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摆着这五斗米教是钻空寻仇而来。大意了。
张修己拉着曹云子道:“师弟啊,师兄我又害了你啊。”
曹云子还不知所以。
“你们先睡一觉吧。早为你准备好了牛筋捆绳。”刘骋怀冷冷地笑道。
“来人,把这两个老杂毛五花大绑起来。”
张修己曹云子昏昏沉沉,无力抗拒,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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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小桓征一人独去解手,听有人声都不自在,便走远了些。回来找师父时候,便听见郝自通和成大同的说话。小鬼还精的很,在一旁不出声,不露身,看个究竟再说。一会便知道,老头大汉等人要杀人,是坏人。
不想,他躲避的草丛扑扑地飞出一只大鸟,吓得他哇哇跳出来。
五斗米教两弟子也被吓一跳,拔剑张望,见是一个乳臭未干岁孩子,不以为然,收了剑哈哈大笑。
圆脸道士对另一道士说道:“刘师兄,我将那小儿拎过来玩玩。”
那个刘师兄年纪还小些,未行冠礼,该是早入门时许。圆脸道士动身要去抓桓征,桓征转身就跑,圆脸道士便跃身到了他前面。差点撞个正着。慌急中想起了师父教的‘凌波微步’,闪躲有余。圆脸道士追几个圈,眼见就抓住的,却没碰到桓征衣襟,急得满脸是汗。
刘道士笑道:“褚师弟,真有你的。和小孩儿玩起转圈圈嬉戏啦。”
圆脸道士愈发浮躁。
桓征好玩同时,方领略师父的步法真奇妙,再回想师父传‘凌波微步’时,手上的出拳出掌招式。自己也想一试。便在圆脸道士靠近时,在他腰间的气海**一拍,圆脸道士“哎呦”一声,应声瘫软倒下。
桓征知道有此结果,也并不诧异。在家中玩耍时候,都是这样可以把奴仆打倒的。
关于身体**道,三百多处大都知道。幼时不能说话,御医都给他针灸扎**位。哪些重**,痛点,都身有体会。
刘道士见状,拔剑指向桓征。桓征放倒褚道士后,信心大增,更不畏惧他等是牛高马大的壮汉。笑着冲刘道士做鬼脸。
刘道士亲眼见师弟被放倒,自是心有顾忌,不敢大意。还想着,该如何骗骗他,毕竟是个小孩子。
桓征正玩到酣处。便走起‘凌波微步’,主动在刘道士前后左右跳动。刘道士眼花缭乱,挥剑无招。不时就气踹嘘嘘,反正徒劳,便站着不动了。
“你哪里是个孩子,你简直,简直就是小妖。”
桓征停下脚步道:“我才不是小妖。你才是小妖。你才是小妖,你跪地求饶,我便饶了你。”
“哼,我才不下跪求饶。你要杀便杀了我吧。”
“我都知道你的死**在哪了,在脐窝正中的神阙**吧。那我不杀你。我点你的痛点,让你痛的哇哇大哭。”
刘道士惊讶,这小子到底是怎么样一个邪童,居然知道我的死**,那自己一不小心便命丧他手了。
其实练武之人都有一个死**,名为破**。过招之时,不自觉便会守着自己的死**。只有真正的高手,才不容易被看出呢。这是桓征的舅母告诉他的。
桓征的‘凌波微步’已然很熟悉了,说罢,迅速出手点了刘道士右手背的外关**,刘道士手中长剑落地。桓征又点刘道士腹部好几个阿是**。使的居然是峨眉派的三十六式天罡指**法。他看昝氏练功时候记下的。
任何人的腹部都是痛点最多。如针刺,虫咬。刘道士捧腹叫疼,后背也是一点一粒的刺痛。抓不到够不着。痛痒的眼泪直流。
“我求饶还不行吗?”
“不行。现在求饶不算了。”桓征也是一个刁钻的孩子。
“那要怎样才算呢?”
桓征挠着小脑袋,思索道:“嗯,嗯,让我想想。对,你拜我为师。你得拜我为师父才行了。”很快的印学,曹云子让他拜师,他出来也让别人拜师。如同儿戏。
“那怎么行,我已经有师父了。”
“你有师父了?”
“是的。”
“就不能拜我为师了吗?”
“恩。”
“那就让你疼痛个够,不管你了。”
刘道士寻思,这小孩儿玩闹如真,自己**位被点,经脉阻塞,冲不开便容易走火毙命。当下也无人看见,便随他意,又当不了真。
“好吧。那我当如何拜你为师父啊?”
“三拜九叩哦。快点吧。”
刘道士只好屈膝拜他。拜过后,桓征叫道:“你还没叫师父呢。”
“小师父。”
“恩。以后我就是你的师父了,你就要听我的话哦。”
见刘道士点头。桓征还学着昨儿曹云子一样,缓缓点头。
“诸**不畅,人中曲池立解。你蹲着不要动,我给你解了。”
桓征给刘道士解了**。刘道士也不敢怎样,他还怕眼前的小妖还有什么坏手段呢。好汉不吃眼前亏。
“小师父,你要我听你什么话呢?”
