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棋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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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棋无悔-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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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子,王爷知道你做的事么!”东方的声音已经寒冷似冰,身上的咸猪手让他极为不适。

    朱子安手一顿,听到王爷,总算有了几分清醒。这一清醒过来,立刻看出东方眉间的嘲弄,不知不觉与父亲嫌弃的视线重叠,本欲拉东方衣带的手一转,到了肩头愤怒的按下去,“你一个低贱的小倌,有什么资格这么和我说话,有文采又怎么样,有武功又怎么样,你就是个良木雕出花儿来,也不及我这个出身好的朽木……”

    朱子安好像疯了似的,脸扭曲狰狞,全身的力道都压在东方伤口上,边疯狂的怒骂,边凶残的压下去,感受到手下透过衣服传来的粘稠温柔液体,不但没停,反而疯狂的哈哈大笑。

    东方咬牙牙关,忍着身体的疼痛,双眼闪烁的看着发疯的人,等到朱子安累得气喘吁吁,手上力道松下来,他嗤笑道:“看来王爷并不喜欢自己唯一的儿子。”

    “哈哈,很好笑啊,是不是?那个死老头子,说我害死了她王妃,放屁,我娘救我天经地义,他自己没用让我被劫走,居然说我害死了娘。”朱子安双手混乱舞动,似癫若狂。

    东方皱眉,这件事似乎从没听说过。

    平安王世子被劫、王妃为此身殒,是何等大事,怎么会被压下去,变成了王妃因病而死?

    “他不喜欢我,难道我喜欢他。”朱子安嘶声怒吼,突然低头看到东方,双手去扯他的衣服,极其快意的笑起来,“他不喜欢我,王位也是我的,我朱子安天生就是天之骄子,像你这样的人再有能力有如何,还不是躺在我身下……我要你,我要你……”

    衣衫被拉得散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膛,肩头有些血顺着衣服润过来,在雪上缀几朵寒梅,越显妖艳。

    朱子安彻底激动起来,刚才的怒火又重新化为□,世上还哪有比压着这样漂亮而骄傲的男人,更痛快的事。

    “你不是很骄傲吗,你不是看不起我吗,等我把你玩残了,就丢出去给侍卫玩,然后去喂狗。”一低头咬在细腻白嫩的脖子上,朱子安鼻息粗重,手猴急的往东方身下伸过去。

    “住手,你这个孽子!”

    一声怒喝,东方眉间一颤,体内欲流转的内力飞快沉寂下去,如雪之消融,瞬间消失无踪,依然是被制住穴道的样子。

    只觉身上一轻,然后是‘啪’的一声,身上还有泥土,好似乡间农民的中年人提起朱子安,狠狠一掌打到他脸上,朱子安的身体一个踉跄,结结实实撞到柜子上。

    “还不快去请大夫。”中年人对着身后仓惶的侍卫怒骂,看也没看朱子安一眼。

    双手拾起东方凌乱的衣服,颤抖着匆忙替他拉好,中年人脸上满是沉痛,喃喃怒骂,“孽子,孽子……”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闯入王府。”

    伴随着喝问,中年人转头,锋利的剑芒已经近在咫尺,如何也躲避不开,他本来惊怒的视线反而变得平静、变得解脱,甚至挺起身体,隐隐迎着剑尖。

    “若水,我终于可以看见你了。”中年人眼睛被雪白的剑芒刺激得湿润,外界的慌乱惊恐都在他耳边远去,因为美好的回忆,脸上已经带了笑。

    “西门吹雪……”

    接连几股破风声,剑尖从中年人脖子间擦过,忽而一闪,剑芒突兀而没,神兵入鞘,锋芒尽掩。

    直到这时,陆小凤才来得及说出‘住手’二字,却已经是多余了。

    摸摸新长出的胡渣,陆小凤尴尬道:“你剑越来越快了啊。”

    “来人……刺客……”剑势一去,被压抑得窒息的空气舒缓,门外侍卫们的大叫轰然而起,世界好像在瞬间的停顿后,突然活跃起来。

    慌乱的侍卫,恍惚的中年人,尴尬的陆小凤,还有快缩到柜子底下的惶恐纨绔……西门吹雪都没有看一眼,收回剑取代了中年人的位置,沉默的伸手替床上的人整理衣服。

    东方轻轻咳嗽两声,唇边吐出了几点血沫,似是毫无所觉自己的狼狈,清亮的眼睛看着上面的人,半响,有些虚弱的笑道:“解穴。”

    那边陆小凤已经和中年人,也就是平安王,说清楚事情的源头,平安王本就从报信的刚毅护卫那里,知道自己儿子做的好事,自是没有怀疑他,只是怒瞪一眼朱子安,惭愧道:“本王自王妃去世后,对孽子疏于管教,甚愧。”

    陆小凤看了东方一眼,转向平安王问道:“陆小凤失礼问王爷一句,世子这般……为何让得南京众多权贵容忍?”

    平安王面容一凄,瞬间收敛,苦笑道:“十五年前孽子曾被恶人劫走,本王……本王被那样兄弟长辈留难,王妃愤而独身前去。本王去得晚了,孽子虽救回来,王妃却是……却是……”他声音已经颤抖起来,似乎想起了当年所见的景象,一扭头狠狠道:“惨遭□!”

