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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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缠-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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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的窘迫感让她匆匆抬起身子,打着手势,不管人家是不是听的见,一个劲的说着抱歉,然后忍着疼,一瘸一拐的往道路另一头‘飞速’走去。

确定再也看不见那一瘸一拐的身影,副座上的男人才张嘴,干净利落的给了一字:“走!”

驾驶座上的蒋逸,虽然身为楚大少的发小兼私秘(私人机要秘书),但是他的身家背景那也是京都里拉出来能说的响当当的权三代人物,偏偏他就生了一股死心眼,非要跟着这脾气火爆的楚大少不可。

楚家的权势在京都里就是打一个喷嚏也能引起地震那绝对不是夸张之言,楚老太爷是名副其实的开国功臣,打小从军,曾经参加过抗日战争,抗美援朝等等大型战争,国家还没成立前,就跟着国家领导南征北战,这位老司令一辈子挂了无数勋章,英雄事迹多的可以写成一本历史书,现居中南海,位高权重。

楚老太爷膝下有三子两女,楚老大楚劲铁和楚老二楚劲刚不负众望继承了老太爷的衣钵,老大是某正大军区的上将人物,老二是某军区的总参谋长,两人工作重心都在京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忙的只有十天半个月在瑜江市跟家人团聚。

楚老三楚劲风则是自愿从京都请调下来老家瑜江市的,现任瑜江市市委书记,而楚家的两位女儿虽不在官场上混,但在如此刚硬的家庭下长大,由楚老太爷铁血一样的教育方式,自然巾帼不让须眉,老四楚锦容和老幺楚锦绣并驾齐驱,一个是国际首席珠宝设计师,一个是国际知名的女装设计师,分别都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独立品牌,由她们设计出来的作品,每一季的数量珍贵且稀少,常常一出品就被抢购一空。

业界内常有人戏称,这两姐妹可是掌握了女人的的全部软肋,有着让女人们全都心甘情愿捧着大把钞票送上门的魔力。

且不说光是楚家的直系关系就如此庞大,连带的亲属关系那更是一张笼阔了各业各界内的顶尖人物。

楚家的根基网遍布,仰它鼻息靠它存活的人早已多不胜数,它的存在无可撼动。

而眼前的楚大少是楚老大的独生子,楚老太爷的嫡孙,这要放在古代来讲,可是实打实的太子爷。

然而,这男人的成功是完全脱离楚家自己闯出来的能耐,这也是他蒋逸最为佩服楚帆的地方,心甘情愿跟着他跑腿的原因。

当然,打小就与这猎豹一样的男人在部队火里来水里去的混大,这楚大少的任何一个表情动作,哪怕就是放个屁,他也能闻出他上顿吃的什么。

这不,他长这么大,还从不曾见过楚大少啥时候被一个女人盯着看了这么久不破功的,最诡异的是他居然还怀着几分神似难分难舍的小眼神目送人家离开。

种种结果表明,有猫腻!

蒋逸瞟了眼随意翘着二郎腿,单手搭着车窗的楚大少,发动油门往前开去,难得的好心情让他忍不住开口调侃起来:“要不,我帮你查查底子?”

私底下,两人的交情可是枪杆子下磨出来的,那叫一个铁,而且身为楚大少身边近卫第一人,蒋逸早就练就了一身不怕抽不怕痒,不怕拳头身上来的好本事,尤其在面对某人警告的小眼神时,还能镇定非常的转移话题:“这次的任务很棘手!”

某人闭着眼,轻嗤了一声:“嗯?”

“刑侦大队重案组追踪了三年都毫无所获,而且最近这伙杂碎又开始频繁活动,狡猾的很,上头忍不住压力,只好将这次任务丢到军区手里,还特意将你这张王牌召回来了。”

能让刑侦大队重案组都解决不了的案子足以说明很棘手了,而且还丢到部队里交给他们解决,那就上升了不止一个高度了,杀鸡都用上牛刀了,能让上头头疼是有道理的。

“有具体活动的时间和地点?”

“英国一个对外开放的国际五星级饭店,下个月会有场国际拍卖会。”蒋逸转过脸,给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还有严密的身份验证系统。”

这帮犯罪团伙显然是一个有组织有预谋的庞大集体,真是验证了那句话,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但对于狼性森森的楚帆来说,从来都只有他不想做的事,没有他做不到的事。

犀利的薄唇,泛过一丝自负且肃杀的笑意。

“你有作战方案了?”

楚帆没有直接回答,只瞟了蒋逸一眼,交代道:“一会将所有相关资料整理出来拿给我。”

“行。”

墨绿色的军用专车没一会就开到了那威严神圣的部队大门,守在门口的两名脸上涂着密密麻麻迷彩的持枪士兵,一见那熟悉的车牌号,立刻上前端端正正的行了个军礼,蒋逸比了个手势,两名士兵转身训练有素的开了大门,车辆一路畅通无阻的开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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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突来的关心

安雅一瘸一拐的走进那一溜烟的平民住宅区,放眼望去,全是一式的老旧屋舍,她的家,就在里头。

因为脚伤,她错过了公车,等下一班却要四十分钟以后,打的又要花几十块钱的车费,她舍不得只好忍着疼一瘸一拐的走回来。

这会,天早就黑透了,小区的老旧窗户间参差不齐的亮着几道不太明亮的光线,住在这里的住户大多条件都不太好,图的全是房租廉价,水电便宜,作为等价交换,小区的设施条件非常简陋。

