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啸云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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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啸云录-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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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慢相间、松活弹抖、符合人体结构、大自然运转规律的一种拳术,古人称为“太极”。‘太极’一词源出《周易·系辞》,含有至高、至极、绝对、唯一的意思。你会打太极拳,可明白道理。”朱文云缓缓摇头。

  古凊垚道:“天地之间,世界之上,万物与机缘,无时无刻不在变化。树木花草,山岳楼台,看似静止,实则无不在渐渐老化。俗语说,只有“变”是不变的。太极拳就是要把种种变化,在拳法中演练出来。动静开合,刚柔快慢,上下左右,顺逆缠绕,忽隐忽现,虚虚实实,绵绵不断,周身一家,一动无有不动,显时气势充沛,隐时烟消云散,以意带力,到点融化于全身,做到劲断意不断,然后再轻轻启动,挥洒自如。一意一念,一举一动,随心所欲,都在自我控制之中,以达到养生、防身的效果,这就是太极拳。太极拳以“掤、捋、挤、按、采、挒、肘、靠、进、退、顾、盼、定”等为基本方法。动作徐缓舒畅,要求练拳时正腰、收颚、直背、垂间,有飘然腾云之意境。同时,太极拳还很重视练气,所谓“气”,就是修炼人体自身的精神力,这是太极拳作为内家功夫的特点之一。你把你爹爹传的打给我看?”

  朱文云依言打了一遍,古凊垚颔首道:“你有此根基,要学太极剑法,轻而易举,其实二者义理相同,只要懂得太极之理,便可事半功倍,演化到诸般兵器之上,更是不在话下。好小子。看太极剑!”说罢接过朱文云手中长剑,舞将起来,他动作灵动飘忽,清逸悠扬,但是一时间如遗世独立,飘然羽化,剑花连绵之处似浪潮汐水,相生无息,剑影翻飞之时,如长龙邀游,上穷碧落,下饮黄泉,起承转合间,剑气轩逸六合,一时直激得叶落花飞,四散飘翎,这太极之意深寓其中,说是练剑,妙如笙舞一般曼妙无比,令人心旷神怡。,

  朱文云瞧得入神,形将忘我,只觉这剑法确与自己西洋剑术一般剑意,重义不重招,运劲不用力,攻守浑于一体,但挥酒之间较之洋剑又何止高明百倍,此时他才明白古清垚之苦心。待他一路剑招使罢,朱文云瞧得心潮澎湃,一抱拳朗声道:“师傅授艺之德朱文云铭感余生,请受徒儿一拜。”说着便俯身欲要下拜,却先一步被古清尧扶住,只觉巨劲潮涌而来,身形不由自主,只得立起身来。

  古清垚笑道:“公子切莫误会,贫道山野方士,只是徒有其表罢了。你以后当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自由一番机缘,如果埋没我手,那老道岂非成了罪人一个了吗!”

  朱文云不解道:“可是。。。”

  古清垚接道:“不用可是,老道说过,只是大家切究,算不得传授,何况此太极剑法是先门武当三丰祖师所创,贫道夕年惫懒早已破门出山,投入五行门下,此时即便传你,也是代武当行事,算不得数的。”朱文云又道:“一曰为师,终身是父,我又岂能背礼而行。”古清垚此时却收敛笑容,正色道:“不想公子原来也是如此酸腐之人,被那些狗屁儒学道礼束缚操行,又岂成得了大事。何况我五行门规,一师一徒,我自有徒儿,又并未传你土系绝学,真算不得什么师徒之谊的。”对方如此说法,朱文云不好再多加勉强,由衷叹道:“那只怪小子福薄命浅了!不知高足何人,能得道长指点,终生受用不尽,真是羡刹我等闲人了呢。”

  古清垚听了这话,却显出一丝苦笑,但这苦涩之中却又更见娇宠,只听他自顾道:“也不知是她的福,还是老道的祸呀!你若惹上那精灵,也定然头疼的。”语风一转,又向朱文云道:“不如咱们做对望年之交,老哥哥指点小兄弟,无可厚非。”见朱文云神色惶然,又抢道:“不要和我讲什么高攀低就的,听着别扭。贫道不过早你几十年投胎罢了,又算得什么”

  朱文云无奈,只能顺着他应道:“那么古老哥儿请了。”古老道立时乐道:“好哇好哇,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我这老骨头也来沾些贵气,来,朱小兄,喝酒!”朱文云也觉老道士豁达不羁,性情中人,既为良师,也是溢友,也自欣喜。二人饮罢酒后,古清垚又问道:“怎么样,喝了这许多穿肠毒物,剑招还记得多少?”朱文云凝神静思,半饷笑道:“嘿!忘得干净,不剩分毫。”

  古清垚眯眼颔首笑道:“不错不错,忘了越净越好哇!来试试,接剑。”朱文云手臂一拾,拂过剑柄,踏步似凌空盘桓,挥剑若走腾龙舞凤,飘逸之处难加描摩。启明星下,东方破晓,晨光曦微,眼看着天光渐白,一天之计又将开启,。。。

  朱文云经这半宿习练,已然将这太极剑法领悟了十之*,而土道士便在一旁笑呵呵地瞧着,不时地出声提点一二,这路剑法本就是只可意会,难以言传的,首重悟性,根基次之,犹朱文云此等天资甚高之人习之,值如神助,令一旁的古清垚也是讶然,待朱文云剑毕收势,即笑道:“哈哈,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呀!人世间真如长江之水,后浪推前浪啊!不服老不行啊!”

