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尘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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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尘的眼泪-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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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歌惊得浮云散。细数青山,指蓬莱一望间。纱巾岸,鹤背骑来惯。举头长啸,直上天坛。    『凤凰台』,金龙玉虎帝王宅,猿鹤只欠山人债,千古兴怀。梧桐枯凤不来,风雷死龙何在?林泉老猿休怪。锁魂楚甸,洗恨秦淮。    『醉颜酡』,太翁庄上走如梭。门前几个官人坐,有虎皮驮驮。呼王留喊伴哥,无一个,空叫得喉咙破。人踏了瓜果,马践了田禾。             ——【双调&;#8226;殿前欢&;#8226;五首】

  攀花折柳的花和尚整日跟花仙柳仙逍遥快活,险些忘记李雄身陷梅花轩。魔后派八仙监禁李雄有其惊世骇俗的特殊原因,烟雨轩主、康渠峦、李婧卿、古泓麟、林烨康跟风昭昀等皆蒙在鼓里,杨童贞、穆苑菱、郜杏婉、九天神巫与内丹姹女等甚觉恐惧,只怕天意大帝同天命大王都未能猜出其中缘由。按照花和尚的思维逻辑是:“天豪山庄的李雄少爷跟烟雨轩主叶胤感情忒深,他理所当然、义无返顾的会阻止魔后伤害烟雨轩主,魔后派八仙监禁李雄的原因便显而易见。”花仙听后只夸花和尚聪慧睿智、英明神武。“贫僧得想想计策逃出魔后贱婢的控制范围。”花和尚神思恍惚道:“魔后贱婢阴险狡诈、工于心计,我们全家三口稍有不慎必遭杀身之祸。”柳仙微微苦笑道:“我们姐妹是土生土长的魔界仙子,天狼星君若嫌弃我们是累赘便请自行离开。”幽幽哀叹道:“让贱妾揪心裂肺、肝肠寸断的是,此后的日日夜夜里将添生若干相思之苦。”花和尚张臂搂住她们道:“花仙的姿容犹如名花寄思,柳仙的情意宛似娇鸟托念,令贫僧魂醉魄消,怎舍得把你们丢在虎穴狼窝里活受罪?贫僧的荣华富贵由贫僧自己决定,悠然逍遥的生活哪缺得了而位仙子陪伴?”花仙颇有伤感道:“常言道好花千树终须落,明月万年多少圆?”柳仙低首叹气道:“有酒莫教杯闲置,登山当同日留恋。”

  花和尚笑哈哈地道:“沧桑变幻何日尽?春秋行乐便是仙!阿弥陀佛,贫僧之慷慨不减当年鲍叔之高情!善哉善哉,贫僧之正气不输昔日文相之丹心!”色眯眯地道:“当年贫僧随炎凤王子出征东南天的咿唔咿哇国,咿唔咿哇国的三公主三番五次引诱贫僧,为全局之计贫僧斩断心中的邪念婉言拒绝,三公主当场夸贫僧正直且多情甚是难得,预言贫僧日后的前程或封王或封侯,更坚定她将终身托于贫僧之心,贫僧无可奈何便许她明媒正娶,若负前盟便叫贫僧朝朝暮暮更换妾婢。”柳仙感动得两泪涟涟道:“天狼星君的深情厚意能使三界任何仙子寤寐难忘,即使让贱妾做您的婢仆也比红日皎月更荣耀!”花和尚洋洋得意道:“贫僧的致命弱点便是急美女之所急、思美女之所思,常以拿云之手解除她们身上的罗网,此乃贫僧救急救难救彻底的助美为乐原则。”当即搂着花仙柳仙钻入路旁的树丛,由灼灼烈日当空缠绵至皓皓皎月升天。“雪光皎洁、月华明媚,梅花湖之景比春日更妍,正宜登山临泉洗涤尘襟。”

