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张韦睁开眼睛时,才发现沁儿不在床上,他大惊失色,急忙坐了起来,却发现有一张被子盖在自己身上,他想到沁儿对自己如此体贴入微,不禁心下感动。
门吱呀的一声推开了,沁儿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烤鸡,她见张韦醒了,面带微笑的道:“张公子醒啦,我听小明常说你喜欢食肉,我便给你做了一只鸡,你快来尝尝看,好不好吃?”
张韦忙爬了起来,擦了擦手,撕下一只烤得黑乎乎的鸡腿,放在嘴里大嚼特嚼了起来,刚嚼了几下,才发现这鸡腿真是外焦里更焦,最致命的是竟然没有放盐,张韦吃得都快哭出来了,但是看到沁儿一脸的期许,自己咬咬牙,硬是咽了下去。
沁儿见张韦吃得狼吞虎咽,芳心大悦,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忙问:“怎样?好吃吗?”
张韦皱着眉头点了点头,忙把鸡肉一块块撕下来塞到嘴里,一副饿死鬼托生的吃相,直逗得沁儿掩面轻笑。
少顷,一直烤鸡便被张韦吃得只剩下一小块鸡胸肉,张韦打了个饱嗝,还待再吃。沁儿笑着拿起了那块鸡肉,柔声道:“你若喜欢,我以后天天做给你吃!”说完一抹红霞飞上双颊,说不出的动人。
张韦看得痴了,傻傻的点了点头,竟忘了去抢最后一块鸡肉,当沁儿把它吃到嘴里时,他才发觉大事不好。
只见沁儿吃了一口,还没等嚼烂便赶忙吐了出去,秀眉微蹙道:“这鸡肉怎么这么难吃啊!”她话刚出口,突然意识到张韦刚才吃下的整只鸡都这样的难吃,而他怕自己难过,竟全吃了下去,若不是自己抢着吃下了最后一块鸡肉,自己只怕永远也不会知道。
她不禁感动得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叫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说着转身跑了出去。
张韦愣愣的呆坐在原地:按电视剧的情节,我这样做你不是应该扑倒我怀里么,怎么跑出去了?这可如何是好?
一转眼,十天过去了,众人等待的女眷和武士却始终没有到来,张韦和沁儿的感情一天好似一天,但唯一让张韦略觉遗憾的便是自己始终难以越雷池一步。
小明睡了三天才醒过来,不过好在药力已经消退,恢复了神智。几人中除了赵玉丹整日闷在房中,其他人在这小镇过得不亦乐乎,只觉得远离纷争在这里无忧无虑的过上一辈子,将会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此时的张韦突然生出想安定的想法,什么刘备,什么曹操,让他们去争天下罢,反正历史已经注定了,自己在这历史长河中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粒沙尘,幸福的过完余生,那才是此刻他最想要的。
可是,幸福总是短暂的。
一支军队驻扎在距小镇只有五里处的河边,只骇得小镇上的居民整日闭户不敢出门,家中的青壮更是宁可连地都不去种了,生怕被人发现抓去当兵。
张韦怕是荆州的追兵,赶忙约了赵管事,两人一同夜探军营。
是夜,月朗星稀,皎洁的月光把河岸边的树林照得清清楚楚,两人借着月光,摸黑探到了军营旁,伏在树下定睛观望。
只见军营排列错落有致,营门口几名卫兵盔明甲亮,精神抖擞的守在那里,营内灯火辉煌,巡营的士兵步伐整齐一致,一看便知是支劲旅,绝非寻常军队可比拟。
张韦看了看军营的旗帜,只见红边白底,中间写了一个笔画甚多的大字。
他用手肘戳了戳找管事,低声问道:“赵管事,你可能看清那旗帜上写的什么?”
赵管事眯着眼睛看了一会,低声答道:“是个孙字!大概统军的将军姓孙!不过…荆州还真未曾听过有姓孙的将军…。莫不是…”说着他脸色一变,惊道:“莫不是孙坚的部队罢!”
“孙坚?”张韦的眼神因兴奋放出了一样的光彩,他赶忙问道:“可是江东的孙坚?”
赵管事一脸疑惑的看着张韦,询问道:“江东也有叫孙坚的?”
张韦同样一脸疑惑的看着赵管事,询问道:“难道别处还有叫孙坚的?你说的可是孙坚孙文台?”
赵管事一脸费解的道:“我说的正是此人,世间竟有两个人名、字皆相同,真是奇也怪哉!”
张韦心下奇怪:“孙坚带领的不是江东子弟么?为何我提到江东孙坚赵管事竟似不识?”
赵管事见张韦默不作声,道是他认错了人,他续道:“若是我所说的孙坚,那只怕最近又有战事了!”