小区内的巷灯隔了几十米才有一盏,而且很暗,视线很不通透,她走的有些吃力,一路上磕到了不少小石块,疼的直冒冷汗,索性这一带她早就熟烂了,摸索着昏暗的视线上了楼。

从手提包里掏出钥匙刚想开门,门却从里头被打开了。

安雅就着开锁的动作,对上张倩兰那张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有些狰狞的脸庞。

她抿了抿唇,在心里轻叹,知道自己的晚归一定又要惹来一顿叫骂,收回钥匙,她平静的唤了声:“阿姨。”

然后掠过张倩兰进了屋。

屋内大约只有三十平米的大小,本来只是一房一厅,后来家里人多了,就用木板将那本来就不大的房间隔成了两间,她和妹妹姚瑶(张倩兰的女儿)挤一个房间,现在姚瑶在念大学,很少回来,都是她一个人住。

张倩兰憋了一晚上的火气在看到安雅时差点就爆发了,但一想到钱的份上,她硬生生的忍住了,到最后只问了一句:“怎么这么晚回来?”

情绪作祟,出口的话仍然带着几分怒意,听上去像在斥责。

安雅将手提包放在椅子上,没有回话,用行动直接表示,一声不吭的从里头将所有钱都拿了出来,放在屋内唯一的一张桌子上,径自开口:“我卡上所有的钱都取出来了,就这么多了,这个月你省着点花,等下个月发工资还要二十多天。”

张倩兰一见桌上那一叠红头钞票,眼珠子顿时亮了,上前两步一把就全部掳进了怀里,脸上的神色总算拉开了一点,不以为然的回道:“知道了知道了,我这不一直都省着的么,你见我买过新衣服新首饰么,还不都是你那见赌眼开的爸,进了你们家我就光吃苦了还要挨你闲话。”

安雅沉默了一会,听着张倩兰发完牢骚,才问:“我爸呢,怎么不见人?”

张倩兰朝着房内努了努嘴,斜着眼珠子抱怨道:“喏,刚从外面回来,进了屋就睡觉,八成又在外面输了,回来了就给我找晦气,你去叫醒他,我去热两个菜吃饭。”

看着张倩兰扭着屁股走向灶台,安雅转头往房间走去。

房门半掩着,安雅敲了两下没听见声音就推了进去,父亲坐在床沿上,手里捏着一张照片,并没有睡觉,而是在愣愣发呆。

“爸。”

童海成震了一下,瞧见了门口的女儿,匆忙将手里的照片往枕头下压。

“爸,你藏的什么啊?”

“没,没什么,只是一张老照片,你的脚怎么了?”瞧着女儿一瘸一拐的模样,童海成慌忙站了起来,将女儿扶过来坐下。

“回来的时候扭了一下,涂点药膏就没事了。”说罢,安雅就准备站起身去拿床头柜上的药膏。

“你坐下,我来。”童海成将女儿压回去,转身拿药膏的瞬间极快的抹去了眼角的不明液体。

“把脚放这凳子上,我给你抹。”

“不用了爸,我自己来就行了。”

“听话。”童海成喝了一声,声音不大,却让安雅着实楞了一下。

半晌,她点点头,不再说什么,脱下高跟鞋,把红肿的脚踝搁在凳子上。

她并不是不愿意听父亲的,只是平淡了太久,这突然的温暖让她觉得陌生,有点无法适应而已,但是,她并不排斥这温暖,甚至是非常渴望。

看着父亲将凉凉的药膏一点点的往她脚踝上抹,动作很轻很慢,那仔细小心的模样像是生怕弄疼了她,这种被当做珍宝的感觉她真的太久太久没感觉到了,久到自己都快忘了那是什么感觉。

眼眶有些酸涩,她使劲眨了眨眼,看着父亲抹了很久的药膏都没有松手,她很轻很轻的说了一句:“爸,我不疼了。”

童海成扯了扯嘴角,像笑又不像笑,毫无厘头的说了一句安雅听不太懂的话:“是啊,原来女儿已经这么大了。”

他盖上药膏,贴心的为女儿找来平底拖鞋换上:“饿了吧,我们吃饭去吧。”

父女两走出房间,有点沉默,各自脸上的表情都没有被对方看到。

饭菜已经煮好,今天的菜色出乎意料的好,清蒸黄鱼,蒜蓉虾,糖醋排骨,手撕盐水鸡,鱼香肉丝还有两个素菜。

安雅有些怔愣,她了解张倩兰的吝啬刻薄,就是逢年过节都不曾做过这么丰盛的一桌好菜,正讶异着,那边还在灶台前忙乎的张倩兰捧着一大瓷碗的热汤上桌,

老鸭炖板栗,里头还掺乎着一些枸杞和大红枣。

望着热气腾腾的香汤和那一桌子香味四溢的好菜,因为太不可思议,安雅拿着筷子迟迟下不了手。

“吃啊,怎么不吃啊。”张倩兰坐了下来,见安雅不动筷,索性拿了安雅的碗,往里头盛了汤,还特别捞了好些鸭肉进去。

“爸,今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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