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满花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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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满花南-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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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新娘子被逢迎的美到了天边,两位新人正在接受与会人群最为热烈的祝福。

    穆、满二人进来了,她俩有着如同神仙一般的品质,一出现在了大厅中,整个大厅立即亮堂了许多,因何她们能够发光?确实美人光彩照人不假,但绝玄乎不到蓬荜生辉的地步,因是一见到她们两个全大厅的人都瞪圆了眼睛,大的小的,都闪闪发着绿光。人们都似被孙悟空使了定身法一样全愣在了那里,“仙乐”也嘎然而止,音乐师忘了吹奏,指挥师的手停在了半空,高高举着酒杯的宾客忘了将酒杯放下,正喝着酒的将酒杯都含在了口中,上菜的服务员脚步忘却了移动,斟酒的服务生将酒倒错了位置,哗哗哗尽数倒在了宾客光秃秃的头顶上,又灌进了衣领,而那观花的宾客却是丝毫不觉。喜坏了到会的老少爷们,他们真的感激不禁,感激王母娘娘,她竟舍的同时差两个仙女下凡,让人大饱眼福,直叹:养眼,养眼。而却恼坏了那些涂脂抹粉、坦胸露背、珠光宝器的女人,刚才还都个个觉的自己光彩照人,此刻都互相看看,个个竟都觉的自己丑陋不堪,她们眼中射来的是忿怒的妒火。台上罩在婚纱里的,一刻前还娇美无限的新娘此刻已黯然失色,此刻的她真的懊悔交加,已流下了悔恨的眼泪,心里不住的骂自己怎的这么傻,这是犯了哪门子神经,显摆什么,竟是忘了“人比人当死,货比货当扔”的道理,搬来的是一直高高压在自己头上的对头,来则来吧,却又搭来一个帝子般的伴儿,这不是诚心要自己出丑吗?她唤穆柏初来本就是存心不良,在一起读书时,她俩本就是学校的校花,可人们都说穆柏初第一,她数二,并且二与一差距太大,当去一枝花。那时她表面上与穆柏初很好,心里实际极是恨她,发誓要比过她,怎么比呢,要哪头没哪头,于是就想法在婚姻上一定要找个家称人值的,现在终于找到了,要穆柏初来做伴娘本是虚,要来艳慕她一番本是真,可自己想错了,大错特错了,她流下了悔恨的眼泪,应该说她自婚礼开始就流眼泪,不过此一时不比彼一时,刚才那是幸福的。

    主与宾就是不同,关键时刻方才显现,僵局被新郎官先是打破,高兴的他流着哈拉子自前台上跳下,由于过于激动还跌了一脚,摔趴于地上,磕破了一点下巴上的肉皮,不过并不影响他的风度,爬起身亲自迎上来,像日本人般礼数周全的出奇,一步三鞠躬将二人让到最前排的贵宾席上,其实那里早有人,贵有不同的贵法,让新郎官似是撵狗一样给轰走了,爱到哪里去就到哪里去,其实他们哪里也不去,起身就立在了一边,到哪里去?只要挪了这个窝再想近距离看美人没有便宜地处了,其实他们对新郎官的所为心里极是感激。

    穆柏初对主人这种待客的礼数吃惊的紧,莫名其妙的紧。那新郎官又在礼仪小姐的催促下极不情愿的爬上了台子,本来伴娘来了人们要求伴娘上台来,可新娘临时改变了主意,说什么也不让穆柏初上台,弄的所有在场的男士对她极是不满,都暗地里骂她妒妇,神经病。剩下的时间里新郎的心思全在了台下,心不在焉草草结束了仪式,还闹了不少的笑话,比如说:当司仪问道:“……你愿意为美丽的新娘信守一世的忠诚吗?……”他傻笑着忘了回答,他的母亲觉的当众出丑过来用手捅他,他才缓过神来,问司仪,“你刚才说的什么?”司仪又把话重了一遍,他说:“愿意,愿意。”看了新娘一眼又矢口否认,“不,不愿意,向了台下瞟了一眼说:“我愿意……”下面的话喃喃,稍远一点的人半点也没听清楚。笑话闹大了,父母太丢人了,丢人丢到八辈祖宗那里了,脸上着实挂不住,盛怒之下摔袖子走了,仪式不能再举行了,于是就草草结束了。

    新郎官正巴不得如此呢,他在台上渡秒如年,一经司仪喊出“女士们,先生们尽情的欢乐吧……”话音还未落他就哧溜从台上跳下来坐在了勾的他心欲如火的两位美人儿对面,东一句西一句,天上一言地上一语胡乱打讪起来。满庭溪还是个学生,这种交际场面自是第一次经的,处处觉的新鲜,不禁东张西望,将新郎官晾在一边半天也不去理他。新郎官接二连三讨的没趣慢慢将注意力全都有放在了穆柏初一人身上,穆柏初虽知他没安好心,内里极是看不起他,也对自己这个老同学看扁了不少,“难道满眼里装的全是钱与权吗?”不过她自负自己的功夫量对方绝讨不了便宜去,再者对方今日必竟是新人,老少三分贵吗,自己又是人家请来的客人多少得给人家留点面子嘛,胡乱与他打讪几句倒也有趣,整日里当警察反将女孩子该有的喜玩爱动的天性都抹杀了,好不容易有这么一点机会不能轻易放过,再者,无缘无故让人耍弄,丢人丢的太大,着实令人窝火恼闷,正也好借了人家的喜事冲一冲身上的晦气,故而她尽情挥洒起来。她本就豪爽泼辣,不似满庭溪那样刻意端庄守礼、温文尔雅,往恨近忧一并去吧,端起酒来就与别人喝,那些老少色鬼,公子哥们一见自然欢欣鼓舞,纷纷涌来连夸带赞。穆柏初有些酒量,大杯大杯的与别人饮酒,酒非良物,稍有不慎形赅即易放纵,渐渐喝的就有些多了。满庭溪觉的作为女孩子醉酒着实不该,怎么劝又劝不住她,怕跟了出笑话陪了一起丢人,趁了人稍不注意悄悄的溜了出去,开着车满城里瞎转。那座城市里不像镇湖,又没发生贼匪恐怖事件,因而夜生活热闹非凡,满庭溪满心里希望能遇到心上人。