  月下的湖畔景致更胜日间千倍,河浪有声、玉桥垂露,山高月小、波清烟素。花和尚驾着花船同柳仙花仙游湖,月影映湖、豪兴别具,把酒临风、心旷神怡。“银湖明月兮空濛万丈水光寒,玉棹笙歌兮婉转数声山树碧。长烟横素练兮迷迷离离绕堤坝残杨,华气敛晴空兮皎皎洁洁疑玉桥积雪。金风动兮花柳似昨,碧梧深兮山色异同。玉露浮兮拟是广寒宫阙,素波静兮恍如皓魄仙女。”花和尚诗情画意道:“湖上吟诗,舟中藏美,何等惬意?但只怕今日之景明日易,风云顿殊。玉影飘泊,恍同隔世,今朝芳踪何寄?花有绽谢,月有圆缺,红尘世事奇奇怪怪、真真假假、虚虚幻幻。天作之合、姻缘之联,惟恐世态似浮云,情缘如活泉。”

  花和尚的弦外之音、言外之意令柳仙花仙顿觉伤悲,夜色将阑,籁声渐寂,湖中之鱼与湖面之鸟慢慢稀少。花仙铺上红毡,柳仙拿出酒食,他们席地而坐,望月饮酒。花和尚拍拍柳仙的玉腿道:“囚禁贫僧的梅花轩乃魔后贱婢设在红尘中的幻境,只要找出幻境的出口便能返回繁华的尘世中。你瞧瞧天空万里无云,月光如洗,彩霞斗艳,华色争妍,月中的精神似嫦娥姐姐裁下的绫罗锦绣,月中的精神如广寒妹妹舞动的霓裳羽衣。”花仙伸出手指戳他的额头道:“未曾造访蟾宫兔殿,犹似做客瑶台琼屋。”花和尚诗情高昂道:“贫僧欲借花柳之酒以吐胸中浩气。长空万里兮清风留痕,桂魄皎洁兮冷侵云迹。玉宇琼楼,乘鸾千层秀丽兮风我醉也,驾鹤万界光明兮歌我狂也。清凉国,历历烟树,江山画,风露徘徊。月为留人兮人意醉,人因恋月兮月华妍,年年月下兮人同玩,岁岁人间兮月几圆?贫僧落魄幻境兮得柳仙花仙!”柳仙花仙异口同声道:“郎君出口成章,字字珠玑,句句锦绣,胜似七步诗曹植!”

  花和尚昂首挺胸道:“贫僧的文采比叶胤师弟略胜三筹,但穷兵黩武的叶胤师弟毕竟是耀武扬威的炎凤王子转世,是盘古天帝钦定的未来三界之圣帝,贫僧惟有谦恭谨慎的侍奉他方能前程锦绣。”清清嗓子道:“今日之贫僧乃肉体凡胎的空空大师花和尚,于肉体凡胎的贫僧而言生活何境赛神仙?服药求医是病蒲团、药罐子赖以生存的途径,贫僧身强体壮自当创造千花万柳之功业。寒士得官兮胜得道,贫儒登第兮赛登天。玉堂金马兮似蓬莱,御酒宫花兮如妙丹。漫道山中兮多甲子,尘世富贵兮千千年。”拍拍胸膛道:“贫僧之恩师空妙禅师乃名震天下的毒龙风岳坤,恩师肯收下贫僧做弟子跟贫僧的三寸不烂之舌有关,正是恩师靠捧兮师妹靠哄,师兄要抬兮师弟要骗。”花仙咯咯娇笑道:“郎君之言若让炎凤王子转世的烟雨轩主闻之,他肯定罢黜你的星君之位、解除你的炎凤军先锋神将之职。”花和尚举杯冲玉辉莹莹的皎月道:“端庄高贵、倾国倾城的嫦娥仙子哪舍得出卖贫僧?待贫僧归界之日自当赠她两只玉镯封口。”柳仙忍俊不禁道:“郎君当真高谊慷慨,颇有陶朱鲍叔之义风、聂政荆轲之侠气,嫦娥仙子衔草结环也难报郎君之恩!”神魂俱醉的花和尚宛似已见十里红楼杏莺啼。