  朱文云亦笑道:“道长何苦如此,谁道人生无再少,门前流水尚能西。再说小子这点毫未技俩,怎出得台面。姜,终是老的辣呀!”古清垚摇头道:“你未及双十,武艺已有此造诣,如若来日明白了武中之道,我这行将就木的老头子,便算骑着赤兔神驹,拍马也赶你不上了。”朱文云皱眉问道:“哦?何为武中之道,还望老哥明示。”古清垚道:“这武之一道便如窗翎纸般,一捅即破,但却不免要被风得吹裂将开来,祸兮福兮,谁也不知呀!所以言尽于此,不可再言呐!”

  朱文云神色一阵茫然,忽尔应道:“小子受教了。”古清垚举头望天道:“好了,天色已明,咱们也是时侯再去见见人家主人了。”说罢长襟一抚便当先走出当院的拱月门,向前院行去。他二人是此家客人,都住于后院闲置的厢房之中。这一老一少没走两步,便见前方仰来一个蓝衣女郎,正是纪芳华。她见得二人走近,对道士微微一福,问侯道:“五师叔起得好早,家父特命侄女相邀。”又斜眼瞧瞧朱文云,水目之中却隐有嘲讽之意。

  古清垚笑道:“有劳师侄了。老道士向来闲散惯了,怕贪睡误了行程,所以一夜未敢安眠。呵呵,否则贤侄女你恐怕要敲罗打鼓招呼老道起身了。”人家是主自己为客,虽是对方不答理自己,但朱文云碍于礼数,只得向对方点头道:“纪姐姐早安!”

  纪芳华瞅着他哼道:“好,你也好!不过本姑娘奉劝一句,此次行镖凶险得紧,以你那花拳绣腿,还是不去为妙,否则有什么损伤,虽是不伤大雅,但于你自个儿可是大大不美喽!”要知朱文云练了一夜的剑,也陪着古清尧喝了一夜的酒,此时火气正旺,听得此讥讽之言再按奈不住,沉声道:“姐姐请口下留德,士可杀不可辱,哼!何况何人没有马失前蹄,阴沟里翻船的时候。”

  纪芳华仍然笑道:“哟,好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士可杀不可辱,怎地,你还不服?”朱文云干脆道:“说实话,不大服。”纪芳华杏眼一瞪,迫眼这傲漫少年,随即又咯咯笑道:“好呀,那你再陪姑娘比划比划,赢了我不但服输,以后也定不再与你作对,怎么样?”言下视朱文云便如俎上鱼肉一般,后者不禁血气充顶,心道:“我朱文云堂堂男子,怎地被这女流如此轻视。”便扬声道:“好,在下便再请教姐姐两招。”

  纪芳华也是目有愠色道:“好,你且等着,待我取刀来!”说罢转身欲走,却被朱文云叫住“等一等”他目视不运处一座小鱼池道:“昨夜你我刀剑之上并未分高下,无需再比了。这池中之水应是充足,你只管以水攻我,我若败了,作牛作马,为奴为仆,自也甘愿,但侥幸赢得一招半式,也不多难为姐姐,还请以后称在下一声'公子',如何?”

  纪芳华盯着眼前这看似彬彬,却又傲漫的少年道:“你这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哼!本姑娘丫寰一大堆,谁要你这笨手笨脚的奴才。不过你如此说法,我可不客气了。”说罢轻盈一纵来到水池旁边。朱文云抽剑直指,口中道:“大仗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姐姐请。”这紧要关头,古清垚也是拈须微笑而立,不发一言。

  这回朱文云可动了真怒,当先踏步一剑,看似平常无奇,但他却在心中已想好数路后着,但剑未及纪芳华身前,后者一掌凌虚在池面一抚,池水却如有灵性一般,荡起五道水箭向朱文云激射而来,在朝阳照耀之下又晶莹的如同五根飞流锒柱,分外耀眼。如此一来朱文云纵有千般招数也使之不出,他将心一横,存心试探对方斤两,运足内力挽了一个剑花,剑尖所过处正对上五道水箭,一时如玉碎冰熔,五道水箭四散而开,化作漫天细雨飘落而下。但朱文云硬接这一招也不好受,只觉臂膀酸麻,如遭雷击一般。

  纪芳华显是一惊,随即凝神运功,身后池水却如活了一般窜上纪芳华掌心,这水凝于掌心的景像实在太过匪疑所思,只见纪芳华双手再挥,却有无数冰晶向朱文云袭来,同时听得古清尧喝道:“‘冰水玄冥,水化万形’,上一招'激流五箭'尚好应对,这'天女散花'却要小心。”朱文云吃过苦头,不敢再托大,脚下“平步青云”踏出八挂之步,身形连转数匝,剑上以太极之意连连御去冰晶力道,使其复熔于水,顿时这'天女散花'亦失了功效,纪芳华立时花容失色,急忙又一招'泠月凝水刃'来阻住朱文云攻势。一时她只是这两三招反复施为,看来她学艺未成,只刚习了这两招而己,本以为朱文云定然不敌,谁想非但大谬最初的估量,且对方应对之策愈见巧妙,自己反倒渐落下风,一时不禁*直湿了鬓发,不由暗道:“这小子怎地一夜之间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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