    穆柏初成了整个宴会的焦点,那些无耻之徒见美人儿醉酒,往这儿聚的越来越多,都想沾点腥。本来酒无好酒,这里尽为鸿门宴,见她真的醉了,几个特无耻的,也算作是无耻之徒的代表吧,就开始动手动脚。穆柏初生性豪爽,但绝不是轻薄之人,当她觉察到有人对自己无理时不禁大怒。她虽是醉酒,十个二十个的常人也近不得她身,趁了酒兴也好发泄一番对老同学势利眼的不满,拳脚使将开来打的那些无耻之徒随了盘子碗满天飞,当然也冤屈了不少星点腥没沾上的人,那也怪不得人家穆柏初,谁叫你掺杂在这宴会上呢?大喜之日就应当披红挂彩,直打的不少人头破血流。真是直把婚礼当葬礼,哀号连天,哭声震破瓦桓,有些迫于李诚家势力,而本对他家不满的一些小人可高兴了,怂恿着音乐师奏起了哀乐。穆柏初难解胸中的怨气,连同哄表妹时受的委曲一骨脑儿发泄了出来,宴桌踢翻无数,一会儿揪住了这位男宾的衣领,一会儿又扯住了那位女宾的头发,但凡落在她手下的就没有好过的,踢飞了这个打翻了那个,宾客们一个个吓的贴着墙瑟瑟发抖。几名保安想上来制止可惹恼了新郎官,他提了把椅子轮圆了追着那些保安打,“砸坏了多少东西我加倍赔,谁要你们这些狗杂种上来胡掺和。”又多了不少头破血流加入哭阵的人。新娘子见自己的大喜日子给穆柏初扰成了这个样子,对她极是恼恨,认定了她是嫉妒自己找到了好婆家,心里也有几分沾沾自喜,胆颤心惊,想:乐意闹,你就尽情的闹吧,打打杀杀谁敢要你,哪能个公子哥的父母也不敢将自己的宝贝疙瘩交给你永远也追不上我。想到这一层也的乐的紧,忙的也跟了设法将这里搞的更乱些。

    穆柏初头晕脑胀也真的想走了,几次却没有找准门,她晃晃悠悠爬上前台,走到体如筛糠的同学面前扶了她的肩头嘻嘻一笑:“老同学,你真是个认名图利的小人,你看看你找的那算个啥,除了有几个臭钱,人品德行倒不如大街上拾零碎的叫花,与你相识真的恶心。”她真是个言行一致,说恶心真恶心的吐了起来,一张口吐了同学一身。但凡是呕吐之物哪有好闻的,穆柏初一手捂了鼻子,一手向了同学摆,示意让她快走。这是新娘子的领地,她穆柏初岂能做的了主,是她能撵走的吗,站在了原位置不动,呜呜的直哭。新郎官见她不听美人儿的不耐烦了,提了把椅子上来就往下推新娘子,“让你走,你快走,这儿没你什么事了,快走!”新娘子哭着被新郎官轰下了台。新郎官非常殷勤让礼仪小姐端来漱口水亲自给穆柏初奉上,穆柏初漱完口接着将杯子投向台下一个她极是看不上眼的人。那人要藏头缩脑,莫看穆柏初醉酒迷乱准头却足,杯子掷过去立时将那人击倒。那人非常不满爬起身嘴里嘟嘟囔囔骂穆柏初,新郎官大怒,对穆柏初说了声:“穆姑娘看我的。”穆柏初不言语,打了个手势向前一摆,新郎官得了圣旨极是兴奋,似是训练场上警犬一样,有梯不走极是笨拙的从台上滑下来把那骂穆柏初的人狠狠的揍了通,边打还边骂:“仙女打你是你几世修来的福分,是你祖宗数代积下了阴德,不好好珍惜,胡嘟嘟啥!”要说他怎的样骄横,爱打谁就打谁?那是自然,人家老子当着大官,老子英雄儿好汉嘛,将门有将无犬子。他还说了,今晚喜事做到这个程度是他最乐见的,是活到这么大以来最最高兴的一天。众宾客一听既是人家主家乐的如此做客人的还操那门子闲心,还是阻随了主家用的兴致跟了一起砸吧!

    新郎官还每每跑上去对了那些被穆柏初打倒的小子们身上再多补上通拳脚,那些小子本就是巴结他来的,挨了自是白挨着,他还踹倒了那些尚未倒的酒桌,砸烂了更多的杯碗盘碟,在场的众人都以为他又犯了儿时得的魔疯病,都睁大了眼睛盯着他,他却理解歪了以为别人惊呀于他的功夫呢,更是神武非常。最后实在累了,大汗淋淋爬上前台嘻皮笑脸奉承穆柏初,“穆姑娘貌若天仙,身手不凡,确有大侠风范,你看鄙人的人品武功……”其实穆柏初醉眼昏花根本没看清他是谁,见了他在眼前晃来晃去嘻嘻哈哈,还以为又是个上来讨便宜的主儿,心里甚是恼火,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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