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人爬进矿洞,天穹已是星辰密布,如此短的距离竟爬了足足两个时辰。洞中不断有着人影走出,拿着挖出的晶石前去换食物。来往的人流对他们视而不见,不闻不问,竟无一人现出异样。
看着那群失去灵魂的人,晨光突然间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世界是残酷的,是冷漠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似乎这个世界不需要讲人情的,只讲生或者死。
矿洞之中,幽深黑暗,阴冷潮湿,空气中迷漫着一股发霉的味道。晨光心情十分糟糕,无能为力的痛苦,在五脏六腑,翻江倒海,汹涌不息。
在这一刻他是脆弱的,是无助的,是孤独的。不知是不是为了躲避逃离,他拖着残破的身躯不断的向前爬去,似乎黑暗中会安全一些,那里才是他的栖身之地,才是他的归宿。在一个别人看不见的角落里,安慰受伤的心灵舔舐残破的躯体。
不知过去了多久,晨光的身体依旧在蠕动,竟从为停止。此刻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身体更加虚弱不堪,千金之重的眼皮强行让他闭上眼睛,可是,他不愿,他不愿就这么懦弱的倒下,不愿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死去,他想活着,想再次看到明天的太阳,想将古家之人杀的一干净而。
“鬼。。。。。鬼娃子,歇歇吧。。。。放。。。。。放心,我。。。。。我们死不了,咱们以后还。。。。。还要叱咤风云呢你。。。。你可是我挖出来的,不可能那么轻易的死掉”一旁的黑暗中,传来向钱进虚弱的声音。
听到这声音,晨光心神一颤,只觉全身上下有着一股暖流在游走,瞬间驱走各寒冷阴霾,莫名的,眼眶竟然渐渐湿润起来。
有的人从不奢望,从不祈求,他低谷的时候有人道一声加油,那会是一份感动;迷茫的时候,道一声安好,那是一份真挚;孤独的时候,若有人陪伴,那,将会是一生的回报。
“谢谢。。。。。你”晨光颤声道,随即嘴角有着笑容浮起,任由它天崩地裂,也再与他在毫无关系,那倦意也是如江海般顷刻间将他淹没。
永恒是黑暗的主题,将时间泯灭,将世界消无。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晨光的意识似乎处于一种游离的状态,似清醒又似昏迷。
隐约中他听到前方有着一道道女子的呼唤声,那声音很美很柔,仿佛春回大地,如同冬日的骄阳,使人通体舒泰,暖人心脾。
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来。。。。来。。。。来”仿佛一位母亲,在激动的呼唤自己的孩子。似乎是内心的反射,想要钻进温暖的怀抱,晨光迫不及待的想接近那声源,他仿佛看到一位含笑的美丽的女子在不断的向他招手。
矿山外面一座简陋的木屋中,齐四全身**,身上的肥膘挂的满满当当,疯狂的扭动着下身,不时还发出“嗷嗷”兴奋的的吼叫,在他身下一个十多岁的少年,虽然满脸痛苦,但眉宇间却有着舒爽的春意。不时也配合着齐四嚎叫一声。
**过后,那少年幸福的依偎在齐四的怀里,手指不停的在他胸前画圈圈,娇羞道:“四爷,你也不好好怜惜人家,后面现在还疼呢。。。。。”
“嘿嘿,你个小浪蹄子少他么的跟我装清高,我还不知道你,难道你不舒服是怎么的?”齐四拍打着那少年的屁股说道。
“对了,四爷,前几日送来的那两人到现在也没送出半块晶石出来,会不会死在里面了?”
“死了,死了岂不更好,省下来的钱还不都进你个小浪蹄子的腰包了,来来来,让大爷我再爽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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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洞中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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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和向钱进不知何时来了到一处奇特之地,“哒哒哒”水滴的声音在幽邃的矿洞中悠悠回荡,格外清楚。石壁上闪烁着点点碎光,仿佛星河将黑暗驱散。
向钱进已经醒来,虽依旧虚弱,却满脸焦急,不断拉动着晨光的身体,想让他清醒过来。在前方的未知处,仿佛有着一股可怕的魔力在不断的拉扯他向前爬行。
地表坑洼泥泞,阴湿冰冷,森森白骨竟随意可见,仿佛二人进入食人魔的洞穴。最恐怖的是,在前方的黑暗之处,不断着女子低沉的呼唤声“来。。。。。来。。。。。来”那声音虽是轻柔,却不得不让人毛孔悚然。
“鬼娃子,鬼娃子。。。。你快醒醒,别再爬了,有危险啊,赶紧醒过来”向钱进焦急的喊道,同时不断的拉扯着他的身子,不再让他向前爬去。晨光迷迷糊糊中,似听到了那焦急的声音,但怎么也醒不过来。突然觉得脸上有着火辣辣疼痛,睁开眼后间,一阵迷茫,好一会才
虚弱的开口道:“我。。。。。。我还没死吗?”
