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白的姑父名叫汤健,他是曾白父亲生前同窗好友,也是一个饱读诗书的才子,他生性孤僻,痛恨官场**,无意功名,拜名医为师,深研内难二经,铭记金匮伤寒,精通歧黄之术,胸装慈悲之心。他悬壶济世,治病救人,是金陵城有名的大夫。
汤健除了治病,不问世事,闲时以诗酒自娱,日子也过得十分舒心。
曾白有位表妹,名叫汤梅,比曾白小二岁。汤梅是汤健的独生女儿,汤健夫妇爱她如掌上明珠。汤梅天资聪颖,逗人喜爱。曾白的到来,使她多了一个伙伴,她高兴得不的了。上午,表兄妹在一起读书写字,下午;两个小伙伴,一起到后花园中做游戏,捉迷藏。
曾白和汤梅,二人青梅竹马,耳鬓厮磨,情同手足,亲密无间。姑父姑母见曾白和汤梅如此亲密,征得曾白叔父同意,给他二人订了亲。从此二人你尊我敬,更加亲密。
光阴荏苒,日月如梭,二人一天天长大,汤梅虽然任性好胜,对表哥曾白一往情深,二人同窗共读,过了十二个春秋。曾白十八岁那年,他的叔父接他回昭陵,离开金陵的前一天晚上,正是八月十五,中秋佳节。
曾白和汤梅,来到后花园中,共同赏月,八月十五的月亮,圆圆地挂在天空,它把金黄色的光芒倾泻大地,使大地一片光明。
汤梅望着月亮,月亮显得多么明媚,温柔。她想起明天就要和表哥分离,内心里感到痛苦,她轻轻地对曾白道:“表哥,你看今晚的月亮,多圆,多温柔,多美好,表哥,不知我俩以后,年年的中秋佳节,能不能在一起赏月?”
曾白笑着回答道:“那当然,以后年年中秋佳节,我一定陪表妹在一起赏月。”
汤梅默默地望着月亮,好久好久,没有说一句话,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曾白见表妹一反常态,默默无言,关切地着急地问道:“表妹,你今晚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说出来,表兄替你分担。”
汤梅突然叹了一口气,伤感的道:“月亮有圆的时候,也有缺的时候,真所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表哥,今晚你我二人在一起赏月,明日我俩要分手了,以后天各一方,不知何时我俩才能见面。表哥,你明天离开,我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有点担心,我怕我俩不能永远,永远在一起。”
曾白也舍不得离开汤梅,他不敢把这话讲出来,怕汤梅更加伤心。他见汤梅难过的样子,安慰她道:“表妹,表哥觉得你太伤感了,太多虑了。表哥知道,你舍不得我离开,我何尝不是这样。表妹,我们不过是暂时分手,我的心还是留在这里,等以后我们成了亲,我俩永远永远在一起,我要天天陪伴你,和你永不分离。”
汤梅转过身来,望着曾白,好一会儿才轻声道:“表哥,你离开以后,我会感到痛苦,感到孤独,感到寂寞,生活也觉得乏味。”
曾白道:“表妹,与你分开,我和你一样的心情,表妹,你暂时忍耐一下,一年之后,我一定来迎亲,以后我俩永远在一起。”
汤梅轻声问道:“表哥,我问你一句心里话,你回去以后,你不会对我变心吗?”
曾白用手指着自己的心,一本正经对汤梅说道:“表妹,你我二人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亲密无间,你应该了解我的为人,你怎么不相信我?我曾白,今晚当着月亮,当着你的面,对苍天发誓,如果我曾白对表妹变心。”
曾白还未说出誓言,汤梅马上捂住曾白的口,制止曾白说出誓言,她轻声对曾白道:“我的好表哥,我不要你发誓,我完全完全相信你。”
听了汤梅的话,曾白也激动的道:“表妹,在这个世上,你是我的红颜知已,也是最了解我的人,所以我说,知我者,惟有表妹矣。”
听了曾白的话,汤梅扑在曾白的怀里,轻轻地哭了起来。曾白紧紧抱住汤梅,低头问道:“表妹,你刚才说的好好的,你为什么哭了?”
