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铜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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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铜炉- 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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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空中,守命灯的火焰就被煞气激燃了,四个碟子盘旋着飘飘直落。 ; ;分当朱雀和玄武之关。 ; ;范同酉扣起请神指。



    “天法镇地法镇,祭起心剑镇元神。 ; ;玄令导归烟坛里,诸邪应命需显身!”



    “呼!”的一下,守命灯的火苗凭空涨高尺许,八根连接锁杀符的红线贴着地面震动。 ; ;青空子面色一紧,抽出了青钢剑,栾峻方地两个手掌也瞬间变作暗红之色,余人急提气息。 ; ;都各自戒备。 ; ;刑兵铁令的骇人之威他们已经见识过了,现在范同酉要剥离封印之魂,可难说会不会出差错。



    “天清地灵,兵鬼疾行,押犯前来,勿作羁留!疾!”



    双兵押解符,是召鬼通灵之符。 ; ;两张符咒在范同酉指间快速燃烧,烟气袅袅。 ; ;却不向上升腾,反而象被刑兵铁令吸引,凝成两道白线向阵法中间急落。 ; ;守命灯再次爆起亮光,落入阵中地烟气迅速收缩,似乎聚成了小人的形状,但众人只看过惊鸿一目。 ; ;两道烟气都没入土中消失了。



    刑兵铁令周围,三个指头大小的文字却亮了起来。 ; ;“显”“疾”“令”。



    “咝!”很象是冷水浇到热铁上的声音。 ; ;刑兵铁令之上,阳刻的‘兵’字边缘似乎裂开一条线,闪亮之极的红色光芒突然透射出来。



    当空如同爆开一团雪,浓密得象棉花堆的一团雾气凭空涌生,从上而下急蹿,团团裹住了铁令。 ; ;众人只听见一声尖利地划空之响,和一声若有若无的****,雾气遮蔽了视线,谁都没有看见刚刚出来的东西。 ; ;然后。 ; ;只在一瞬间,一切又恢复了清明。



    “不行!”范同酉颓然的解开手印。 ; ;他的脸上,因耗气过度而显得苍白。 ; ;守命灯的火苗又变成点豆大小了,地面上三个文字还原成为黑色。



    “我的功力不够,打不开上面的密锁。 ; ;”



    众人面面相觑,在魂法解咒之道,范同酉是在场众人中修为最高地,连他都解不出来,谁还能解得开?



    “这制造封印的人是个奇才,法力之高实在不可想象。 ; ;”范同酉脸上沮丧之极,“唉!我这辈子是不可能达到这个程度了,这片铁块上的秘密,就足够我用剩下的日子来参悟。 ; ;”



    “老酒虫,连你都解不开……天下还有谁能解的开?”贺老爷子问他,看着铁令,脸上全是震撼之色。 ; ;范同酉在魂魄学上钻研既久,造诣也高,贺老爷子实在想不出来天下间还有谁比他更能胜任。



    范同酉苦笑:“你也太瞧得起我了,我只不过是机缘巧合拿到塑魂谱,才入的此学。 ; ;四十二岁才学魂灵术,接触此道前后不过二十年时间,天下有地是比我厉害的。 ; ;”



    “远的不说,那个把我打伤的尸门败类施足孝,说不定就有法子解开。 ; ;”范同酉懊恼的叹气,“人家是累世习学,我们半道出家,怎么能够相提并论?在魂魄学上敢问天下的,也只有尸门和鬼家的传人。 ; ;”



    “雅尸门,信鬼家……我倒忘了。 ; ;”贺老爷子突然醒悟过来,拍了一下脑门。 ; ;“可他们也不能帮我们解开这铁片的秘密呀?这铁片很有意思,我刚刚让你说得有点兴趣……你真的一点法子都没有了?”



    “有。 ; ;”范同酉挥掌扑熄守命灯的火焰,把刑兵铁令放进新雕地阳玉长生锁里,“有个最现成地法子,把胡先生救活后,直接问他这片东西的来历,那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 ;”



    八月初三。



    从早间开始,仆役们又开始奔忙。 ; ;贺老爷子特命泥瓦师傅在后院培花圃里筑了一间房,专为胡不为塑魂之用。 ; ;这次可隆重得多了,法室外面,真正按五行和八卦法布了一个离火大阵。 ; ;栾峻方亲自监工,让工匠们在周围建起八座半人高地方台,贴上符咒。 ; ;高台用熟土和糯米混和夯筑,中空一小洞,是留给引动阵法所需地真阳之物的。



    青空子也出了力。 ; ;胡不为算是他的故人,在他塑魂之际,青空子岂能束手旁观。 ; ;听范同酉讲解过塑魂会发生状况过后,青空子便在法室外面。 ; ;围着房间绘了九凤破秽咒,只待范同酉把九宫阵引成至阴,便引动九凤守护法室,避免恶物冲击。



