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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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婢-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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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觉得这人我应该认识。

“姚镜桐?!”我一脸的不相信,脑子也一顿混乱。

他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你不该叫我姚镜桐,十年前那个名字就死了,我现在是阎鹰,是阎府里的王爷。”淡笑的开口,他的脸上多了许多霸气,这是十年前没有看见过的。

我顿时语塞,或许是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画面,我确实惊讶了。

一丝微风吹过,我们两人居然相对无言,其实想一想,我和他好像没有多么的深交过,直到好一会,我才听见他幽幽的开口问道“他还好吗?”

我愣一下,想读懂他口中的那个他是谁。

“阎濮昊和水颜都还好吗?”他笑了笑,笑容有些无奈。

我还是愣了一下,然后努力的拉扯开自己的嘴角。

“我不知道,我有十年没有见过他们了……或许他们很幸福吧。”如实的说着,其实真心的想让他们过得好。

姚镜桐冷笑了一声,笑声确实有些阴冷,这样的阴冷确实有些像阎濮昊。

“我知道他没有死,我相信他还活着,十年前他叫人写回来的信,只不过是让我们安心的不要去打扰他的生活,也安心的不想在回来。”姚镜桐的语调里面有着一丝凄凉,是一种我不明白的凄凉。

“不去打扰是对的,因为他或许此时是幸福的,毕竟他和水颜也错过了许多。”我淡笑的说着,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会这么大方的说出此话。

姚镜桐笑了笑,然后点了点头。

“只是他的幸福却让我肩上的责任多了很多,原来从来没有想过,但涉足于朝廷后,才知道会遇见这么多自己完全身不由己的事情……昊的在十年前也确实太苦了,也该休息一下了。”姚镜桐笑了笑,笑容释怀了很多,但他此时的话语,也确实表明了他对阎濮昊的选择已经无所谓了。

我没有开口,毕竟确实不知道该说出什么样的话语,看着他有些深沉的眼神,我想他要说的话,或许不止这些吧。

“昊的过去真的太累了,如果不是身上有着太多的责任,如果不是想保护他的亲人,他不会这般的冷漠,也不会自私得让人发恨。”姚镜桐的眼神飘忽到窗棂外,他此时说着的话语,或许不是在对我说。

“其实想想,如果当年没有人告密,没有人将我和昊分开,没有人用母后来威胁昊,其尘昊真的只会是一个平头百姓,一个不被人注意的人……可是现实客观的东西却让他一步也不能退后,他身上系着的是我的性命,母后的性命,还有那要让自己强大,不被人欺负的自尊,过去的我,从来没有这么细细的想过,直到他走了后,直到我不得不去挑起这里的责任,我才知道他的过去有多么的苦。”姚镜桐的眼神,至始至终都望向窗棂的地方,声音又飘急得没有情绪。

我笑了笑,他这话不是在说给我听,他这话是想说阎濮昊,他每一句的话语里,都有着隐晦的感谢和情感惜斌,但在此时却真的有几分凄凉。

“如果阎濮昊看见你此时将阎府里的一切都撑起的时候,我想他是欣慰的。”开口,我确实是在安慰他。

姚镜桐点了点头,脸上全是无奈的表情。

屋子里有沉静了下来,原来就不熟悉的两人,再次相见有了几分亲切,但始终还是无言。

我想了想,有此迟疑的说出自己今日到这里来的目的“公主可好?”

我问得有些小心翼翼,但心里却放不下和自己一样被人抛弃的人。

姚镜桐眼里的阴霾更加的拉深,其实他不说,我也知道安简薰的日子也不会好过,曾经这么执着的想挽住阎濮昊,但到头来还是一场空,机关算尽后,却是血迹斑斑。

“她又怎么会好,在收到说阎濮昊死了的信件时,她哭死哭活的都要去找阎濮昊,失踪了好几次,也找了她好几次,现在的她,每天穿着白色的衣裙,带着白色的珠花,她说她要为阎濮昊守孝,这一穿,都穿了十年……其实真的有些悲哀,在昊的心里,她至始至终都没有位置,至始至终都不能让水颜占有的心,分出丝毫给她,她总总的付出,得到的却是自己不能想象的未来。”姚镜桐说着的语调,都有着悲哀。

我点了点头,明白他口里的情感,但很多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就像我在乎水颜,和爱她的心情是一样的。

我直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的在意水颜,想找出她哪点好,但发现却自己都说不清楚,初次见她的时候,她就不是一个不该被男人注意的女子,但我却为她心疼了,原本在看见她回来找阎濮昊的时候,我就该离开,但是我却跟在她的身后,想将她娶回家,甚至不去在意她那时肚子里孩子的事情,甚至再次去面对,曾经立誓都不想去见的昏庸皇帝,但当什么都尘埃落地的时候,人心却是不会骗人的,哪怕她答应嫁我,哪怕答应为我煮饭菜,但到最后,她的心里,也和阎濮昊一样,分不出丝毫来给我。