汤梅仰起头,轻声回答道:“表哥,我感到太激动了,也觉得太难过,表哥,说句真心话,我舍不得你离开,一想到你离开,我觉得很伤心,眼泪也不知不觉流了出来。”
曾白听了汤梅难过的话,看见汤梅难过的样子,也觉得很伤感,内心那种难以忍受分离的痛苦,他没有在汤梅面前流露出来,他掏出手巾,给表妹擦去了眼泪,极力安慰表妹。
那次分离成了美好的回忆,可惜这美好的回忆,像幻,像梦,也像逝去的影子一样,看不见,摸不着,一去不复返,接着是一场恶梦,一场可怕的恶梦,那恶梦又变成了现实。曾白和汤梅那次分别以后,二人书信往来,鸿雁传情,以表示双方的思念。第二年,曾白欢欢喜喜来到金陵,准备十月十八与表妹成亲,结为夫妻。当曾白高高兴兴来到姑父的家,只见姑父家的房子,被火烧了,化为灰烬,到处是断墙残瓦,姑父一家人不知到那里去了。
曾白向姑父的邻居打听,他们都不知道姑父到那里去了。这场变故,使曾白受了很大的打击,他的精神也到了崩溃的地步。
曾白独自一人跑到紫金山,他站在山顶上大声呼叫:“姑父、姑母,表妹,你们在哪里,你们在哪里,老天啊?请你告诉我,他们在哪里。”
从那年以后,曾白为了寻找姑父、姑母、表妹,他走遍神州的山山水水。游走江湖,寻遍了天涯海角。二十多年来,没有找到姑父姑母表妹的踪迹,他为了表示对汤梅的真挚的爱,他至今没有娶妻,二十多年来,他仍然是孤身一人。
曾白对着汤梅的画像,激起他对汤梅深深的思念,他对着画像自言自语道:“表妹,你在哪里,你知不知道,表哥每时每刻都在想念你。”
曾白想念汤梅,不知道汤梅在那里,是生是死,他感到无限的痛苦和惆怅,他也不知道此生此世,还能不能见到汤梅。为了驱散心中的愁闷,他收起画,拿起一把古琴,弹了起来。
曾白弹的歌词,是他自己写的,在悠悠的琴声中,为打发他心中的愁闷,他高声唱道:
四海飘泊孑然身,苍天不怜断肠人。
为情已做江湖客,谁知何处有缘份?
自古好事多磨难,命运做弄实可叹!
若是鸿雁能传信,告我伊人在何方。
曾白虽然唱得高亢,但声调十分悲切,有时显得格外凄凉,裂人肝胆,断人胃肠。
曾白弹着琴,突然,琴弦已断,曾白见一个人影,在他的窗前一闪,曾白迅速一纵,跳出窗外,向那个人影追去,只见一个黑衣蒙面人向后院逃去,蒙面人走到围墙边,迅速一纵,跳上围墙,见曾白向他追来,他跳到院外。
曾白追到围墙边,跳上围墙。见那个蒙面人,转过几条巷子,一下子跑的无踪无影,只好做罢,从围墙上跳进院内。
晚上,一个蒙面人出现在胡仁的书房里,胡仁早在书房里等候,二人一见面,那个蒙面人欢天喜地的对胡仁说道:“大人,在下已经查明,曾白就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怪书生。”
胡仁吃了一惊,问道:“阁下怎么查出来的?”
蒙面人道:“大人,是曾白亲口承认。”
胡仁听了,不大相信道:“阁下,你想什么方法。使曾白亲口承认自己是怪书生。”
蒙面人得意地说道:“曾白当然不会亲口对别人说,自己是怪书生,在一笑大师的追问下,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就是怪书生。”
胡仁道:“既然查明曾白就是怪书生,劫本官金银珠宝的人,请问阁下,是不是曾白所为。”
蒙面人道:“既然曾白是怪书生,据在下推测,劫大人金银珠宝的,十有**是曾白所为。”
胡仁咬牙切齿的说道:“曾白啊曾白,你表面上斯斯文文,本本份份,原来你是江湖上的怪书生,专跟官府做对的奸人,是劫本官金银珠宝的江洋大盗。阁下,本官马上派人去曾府搜查,如果找到本官失窃的金银珠宝,由此可以得知,致使本官儿子癫狂的人,一定是曾白所为,本官一定要报这个大仇。”胡仁用手摸着失去半边耳朵的右耳,又狠狠的说道:“怪书生,你跟本官做对,本官捉住你,将你碎尸万段。”蒙面人道:“胡大人,你火气还不小,古人云:愈速则不达,大人何必性急,怪书生曾白是一个智力超群的人物。如果胡大人的金银珠宝,真是怪书生所劫,如果我们去查,不知道怪书生把大人的金银珠宝藏在什么地方。反而打草惊蛇,引起曾白的警惕。胡大人,在下认为,捉怪书生现在不是时候,等我们找到主要证据,有了十足的把握,再捉怪书生不迟。”
胡仁道:“怎么找到他的证据?”
蒙面人对着胡仁的左耳,轻声说道……
胡仁听了,惊喜道:“想不到怪书生的家收藏藏宝图,阁下说的是真的吗?”
蒙面人道:“在下没有必要欺骗大人。”
胡仁道。“既然如此,本官相信阁下,完全照阁下的办法去做。”
九月十九,时值深秋,金风习习,菊花飘香,枫叶火红,秋色宜人。这一日,正是佛门救苦救难南海观世音菩萨,成佛之时。
许多善男信女,他们从四面八方,汇集到白云岩,来到白云庵烧香拜佛,朝拜观世音菩萨。只见从白云铺到白云岩的石阶路上,有无数香客,往白云庵走去。
曾白和曾岚也夹在烧香的人群之中,曾家兄妹不像普通香客那样严肃,那样虔诚。兄妹二人,边走边谈,一边观赏白云岩美丽的风景。
白云山上,枫叶火红,松柏翠绿,把白云岩装饰红红绿绿,显得壮观,格外美丽。
曾白被这美丽的景色所吸引,所陶醉,不由得诗兴大发,他笑着对曾岚道:“小妹,想不到白云岩的秋天,显得格外美丽,令人陶醉,观之,赏之,顿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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