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传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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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传说2- 第2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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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被虎狼衙役押入大牢,一概被斥为‘刁民’。”钟月敏哑口无言,摸出一块帕子替九华缓缓擦洗。那边左童垂头丧气走到雪霸王身边,见它懒洋洋转过头去,不由气道:“连你也势利,瞧不起我么?今日不过肚子饿了,不在状态,要是吃饱了饭和小雷黑鬼痛痛快快打上一架,我未必就不是他的敌手。”

  须臾第四个盒子被打开,里面却是一尊黄金塑像,观之形貌,盔甲分明,容貌端正,虽然长不过六寸,然托于掌中,却自有一股煊煊赫赫、不能尽掩之威风气势。休说众人看了以后,无不相顾错愕,便是穆双飞和青衣这等甚有学识之人,也不由面面怅惘,实在不晓得古狐是什么意思。金龙侍者本就离得不远,初时依旧魂不守舍,待眼角余光瞥过此尊金像,胸下陡然震颤,急忙凝神仔细打量,发出“啊”的一声惊呼。他声音虽低,可是被陶县官悉闻真切,转过脖子问道:“侍者认得它的来历吗?”金龙侍者眉头微蹙,道:“似乎认得,却没有十足把握。”形态忸怩,颇有困窘。古狐淡淡道:“我得到此物之时,见其正被摆放于经书阁架,且盒子之外,本就布贴了一张黄色的法咒符箓,是以揣测其中多半也是了不起的什么佛经道文,孰料开启盒盖之后,里面便是这般一尊栩栩神妙、奕弈若生的神将之像,委实奇怪。”李念狐接口道:“若非经书,我家公子爷当不会相烦圣尊观主,可最叫人匪夷所思的是,这神将时不时便会张口念诵几段叽里咕噜的语句,好象是什么经文。”青衣愣了愣,亦百思不得索解。对金龙侍者道:“你知道什么,勿论对错,且说出来。”金龙侍者默默无语,心想:“今日不知怎么了,乘坐筝舟来此以后,总觉得遇人遇物,皆有似曾相熟之感,岂非不可思议?古公子如此,这神像又是如此。啊,不对,不对,先前在藏书楼中,她,她可不是似曾相识,可不就是我日夜——”听青衣又问道一句,醒悟过来,自知失态怠慢,急不迭躬身告罪,道:“观主,其实多年以前,我在飘渺神府见过一尊神像,和这盒子的金像,极其类似。”

  青衣咦道:“所谓飘渺神府,莫不是昔日有斗天神将三星驻扎的乌鹫山军营之地?”金龙侍者颔首道:“不错,那时小人尚是执刑仙官,有一次随传旨灵官去白元帅府责罚行刑,路经乌鹫山,却因误会和天佑星金枪太岁徐元甲战成一团,那时斗得厉害,行至最后,各祭法宝而战。小人是将大斧变换为一条九头神龙,各个头分别喷泻风、火、水、雾、飞刀等物;徐元甲不同,本领更甚,除了把金枪抛掷半空,幻为扑天雪凤凰,还从腰间摸出一尊神像,便如此盒中的形貌无二,能接日月精华,吸纳天地造化,竟变成一尊山岳巨神,险些没有将传旨灵官给拍死。”青衣道:“只怕那时,乌鹫山的三位斗天神将便已有了反叛逼宫之意,否则如何敢如此肆意,却对凌霄殿前的大红人传旨灵官不敬?”穆双飞道:“其后斗天神将皆被*,想必这天佑星金枪太岁的法宝便在混乱之中被失落,被人捡到,放在盒子里。”九华自打赢了左童,满心欢喜,此刻忍不住嘻嘻笑道:“说不定捡到此金像的,就是一位和尚,那和尚日夜念经,神像坐在盒中,听得多了,便也学会了几句,时而心血来潮、兴致勃发,便张口哼哼。”陶县官道:“也许是被尼姑子拾获咧?和尚念经,却不唠叨,尼姑念诵最是不同,女人本就喋呱不休,拿着经书木鱼一番喝嚷,想必金像也不堪其骚扰,不知不觉将那些呱噪之语尽记谙于心。啊,忒也为难它了。”话音甫落,却看钟月敏、李念狐俱是脸色板肃,怒目*般瞪着自己,又惊又怕,却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二人。九华低声道:“县官老爷,亏你是地仙,如何不懂得鉴貌辨色啰。她们两个,旧日都是风铃庵的尼姑,后来还俗各随男人的哦。”陶县官急忙赔笑,道:“不知者不怪,两位既然曾是佛祖菩萨的门生,愈发应该胸襟广阔,怎能自降身份,和我这小小县吏计较?”钟月敏轻啐一口唾沫,果不理睬他,李念狐却捉得机会,在古狐面前表现自己,莞尔道:“蚂蚁县官别慌神啊,你随便而言,并无意冒犯我们师姊妹,谁还真能和你计较呢?”