    天快过午了,阵法所需的一应物事都已准备完毕,只待时辰进入子时。



    这时候,有个人开始焦躁不安了。



    范同酉的房间外面。 ; ;贺江洲眉头紧锁,嘴唇抿着,不住的来回徘徊。 ; ;好几次想到门口敲门,但总在最后时刻把手停住。 ; ;看得出,他心里有个问题难以决定。



    两个下人从月门走过去了,他们欢快的说话声让贺江洲心里一阵焦急。 ; ;他重新鼓起勇气,慢慢走近紧闭着地房门口,举起的手迟疑片刻。 ; ;终于落了下去。



    “笃笃……”



    范同酉在午睡。 ; ;打开门看见是贺江洲,老头子脸上又罩起困倦之意。 ; ;这个贤侄向来不务正业,来找自己也没什么大事,所以范同酉很放心地猛打哈欠,两眼惺忪的又向床榻走去。 ; ;“怎么了?大中午的找我干什么?我还要睡觉呢。 ; ;”



    “范叔叔,你想不想喝酒?”贺江洲涎着脸笑。



    象是突然被扎了一针。 ; ;范同酉精神猛然一振,比刚才清醒多了。 ; ;“喝什么酒?”



    “我把我爹藏的汾酒偷出来两坛……”



    “啊?!”范同酉又惊又喜,哪里还有困倦之意,瞌睡虫瞬间被淹死在口水之浪中了。 ; ;他甚至等不及转身,直接一个倒翻站在了贺江洲身后,双手牢牢抓住贺江洲的肩头。 ; ;“好!好!江洲!我早说过你是个聪明孩子!你跟范叔叔最好了,你最了解范叔叔想要什么!”他喉头急动,两个眼睛飞快的前后左右检查,要看看贺江洲把酒放在哪里。 ; ;“酒呢?你把酒放在哪里了?”



    “我没带过来……就带了一小瓶……”贺江洲被抓得呲牙咧嘴,忍住疼痛在怀里掏出一个玉瓶来。 ; ;被范同酉夹手夺过去了。



    “好酒!”抽开瓶塞。 ; ;清冽的气息让范同酉美得打个喷嚏。 ; ;老酒鬼眼中满是急切欢喜之意,手一抬大口一张。 ; ;一条白线从瓶中倾下,半点酒星都没外泻,全落入口中。



    “啊!好酒!”范同酉再赞,满足地叹息。 ; ;把酒瓶子凑近嘴边,舌头伸了进去,吸得嗒嗒有声。 ; ;“你爹太小气了,有这样的好酒都舍不得给我喝,他**的,亏我跟他还是六十年的交情。 ; ;”酒瓶早就空了,范同酉仍然舍不得扔下,紧紧抓在手里,放到鼻中猛嗅。



    “到底还是侄子体惜叔叔!哈哈哈,江洲,我一定要好好的奖励你!”范同酉满意的拍打贺江洲肩头。 ; ;“剩下的酒呢?都拿过来,你想要什么?学功夫?还是要宝贝?”



    “范叔叔,我今年都二十三岁了。 ; ;”贺江洲说。



    范同酉没理解他话中之意,不住点头:“是啊!是啊!时间过得太快了,我还记得你十岁时候的模样,好象还在昨天,谁知一晃眼这就十多年过去了。 ; ;”



    “别人家十六七岁就开始婚娶,可我到现在还没找到妻子……范叔叔,你不想早点喝到我地喜酒么?”



    “好啊!好啊!”又是一个‘酒’字。 ; ;范同酉何止是精神百倍,两个眼中冒出的喜悦几乎只能用狂热来形容了。 ; ;“娶亲好啊!你娶亲了,你爹能不请我么?他能拿老白干来对付我么?哈哈哈!太妙了!妙极!你结婚那天,我不把他的汾酒喝个精光……我就对不起范同酉这个名。 ; ;”范同酉咬牙切齿,脸上又是得意又是痛快,显然神魂已经飘到贺江洲娶亲那天,他如何逼迫贺老头打开酒窖,自己就此长住在内,以缸为榻,以瓮为床,稀哩哗啦,鲸吞虹吸,将百坛美酒尽装腹中。



    “唉!”贺江洲在心里面叹息。 ; ;这个范叔叔脑筋和血管里面流淌的都是酒,只要一听到‘酒’字。 ; ;他就没有心思再想旁地东西了。 ; ;贺江洲决定说实话:“范叔叔,我看中了一个姑娘,我想请你帮忙……”



    “没问题!”范同酉拍着胸脯说:“你把酒给我,我帮你作大媒,舍掉这张老脸也没什么大不了,这个月底圆房怎么样?……对了,那两坛酒呢?先给我拿过来。 ; ;我又口渴了,喝完我就帮你抢媳妇去。 ; ;”



    贺江洲从怀里又抽出一小瓶酒。 ; ;“可是范叔叔。 ; ;这里面稍微有点难度……”



    范同酉目光马上又被那个拳头大小的酒瓶子吸引住了,‘咕嘟’一声咽下大口唾沫。 ; ;一劈手又抢了过来,有酒在手,就是天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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