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满花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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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满花南-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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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劫余生,四人兴高采烈,嘻嘻哈哈说笑不止,直觉那才是海阔天高,鱼鸟任意飞跃。他们轮流开车一气便是奔了几个昼夜,这日来到了阴山脚步下的一个小县城,城市不大却颇显繁华,有山有水景色宜人,四人对此都有依恋,于是便决意落地生根。田殊黄朗有好手,钱财不成问题,随手一划拉便是一大堆,由撒木尔出面在城里寻了个繁华地段租了几间房开了个酒水店面。撒木尔是个正直的人,说的清楚,好人也罢歹人也罢,无论做什么人都要光明磊落,这种偷鸡摸狗的营生只准他们做最后这一次,以后必得必得金盆洗手,应实实在在的过活,否则便划地绝交,各走各路。田黄二人不知家是何物,他们都是私生子,自小便被抛弃街头凭了命大活了下来,似狐魂野鬼四下漂泊,被不良的人收养调教,结识了不少的坏人学了一身的坏毛病。阿爹终于罪恶累累被公安局抓起来毙了,也因如此自己才获得了自由。谁愿意在头上顶个贼字?现在终于有了个依靠心里高兴都来不及,自然怕被赶走了,当然是依依诺诺言听计从了。



………【第五回正路难走荆棘多撇却阳关落草窠(一)】………

    店刚开张,需钱的口太多,若是许田殊黄朗他们放开手脚,那些问题立马会变成小菜一碟不值一提,可撒木尔非要硬充好人不可,好人难做,故事情就难办的多了。偌大的大房子只摆了少的可怜的那么点货物,显的空荡荡。现在的社会是竞争的社会,买卖小了根本不能生存,眼见着顾客像水流一样都涌向了左右及对面的店里去,自己这里成了一块高地,趟不得半点腥水。这可怎么办,真令人心急如焚,人都有争强好胜之心,若是不干便也罢了,即已干起又是这么不景气,直觉丢人现眼的太离谱,若是依了田殊就在晚上把这些对手偷个精光让他们十年二十年的翻不了身。看看还怎与自己竞争。这种见不得人的损招自然无法自花间镜撒木尔这里通过,人家还要做良民呢。正在犯愁间花间镜突然想到在撒木尔家里还埋了一张磁卡,上面尚有五十万元未动,于是让田殊黄朗主持店面自己与撒木尔驱车去取。

    花间镜怕田黄二人手脚不稳当,在路上风风火火不敢停留,可路太远即使如此还花去了三天的时间。回来时天色已近黄昏,也许是这些日子总与酒打交道对酒非常敏感,一进城便隐隐约约闻的一股酒气,且是越离自己的店近酒气越浓。花间镜调侃道:“我们的店不久就要火了。”“何以见得?”撒木尔问。“你闻一闻我们的酒香已飘满了整个小城!”撒木尔闻之哈哈大笑。

    可到了店门口,却是一片狼籍,大牌子碎在地上,吓的他二人跳下车快步跑到店内,一看,简直傻眼了,满地尽是碎玻璃,他进房门走的急将酒水趟起老高。撒木尔大叫:“田殊,黄朗!田殊,黄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没有人应声。花间镜仔细,又突见墙角处有两大堆玻璃,玻璃堆下面似是埋了两个人形,他叫住撒木尔咣咣朗朗趟着酒水顶着刺鼻的酒气快步跑过去,待拨开碎玻璃,果见田殊黄朗被埋在了下面。都快认不出来了,他们脑袋上一个包跟着一个包,斜依着墙躺在那里瘫软无力,下半截身子泡在酒里也不知是死是活。花间镜上前紧抱住他们猛摇,大哭:“兄弟,你们怎么了,我千叮咛万嘱咐不可出去惹事,你们就是不听,怎的,落个这等局面还划算吗?”他认定了必是他们又去偷人家了。也不知他们是让人家打的太重还是被酒给泡醉了,无论花间镜怎么摇他们就是不醒,骨头似是散了架,始终不能睁开眼张张嘴,想从他们这里问出点什么看样子是绝无可能。

    撒木尔急了,跑了出去,见门外老远处躲躲闪闪立了些看热闹的人,他快若闪电跑上去一手拎了三个邻居来,其他看热闹的人见他如此泼野都吓的一哄而散。撒木尔将他们提到屋内扑通一声扔到了酒水里面,厉声问他们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从酒里爬起来你瞅瞅我,我看看你,个个惶惶不定似有难言之隐。撒木尔是烈火一样的脾气,他忍受不了这种哑迷,一脚将其中一个踹倒踩在酒里淹个半死,待他抬起脚时那邻居勉强仅能爬起来,但却如没了头的苍蝇,悠悠晃晃跑到门外痛苦万分趴在地上嗷嗷直吐。撒木尔知道再问是绝也问不出个豆来了,因他醉了。他用一双豹眼恶狠狠盯住余下二位,杀鸡骇猴这一招极具效果,两位邻居吓的扑通一声跪倒于酒水里面通通的磕响头,把酒水溅起老高,都湿了撒木尔一身。“瘟神爷爷,别灌我们了,饶了我们吧。”“那也行,可你们今天必得告诉我这是谁干的?”撒木尔恶狠狠指了满地的洒水与碎玻璃道,两位邻居仍是面有难色,吞吞吐吐不想说。“快说!”声如狮吼,让撒木尔这嗓子吓的一个邻居自己趴在酒里咚咚喝了起来,过不多时站起来冲着撒木尔嘿嘿傻笑唱了起来,撒木尔大怒,扬起手一巴掌将他扇出屋外,这人身子似片树叶随了旋风飘到了屋外,身子还未立定就大口大口的呕吐起来。