想想确实有些不甘心,想想自己的付出,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心确实有一些郁闷。

但又能怎么祥,人心确实不是我的一句话,一个动作就能改变的。

叹出一口气,说出了自己在一瞬间做出的决定“你有什么话要我带给阎濮昊吗?我或许会去见他。”

姚镜桐笑了笑,然后摇了摇了播头“我和昊有一种默契,毕竟我们是亲兄弟,有些话他不说,我知道他要去做什么,有些话我不去说,他也明白我在想什么……你告诉他,一切都好。”

我点了点头,曾经这个一身女装来迷惑人的男人,此时或许真的会是一方霸主,因为他有着阎濮昊没与的细心和那扰人厌烦的情爱。

我点了点头,然后拱手准备离去,但就在踏出门栏的时候,姚镜桐却再次开口叫住了我“十年前水颜真的活下来了?”

我转过头,脸上的笑意不减“她没有任何忧愁的活下来了。”

姚镜桐笑了笑,这次我看见他是没有负担的笑了出来“他们该幸福了……”

我点了点头,不可否认。

再次拱手,快步的走了出去。

一路上我不停的回头看着,有些好奇的想看出,在姚镜桐打理下的阎府有着什么样的不同,但在这十年里,这里确实也没有什么样的转变。

脚步停了下来,我看见一抹倩影站在一棵槐树下面,她抬着头,死死的望着槐树的枝叶。

我微微的惊讶了一下,想开口叫出她的名字,但到最后还是作罢。

十年了,十年里,安简薰那一身素白的衣物,在她的身上显得有此肥大,看来她瘦了,两鬓却有了雪白的发丝。

心有点酸楚,如果当年她留下那个孩子,如果当你年不那么执着的喜欢阎濮昊,她的人生或许会风光许多吧,又何须一人孤老在这里。

叹出一口气,显得有些无可奈何。

情爱里面,不是一个手段,不是一句话语,更不是对方的承诺,他就会爱上你,他就会给你你想要的,但当那人真的爱你的时候,是真的爱你,不爱你,你怎么强求,也只是白费心机。

天际显得有些阴霾。

河边的商船、依然在招揽着顾客,我望着船只,我还是犹豫了,刚才下定决心要去的湖城,我突然有此害怕了。

因为我不知道,我这一回去,是用什么样的身份回去,我这一去看望,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去看望。

现在的我,哪怕看见水颜,哪怕看见阎濮昊,或许都是不舒服的吧。

“客官,搭船吗?”老扳一脸笑意的开口,这一句搭船好像是在为我下最后的决定了。

无所谓的摇了摇头,十年了,十年里其实自己还是放下了不少的东西。

拿出银两,踏上船只,无言的站在甲扳上。

湖面上的水,依然是波光粼粼,湖边的春色依然。

我笑了笑,但这笑容却是给了记忆中的水颜,记起水颜在这甲扳上给我说的承诺,记起她说要给我做的饭菜的语言,但到最后,也只有那么短短几日的诺言。

其实有时想一想,回忆一个人有什么不好,比拥有一个人幸福吧。

因为回忆是自己的,就算有人知道回忆里的片段,但也抢不走分毫吧。

有时我常常想,水颜爱过我吗?或是在她的心里是否有我分毫,但记忆里,她看我的眼神除了愧疚便在也没有任何爱意。

船只荡悠悠的在湖面上行驶了一个月,但我下船的时候,湖边那客栈依然还在,我隐约的看见里面的老板娘还在忙活着,脸上的笑容,依然直白得憨厚。

水颜这一辈子没有遇见几个好人,但老板娘却意外的给了她少许的关爱。

朝着记忆的路线走去,十年里湖城已经有了许多变化,但没变的,还是上面的人。

有些熟识我的人,在看见我后先是微微的惊讶,然后意想不到的打着招呼。

我笑了笑,原来还有人记得我啊。

曾经自己药铺的外面已经没有了那堆放着要晒干的药材,大门也半开着。

我没有犹豫的走了进去,其实刚才还是有些犹豫,但随即一想吗,我这是进我自己的屋,有什么好犹豫的?

屋子的药箱还在,什么都还在,而且桌面上一尘不染,不知道这是水颜打扫的,还是阎濮昊打扫的。

朝内院走去,木棉花的花瓣掉落了一地。

我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他们两人难道就不能换一些别的东西?何须在我的地方也在上此树木。

缓缓的走到木棉树下,这里的花枝,比江南的还开得繁茂。

“江硕侨……”一个颤抖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

我没有转身,但我却猜到了他是谁。

阎濮昊缓慢的走到了我的面前,一身粗布的麻衣,手里还有着泥土。

我微微的诧异了一下,和记忆里的他,真的有些对不上号。

但十年里,他好想老了许多,但眼神里的冷淡和邪魅依然。

“水颜呢?”我发觉在面对阎家的人时,我几乎是无言以对,或许很多话,没有必要的说明。

阎濮昊愣了一下,我清楚的看见,他的手微微的抖动着。

我的心,莫名的紧了,有种不好的预感,蔓延到了全身。

阎濮昊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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