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满花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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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满花南-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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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间镜十二人本渴的迷迷糊糊失去了知觉,只是张了口仅见的出气而不见进气,那是眼看着要咽气,忽然间怎能的起的凉风,立时使干透了本已僵麻了的身子有了知觉。好事还在后面紧跟着润细圆滑的东西啪打啪打落于脸上落于口中,贴着肌肤滑过时那种快意无可比拟。情不自禁,他们都将口尽力张大,转眼间那水点落的更大,打在脸上好痛,好痛,几乎成了小股水流,直灌入早已干的冒烟的喉咙中,是那样的甘甜醇韵。

    可这美妙的感觉体会不足片刻,他们的身子已被水冲动。他们主要就是缺水,现在有了水他们很快就醒了过来,也很快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了。花间镜用沙哑的声音高喊:“互相抓牢了,千万不要让水冲散了。”他们也跟着说:“交往这么长时间同甘苦共患难,我们也不亚于那刘关张桃园的三结义,我们情重重于泰山,千万不能让水给冲散了!死也要死在一块。”又生怕手上的力量终拒不住洪水,他们又快取出随身携带的绳子紧紧拴住了每个人的腰,大家系成一串。水流越来越大,已没过胸口,像田殊黄朗这种个子小点的,水已没过了他们的头顶。水流的速度也很快,根本立不住身子,他们快寻了一块尖石,大家张开手臂都有用力将其抱住,花间镜大喊:“抱紧了,我们大家齐用力抱紧了,别让水将我们冲到敌人的阵地上去!”到了此种境地他们之中还有人打趣:“这是怎么了,刚受了火烤又要挨水泡?”

    水长的太快,他们所抱的那块大石很快已没在水下,他们是陆生动物总不能扎个猛子钻到水下去抱那救命稻草啊,只得撒了手,凭了人力焉能拒的住自然界的巨大力量,他们很快被卷入激流之中,那情形一点也不强与片树叶,忽上忽下,忽旋忽转,顺流而下,当时他们又被水打晕了,眼前忽明忽暗,不知自己是死是活了,只道是去往阴曹地府的路上,真如挣扎于鬼门关的关口上,这样惊骇的历程将来凭了如何的回忆也不能体验上来,那样的感觉只在那时那景。

    这谷口其实离了山脚极近,再往外就是大片的平坦地,,洪流一流出山,失去了束缚劲头水势锐减,花间镜他们幸亏被绳连了也没被水冲散,一串儿被搁在了一块高地上,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们依次醒来。雨已转小,细若牛毛。天也不那么暗了,他们此时早不缺水了,一个个都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向外吐脏水,吐了好长一会儿他们才定住神。他们知道险情还未解除,官兵就在不远的地方,只是让暴雨一时打蒙了,还未来的及顾及自己呢。幸好恰在夜间,野外也没有人,借了这个机会,他们快点解下自己身上的绳子手牵着手深一脚,淌着水逃走了。

    武功他们确实让暴雨打蒙了,兵士们虽是都爬到了比较高的地处,而那雨水太过猛烈,不时有人被冲入洪流之中,救了这个那个又掉下去,他们忙了个不亦乐乎。后来虽是暴雨停了,而山谷中的洪流却长时间仍是那个流法,一直持续了好长时间。武功他们被水隔住也不不了山,就这样在山上又多呆了不少的时间。

    武功在司令部知儿子这里稳操胜券,早放下心来,只在静候佳音,不似开始那开始那段时间不断的讯问战况了,可迟迟不见他的归来,就打电话讯问,一问方知这里竟出了这样的怪事,武平听了大惊,在电话里说道:“这也奇了,那是数年不下一滴雨的地区,怎的突然降了这样大的雨?”他快派人调查情况,经一调查更让人大奇,这雨下的太怪了,怪的是那雨只降在了花间镜藏身的那个山区范围,且还还是那样大,简直可以说是暴暴雨了,不亚于一条大河决堤。急的武平在电话里直叫:“你们怎能的没立即下上钢丝网,铁蒺藜,快快下。”“怎么下,当时的情形是风疾雨骤,我们跟本没有动作的能力。”“你们亡羊补牢了吗?”“没有,还有那个必要吗?九天干渴,他们不是被打死,就是渴死,既是万幸能顶下这几天,如此暴雨也会将他们击死或淹死,还有活着的可能吗?您没亲眼所见雨水之大,千年不遇啊,可吓人了。”

    经了这次洗劫花间镜他们又空空如野了,身上剩的只有花间镜的两口宝刀,因他当时认定了自己难逃一劫,故而将自己最喜欢的东西就缚在了身上。他们不顾的身体乏累,轮流扶了撒木尔快快逃命,他们是以舍了命的速度逃蹿,奔了近半个晚上,他们寻了一非常僻静的地处。花间镜如战国平原君之属,他的队伍鱼龙混杂泥污俱下,不乏的就是鸡鸣狗盗之徒,亏的有田殊黄朗这样的神偷,他们先偷来吃喝穿用之物,也盗的医药,为撒木尔包扎。撒木尔是钢铁般的汉子,稍稍一点医疗保证,他身子很快就大大好的近于从前。

