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世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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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世书-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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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立马单膝下跪以洪亮的声音报道:”草名曾阿生见过巡检李大人”;后面的众兄弟也一起下拜;李大人看了看曾阿生缓缓的道:”曾阿生起来吧;无需多礼”;曾阿生站了起来;后面的一众兄弟也跟着站了起来。

    “曾阿生;码头的人说看见一个朝廷要犯跳上了你的船;可有此事啊”李大人貌似无意的询问。曾阿生看了一眼身后的兄弟说道:”早上是有一个小孩跳上了我的船;不知这个小孩子是否是大人说的朝廷要犯”;李大人咳嗽了两声音道:”正是;目前要犯在何处”。

    “不知道这个小孩儿所犯何事;值得大人亲自出动”

    “这就不是你一个平民应该管的呢;犯人目前何在”

    “大人;曾某不才;朋友们抬举;送了个义江龙的名号;哪小兄弟事急投了我的船;如果我就这样说出下落;日后在朋友面前如何做人呢;不知道大人能否说明原由;到底一个七八岁的小孩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连巡检李大人都亲自出来追捕”

    “曾阿生;好大的胆子;朝廷的事也是你过问得了的;速速说出犯下人落;不然休怪本官不讲往日情面”;李大人听了曾阿生的话;半天憋不出词来;也不好明示;只得出言暗示;他往日里受了清河帮不少好处;但是这些事也不能当在明面上;本来不是这件事;他是肯定不会找曾阿生的麻烦的;哪有人会自断财路的;只是今天迫不得已。

    “大人;朝廷也是讲律法的;我想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儿也不会有能力为非作歹;不知大人是否能下体民情;网开一面;放小孩自新呢”

    “曾阿生;本官言尽于此;此乃国之机密;不便宣示;你速讲出下落;不然你跟你船上的兄弟以窝藏罪论处;当场正法;你自已思量一下;用这么多兄弟换一个朝廷要犯;是否值得”;李大人厉声道。

    曾阿生明显很为难;望了众兄弟一圈;最后微一叹气;使了个眼色;一个精瘦汉子立马跑进船仓拉出一个七八岁的小孩来;推到船头上;哪小孩怒目而视;但却一点也不害怕。曾阿生喊道:”大人说的可是这个小孩儿”;李大人伸长了脖子看了看;也不甚明白;一会从官楼阁楼上出来个师爷打扮的人走到李大人边上耳语了几句。

    只听李大人喊道:”正是此人;曾阿生立刻把他送过来;念你不明情由;本是一片赤子之心;本官就不予追究了”;几个官差麻利的搭了一块长长的灿板在两船之间;两个汉子正准备押送小孩;哪小孩一甩胳臂;冷冷的道:”我自已会走”;当先大步向灿板走去;对面的两个官差忙前来接收。

    小孩儿走到灿板的中间异变突生;他大喊一生:”狗官;我全家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做完大喝一声;跳下江去;此时江水甚急;小孩身影一入水就被冲得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两边船上的人错愕的张望。曾阿生三步并两步奔到船边大喊:”小兄弟;小兄弟;是阿生害了你啊;我对不起你啊。”说完奥恼不已;声泪俱下。

    李大人看到这情况;一时也不知如何处理;他张望了一会;也不得要领;这时从阁楼内飞出几个身影落在官楼四周向下张望;一柱香时间过去了;也不见江面上有何动静;想哪小孩的尸体早就被江水不知道冲到哪儿去了。也只得作罢;其中一个首领模样人在李大人身边小声说了几句;就钻进了阁楼。

    “曾阿生;你好自为之吧”李大人说完这话也进阁楼去了;很快甲板上的官差收起来了灿板;开船走了;而曾阿生还自顾自的在哭嚎。官差走出很远以后;一个黑脸兄弟拍了一个曾阿生;大哥别装了;官差都走了。曾阿生才慢慢把头从臂膀中抬起来;看到官差真的走了;才跳起来道:”快;快到底仓看看小兄弟怎么样了”。

    众人三步并两步下到底仓;看到红鱼正焦急的来回踱着步子;看到曾阿生下来了忙上前问道:”曾大叔;怎么样了”;曾阿生安慰道:”不用急;官差已经走了”;随后便和几个兄弟趴到底下的仓板上;几个人各持一个薄薄的铁片;插到一块仓板两头的缝隙中;将仓板撬起;刚撬起仓板就看到底下两寸处露出巫晓的脸来;他只有鼻子和眼睛凑在仅有的两寸空气中;其它的全泡在水下;两小手紧抓着船底下的一根缆绳;很是吃力;仓板一把开;他马上把头伸进船仓大口大口的吸气;然后吐出不少水来;两个汉子立刻把从他江水中提了上来;平躺放在仓板上;只见仓底下面两寸处就是涛涛的江水;不时有江水卷起石子击打着船底。

    “小兄弟真不简单啊;小小年纪很有胆子;长大了跟我混吧;只要我还活着”说完曾阿生爽朗的大笑起来。

    “还是曾大叔的计策好;不然我也死了”喘气平稳些以后巫晓破天荒的说了句话。

    “像我们这种贩私盐的船;船底一般都有这样的暗格;如果遇到官差检查;都把盐从这儿倒到江水中;以防抓个现形;我也是临时想起这个主意来;这样小兄弟再躲藏一段时间;官差以为你死了;他们也不会再追究此事;你以后就可以安生了”

