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剑之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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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剑之泪-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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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你贬低我们也就算了,可也别把自己弄得跟卖艺不卖身的似的,装啥?”苏痴苦着脸道。

  “唉!”杜部叹了几口气道:“见过自恋的,可从未见过这么自恋的,作为你的兄弟,我真是觉得——”

  “悲哀啊!”苏痴,杜部异口同声喊道。

  “白二歌两天未归了,不会有什么事吧?”张琼问。

  “二哥很少像这样不辞而别的,难道他真的发现了什么特别的人或事?”

  宣铁沉吟一下,道:“二弟走的是有些离奇,但这两日我们四处寻找都没有任何发现,现在只等去见过老爷子之再看情况。”

  “放心吧,以白二哥的武功和冷静,绝不会有事的。”李畅饮道。

  穿过花海中的小径,不远处有一条小溪,阳光下欢快的流水闪跃着无数金光,宛如一条银带。

  “你们知道吗?”杜部这时又开口道:“其实我一直觉得人生最大的幸福莫过于当你悲伤的时候,可以回到家;当你回到家的时候,有慈祥的父母和贤惠的媳妇,还有可爱的儿子;当你睡觉的时候,有他们为你铺好的被窝;唉,这一切,也只有咱们宣大哥拥有,我真是羡慕的有点嫉妒,嫉妒得有点——”

  “你想干什么?”李畅饮,苏痴一把抓住他,提拳问道,“从实招来,你有何不良企图?”

  杜部苦笑道:“我想问我嫉妒得有点想自杀,不行么?”

  众从皆笑。

  “咦?河边好像有个人躺在那儿,好像还是个女的!”苏痴走在前边,突然敛容道。

  宣铁不知为何,心中猛然一紧,未敢多想,他已经纵身飞了过去。

  溪水仍“哗哗”地流淌着,浑然未觉世间悲欢离合。

  “玉箫,玉箫,你醒醒啊!”宣铁抱着左玉箫早已冰冷的躯体,双目通红。

  宣铁突然停止了哭喊,他轻轻地抱起左玉箫,一步步朝家走去。

  太过突然的悲剧,打得众人不知所措。

  任笑等人跟在宣铁后面,眼睁睁看着宣铁伟岸身躯掩盖不了悲凉与痛苦。

  风吹乱发,宣铁的脚步稳缓却沉重,一步下去就是一个深深的足印。

  这个宁静的隐居之所此刻更是死一般的静寂,院中,厅中,屋内,全躺着尸体。

  左大人,左夫人,张铜,李嫂……还有宣铁刚刚三岁的儿子—宣沧浪。

  宣铁一眼扫过这些曾鲜红的面容,曾与自己温馨和睦的人,片刻间却已阴阳两隔。

  宣铁仍旧一言不发,在他的眼中已没有任何色彩,脸上已没有任何表情,只有来自本能的意识,让他把左玉箫和宣沧浪—这两个他生命中的至亲至爱放在一起。

  屋子里静得一丝声响都没有。

  自在三友突然冲了出去,“操你个娘,老天爷,你告诉爷爷,这是为什么?啊?告诉爷爷我啊!”三人突然又像疯了一样互相质问,又相互撕打在一块,“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张琼、任笑盯着墙上的七个血字,眼中已没有泪,握紧的拳头中只有血在滴下:血债血偿——连子寨!

  梅庄气派的大门口,少庄主梅金锋提剑驻足,风尘仆仆的脸上掩盖不了这位英朗剑客归家后的喜悦与温情。

  他曾赴西北和河西燕子楼楼主金铃儿平叛,两人一个郎才一个女貌,一见钟情,差点没私定终身。

  但两人毕竟是名门之后,于礼节上根深蒂固的传统观念让他们依依惜别。梅金锋此次回来主要还是争求父母同意。

  想到深明大义,慈爱平和的父母,梅金锋心中一阵温暖。是啊,想想自己去年三月离家至今已经一年多了,归家的游子思乡之情都是一样的。

  大门是虚掩的,里面静悄悄的,正午的太阳有点发虚地漏下几点阳光,偌大的梅庄仿佛一座沉寂的古墓。

  心怀激动的梅金锋正想着如何跟父母提与金铃儿,似乎未觉异样,一把推开大门——

  “吱呀—”

  大门应声而开,可迎接他的不是老仆孙阿干,也不是管家要叔,更不是他们家老爷子,他娘,他大哥,他大嫂,而是——

  扑鼻的血腥味,和满院的尸体。

  梅金锋满腔的喜悦刹那间灰飞烟灭,额头冷汗涔涔而下。他想喊,似乎喊不出来;想哭却连泪都流不出。

  他怔怔地看着一切,一步步穿过前院,走向后厢房。突然,他停住了。目光盯住前方,渐渐变得冷利,愤怒,疯狂。

  同样一个年轻人,同样的衣着—唯一不同的是梅金锋白衣上的梅花绣上去的,而他的梅花是染上去的,血染的!