“我不让你死,你敢给我死。你感觉怎么样了?”向钱进凶道,随即急忙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哎你怎么了?”看到向钱进的样子,晨光心中一酸,提起力气来到向钱进面前:“哎,你好端端的你怎么哭了?”
“我哪里哭了,你哪只眼睛看我哭了,我不过是沙子进眼睛了”向钱进揉着眼睛假装说道。但还不到两秒钟,便将他紧紧抱住,嚎啕大哭:“呜呜呜,你个鬼娃子,你可吓死了我了,你跟入魔一样,我怎么叫你,你都不醒,我还以为。。。。。。嗷呜嗷呜。。。。”
晨光心中酸涩感动,不知不觉中也有泪水滑落,但依旧笑骂道:“嘿嘿,放心了,你个钱串子,我死不了的,我可是你挖出来的,不过。。。。。。就算现在死了,咱俩在黄泉路上还有个。”
“谁要跟你一起死,要死你自己去死吧”此刻的向钱进好像一个女子,羞答答的假装坚强,还带有那么一点任性的撒娇。
晨光没觉得什么,十分感激,心里暖融融的。在这残酷冷漠,繁华美丽的世界里,朋友无需太多,一个便足矣,在你最苦最难陪着你,为你牵肠挂肚,为你泪洒衣襟。手足,荣辱与共,福祸同享,他愿为你下刀山,你愿为他趟火海。辉煌时携手天下,落魄时一声问候。便也是足矣。
晨光依靠在石壁上,手里捏着一块指甲盖般大小不断发光的石头问道:“这叫是所谓的晶石?能干什么用?”
“你手里拿的那种叫碎晶,是最普通的货色,满大街都是,不过这种碎晶十块也足够穷人吃上一年的”向钱进随意道。
“这东西能吃吗?”晨光试着咬了几口,入口冰冰凉凉,却极为坚硬,根本咬不动。
“别废力气了,你牙口再好也咬不动的,那东西比生铁还坚硬。晶石分很多种的,这种大街货属于白晶的一种,就算体积再大,只要自身冒着白光,都属于最低等的白晶,往上排,还有什么蓝晶,紫晶,绿晶等等,物以稀为贵,越是稀少的颜色越是珍贵。不过据说还有着源晶,和源液,不过那么东西都是传说之物,我活了二十多年,也只是听说过没见过”向钱进解释道
晨光也是来了兴趣,迫切道:“源晶?源液?那是什么东西?”
“那东西,可遇不可求,就算是放在咱们眼前,咱们也不一定认识,据说源液那东西价值连城,一滴便可以洗经伐脉,脱胎换骨”向钱进神色羡慕的说道。
“那么厉害?真想来个几十斤尝尝什么味道,肯定是比琼脂玉酿还好喝”晨光眼前不断有着小星星闪烁,脸上渐渐浮现陶醉之意。
“来。。。。。。来。。。。。来”这时,矿洞深处再一次响起那神秘女子的呼唤声。
“什么声音?为什么感觉这么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晨光疑惑道。
“你昏迷的时候,那声音就没停止过,像是嗑春,药嗑多了一样,叫喊个没完”向钱进说道。同时对着矿洞深处大喊一声:“小娘皮,省省力气吧,别喊了,大爷饿的不行,没空打理你,你还自自己玩吧”
说也奇怪,他喊完之后,那声音果然停了下来。时间渐渐,二人身上的伤势似乎好许多,最起码血是不流了,但虚弱疲惫之感却不断加重,特别是腹中的饥饿,使得二人看对方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
“咦,那里怎么有只烧鸡?”
“猪蹄,我最喜欢的猪蹄”
。。。。。。
就在二人迷迷糊糊,意识不清之际,自黑暗的矿洞中走一道人影。那是一名女子,长发杂乱,将脸孔遮住一半,另一半虽说苍白无血,但不难看出,她也一个貌美的女子。长裙褶皱脏乱,裙底破碎不堪,**的双脚满是污秽,手中还拎着一根粗大的白骨棒子,莲步轻盈,缓步而来。那女子面无表情,在二人面前只是微微停顿,便是当头一棒。自此二人便再次陷入昏迷之中。
当晨光醒来,只觉头痛欲裂,脑袋不知何时起了个大包。突然听到“嘎嘣,嘎嘣的声音”仿佛野兽在进食。他凝视观看,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
只见一道人影正啃噬着一支人胳膊,仿佛在吃鸡爪子一般,瞬间五脏六腑一阵扰动,差点没将肠子吐出来。环视一圈后,竟发现他和向钱进躺在一堆白骨之中。
脑袋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那人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便继续啃食着,仿佛这一在不过平常罢了。
晨光虽有惊慌却不恐惧,反而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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