    剩下的最后这位吓的骨头都散架了,一屁股坐到酒水里面嚎啕大哭起来:“好汉爷饶了小人吧,我有高血压,糖尿病,最怕喝酒,要是让我和他们一样,我的小命可能就要玩完了。”撒木尔大怒一脚将他踢翻吼道:“罗嗦什么?要想活命就老老实实将这里发生的一切快快告诉我!”他仍是面显难色极不情愿说,撒木尔上前一步揪住他的头发作势就要往酒中摁,吓的他挣扎着求饶:“我说我说,我全说。”撒木尔听此松手,可待他一松手那人又是吞吞吐吐十分的不利落。撒木尔肺都快气炸了,一下子将他摁到酒里面,不过还够理智立马又将他提了出来。那人吓的魂都没了身子抖的似个震动机,急喘着气大声说:“我说,你可别折磨了,我说,我全说,反正都得死,我就先得罪不在跟前的吧!”于是这个可怜的邻居哭哭啼啼将事情的缘尾仔细道了个遍。

    原来这座小城不大却是错综复杂,城里所有的店铺被一个颇有实力的黑社会组织所把持,这个黑社会有两个头目:一个身子极长极瘦,名曰滕云;另一个身形粗短面目似个癞蛤蟆,唤作蒋虹。两人任侠,都端的一身好功夫,三四十个不成气的地癖无赖小流氓投其门下,在这天高皇帝远,山中无老虎的地方成立了无法无无天的黑社会,干起了山大王。在这一带人们的眼中只有这个黑社会没有政府,不经过政府工商、税务部门可以,可万不能绕过滕云蒋虹。比如是关口,开业、歇业、逢年过节、哪怕是关张,须不间断的交纳保护费,稍稍迟一刻你的家业保不住还是小事,有可能就得连命都得赔上!

    花间镜他们远道而来又不与邻里交往自不知这里的规矩,一没拜贴子,二没缴纳开张申请费,这还不把滕云他们给气炸肺!本想在他们开业那天便来砸店,恰逢那几日蒋虹母亲见儿子不肖盛怒之下喝农药死了。蒋虹可能是为了表示自己孝道,也可能是为了摆阔气,更可能是为了耍威风,他大操大办丧事,仪式极是隆重,自然惧怕他们的人又是忙着去随丧礼,所那天并没有来捣乱。花间镜他们依是没见什么礼数,这自然更是形同火上浇油,滕云蒋虹就感到似是自己的母亲、姐妹、妻女,总之就是家中的所有女性被人奸污了一般。他们怒冲冲来在花间镜的店里面拿起好酒就喝,且是边喝边砸,田殊黄朗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想上前讨个说法。蒋虹二话没说,咣咣就是两脚将田殊黄朗两人踢到了墙角上,众喽啰冲过去根本不顾人的死活抡的酒瓶子似雨点般落下,他们嘴中还乱糟糟的大骂:“臭小子让你们长点记性,教你们懂点规矩!”就这样十几万元的货就化作酒香飘满整座县城了。如此还不解恨,若是依了滕云蒋虹当时就一把火把这店面给他烧了,也算作杀一儆百,看看以后还有没有人不把自己这个社会治安维持会放在眼里!众邻居可吓坏了,怕大火殃及自己的店面纷纷跑来跪在地上求饶,都说不用儆自己了,都已经长记性了,海枯石烂、地老天荒决不敢慢待了腾蒋二位大爷,他们还又临时缴了不少的火险保安费。最后还是亏的闻讯赶来的派出所公安人员,他们打着哈哈好言相劝,说什么仅烧了这一个店倒也不可惜,怕只怕是把整条大街都引着了后果可就不好收拾了,真的让上面的知道了是谁也不能摆平的事了,现今国家抓安全抓的正紧呢,如此他们才作罢。

    最后他们又从店里搜出三千多元钱,都嘴里骂骂咧咧:就这么点钱还开店,穷鬼!临走还留下话让这些邻居传达:若是他们能补交上十万元的违期保护费罚款就在这里继续干下去,若是交不上赶快滚蛋,这里不养穷汉!给他们留下三天的考虑时间,且这三天是有利息的,一天三万。

    听如此一说花间镜心口怦怦直跳着实拿不定主意,撒木尔可气坏了,暴跳如雷,拣最难听的话将滕云蒋虹的祖宗八辈骂了起来,立马要去寻他们报仇,吓的那位说了实情的邻居哭爹喊娘舍了店面买了长途车票准备逃跑。花间镜见撒木尔的毛躁状忙加劝导:“兄弟先忍了吧,不可莽撞,报仇也不急于一时,你没听说吗,那些地痞无赖有三四十号,常言道:好汉难敌四手,猛虎架不住人多。这些可往后拖一拖,徐徐图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且我们的二位兄弟又身受重伤,先救人要紧。”撒木尔见他心生怯意也不便与他争执,压住火气装作没事状,道:“也是,救人要紧,哥哥你先带两位兄弟去医院,兄弟我留后,稍做收拾随即赶到。”花间镜也是让当时的情形把脑袋给挠乱了,也未往多处想,叫了救护车抬了田殊黄朗匆匆去了,待他们走后撒木尔骑了邻居家的一辆摩托车呼啸着直奔滕云蒋虹的老巢而去。

    滕云蒋虹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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