    他们商量了下一步该当如何,一致认定这河套地区已是不能再住下去了,去往哪里呢?他们想啊想,最后想到了洋钱箱子常提到的东南亚,一致认为还是那里发展前景大,最终下定决心发展毒品营生去。但决不能就以如此的姿态去,做便做大的。刚刚被人打败,太过晦气,不吉利,他们要挑了良辰吉日去。禅邦地区绝是弱肉强食的地带,**如麻杆般的多,完全仗的拳头大才腰杆硬,撒木尔还有伤,就这个样子去了,将冒被人消灭的危险。他们要等撒木尔彻底养好了伤再去,他们料定政府方面必是认定他们或被渴死或是被淹死无疑了,必定拿的不是太急了。田殊黄朗又盗得一辆汽车,他们驱车绕了比较僻静的小路走。

    他们一路缓缓南下,依是高温,坐在车内更觉闷热难耐。这一日也是走的时间长了一点,都觉的很是口渴,恰在此时忽见路边有个西瓜摊,众人吵吵嚷嚷都要吃西瓜解解渴。车停稳后文华等拉车门就要下去,花间镜立即止住他们,说:“你们都是些惹事的祖宗,再往后遇了抛头露面的事还是算我的吧,别再一波未平又给我激起一浪了。”

    花间镜下了车,挑了几个薄皮沙瓤的大西瓜,付了钱正准备往车上运时,突然觉的怎的这么眼熟,他不禁问了一句,“大叔,这是什么地方,”老汉也没抬头答了句:“环阳县,七司村。”听了这六个字花间镜身子猛震了震,手中的瓜差点点脱手,回到车上他已泪流满面。车内众人大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忙问他身体有什么不适。花间镜连连摆手,说:“人逢伤怀总遇秋,兄弟们又到了我的一块伤心地,随我去见一位故人。”边走他就边缓缓阵述了自己与程文的那段生死交情。他们这伙人看的最重的就是“情义”二字,一听程文是舍生护友的义汉,自是崇拜之极,佩服的五体投地,都说程文是真正中交的大侠弟兄,说什么也要拜祭了他的墓地再走。

    已是也世世禄太牛不相及的京府上掉西的时隔数年,花间镜又一次从七司村村内走,他发现这里与程文在世时相比可真是天上地下了。过去锃亮的柏油路现在已变的坑坑洼洼,这些坑都是大坑套小坑,密密麻麻,你步行想绕也绕不过去,更不用说开车。更为要命的是不知什么时候下过雨,那些大坑小坑里都灌满了极脏极脏的水,与厕所茅坑里的粪水并没两样,极是污浊,且泛着令人窒息的气味,有了这些脏水更让人难以测知这些坑的深浅。小汽车开进去可能有没顶的危险,汽车偶尔做一次潜艇本也是一件极为惬意的事,但那股臭气呢,这可怎么办?要是放在往常车里这些爷爷们就会立刻跳下车大骂起来,现在不是正被难吗,都忍在了车内,不过也都在窃窃的暗骂:“这叫什么破路,这个村子的人怎么出进来?”

    这个村子里的好些人大秋天的也不下田去干活,一堆堆的或斜倚于墙,或蹲坐于地,都在那臭水坑边玩,见了花间镜的车子陷入泥中,他们脸上都带了一丝麻木的傻笑,歪了头向这个方向看,这种景观可能已司空见惯,不值一奇了。还是花间镜反应快,他打开车窗,伸出胳臂,举了一大沓非常廉价的由田殊黄朗偷来的钱在空中对着那些正在玩的人群摇晃,大声说:“老乡们过来帮忙推推车,只要来的就算一份,一份十元钱。”这招真管用,那些人听到了钱字个个来了精气神,他们不分男女老幼,扑扑楞楞跳入水中一大片,那情形乱吵乱闹热闹非凡,“搭搭手就是十块钱啊,孩子快回家叫你爸,我先下去了”类似于这些话起了作用,引得还有一些本来在家里的人也赶了出来,挽起裤管下水的人越来越多,真可谓源源不绝。

    还是人多力量大,汽车都几乎被抬起来了,成轿子了。车里花间镜他们刚才只注意路面了,现在腾出时间来了,他们将注意力分散开来,发现了街道两旁的小洋楼。过去花间镜刚看到这些楼房时,它们都是整齐漂亮,现在早面目全非了,或是由于缺乏维护,或是由于胡乱改装,那些小洋楼短短几年的时间竟已变的能用“残垣断壁”来形容。

    快行到村外了,这里有一小段中却极是好走,只是太短了点,质量好的绝是符合国家一级公路的标准,完全是用钢筋混凝土浇筑而成。顺着这小段路的方向看,它直通到了一家别墅前,再看这家,与其他破败的房子相比,真成了鲜明的对照,真的美轮美奂,富丽堂皇之极,三层小洋楼组成方方整整的阁院,清新典雅,雍容华贵,谁看了都知是请了大家指点之作,阴阳地理附合天地变化之数,内隐富贵兴隆之象,让人觉的其后必大,或是不知多少代之后出帝王将相的好宅;置于这穷乡僻壤的小农村是没人有这样的脑瓜,能设计出这等漂亮的房子,是专请设计院的设计师设计过的。不过大门两侧贴的那幅对联却多少有失大雅,“招财进宝生财有道,仕途春风官场得意”上边是“官财齐隆”看来是户主人非常粗俗,且又非常欣赏这两句,若不然谁能让样蹩脚词句上了门面。见了这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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