张韦赶忙问道:“此话何解?”孙坚在他心中一直是威猛无匹的猛将,手下更是强将如云,如今听赵管事言下竟有此差评,不禁赶忙发问。
赵管事娓娓道来:“孙坚乃是袁术手下的先锋大将,勇猛非常,只可惜此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其一,原荆州牧王睿,只因态度对其傲慢,竟被其破城逼死;其二,南阳郡守张咨只因拒绝供应其粮草,竟被其骗至行营处死。此番荆州局面未稳,他又归来,只怕又是场祸事!”
张韦哦了一声并无言语,他只觉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对孙坚做出评价的都是后人,现下人人都是历史中的元素,立场不同,观点自然是千差万别,是以并不以为然。
正闲聊时,一艘排桨大船从河面上缓缓开来,停靠在军营旁边。
张韦与赵管事对视了一眼,同时道:“真天教!”
两人不敢怠慢,赶忙飞身来到近处一片树林中,仔细观望。
只见这艘排桨大船上面的旗帜并非是天字,而是刘字,甲板上站着几个身着铠甲的士兵,看起来极像刘表的部队。
赵管事舒了一口气,一脸轻松的道:“看来是我们多虑了,这是刘表的水军,想必是收到了情报,怕孙坚有所异动,是以派来使节前来结交的罢!”
张韦看了看排桨大船,心里总觉怪怪的,却说不出来具体有什么问题,他谨慎的道:“我看没有那么简单,此处至荆州少说也有两天的路程,即便刘表当日做出决定,一来一回也需要四天的时间,而孙坚的部队今晨方至,晚上刘表的船便到了,这不是怪异之极么?”
赵管事点了点,又推测道:“若是刘表和孙坚早早便约好,那便说得通了!”
两人对于行军打仗,外交谈判等事项流程一窍不通,讨论了半天却也没有什么令人信服的结论,只是觉得刘表半夜派人来找孙坚,定是有些隐秘之事,而越是隐秘之事,便越是引起了张韦的好奇,决心要一探究竟。
排桨大船停当的同时,营中早驶出一队人马,分立两旁,为首一员大将,生的人高马大,手中拿着一柄古锭刀,虎虎生威。身旁一员小将,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手持一杆长枪双,目炯炯有神,想必应是小霸王孙策。
从大船上下来一个武将,腰两边各别着一把钢刀,冲着孙坚抱了抱拳,两人攀谈了几句,由于距离太远,完全听不到声音,但看起来气氛还算融洽。
武将向船上招了招手,随后一众歌姬打扮的女人,个个身材姣好,盈盈了走了下来。
武将对孙坚又说了些什么,后者笑着摆了摆手,接着指了指身边的孙策,孙策赶忙向武将抱拳施礼。
武将回了一礼,然后从歌姬中走出一个女孩,身着淡粉色的绫罗纱衣,走到场地中间,盈盈一拜。孙坚笑着看了看孙策,孙策似有些拘谨,向女孩还施了一礼,只看得孙坚眉开眼笑,轻捻须髯。
武将又抱拳向孙坚父子告别,转身回到船上,只留下一众歌姬在岸边。
张韦只觉那武将颇为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此时只见那个身着粉色绫罗纱衣的女孩,转了身回到歌姬队列之中。
女孩正好是经面向张韦的角度,然后转身回去,张韦见到女孩的容貌不禁大惊失色,叫出声来:“韵儿!”
第六十一章 爱恨情仇(二)
张韦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只觉那个女孩容貌和身材竟与韵儿有**分相像,只是离得远了,不敢确定。
赵管事一脸诧异的看着张韦,问道:“韵儿?你认识那边的女孩?”
“我也不敢确定,只是觉得十分相似,倘若是韵儿,为何会出现在刘表的船上?又为何会到孙坚的营地?”张韦心中关切,是以思维混乱,各种奇怪的猜测不断的涌上心头。
赵管事拉了拉张韦的衣袖,示意留心那艘大船,他低声道:“你可看出什么端倪了?”
张韦思绪全被带到了韵儿那里,哪有心思注意那些,只是看着远处韵儿的身影,呆呆的出神。
赵管事没留意到张韦的表情,依旧注视着慢慢的离去大船,突然道:“奇怪,这船的样子怎么和真天教的大船如此相像,你看船舷边的可是铁索?”
张韦听到“真天教”三个字,猛然从沉思中惊醒,赶忙问道:“真天教?在哪里?他们追上来了?”
赵管事无奈的看着张韦,调侃道:“张兄弟好雅兴啊,这个时候还有心思想女人,若让沁儿姑娘知道,只怕有你的罪受罢!”
张韦红着脸,讪讪的道:“赵管事,你就别取笑我了,刚才说什么真天教?”
赵管事指了指远去的大船,得意的道:“那艘船是真天教的船,只不过把旗帜换成了刘表的旗帜,当初袭击我们的时候,他们弄断了铁索,是以我一眼便认了出来!哼,无论他们怎么隐藏,依旧是棋差一招,他们绝不会想到我们竟会在此时出现在这里!”
张韦奇道:“真天教难道是刘表的手下?”随即便打消了这个念头,“绝不会,他和蔡瑁无论谁有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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