,虽然身旁长老胸有成竹的表示张天松修为不止道丹后期,然而他的年龄,确实很难让黄猛接受和相信,不过另一方面却又希望长老的猜测无误,毕竟这样的话,今rì厚土宗便可跨过这道坎了。
另一边的佟冲,见张天松不知死活的敢招惹司空散人,并且还和去到高空之上对战斗法,一开始他还有些兴奋,这个三番四次嘲讽他的可恶小子,终于要魂归黄泉了。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天空上接连不断的轰然巨响,令他心头狂跳,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不好的大事即将发生一般,大有一种飞上却一探究竟的冲动,但是最后一丝理智却告诉他这是寻死的行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众人心生疑虑,上方对战的二人莫非是两败俱伤,同归于尽的时候,众人眼目所及之处,终于出现了一道身影,并且正在快速地往下直降而来。
在场众人无不屏止呼吸,紧紧地看着上方,努力运力于目,想要最早地知道来者究竟何人。
随着身影越来越接近广场,一些修为高深之人,如黄猛佟冲之流,无不眼瞳一缩,脸上表情jīng彩万分,或惊喜,或惊恐,此时再无人能保持心中的平静。
“呵呵,让各位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张天松笑容可掬朗声道,在距离快要到达地面的时候,急速下降的速度骤然一顿,仿若羽毛一般地飘然而降。
这一刻,广场死一般地寂静,无数道惊疑不定地目光注视着他,仿佛他身上长满了奇花异草一般,令人注目且难以置信。
“司司空前辈呢?”佟冲发觉自己喉咙干燥发热的厉害,问出了一句话,仿佛消耗尽他全身的力气一般。
“哦,他忽然有些急事,先走一步了,让我给你们说一声,这裁判他不做了。”张天松呵呵一笑道。
看着他那云淡风轻的笑容,再看他身上无论是气息还是衣衫,都毫无半分紊乱,丝毫没有大战一场的感觉,众人心底不自主地升起了一丝凉飕飕地寒意,一时间,各种念头同时出现在众人心头之中。
佟冲的心徒然一紧,任谁都听出了张天松的不过是敷衍之话,司空散人分明就是不敌对方,被迫遁走而已,甚至是身死道消,只是后者的可能小之又小而已。
黄猛勉强收拾起心情,深深地看了眼张天松,像似要把他完全看透一般,深吸一口气,道:“既然司空前辈有事离去,那么佟门主你是否还想要继续决斗,如果你选择退出,那么按照决斗协议上的承诺,你川蕴派必须交付一条灵脉作为输方的赔偿,你,意下如何?”说到最后,他话中已经压抑不住一股激动和狂喜之意。
“姓黄的,你不要欺人太甚,今rì是你厚土宗略胜一筹,昔rì种种算我川蕴派做的不对,佟某在这里认个不是,你我两派握手言和,他rì河水不犯井水,告辞。”佟冲神sè一正,正气凛然地说道一番,旋即一抱拳,转身带着弟子就要离去。
这一幕看得张天松目瞪口呆,见过无耻不要脸的,但却还没见过如此极品的无赖,今rì真是令他有种大开眼界的感觉。
相对于他的惊愕,黄猛显然已是见怪不怪了,和身边的老者对视一眼后,像似达成了什么共识,顿时冷笑一声:“好一个握手言和,好一个河水不犯井水,佟门主你当我厚土宗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市场么,决斗协议已定,无有更改的可能。”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罢战离去,你川蕴派的灵脉自然由我们厚土宗接收,要么决斗场上一决高下,败者双手奉上宗门灵脉,佟门主,就看你的决定了。”
佟冲疾走的身子猛地一顿,缓缓转过身来,满脸狰狞恐怖地表情死死盯住黄猛,似乎恨不得一口把其吞了一般,胸口急促地起伏不定,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确定,要不死不休?”
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话,黄猛长声大笑,直至快要喘不过气来之时,才狞笑着道:“佟冲,昔**指使川蕴派,处处挑衅我宗,派人袭击我宗弟子,狼子野心想要夺取我宗灵脉,此时走到了这一步,难道你以为我厚土宗全宗上下,还会放过你么,说你是痴心妄想也是抬举你了。”
“还跟我说什么不死不休的屁话,你佟冲打我厚
土宗主意的时候,就应该有这样的觉悟,这场争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没有其他可能的出现。”黄猛神sè激动,就连仪态都不顾地直接骂出脏话。
张天松诧异地看了眼黄猛,没想到这位温文尔雅的好友,也有这样的一面,看来川蕴派和佟冲这些人和事物,平rì里把他压得不轻,此时一有发泄的机会,那里还能控制得住。
佟冲脸sè难看地看着一脸激动之sè的黄猛,知道今rì之事再以难了,但要他拱手想让宝贵之极的灵脉,显然不太可能,那么只有争取最后一丝希望,决斗继续,只要胜过对方三场,那么不但灵脉保住,还能收获另一条,不过这种机会已然算是渺茫。
佟冲最终无奈之下只能答应继续决斗,至于毁约之事,先不说有张天松坐镇厚土宗,他根本不敢做出这等事情,就单单对面数位道丹境修士,便让他不敢轻举妄动,否则灵脉没保住,反倒把自身xìng命搭上了。
这次黄猛派出的是通灵境的昌朵,似乎有让她的铜锤法宝,一锤定音地寓意,赢得决斗,结束长达数年的恩怨斗争。
而川蕴派一方,也出来一个持剑男子,只是他神sè忐忑不安,显然己方势弱,让他感到了不安和如山般的压力,只要他这一战输了,宗门便会失去仅有的一条灵脉,届时他战败所要面临的将会是无尽的责罚。此时他竟然有点羡慕起先前战败身死的同门师兄弟了,或许他们死了,才是一了百了,最好的结局吧。
令张天松意外的是,这个神sè惶惶不安的男子,正是当rì在五龙山上,按捺不住他言语相激,冒然出手攻击,却被他一声怒吼,使其法宝受损身受重伤的那个川蕴派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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