不归路
白剑冷峻的面上有一丝诧异,当他转过身的时候,一眼便瞧见了一步步逼近的梅金锋。

  杀气直迫眉睫,梅金锋雪亮的长剑如苍龙般出鞘。

  “梅庄的人不是我杀的!”白剑冷冷盯着他。

  梅金锋一步踏去,地上的青石板上就多一个一寸深的足印,宛如石凿。绸衣无风自动,剑尖直指白剑眉心,无形的剑气似已撕开了空气。

  他不理会白剑的话,道理很简单,你见过一个无辜的拿一把滴血的剑,穿一件染满鲜血的衣服站在一群死人堆里么?也许以他一人之力很难杀遍梅庄上下,可白剑还有三个结义兄弟,他们肯定是帮凶,而且就在附近。梅金锋已不太清醒的头脑只要认准了这两点就足够了!

  就在梅金锋“寒梅式”最后一式用尽之时,白剑也刺出了自己的第三十剑——

  这一剑精准地刺进了梅金锋的咽喉,白剑不再看他一眼,伸手拔下左肩上的梅花镖,一步步向门外走去。

  突然,又有六个人飞了进来,他们也是满身的血。

  “二哥,终于找到你了,你怎么会在这儿?还有这……这一切到底是怎是怎么回事?”任笑喘着气惊讶地看着刚刚死去的梅金锋和满园的尸体。

  白剑摇摇头道:“我不清楚,我来梅庄是为了给珠儿报仇,可我赶到这里的时候,人都被一群蒙面人杀了。我杀了几个蒙面人,刚想追,就碰到梅金锋!”他语气淡淡地没有似毫情感。

  众人都在猜测:珠儿是谁?

  “你们怎么会到这里?”

  张琼道:“你失踪那两天,我们四处找你,就在刚才我们也碰到了一群蒙面人,似乎跟我说的是同一伙为。我们见他们身上都有血迹,便想追问,谁知对方一言不发提刀便砍,被我们杀了几个。其余的逃了,我们顺着他们来路便追到这里。”

  “我觉得这是一个阴谋,一个巨大的阴谋!”杜部煞有介事地皱眉思考着。

  “什么阴谋?”众人不约而同问道。

  可惜杜部还未来得及向众人展示自己的才华,一群人便闯了进来。

  为首的是江浙一带有名的豪侠丘山洪,后边还有百十号小喽啰式的人物。

  看到这种惨状,丘山洪等人均是大吃一惊,再看到带血的四人,更是大惊:“啊!三少?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我们也不知道,只知道将梅庄灭门的是一群蒙面人。”宣铁扫了丘山洪一眼道。

  丘山洪素闻四少不论在江湖上还是朝廷都是相当有声望,他向来也颇为敬重,闻言便哦了一声。

  谁知,这时突然从死人堆里又爬起一个满面血污的人来,哭喊道:“丘大侠,别听他们狡辨,梅庄血案,四少是罪魁祸首啊!请丘大侠一定为我梅庄上下四百余人报仇啊!”

  此言一出,丘山洪,宣铁等人俱有一惊。

  那人爬起来,浑身哆嗦着,指着白剑:“是他,就是他,今天黎明时分,他带头冲进梅庄乘我家老爷,太太,大公子不备先杀了他们,还口口声声说是为什么珠儿报仇,后来怕我们宣扬出去,还竟然相将梅庄灭门,幸亏我急中生智倒地装死,才逃过一劫。老爷太太,公子,你们保佑老奴为你们报仇昭血啊!”

  丘山洪不由得问道:“白兄,他说的可是真的?”

  “混蛋,简直满嘴喷粪!”苏痴忍不住跳了起来。

  宣铁冷言道:“难道丘兄不相信我们吗?”

  “丘大侠,您千万别相信他们的话,什么蒙面人?压根就是他们胡编乱造的!这里根本就没出现过什么蒙面人。”家奴又开始喊了。

  丘山洪问道:“白兄,任兄,你们所说的此事为蒙面人所为可有证据?”

  白剑一指墙角,“他们——”眼光及处,不由心中一震:原来本已死去的蒙面人尸体意全部消失了。

  丘山洪看白剑脸色不像作假,也是愈发糊涂:“白……白兄……这……”

  宣铁等人心中暗叫:“难道……”

  “丘兄,请随我来!任笑说完已纵身跃了出去。

  丘山洪微一沉思,也跟了上去。

  不稍片刻,二人便又回到梅庄,任笑和丘山洪脸色都不好看。

  “尸体不见了!”任笑对宣铁道。

  “我早就说过了,他们一直在骗—”家奴话未完,便见白剑一步步逼了过来,目中闪着幽灵般的寒气,摄人心魄。

  “唰”长剑直指他胸口,“你到底是谁?”

  也不知是腿被吓软了,还是有什么力量推了他一下,家奴意突然向前跌倒,不巧的是离他胸口不及一寸是削如泥的一把宝剑。

  “扑哧”一声,长剑透剑胸而过。

  白剑连同众人都又是一惊。

  家奴双目圆睁,布满血污的脸狰狞如厉鬼,但很快便瘫软在地,一动不动了。

  “白……白兄,你……”丘山洪显然带了几分愤怒,差点直呼直名了,但先入为主的观念占了上风。

  “人不是我杀的!”白剑没有说出这句话。很简单,自杀拿着剑捅进别人的胸膛,再说人不是自已杀的,是他自己撞到剑尖上的,谁会信?

  任笑拍拍丘山洪的肩,道:“丘大侠请相信我们,此事真相我们一定会查个水落水出,到时是给丘大侠一个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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