    东方心中恍然,这样说来,王妃之事不传于耳自是理所当然。

    只听得陆小凤安慰平安王半响,轻问道:“那当年留难王爷的人,是为何故?”

    平安王再度苦笑,“自是为了身家性命,不愿我招惹那个恶人……”说到这里,他手指发白,愤然捶到桌上,这么多年的平心静气,这么多年的养花怡草,依然减不掉当年的愤怒。

    三人告辞而出的时候,在大厅看到两幅字,一副是年少刚毅的笔锋,书写的是相思相守,扑面而来具是喜悦之气,一副是中年渐渐隐去锋利、变得圆滑的笔锋,书写的是静心平淡之语,可那平淡之下,是化不开的凄然。

    两幅字,已经代表这平安王的一生,当年意气风发,夫妻相合,而今孤苦凄然,了无生趣。

    “可怜王妃忍着□,只为了告诉他要活着,他却没能理解王妃的苦心。”东方最后看一眼王府内盛开的秋菊,摇头笑道:“他把花草照顾得可比儿子好多了。”

    “公子。”易山一声惊呼,从马车上跳下来,愤怒道:“该死的朱子安,他竟敢……”

    “先回去。”

    马车载着三人快速往藏娇楼的方向行驶,车内陆小凤挑眉道:“我刚刚和西门吹雪的配合好吧,那平安王面对死亡,放松的神情可是丝毫不假,你现在总该排除对他的怀疑了。”

    “确实找不到丝毫可疑的地方。”东方很干脆的承认这一点,眼睛却看着一边的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从始至终没有只字片语,脸上也是毫无表情。

    陆小凤在心中翻白眼,再次确认了东方拐骗西门吹雪为终极目标的事实,慢悠悠道:“南开说你就是安倾,而且还命人暗杀西门吹雪……这个你有解释没有?”

    东方依旧看着西门吹雪,西门吹雪无动于衷。

    “我记得,是安倾要我把西门吹雪请出来的……”陆小凤怪里怪气的拖长尾音,他和南开说的时候,当然说要严查东方,可也并没有真的怀疑东方多少。

    对于朋友,陆小凤即便吃过亏,也从不吝啬给予信任。

    他现在感兴趣的是,东方到底是早就瞄准了西门吹雪,所以要把他请出来,还是请出来遇到后,才瞄准了呢?

    马车行走中震荡了一下,东方失血过多,脑袋晕乎着就要摔倒,已经做好了狼狈摔下去的准备,腰间忽然一紧,脑中一片迷糊,再醒神时,已经靠在结实的怀里,闻到清爽的味道。

    “好玩吗?”

    头顶上传来的声音依然冷淡,东方却是眉开眼笑,偷偷把身体挨得更近一点,埋在对方胸口轻声道:“我最是怀疑平安王,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自然就想进去查看一番……那时候朱子安要躲避你们,惶恐之下肯定是往王府里走,而你们从南明堂出来,肯定能闻到血气,从而发现我留下的线索,所以很快就能来救我……”

    陆小凤好奇问道:“万一我们去晚了,朱子安把你……那啥了呢!”

    东方笑道:“朱子安身边的侍卫是新换的,那就代表王爷在让人监视他……要是平安王是幕后那人,他定不会让儿子碰我,要不是那人,一个重情义的王爷,难道会知道儿子奸|淫而不管?”

    陆小凤没想到他考虑得那么周到,叹气道:“你刚刚可是很惨,我看着你似乎是惹怒了朱子安,要不如此,平安王赶到时,你恐怕已经被侵犯了。这样又如何?”

    东方停顿了半响,西门吹雪已经冷然接口道:“你知道毒人吗?”

    “毒人?”陆小凤悚然而惊,本来是坐在东方边上的,一下就跳到了最远的角落。

    “早听闻西门吹雪医术厉害。”东方抬头微笑道:“我原也没想瞒过你。”

    “我听闻毒人练时必受万毒噬心之苦。”陆小凤在发抖。

    “是。”

    “我听闻毒人全身都是毒?”

    “是。”

    “我听闻毒人可以以血为引,散出自己想散的毒药。”

    “是。”东方依旧温和说着,依旧只专注看着西门吹雪。

    “我听闻毒人的体|液也都是毒,也就是不可以亲嘴,不可以上床……”

    东方终于看了他一眼,怒喝道:“放屁,再乱说老子毒死你!”

    “你要再说你的目的,不是西门大剑神,打死我也不信。”陆小凤哈哈大笑,飞速从车中跳出去,要再打扰人家追夫大计,就是不被毒死,以后的日子恐怕也不快活。

    “西门……”东方很想问一句‘你敢不敢碰我’,无奈知道这话还早了些,只能按捺住冲动,在西门吹雪的冷眼中干笑,“我觉得我要失血过多了。”

    鲜血已经染透了两人的衣襟,东方的黑衣看不清血色,西门的白衣却是惨了,一片血色凌乱。

    “血染西门吹雪白衣,我是第一个吧!”东方偏着头,唇畔笑意轻和。

    西门吹雪沉默了一下,冷冷道:“孙秀青是死在我怀里的。”

    “啊?……不是第一个啊!”东方轻声喃喃,“那以后我死在你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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