桓征转着小脑袋想想,道:“我师父上山去了,那你要背我上山找我师父。”
刘道士心中暗喜:哼,我父亲和师叔都在山上,此时定已拿下对头;你个小妖,我治不了你,我师父师叔准能拿下你。我就背你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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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征伏在刘道士背上,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刘道士心中还暗想,等会看这小子怎么哭。不搭理他又怕他在背上使坏。
“刘昊。”
“不认识。”
刘昊想,小毛孩子,你认识就奇怪了。
桓征想想也没什好玩的了。问这问那,自言自语,学说话似的。累了,便趴在别人肩上睡觉了,毫无顾忌。毕竟是一个年幼无辜的孩子。
话说刘昊乃五斗米教掌教刘骋怀正室所生,不受刘骋怀喜欢,缘由刘昊母亲不满刘骋怀三妻四妾,喜新厌旧,一气之下,离开了岈山,不知去向。刘骋怀小妾也得儿子,刘骋怀偏爱有加。待刘昊只如普通弟子。功夫也未曾有特别指导。刘昊虽有怨气,也只有忍受。他倒想有朝一日,离开岈山,离开五斗米教。出人头地,扬名立万。让自己站的直。
一路走走停停,到了山上。蓬莱宫已有五斗米教的弟子守着。见刘昊上来,还背了个孩子。问道:“刘师兄。背上的孩儿是谁?莫不是你私生的吧。”
刘昊不理此等玩笑,由于自己在父亲眼里没有地位,虽然众师弟都称呼自己师兄,仍不受敬重。
问道:“师父和师叔呢?”
“在里面。”
桓征道:“我师父呢?”
守门两个道士哪里理他。
刘昊又问:“上来的两个对头呢?”
“给绑起来了。在最里边关着。师父和师叔正要审问他们呢。”
刘昊上到蓬莱阁门前,听里边说话声音。
刘骋怀道:“拿冷水泼醒他们。”
周大同道:“是。”
但听到泼水声音,铜盆仍地上‘哐当’刺耳声音。
“卑鄙无耻的狗贼,要杀便杀,折腾有屁用。”
张修己驰骋江湖几十年,哪吃过这等亏。一肚子窝囊气。此时药力虽弱下,但给牛筋绳捆着,有力不能使,动不能动,越挣扎越紧。
刘骋怀道:“为报师仇,杀定是要杀你的。”
曹云子道:“我师兄也是为报师仇,才杀了黄歧士。冤冤相报,何时了。”
“好。仇不仇暂且不论。但,我派的五斗米神功秘笈和八荒你得先交出来,物归原主。”
张修己道:“哼,五斗米功害人不浅,秘笈我早毁了。至于‘八荒’,天下人皆晓‘八荒’不知下落,你问我也没个屁用。”
郝自通道:“你这番出去不就为了‘八荒’?‘八荒’自在你昆仑派手中。你昆仑就只会占别派神功利器?”
郝自通屈身潜伏蓬莱二十余年,为的就是这天。他知道五斗米功秘笈在张修己手上,可惜没找着。说是被毁,也有可能。但张修己此次出去找曹云子,为‘八荒’,他也是知道的。
曹云子嘲笑道:“哈,哈哈,就算‘八荒’在你五斗米教,看你等这点伎俩,也是守不住的!”
刘骋怀、郝自通给这一句话顶得一肚子火。
“师父。”
桓征听到师父声音,便叫了一声。声音颤抖。他身上的生死符发作,疼痒难当。
“谁?”
刘骋怀冲外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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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第十六章 北冥真气 小妖成大仙(上)】………
刘昊听到父亲声音,便道:“师父,师叔。是我。”
“刘昊。”
“嗯。”
周大同将门打开。
原本刘骋怀听了曹云子的奚落,一脸不悦,见刘昊在外边偷听,便把怒气发在刘昊身上。
“没用的东西。你来干什?滚。”
刘昊莫名其妙被恶气扑头,心中岔岔不平,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转身要走。
桓征回头看着曹云子叫,“师父。”
“克儿。”
曹云子懊恼自己居然把那孩子给忘了。早向他家人承诺,如今遭牵连,恐怕要一同受害。
郝自通见此,道:“刘昊,你背上的娃娃儿是怎么回事。”
刘昊轻轻把桓征从背上放下。但见桓征脸色惨白,额头尽是汗珠。
“师父。我好难受。”桓征颤抖地走向曹云子。
刘骋怀见曹云子紧张眼下的娃娃,便出手抓住桓征,狠道:“先捏死了这孩儿。”
曹云子甚是惊急。转念道:“你动不得他!”众人看着曹云子。
“你可知道他的父亲是谁?”
刘骋怀哈哈大笑,“我管他父亲是皇帝老儿。杀了也就杀了。能奈我何?”
曹云子轻笑道:“他父亲便是北伐大将军桓温,他若是知道你伤了他的孩儿,定能率军,踏平你岈山老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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