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啸云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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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啸云录-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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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三敌四,又带着两个半调子,你焉有胜券?”

  包宇心知杨柳二人既然叛变,以三敌四,情势急转直下,但是他还未及答话,朱文云已朗声道:“行与不行,只有试了才能。”说罢他回头对二人小声道:“包大哥请你挡住陈家老大,纪姐姐,你用'冰水玄冥'功挡住杨柳二人,陈启舜交于我便是。”包宇领首道:“都听兄弟你的。人言包家武学及不上陈家,老子也旱就想会会他'诡影蛇鞭'。,不过你对负陈老二'残影离合掌'却要小心,陈家功夫多以奇诡见长,和毒观音有几分神似,令人防不胜防,你可小心了”

  朱文云道:“我理会得。”纪芳华却道:“这里一没湖二没池,怎么使那招呀,”朱文云道:“没有水,有雪呢。”

  “这如何使得?我不会啊!”

  “姐姐你不妨逆行运转'天女散花'的凝水功夫,如果不才所想不假,当能将冰转化为水,定可生出奇效。”纪芳华皱眉点头,还在沉思之中。三人商议已定,便列开阵式,面向个自对手,陈家这方人更不多话,直冲上前来。一时七人三组放对,不亦乐乎地打将起来,互相之间已经视为仇寇大敌,下手再不容情,江湖上有时便是如此,人命如同草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陈继尧一幅九节鞭挥舞得风雨不透,凌厉之中却又透着阴柔的诡异,让人有一种难以揣测的无力感。他的这一条长鞭,握处细尖,就如同蛇尾一般,鞭头却是一结蛇头形状,口吐长信,蛇信处锋锐异常,隐有幽幽蓝芒,狰狞可怖。这条蛇鞭舞将起来鞭影诡异飘忽,神出鬼末,宛如一条活蛇也似,东蹿西拐,盘曲萦绕,时时伺机而动,动则敌人便有性命之忧,着实不负“诡影蛇鞭”之名,端的毒辣阴险,在百兵之上。纵然包宇有宝刀在手,也只能堪堪打个旗鼓相当,棋逢对手。

  而这边朱文云以“平步青云”,太极剑法对上了陈启舜的“残影离合掌”,对方掌影漫天,不辨真伪虚实,有时一拳从左边打向自己肋下,往往看似已经避开,但却不知怎地右方又会劈来一手,令人避之犹恐不及,堪堪拆了十余合,他看出其中玄妙不由忖道:“这掌法真真妙极,居然能利用人眼的视觉停留的效应来蒙蔽麻醉敌人,如此自出机杼,当真匪夷所思。可惜的是,却落入这等不要脸的人手里。”怎奈他虽明其理,仍然无法破解。这拳法讲究一掌击出,影随四方,是一等一的骗人招数,好在陈启舜性情属耿直一路,对这些骗人的法门掌握的不清不楚 。朱文云只需游走四方,与对手游斗,便可游刃有余,虽然狼狈奔逃,但是他轻功了得,仗着不甚精熟的太极拳理,实在躲不过,虽然不能借力大力,克敌制胜,但消去对方拳劲以求自保还不成问题,偶尔躲避之余,缓缓依太极剑理递出一剑,也能让对手一阵手忙脚乱。

  陈旗舜空有一身绝妙的诡异功夫,一时也奈何不了他,也急得陈启舜满头汗水淋漓,亦失了沉静,气得哇哇叫道:“小子,有种的不要跑,站着接大爷两招。”朱文云边斗边道:“难道陈家没有聪明点的吗?老大一个男人,净说些孩子话。小爷站着让你打吗?真是异想天开。”惹得陈二爷暴跳如雷,几乎背过气去,抡拳又上,他心中气恼急躁,更失去章法,反倒让朱文云渐渐扳回了一点劣势。

  相较而言,纪芳华却又是斗得最为吃力的,原本杨柳二人武功实在不怎么样,二人联手也绝难是陈家兄弟任何一人的对手,但是纪芳华的功夫也是稀松平常得紧,本来以一敌一,她还有些胜算,但是此刻被二人夹攻却尽处下风。杨随化长剑疾刺连挑,柳长风一把柳叶刀横拦斜砍,二人相交多年,心有灵犀,刀光剑影自成一体,使得法度极是严谨,恁地风雨不透。纪芳华仗着九天凌霄刀法之劲勉力支撑,心中却是越打越惊:“这二人如果分别攻击,本姑娘还不在乎。不过他二人即是合称‘杨柳随风’,自然是相交多年,这一刀一剑还真是柳条随风摆,风借柳枝形,如此相得益彰,我焉能取胜?”

  她本来是机敏之人,但朱文云让她逆运“冰水玄冥”*,实在有些强人所难,这法门十分奇特,她怎能在旦夕之间领悟其中关键,何况此时情势迫在眉睫,哪里容她深思,若非凭恃轻功,她连支撑都颇是困难。

  朱文云也注意到她这边不妥,心中焦急,但是却知道这生死存亡的时候绝对不能乱了心智,他心念数转,陡然间连刺两剑,稍稍将陈启舜迫开半丈,然后在场地中飞快地绕起圈子,以躲闪对手狂风骤雨般的攻击,同时口中洪声道:“纪姐姐,水有三态,一者为冰,二者为液,三者为气,水化冰则释放热能,冰化水则吸收热能,天女散花以水为本,凝水成冰而为兵,反其道而行,以热量注入水中,则可熔冰为水,二者其实异曲同工之妙。”

