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鼠御猫 第三部刀剑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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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鼠御猫 第三部刀剑如梦-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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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并不怕被人看,但却不喜欢被人像欣赏物件一样的去瞧着。所以他只得再说一句:“王爷,你要把展某人如何?”要是将自己送到万岁面前治罪,还需要封大穴喂那些药么?
  李元昊终于开口。“展护卫,当初白玉堂是怎么得到你的心的?”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展昭一下子涨红了脸。谁会想到这个人,在这种环境下,以这样的方式问出这样的问题?所以展昭再是气恼,也是不可能脸不红心不跳的。
  知道他不会回答,李元昊还是自顾自的说着。“你觉得你和白玉堂的事若被你们宋朝这些官府中人知道,你们会有什么后果?”
  听了这话展昭那脸骤然就白了,他不是不怕,而是他怕也无用。但无用之怕也是怕,所以他瞪着李元昊,还是没有说话。
  “其实白玉堂一死,你和他的事也就没人知道了。即便知道也只当是谣传。你当真为了他能舍掉清白的名声?”其实答案他知道,他只是不知道以展昭的处境他会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展昭突然一笑。“展某只是寻常之人。只知道心归何处,何处才是一生。命且可以不要,还在乎什么名声?更何况相知才会相许,真心而对又怎会不清白。王爷难道觉得这是件不清白之事吗?”
  这最后一问,李元昊皱了下眉。“你就不怕吗?若你们的家人和朋友会因你们之事活在鄙言之中,你也不怕吗?”他是在问展昭,却如同在问自己。他如今所想知道的,怕是另一种结局。是他和杨宗保不可能得到的结局。但他想知道,那样的结局是幸福还是不幸。那身在其中的人究竟是乐的还是悲的。
  这个问题困扰过展昭,而且到今日他也并不是完全的释怀。只是他如今明白一点,这些不是他自己一个人能想当然的事。他没有权利替玉堂决定,替家人决定。“人身在世间有一事就有一扰。怕就莫生,生就莫怕。怎么,王爷您有所怕之事?”
  第二次被人反问到无言以对,李元昊稍愣了一下,然后放声大笑。怕?是啊!从何时开始他李元昊也有一事可怕了呢?“展昭,我欣赏你。也欣赏白玉堂。”
  展昭一笑,“展某替玉堂谢您的欣赏。”
  “本王可保你和白玉堂平安无事。也可以还白玉堂清白的名声。”
  “王爷的条件是?”展昭自然不信李元昊会什么都不贪图。只是自己和玉堂又有什么是值得他要的?
  李元昊平生最赏聪明之人,但这聪明不能是自做的那种。展昭正巧就是他所赏的那种聪明人。“只要你答应和白玉堂投靠我大风堂,我会将大风堂所有在中原宋朝的权利都交给你们。”
  这句话是展昭所没有想过的。难道他们在李元昊眼中会是那种谋反叛国之人吗?所以他瞪大了眼睛,方才平和的表情一扫而空。反之代替的是坚毅和抗拒。“展昭生是宋人,死是宋魂。纵然可能会被家国所不容,也绝不做不容家国之事。”
  比想象中回答的更加干脆呢!李元昊很想笑,却没有笑出来。“你若不答应,本王会让白玉堂顷刻毙命。你可相信?”
  展昭冷笑。“展某自然相信。但即便如此,展某也绝不做叛国之人。”
  李元昊一挑眉。“在你心中白玉堂是何样地位?比不上这家国天下君主百姓对吗?你就是这样对一个爱你至深的人?他为你放弃了那么多东西,你连为他保命,为他牺牲都做不到吗?”他好象是在说别人,但却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在狂跳。他在问谁?展昭?
