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铜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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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铜炉-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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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味的。所谓众口烁金,积毁销骨。此时再不出来说话,只怕真有朋友认为我已经停止写文了。



    先说更新,目前文章没有更新,是上个月与起点的联系交接出了点问题。等过一段事情安定下来,会继续发新文。



    我写书写得很慢。这与我个人习惯有关。有时候为了追求一种更确切的表达方式,或者在写的过程中想到,觉得换另外一种角度更能达意,我会把先前写过的东西都推dao重写。



    但写得慢,写得苦,却不代表我会停住不写。



    事实上,对&;amp;lt;乱世铜炉&;amp;gt;的写作热情,我一直没有消减。我心中存着许多的章节,后续内容的许多人物形貌,时时在我心中翻腾。我也极欲一吐为快。但是写文章也讲 究工夫技法,讲究起承转合,埋设伏笔等等,我希望写出来的东西能够读着有味道,而不是单纯的情节铺排。



    我要说的是。铜炉一直在写。没有间断过,现在铜炉的写作进度已经到另一阶段了。三十'无''错'小说 m。quledu。com四章以后情节有飞跃,开始切入正题。



    有心的读者也早已发现,目前的故事内容,还只是一个书帽子。胡不为一路逃避,一路躲藏。并没有真正牵涉到&;amp;lt;乱世铜炉&;amp;gt;的矛盾之中。他目前只能算是一个江湖的看客,骑着快马,绕着江湖跑了一圈,我们也跟着他的视野把当时时代的相关结构看了一遍。



    这么写的目的,只是为了通过他的眼。拉开大幕。同时借由他的经历,把故事的主题点出来。



    到三十四章,胡不为这个报幕的作用就结束了。故事开始渐延核心。也就是先前公告上说的:他脚底的三颗痣,此时被人点上。



    而后的内容,局势不再容人逃避,矛盾终将相向交锋。



    我希望能有足够的笔力和驾驭能力来完成这庞大的任务。



    再声明:《乱世铜炉》不会停止写作。只要还有一位愿意看的读者。^_^



    又是十三



    2006年6月3日
铜炉前传 引子(贺客)谈笑分明座上客
    夜幕渐落。客人们却还迟迟没有散去。



    三水村韩诤次子韩之敬今日大喜,与邻村孙****之女犀香结作了夫妻。村乡人家,日子向来过的单调,故而每逢红白喜事,节庆社戏,都大张大作,尽情****。酒宴从一早开始,直至夜黑仍未散席。端的是人如流水马如龙,邻近村镇的远亲近戚,姑嫂婆姨,或骑着花脚毛驴,或青骡子前来道贺。同村的自不必说,乡里乡亲,素来大小事情都互相帮扶,吉日前数日就已开始帮忙张罗,青壮汉子帮着杀猪宰羊,进城购物,整治酒水,姑嫂婆姨则忙着蒸制喜糕,缝绣裙裳。



    看着贺客如潮,满日不绝,韩诤喜不自禁,顾不得年迈体衰,趁着兴头,频频把盏敬客,岂料同村几个毛头小伙喝发了兴,见主人尽欢,也都意气风发起来,一再持酒相劝。想那韩诤年岁已高,怎禁得如此劝诱,酒未一巡便给灌得两眼发直,十指勾曲。被搀入房中喷酒气去了。从中午躺到此时还未醒来。



    眼看着月儿西移,打更的刘时喜在门口来回好几遭了,讨了好几杯水酒喝。一对新人都已累得精疲力竭,犀香已回房歇息,留了新郎官韩之敬坐席相陪。原想兄弟几个连日劳累,借此机会好好答谢一番。怎料众人喝得高兴,也顾不得新人情绪,斗拳猜手机看小说哪家强? m。quledU。 ; ;无错小说手机阅读网枚,采声如雷。到子时将近,仍有八个人在堂屋里踞桌斗酒,吆三喝十。可怜的新郎头疼非常,又不好逐客,面上挂着假笑勉力应付。



    一干人都喝得七荤八素,不知南北,再喝得半成就成了十足的酒泡人干。桌上杯盘狼藉,酒浆菜汁淋的满桌都是。



    “敬哥,今天你……呃…呃…大喜,来,做兄弟的……呃……再敬你一杯。”一个体格瘦小的青年颤着手端杯,直敬到韩之敬下巴。醉眼乜斜,酒嗝不断。一双黝黑的细爪子如抖筛子般,满杯酒倒有六成洒了出来。



    看着酒杯端近,韩之敬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起来,又不好告饶,只机械地接过酒来,两眼茫然。他今天吐了不下八次,咽喉似千针攒刺,肚肠直如火烧烟燎。在城里买的清风醒神散效果大不尽人意。午后他又补了六个生鸡蛋,仍镇不住五脏里酒气翻腾。



    家里土酿的酒,烟气很重。韩之敬忍着恶心,皱着眉头一饮而尽。众人欢声鼓掌。韩之敬镇着胸中一浪又一浪恶心劲儿,苦着脸亮杯示众。那边敬酒的瘦小汉子却撑不住了,双手掩口,踉跄后退,直扑出房外,只片刻间,便闻 “呕!呕!”之声大作。众人哄笑。



