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心再也不会分给别人。
她和茱莉不算熟,可对方过来找她谈了这么多体已话,凌静妍隐隐觉得,可能是对方听到她和聂文远的事情,找机会开导她的,让她不要介意聂文远的过去,不过鞋子舒服与否只有穿的人清楚,旁人又怎么可能知道他们之间的真相呢?
聂文远唱完后,凌静妍也上去飙了几首劲爆的,听到她用声嘶力竭的嗓音唱出那些跑调的节奏,舒毅捂着茱莉的耳朵提议玩点别的。
他将桌上的空酒杯全注满酒,一字并开说:“我们来玩jenga,输的人可以选择自罚三杯,也可以选择吻在场的任何一位异性。”
在场不过两对男女,难不成舒毅愿意有人亲他老婆,或者在他老婆面前表演激情秀吗?聂文远也不像有那种癖好的人,所以这明摆着有阴谋,不过……聂凌两人对视一眼,还是同意了。
jenga是一种积木游戏,纵横着叠起来,从非顶层抽出一条,然后置于顶层,依次循环,谁先把积木弄倒就算输了。
“老公,不行了。”
第一场,当轮到茱莉的时候,积木堆被叠得奇形怪状,看上去摇摇欲坠,茱莉围着茶几打转,不知从何下手。
“宝贝,谁说你老公不行了?看我的!”舒毅色色地说。
“阿毅,游戏不允许作弊吧?”聂文远揶揄。
“我们夫妻一体,我就是她,她就是我,有问题?不爽你也作啊!”舒毅白后者一眼,但当他小心翼翼地抽出一根木条后,积木层摇晃了几下,倒了!
“我早就说你不行的嘛,看你,出丑了吧?”
“宝贝,你知道轻视老公的后果是什么吗?”舒毅邪笑,然后旁若无人地勾起茱莉的脸来了个法式热吻。
听他们亲得滋滋有声,凌静妍都难为情地移开目光,当事人却若无其事地松开,然后重新叠起积木:“继续。”
然后舒毅又输了一场,他当然还是不要脸地选了秀恩爱。
第三轮还没一会儿,凌静妍使的劲大了点,不小心弄倒了积木。
“亲嘴亲嘴!”舒毅叫,凌静妍没理他,走过去拿起酒杯。
是那种高脚玻璃杯,舒毅每杯都倒了大半盏红酒,度数不算高,三杯灌下肚也不是好受的,她一口气干掉一杯,舒毅在一旁叫:“凌秘,你这是何苦呢?难道文远的滋味还不如这杯酒……”
聂文远冷冷剜他一眼,这丢人的事,需要你多嘴吗?转过脸,凌静妍三杯酒已经下肚,可能喝急了点,在那里小声咳着,他的眸光更沉了。
舒毅又输了一场,叹气:“文远,总是羸你好意思吗?”
“我是成全你,看你乐在其中。”
话音未落,凌静妍又碰翻了积木。
“运气真差。”凌静妍自嘲,过去拿酒杯,然而手刚碰到玻璃边沿,手腕被人捉住了。
抬眼一看,聂文远面无表情地瞅着她,漆黑的眸子被包房的灯光映得特点亮。
“怎么了?”她一怔,然后笑:“聂总你想替我喝?”
聂文远没说话,凌静妍唇上一凉,一张唇就那么猝不及防地覆了过来,舒毅随即发出爱昧的怪叫,夹杂着茱莉的笑声,不过她都听不清了,因为她的大脑倏地一片空白,眼前只有那双深不见底的瞳仁。
聂文远很快就松开她,表情不变地走到茶几旁:“还玩不玩?”
“玩,正到妙处呢!”舒毅笑,看他安排得多好啊,这根不解风情的木头不是很快就亲上了。
当几人从包房出来的时候已经不早了,凌静妍琢磨着自己打车回去,被聂文远叫住了。
“我送你。”
“不必麻烦了。”
“怕麻烦就跟我一起回家。”
凌静妍掂量了一下,默默地跟他走了。
看着两人疏离的背影,茱莉嘀咕:“老公,你觉得他们有没有戏?”
“没有就让他们有!”舒毅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警察局吗?我要报警,有个人酒驾,车号是xxxx,还有啊……”
看他挂断电话,茱莉笑:“老公,这样不好吧?”是不是太损了点?
舒毅坏笑着搂住她:“你不懂,我这是为他们好……”
“那个……今天怎么没见岑小姐?”车开了一会,凌静妍找了个话题问。
“可能实习结束了吧。”
自从聂文远上次和岑笑淇摊牌后,她就没来公司,所以聂文远想,她应该是知难而退了。
凌静妍哦了一声,听口气聂文远也不是很上心,有心多问一下,想想还是算了,和她有关系吗?