  古狐道:“如此神像,随着忠义之人,自然也是忠义之物,请之诵经,不可鲁莽。”左童摸出一块黑帕,擦拭脸颊浑身的泥土,嘟哝道:“现在还谈论什么恭敬呢?刚才越沧把盒子甩掷出去,金像在里面必已被撞得七荤八素的,想必还憋着一肚子闷气呢。”李念狐从袖中摸出一块红布,仔仔细细垫在铺满杏花落瓣的土地上,然后双手合十,道:“有请神像出阁?”左童扒拉掉几片草叶,又解下腰带啪啪啪甩打袖衽裤腿,冷笑道:“这小妮子越加胡说八道了,如何能叫‘出阁’二字?”李念狐豁然不解。越沧伸手从梧桐毡毯上捻起一片杏花,幽幽把玩,轻轻道:“姑娘家出嫁,方叫做‘出阁’。念狐妹子,你是故意揶揄金像么?”李念狐“啊”了一声,深恐古狐生气,见之神色并无恚隐怒约之态,悬着的一颗芳心这才平定下来,嗫嚅道:“那我该怎么个殷勤请迎呢?”蓦然又合十击掌,道:“请神像出轿子罢,非婚娶花轿,是管家老爷的八抬大轿也。”左童捧腹大笑,道:“这话虽有些滑稽,可足见你这小女子恭敬之意了。换做是我,便不能换一个说法吗?譬如‘恭迎神像大驾’‘有请贵客降阶履步’云云。”他拳脚上输给了九华,大觉丢颜面,此时倏忽抬手遥点小黑雷鬼的鼻子,哼哼道:“你虽然跟着银发秀才,每日能学些文章诗句,只怕也想不出我这两句妙语吧?”九华笑道:“亏你厚脸皮,这算什么妙语?大街小巷走一走,哪里没有如此的寻常客套话?”待神像稳稳妥妥站立于红布之上,古狐对越沧道:“神像亦有灵性,你才刚的举为,或多或少会惹恼它,何不过来赔个罪,说不得对于洁净你的魔性,亦甚有些好处。”越沧也不抗辩,站起身,腋下藕白双臂敛施万福,肩旁之红黑双臂则如李念狐一般合十并掌,却高高举起,口中道:“小女子鲁莽张狂,冒犯尊驾,还请大人大量,宽责恕罪。”钟月敏心性单纯,拿得起放得下,又敢自视己过,此刻听得古狐说道此金像必有灵性意识,或是生了越沧之气,料他冰冷清漠之人,素不喜诓骗虚浮,所言定然有理,又见越沧神情惶恐,反大不自在。暗道若非自己挑衅在前,越沧怎么会好端端将盒子朝自己投来,于是跟着施礼道:“忠义神像,就该扶危济困、助人为乐,要是小气促狭,反辜负‘忠义’之誉。”才刚要再说上几句好话,便看那神将之像周身芒如牛毛,映灿璀璨,笑道:“如是之语,宽度有情,善哉,善哉。”

  说着话却也罢了,此神像全和活人无异,竟然自己背负双手,大摇大摆走了起来,面对古狐,道:“你很好,你很好,虽然冰冷凝雪,性情清洁,可是对于天地正气、公义正直之道尚犹不弃怀。”古狐略有慌张,忍不住偷眼瞥了金龙侍者一眼,默默无言。那神像又道:“吾并非什么神器法刃,也不是淬炼塑像,本来便是个大活人,每逢时刻界至,束缚即少,便能挣脱活动,念诵几句修行的法诀。至于你们适才揣测,说天佑星金枪太岁徐元甲被*之后,我却被和尚尼姑捡了去,实在胡说八道。”此言一出,众人俱是错愕不已。青衣合笼双袖,微抬行礼,道:“这般论起来,却是我们唐突了。不知阁下是哪一位?”那神像却不答之,瞧着金龙侍者,笑道:“旧相好的,许久不见了,你如何会在凡间此地?莫不是也受了贬谪?哈哈,问世间情为何物,人也罢,神也好,其实有几个是能真正抛撇得开的?”旋即正色对青衣道:“青衣观主,你也知道乌鹫山上,驻扎了三位神将吧?除了徐元甲,还有两位可晓得?”青衣脑中蓦然灵光闪动,恍然道:“汝莫不是地灵星天医神将和地勇星医病神将之一?”那神像哈哈大笑,道:“不错,吾正是地灵星天医神将安国建。”突然浑身激灵灵一阵抖动,浑身僵硬,金光黯然,不说话了。左童叫道:“适才是时刻到了,方才能说会跳,现在时辰过了,他再受拘束,浑不能动弹分毫。”古狐将神像放回盒中,小心合上盖子,淡淡道:“想不到,堂堂斗天神将、地灵星安国建,却是如此的一个小人儿。”金龙侍者道:“可他一旦施展神通,体型之巨,委实教人骇异,足足胜超山岳。”便在此时,蓦然一声雷动,但见杏花林外,数道白光如柱升腾,状若雪昼,漂浮盘转得数下,竟然如天穹帷幕,彼此凝结一体,旋即横横张开。原来帷幕之下,是一面粼粼闪烁的湖泊,但凡察觉周围什么异象,便会掀推波浪,那浪花飞至湖上十数丈之处,幻为一面大镜子,将湖水感应之象悉数展映出来。古狐霍然起身,朝青衣长揖一礼,道:“今日得承细叔指点,受益匪浅,不敢继续挽留讨扰。”青衣道:“无妨,你那水镜也是‘梦闺阁’的一件妙器,以前我但闻其名声,却未真正见识其奥义,若贤侄许可,我很想过去看待究竟。”古狐愕然,继而微微一笑,道:“小叔此言,委实过重,若要观之,皆请自便,何必得我许可乎?请随我来。”留下李念狐、左童、越沧收拾毡毯、盘盏诸物什,率先举步,引着青衣等人朝杏花林外走去,不久径至湖边。湖面水色清澈,凉风惬意,粼粼水汽,宛若越女浣纱。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八十八回 墨家乔迁(上)
但见湖上的水镜之上,映照出两军厮杀的图像,真是鲜血盈野、尸横遍地,断气烂戈纷折狼狈,哀号恸哭声闻周里。左童拍掌笑道:“好热闹,这必然就是什么八王爷和九王爷的兵卒在铁矿山峰附近火拼了,皆想夺得精钢镔铁之开矿操持大权,然后厉兵秣马,剑指帝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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