  纪芳华豁然顿悟,当下紧攻数招将二人迫开,插手入雪,默默将冰水玄冥的运功行气之道暗记一遍,其中与最后与热量有关的是“将真气自上臂天府穴行至拇指少商,尔后摄阳吐阴,则水可成冰矣。”她这是反其道而行之,果然觉得手触的地方冰凉湿润,似有液体流淌,这时杨柳二人又已攻到,她只好本能的运气行功,手臂猛然抬起,五根手指带起五道激流,杨柳二人不知她是水凤仙高足,更加不晓得这“激流五箭”的奥妙,猝不及防之下吃了大亏,两箭击中杨随化前胸和大腿,一箭射在柳长风足踝处,另外两箭却是仓促间无法取得准头而射得偏了。纪芳华功力不够纯厚,饶是如此二人被打中的地方也是痛楚难当,尤其杨随化胸口关元穴中招,一大口血喷了出来。如果出招之人换作白淼,如此实实地被击中,二人则要性命堪虞了。此时柳长风只是跌坐在地,似是踝骨已经脱臼,他一咬牙,硬生生自己接好断处,蹒跚地站了起来。

  这林中激斗正酣,远处却有人笑道:“哈哈,小师妹,看来我们来得正是时候。”声如杜鹃喋血,沙哑中透着冷漠,虽然是笑着说话,但却极其怪异,似是汉语不曾练熟一般。

第五章  灵修(1)
众人都是一惊,寻声偷眼瞧去,却见林莽深处奔来两道人影,身法快得惊人,只是须臾,转瞬间便已致数丈开外,此刻方才看清,来人是一男一女两个黑衣人。那女子娇叱一声,抖手间十余枚飞镖飞旋彪出,都些四角星状的飞镖,其速度快似流星,密如箭羽,倏然便分别刺向各人。

  众人心头暗惊,这飞镖的边缘利刃之处竞泛起微微的黑炎,透着无尽诡异。几人别无他法,只能暂时弃了各自对手暂避其锋,那镖或势竭落地,或钉入树干之中,却俱燃起一片焦黑。一男一女进得场中并身凝立,冷冷扫过众人。男子三十上下,脸上挂笑,却是一副邈视世事的不恭神色,却又吊儿郎当的。再看那女子,几人不由*。痴情如包宇,文质如朱文云,本自*的纪芳华,都也如此,更别说陈氏兄弟和杨柳一伙。

  这女子身姿袅娜,柳腰纤背,如花的粉面肤若凝脂白玉,晶莹剔透,却是少了几分血色。眉如远山含黛,目若秋水凝波,五官几乎精致到没有任何的瑕疵,仿佛一座出自名家之手的雕塑,个头矮小,身量不高,但是却有着小巧玲珑的韵致。但是其人面无喜怒,就好似从未笑过,也从来没有哭过,更添了几分雕塑的模样,就像天山上常年在冰天雪地里挣扎的雪莲,有着凌霜傲雪的坚韧,也有着天地精华的灵动。用一句话来形容,当真是艳若桃李,冷若冰霜。

  朱文云见了此女一呆,却不由寻思:“叶子在就好了,也不会让这女子将风头全抢了去。”若比纪芳华为牡丹,朱丽叶为清莲,这女子却绝可称得上腊雪冬梅,于万花雕蔽之时遗然傲世,欺霜傲雪,别具一番风情。

  陈继尧最先开口:“二位哪条道上,来此意欲何为。”话未说完,未见女子如何动作,又一枚流星镖疾射过来,他慌忙一躲,钢镖钉入身后树干,直将这冻似坚冰般的树干没入寸许,这等劲 力出现在一年轻女子身上,确令人咋舌不已。

  男子哈哈笑道:“师妹息怒,小兄手痒得紧,你都杀了,我找谁练手去?”说罢转头对众人蔑道:“我们便是螳螂捕蝉,麻雀在后的那只麻雀。”

  朱文云听得扑叱一笑,纠正道:“是麻雀,不是黄雀。”

  男子瞪眼大怒:“大爷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你们中原人也怎地这样罗嗦了。”这一狂一冷的不明男女显然未将众人放在眼内,众高手不明敌友底细也不敢贸然结冤,毕竟此地尚有仇家,被抽冷子背地里谁捅上一刀都绝无好果子吃。

  包宇向男子拱手道:“这位兄弟言出何意?大家都是江湖中人,讲究一个爽快,可否不要拐弯抹角,直截了当些不好吗?”男子道:“呵呵,那就直截了当些,其实我们也没什么意思,就是奉师命来找些东西,玉令留下,放你走人,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这时女子终于开口,声音婉如莺燕啼春,却带着一股子似坚冰一般的寒意,仿佛千万年没有融化的冰雪:“大师兄,杀了,走!”

  包宇听了心一紧:“敢情又是为了那事物,不过好像并非陈家一伙,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究竟是何人。”想罢嘿然道:“老子刀下亦不死无名鬼,二等姓甚名谁,报上名来!”

  男子嗤笑道:“呦!好大的口气呢。呔!你听好了,你爷爷便是东方旭,这是我师妹北条星。家师嘛,即是蜀山尊者………流、川、墨!”后三个字一出口,饶是阴险如陈继尧也不由一颤,暗中叫苦不叠,自己以彼之名诓走古清尧,现在他若觊逾这玉令,没了土神算挡一架,谁人能够阻拦?自己横加干涉难免会招来杀身之祸,父亲仙逝之后,家中就没有人是流川墨的十合之敌,流川墨心狠手辣,歹毒无比,动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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