  这人好象过分激动了吧?又是那种透过自己的眼神儿。展昭如今已经知道那人透过自己所见者为谁,他这话……是在问自己?展昭又笑了,却不是冷笑。而是一种自然到不能再自然的微笑。“展某知道所爱之人所需何物。展某不会叛,玉堂亦是如此。玉堂不会为了保命让一逆字缠上家与自身,而展某也是同样。若王爷要让玉堂死,展某请王爷下手。若是那样展某平生再无遗愿,随相爱之人而去。守了情守了爱,守了一生的承诺,也守了忠民忠国,忠天下的抱负。”
  展昭这一段话说痛了李元昊的心。他说,他知道所爱之人所需何物。可自己却并不知道,或者说是自己不想知道。他们无论生死皆是同愿,可自己却并不能。生也好死也罢,他们都是错开的两条路。即便交集也会再分。
  “王爷。若做不到,就请放手。若没可能做到,何必让心挂之人受累?”展昭说完这句闭上了眼睛。他不再去看李元昊的任何表情。因为他知道那表情绝对不会好看,也不该由自己去看。说了方才的话,他也才真正的懂得,不管自己与玉堂的结局如何,生死都是同样的。如果自己此行致死,那玉堂不会独活。若玉堂被冤枉死,自己便再没了对尘世的依恋,随他而去。哪怕声名被毁,自己也要和玉堂一起承担。生同眠,死同穴,他们是承诺过彼此的。而这样的誓言,或许面前的人不懂,又或许是他奢求不来如何去懂。
  李元昊转过身,背对着展昭。“展昭。本王还是那句话,我欣赏你,也欣赏白玉堂。但却并不是因为你们的能为本领。”他没有继续再说这些,而是话锋一转。“展昭,本王不再要你和白玉堂归顺我夏国。我只希望你能帮我个忙。”
  “王爷请讲。”
  “我会帮你洗刷白玉堂的清白,但你要帮我护我心挂之人的平生。让他看他想看的未来。”说完他没有等展昭回答,便推门离开了。
  房间里突然变的异常安静,所以展昭这声叹息听起来格外的清楚。
  天一亮开封府的人就炸了锅。
  这几天展昭一直都起的最早,所以每日当人们起来的时候,总是会看到展昭早就在内厅里坐着了。大家知道展昭一是心急,二是怕大家担心,所以才会如此。可正因为这样,今日早上的展昭未出现才引得大家惊慌。
  那封留信是白芸生从展昭的房中拿出来的,大家看后全是埋怨之声。但他们也都懂,展昭这么做并不是自负,也不是看不起大家,而是他太担心白玉堂的安危。
  事情已经知道,所有人也就再没有耽搁的必要,徐良和白芸生带着家伙去寻展昭。人多也无用,既然展昭留书让他们找,他们就必然能找的到。而且既然那贼人露了面,开封府里包大人的安全也需要顾及,所以四爷他们留在府中守侯。
  第一眼发现树上飞镖的是白芸生。并不是因为徐良的眼力不好,而是因为这镖白芸生十分熟悉。那是他老叔白玉堂所用之物,而且那镖囊最近一直挂在展昭身上,所以他认得,比徐良认得。
  “三弟,你看!”芸生没有去拔那只镖,因为他知道若是以镖为记,那镖的方位就表示展昭所去之处。
  “东边!”徐良也未多言。这时候他们是少一句是一句,尽快找到展昭才是正事。
  这一路上他们见大了六只镖,那已经是全部了。展昭的镖囊肯定空而无物,想必隔多远甩一镖他也是有过算计的。
  不远处就是一堵高墙,那墙下面有一处地方散落着几块碎石头。周围很干净,只有这里如此,想必是有人故意留下的。而留下线索的人就必定是希望能被找到之人。而这样的人除了展昭没有第二位。
  “大哥,你说是进去还是不进去?”徐良转脸问芸生。
  芸生抬起头仔细的打量了几次。“这里是皇城附近,有外禁军守着,也不好随便进入。我们先绕到前面去看看。”
  徐良点头,然后随着芸生像逛大街一样的往前面绕。当到了南面正门,芸生和徐良都是吓了一跳。两丈来高的门前挂着金漆的大匾。
  “息贤馆?”芸生看后一皱眉。
  徐良也十分惊讶。因为在他以为,前日大哥芸生的分析是正确的。这李元昊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如此明目张胆的杀亲王害娘娘。可如今线索跟到这息贤馆的侧墙便没了,岂不表示展叔叔曾进过这里?若进了这里,不就表示那李元昊有最大的可能去做这些事吗?
  “回去问过大人再说!”芸生拉了一把三弟。
  徐良点头。这大清白日的,他们再怎么样也没办法进去搜查。且莫说查,就算是进也是要有拜贴和公事的。如今这李元昊在大宋境内受的可是国主的待遇,和书未签之前,任是谁人见了他都得小心脸色。
  小哥儿俩回到开封府,将他们所见的情况一一告诉了包大人,公孙先生和其他老少英雄。
  众人听后都是皱紧了眉。
  四爷晃了晃头。“若这事儿中有李元昊可就难办了。”其实他也想不通,怎么这人会办出这么糊涂的事儿来?还是说他有恃无恐?可他有什么恃什么?
  三爷徐庆一拍大腿,“既然知道展昭在什么地方,我们去要人不就得了。管他什么圆耗子还是方耗子,反正拿了我们兄弟家的人就不行!”
  韩二爷实在是不好在这时候跟三弟发火,且也知道这人是愣了些,可心是热的好的,所以只是拍了拍徐庆的肩膀。“三弟,你且听大人怎么说吧!”
  包大人和公孙先生现在的脑中也转的极快。他们从不否认李元昊有做这件事的可能性和可行性。但他们却和大家一样,认为李元昊就算参与了这件事也不会把事情搞到如此清晰的地步。纵然庞吉做的事也很清楚,但庞吉在朝中有权有势,如果没有证据那老狐狸他们自然动弹不得。但李元昊不同,他若有蛛丝马迹被人查到,就有可能染上杀身之祸。纵然万岁再不想两国打仗,但若李元昊指人杀亲王害娘娘,这人也有必死的罪名。更何况那赵爵与李元昊无怨,梅贵人更是他听都没听过的,他又如何会用这两人陷害白玉堂?而陷害白玉堂又对李元昊有什么好处?
  所有的一切都摸棱两可,就好象一团雾中的一缕烟,你看的到,却分不清楚。哪里是真哪里是假,又或许根本就无所谓真假。
  最后开口是公孙策,包大人心中如何思想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既然展护卫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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