  香喷喷的烤鸭味把花和尚从美梦中诱醒,花仙边喂他吃烤鸭边让他讲故事。花和尚嘴里嚼着烤鸭侃侃道:“当年贫僧奉炎凤王子之命攻打嘿哩嚓哈国,贫僧以高深莫测的灭贼之计三天便生擒嘿哩嚓哈国国王,更以出神入化的断金之计两天活捉呜唿喱国国王,更以登峰造极的帷幄之计决胜千里沙场。”喝完柳仙喂的鸡汤道:“帘幕吐奇筹,功成步武侯。贫僧以巧妙灵活的战术屡战屡胜,南天诸国国王争相称臣纳贡,北天诸国公主纷纷传书示爱,西天诸国王子日夜玉堂献歌,东天诸国嫔妃朝暮帷幔演舞。”柳仙笑嘻嘻地道:“郎君乃逢战必胜的炎凤军先锋神将,冲锋陷阵似旌旄卷素秋。”花和尚眉飞色舞道:“笑谈铸铜柱,百世传鸿流。”

  花仙若有所思道:“传闻南天之国中嘎哩封国国王跟唛哩封国国王情同手足,但郎君您仅用半天时间便攻陷了他们的国都,您使的是怎样的奇谋妙计、玄略绝策?”花和尚思索半晌哎哟哟的道:“嘎哩国跟唛哩国是南天之国中兵将最强的两个封国,贫僧当时兵分四路同时攻打他们的都城。嘎哩封国南邻野牛封国,若是战败可借道野牛封国逃跑。唛哩封国国王命三千近卫军护送金银珠宝上路,途经嘎哩封国往野牛封国方向前行。嘎哩封国国王获悉后派三万禁军冒充强盗劫其财宝,并嫁祸给忠厚善良的野牛封国国王。贫僧探清详情后施计令他们两国相互残杀,结果不费吹灰之力便赢得完美的胜利。”长长地吁气道:“无论是做神做佛或做仙做魔、或做妖做人或做精做怪,皆须循规蹈矩、遵法守纪。谩言管鲍友情,临财便起纷争,最终钱亡身殒。”花仙使劲点头道:“言之有理,唛哩封国国王财利熏心,劫掠唛哩封国国王的财宝,最终导致国破家亡,他是咎由自取。唛哩封国国王因财宝之私而置国计民生于不顾,实属罪有应得。惟郎君您私吞劫赃是迫不得已。”花和尚干笑两声道:“贫僧最后把财宝全部献给炎凤王子做奖赏三军之用,但炎凤王子念贫僧劳苦功高,特赐黄金万两供贫僧寻花问柳。贫僧秉承炎凤王子意志,发扬炎凤王子精神,将赏金捐赠三界青楼慈善基金馆。”

  柳仙气呼呼地道:“依郎君之言倒是炎凤王子纵容您攀花折柳,追莺逐燕,贱妾日后遇见炎凤王子便在他脸上吐三口唾沫。”花和尚神色严肃道:“岂有此理,炎凤王子的脸上岂容尔等乱吐唾沫?三界之中惟有他的王妃们有资格吐他唾沫!”花仙哼哼有声道:“似漆如胶的盟言怎能跟攀龙附凤的夙愿相比?只怕郎君日后会让我们姐妹血溅蓬蒿做冤魂!像郎君这种利令智昏、惟色是图之徒真能死心塌地效忠炎凤王子?你们的生死之交必是你生他死之交!”

  花和尚理直气壮地骂她们胡说八道、信口雌黄。花仙推推柳仙的胳膊道:“今晚我们谁也别陪他睡,让他独自享受纱窗花影月朦胧、冷霜空阶夜虫鸣的孤独!”花和尚笑嘻嘻的伸伸懒腰离座道:“以贫僧酒画弹棋、吹箫唱曲之能,寻花问柳、宿燕眠莺之性,找三两位欺花欺雪的仙子锦帐缠绵绝非难事。贫僧要找额覆短短的青丝,衫笼长长的玉笋,色凝九天玄女之媚、容夺嫦娥仙子之芳的仙子。她罗扇藏羞面,轻袖曳暗香,娇滴滴的令贫僧魂断魄散。”

  花仙满脸哀伤道:“情缘浪欲盟生死,翻脸轻似纸。钱财难留真爱情,笑得旁观者冷齿。”

  花和尚闻言哈哈笑道:“魔后贱婢啊魔后贱婢,你逞魑魅魍魉之能,恣妖魔鬼怪之谋妄图操控贫僧,故纵淫花浪柳卖弄*劫色,持温柔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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