    “多谢曾大叔救命之恩”巫晓真诚的道。

    “不用谢我;你是红鱼的朋友;我们才肯冒这么大的风险;红鱼爷俩不知道救过我们兄弟多少条命;今日只是还了一条而已”

    “曾叔言重了;这是红鱼和爷爷份内之事;不可敢这样讲”红鱼笑道。

    “你们可以不计较;我们兄弟可不能不讲着;不然我们在道上没法混了;是不是兄弟们”

    “大哥说的对”一众兄弟齐声和道。

    “好了;大家别在这儿说谁欠谁的了;等一下说得没完没了”红鱼笑着说。

    “是;是;红鱼姑娘说的对;这事三天三夜也说完;走吧;我们先上去”。

    此时天黑了下来;众人草草的弄了晚饭;留下几个守夜的兄弟;就都睡去了;还给红鱼和巫晓单独腾出了一个小船仓;用曾阿生的话说;两个干净的人儿还是跟我们这群臭苦力离远点好;免得熏到你们。

    晚上巫晓躺在床上;盖着一条还算比较新的被子;听着船外传来了风声;水声;觉得四周很静谥;他很久没有在这种情况下睡觉了;反尔有点睡不着;他索性睁着眼看弦窗外的皓月星河;想着最近发生的种种;想着出事前一天父亲还在后院教授自已箭术;母亲则为自已缝制过冬的袍子;还叫自已把半成的衣服试穿一下;比比大小。而现在自已躺在一条陌生的船上;父母已离自已远去;只剩下自已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也不知道去往何处;还有父母遭人暗算到底是何人所为;哪些追杀自已的人到底是什么人;这些人为什么要害自已全家;他都一无所知;这不共戴天之仇自已要如何去报;巫晓暗下决心;自已一定要活下去;要让哪些害死他全家的人;有一个算一个;让他们百倍后悔当日的所作所为;一定要让他们尝到比死亡还要痛苦的滋味。拳头用力的握紧;指甲都插进了手掌里;但是巫晓没有眼泪;在京城的护城河内;从木板上翻下来;他就已经没有了眼泪。

    良久之后巫晓放松了下来;他侧身看着对面的床铺上红鱼安静的睡着;传来阵阵平稳的呼吸声;和少女独有的香味;这味道似乎很熟悉;刚才的痛苦都平复了许多。就这样巫晓慢慢的睡着了。

    次日;天刚微微亮时;巫晓就被红鱼拍醒了;”来;快穿衣服;我们马上要走了”

    “去哪儿”巫晓接过红鱼给自已的衣服发现是件粗布短衫;估计是随便找来的一件;巫晓穿上以后大了很多;红鱼拿过一条腰带;帮他扎上;看起来像个大罩衣一样;收拾完了红鱼背起皮囊拉着他向外走;此时巫晓才发现船不知道何时在一个荒废的小码头靠了岸;自已的黑马早被人从船仓拉了出来;栓在了岸边;几个穿短打的壮实汉子正在从船上一袋一袋的背货;背到码头以后绑在独轮车上;曾阿生见红鱼和巫晓出来;忙跑过来把他们推了回去说道”你们等会再出来;现在不要让人看到”;然后关上了仓门;两人就在床上坐着等待。

    “我们一会去哪儿”巫晓问道

    “你不是要找溪平缰嘛;我带你去找他”红鱼道

    巫晓心中一跳:”你知道溪平缰在哪儿?”

    “我们熟得很呢;我当然知道他在哪儿”红鱼吃吃的笑起来

    “我们多久可以到”

    “半个月吧”红鱼歪着头想了想道。

    然后巫晓沉默了;刚好这时曾何生把仓门打开了;向两人招招手说道:”走吧”。红鱼立刻接着巫晓出来;下船上了码头;曾阿生跟在后面交代道:”你们两个不能跟我们一起走;还是警慎点好;你们两走陆路;红鱼的驴子和老爷子要的货我派两个弟兄送到老爷子哪儿;你不用操心”;红鱼回头道:”麻烦曾叔了;我们先走了”;两人告别了曾阿生;巫晓牵了马;从荒废的码头出来后是一条土路;有些独轮车的压痕;估计是刚才接货的人走过留下的。

    红鱼看看了黑马说:”这马好;比我哪头犟驴子强多了;回去就把驴杀了吃肉”;说完她翻身上马;理了理裙摆;回头看巫晓还在马头边傻站着;她向巫晓招招手:”快上来;还站着干什么”;巫晓走到马蹬边;正准备上马;红鱼伸出两支粉嫩的手臂夹下巫晓腋下;将他提到了前面坐下;红鱼向马鞍后面挪了挪说道:”个子不高;还挺沉的;抓稳了”;她轻喝一声;一抖缰绳;黑马便跑动了起来;一个女人;一个小孩儿;加起来还没有一个成年男子重;所以黑马并不觉得如何吃力;跑起来依旧轻快而平稳。

    巫晓双手抓住马鞍上的铜环;红鱼两手环拥着他;怕他掉下马去;巫晓有些拘谨;红鱼感觉到他身体像一块铁板一样僵硬;心中暗自偷笑;也不点破;怕他更加紧张;故意找些闲话来讲。

    “哪些追杀你的是什么人?”

    “是杀手;但是不知道是哪个组织的”巫晓回答

    “你从哪儿来的”

    “长安”

    “这么远;走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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