聂文远平静地开着车,深夜公路上行人不多,很适合飙车,不过他车速并不快,凌静妍沉默地坐在一旁,望着窗外,车厢很安静,两人之后都没说话。
快到凌静妍新家附近,后面的车道上追过来一辆警车,里面的警察用扩音器指示他们停车。
聂文远将车泊在路边,两个警察随之走过来。
“对不起,我们接到投诉,有人报警说你们酒驾。”一个警察从车窗伸进脸来看着聂文远,“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聂文远今晚是喝过几杯酒,不过远没到醉的程度,但警察闻到他身上的酒味,表情立刻严肃起来,拿出测酒量的仪器让他吹气。
聂文远无可奈何,凌静妍也从车里钻出来,站在一边看,心想今天果然是诸事不宜……所以他们才去领证。
聂文远的呼气酒精含量是45,警察认定他是饮酒驾驶,当时就扣了驾照并罚款。
“你们是什么关系?”警察开着罚单随口问。
凌静妍还没开口,聂文远抢先回答:“夫妻。”
“住哪?”
聂文远报出凌静妍家的地址,他刚问过的,警察嗯了一声,估计是想着就在附近,好心说:“这半年你都不能开车了,我替你把车开去警局,你明早找人来领吧,今晚我送你们回去。”
就这样,聂文远跟着凌静妍回了家,本来他可以打的走的,不过这么晚了,她住的又偏僻,聂文远很傲娇地瞥她一眼,让她报出门牌号,然后领先走在前面,凌静妍只好无语地跟着。
打开房间门,凌静妍先进去,聂文远站在门口打量了半天,才皱眉走进去:“你就住这?”
她之前租的房子比这不知好了多少倍,这蠢女人真是脑子坏了,总爱委屈自己。
“是啊,我们穷人只配住这种鸽子笼,你大少爷不满意就回去啊!”
聂文远没理会凌静妍的嘲讽,在房间里巡视一番:“凌秘,我每月也支你不少薪水吧,瞧你这样子没有打扮的必要,也不像懂得吃喝的人,都花哪去了?”
这话怎么这么不中听呢?
凌静妍瞪着眼:“聂总,你不知道再好的男人也没有钱来得实在么?象我样的女人,不攒点私房钱怎么行?”
“原来凌秘的危机意识这么好啊。”
“当然,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聂总,您也得有点忧患意识。”
“我还能忧患什么呢?公司嘛有你们帮我操心,钱有理财顾问帮我管着,个人生活有老婆……”
这是第一次从他嘴里蹦出“老婆”两个字,可能连自己都没反应过来,话没说完就停住了。
凌静妍也愣了一下,这些天来,他们第一次同床共枕,他第一次主动吻她,第一次同进民政局,第一次被警察抓……
呵,好象这些天,他们之间出现了很多第一次呢。
“不早了,洗洗睡吧。”凌静妍走到衣柜旁,翻箱倒柜找着铺盖。
等她好容易翻出一床被子,聂文远从浴室走出来,光着上身,身下围着一块浴巾。
“喂,那是我洗澡用的。”凌静妍叫。
“要不怎么办?就这块勉强看得过去。”聂文远扯着浴巾一角:“要不还给你?”
“你敢!”凌静妍将手中的被子恶狠狠摔到床上:“姓聂的,你敢耍流氓看看!”
好啊,不过住你的屋吗?这态度立马嚣张了,聂文远挑挑眉。
“换下来的衣服扔洗衣机里了,我明早要穿。”
这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要她去洗衣服?
凌静妍叉起腰。
“对不起聂总,现在是我的私人时间,如果你想找人替你洗衣服,麻烦您开门,出门下楼左拐,五公里外有个洗衣店,没准看在您大少爷的份上,他们会加班替您清洗的。”
“但我们今天领了证。”聂文远笑,一句话轻轻巧巧地反击回去,俊雅的表情显得极其欠扁:“凌秘,服侍老公是老婆的义务。”
凌静妍气得笑了:“聂总,那需不需要我宽衣解带贴身服侍您呀?”
聂文远默,然后淡淡说:“难得你这么体贴,我没意见。”
你妹的。
凌静妍恨恨白他一眼,扯过换洗衣物钻进浴室。
该死的资本家,上班受你压迫就够了,下班了还要压榨员工的剩余价值是吗?
果然在洗衣机里看到聂文远的衣服,凌静妍一把拎出来,扔在浴室瓷砖上狠狠踩了几脚,看到上面明显的几个脚印才觉解气。
然后她打开水龙头,让衬衣扔进洗手池,本来不想去管的,但冲完澡后又犹豫了,心想明早总不能真让他光着上身出门吧,从她家出去的,那丢的可是她的脸!
她只得咬着牙,恨恨地帮他洗好衣服,然后推开窗户晾出去,心里那个恨啊!
等她做完一切从洗手间出来,看到聂文远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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