    那瘦小汉子时闻盂从房中直奔出来,到庭院左侧找了个僻静所在呕酒。酒气翻腾的厉害,他也不管找到什么地方了,双手撑膝,俯x下来吐涎液。



    他真是喝多了,算来在村中他的酒量也不小,但酒席从傍晚开到深宵,一路推杯换盏下来,任是铁人也抗不住。村坊土酿的小米酒闻着清淡,后劲却大。时闻盂知道,屋里还在吆喝斗拳的几个打小长大的玩伴,今儿个背着旁人吐了也不知道几回,还硬撑着没事。想到此节,他不禁咧嘴笑了起来,一丝透亮的涎水顺着嘴边缠mian而下。



    刚才干呕了几下,酒却没吐出来,酒气愈发浓重。腹里到咽喉一条直线如刀割,头却灌了铅般沉重,时闻盂只觉得面皮热涨,两眼发饧,脑中空白,也不知身在何处了,但觉四肢百骸似棉花捏成,一点劲力不着,膝一软,仰身扑通倒下。



    睡过去之前,似乎看到了头上有星光一闪。旁边似乎有物动作,此时,他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腥膻味。



    众人喝得昏头转向,兀自要强不肯就走。村下毛头小子最好面子,虽然打小就一同长大,底细尽知,可是酒这东西偏偏能壮人胆,平素喝得三两的,逢人劝诱逼饮,必喝净六两。虽然回去少不得遭罪,然面子事大,酒桌之上,豁出命了也不干缩头乌龟的,日后被耻笑,那可是天大之事了。



    “闻盂!”一个着青色短衫的小伙子扬脖朝着庭院外大喊,声若洪钟,只是酒喝大了,舌头不好梳理直,鼻音也重了些,众人只听到 “焖鱼”二字。



    边上的吴中皱了皱眉,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要……呃,焖鱼,来,不要鱼,喝酒!”端起瓷杯仰头就倒,却没察觉杯中其实无酒,舌头一咂,嘴中 “啧啧”有声,连说好喝。



    众人也举杯同灌。



    “闻盂怎么出去了这么长时间?”一个红涨着面皮的高个儿问道。



    “吐死了……呃……”



    “没准……让村东的狐狸精……勾,勾……嘿嘿!”



    “那他艳福真是不少,就怕……嘿,怕是被黄鼠狼吹昏了去……”



    “我也想让狐狸精勾走……娶,呃,娶来做媳妇儿!”



    “明儿我把我爹的狐狸皮袄子给你,拿去做媳妇儿吧……”吴中好意献策。



    “哄”的一声,众人大乐,正灌汤的几人直喷出来,笑得涕泗滂沱。玩笑开了,人也来了精神,大伙儿又吆喝劝酒起来。正笑闹间,猛听见门外 “嘎啦!”的一声响,似乎是什么东西折断了,然后是 “腾!”的一声,有重物落地。正静听间,时闻盂嘟嘟囔囔地踉跄而入,一边伸手拭眼。



    “被牛栏拌住了。”时闻盂讪笑着解释。



    众人同时大笑,把满脸晶亮亮淌满牛唾液的时闻盂拉回座上灌酒。 “你躲出去了半个多时辰!”吴中叉着他的脖子,拿起酒壶就往他口里倒。



    “怎,怎么了?”从中午睡到夜深,刚缓过劲来的韩老爷子从房中出来,扶着屏风顺气,看到众人喝彩,不明就里,发问道。



    “爹,没事,哥几个在瞎闹呢。” 韩之敬看到老爷子出来了,连忙起座,过去搀扶。老头子满脸堆欢,走到桌边坐下了,道:“闹一闹没关系,呵呵,都自己家人,这些天来亏得大伙儿伸手帮忙呢。”



    几个小年轻虽然莽撞,可对老头儿可还懂得尊敬,见老爷子道谢,都谦辞喏喏。



    吴中性情最是外放,当先答到:“三伯不要这么说,我们和敬哥打小一块长大,他大喜的日子,兄弟们怎么的也得好好出点力,别的咱没有,就是一身力气,放着不用也可惜,这不帮衬帮衬,回头招嫂子见怪,以后都不用进这门里混饭食吃了。”



    时闻盂还在搽拭眼睛,也不知那牛怎么那么多口水,粘腻腥膻,总也搽不净,眼里也被染了好些,一劲儿发痒。听到兄弟们附和,也抬头说道:“三伯你太见外了,不说和敬哥的交情,咱打小可没少到你们家蹭饭,就冲这,咱几个也得……咦!咦!咦!”



    众人只见时闻盂连喊了三声 “咦!”双目睁大,吃惊地望着屋里,也齐头望堂中看去。



    堂屋正中空空如也。



    越过众人斗酒的桌子,是两张一模一样的黑木方桌,已收拾干净了,蒙上了大红布。四张长条凳各围在边上。正中靠墙的是之敬家祖的牌位供桌,几支大红喜烛高高燃起,明光大放。因是婚娶大喜,供桌上也摆了些白鸡水果和黄酒之类,还有一些点了喜红的糕饼面馔,满满盛在盘中。这也很寻常,民间里多有奉供祖灵的习惯,一寄哀思,一求祖先在难关时保佑。每月初一十五是要烧香上供的,逢年过节,也按各家财力烧些纸钱纸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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