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黑市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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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黑市拳手-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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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瞒着杜一平,不要告诉他,可我觉得既然杜一平是个实在人,他肯来当我的陪练,那我一定要将情况告诉他,若果他不肯留下,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这事他尽早都会知道,现在得先说清楚,免得到最后大家伤和气。

    跟良哥商量过后,我对杜一平说一平,刚才有些事没有跟你说清楚,由于有些话在茶楼里说不合适,所以我现在跟你说,你再决定是否留下来当我的陪练。杜一平说有什么事,你说。我说我的确是一位拳手,但打的不是正规的比赛,而是黑市里的擂台赛,每一场比赛都是跟别人拼命,这种擂台赛见不得光。如果不想留下,我绝不强留。杜一平说你说的是打黑拳?我以前听说过,不过黑拳真的打不得,我劝你还是不要打为好。我说一平,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过你不用劝我了,良哥他们劝了我很久,都没有劝服我,你也不用再白费心机。你同意就留下来,不同意就算了,我们还是好朋友。杜一平说我没有说不留下来帮你,只是我觉得打黑拳都是玩命的,不值得。我说好啦,我们不说扫兴的事。你留下来就好,我去拿钱给你。杜一平说不用着急,我先陪你练着,钱的事等以后再说。我说你不想快点盖房子跟你对象结婚吗?杜一平说当然想了,不过我还没做事,你就给我钱了,这不合情理,再说我一下子把钱拿回去,还不把我对象吓着了,她肯定以为我得了这些钱一定是做了什么坏事。我说不会吧,都是凭本事赚钱的。杜一平说不行不行,钱的事还是以后再说吧。我说行,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你什么时候要,我就什么时候给你,这五万块我为你预留着。

    韩美知道我请了杜一平回来当我的陪练,虽不太乐意,亦没有说什么。她看我铁了心要在黑市拳坛赚够一百万,知道就算对我说尽天下间所有的语言都不会有用,所以她也懒得说了。

    就这样,杜一平当了我的陪练,我帮他在良哥家附近租了间房子,平时他陪着我练习,到休息闲聊时,我便跟他讨论一些搏斗的方法与技巧。由于他自小跟着他父亲练武,对中国的传统武术比较熟悉,所以他经常跟我讲解中国传统武学的套路和打法,同时他也教我一些传统的,例如八卦掌、洪拳、太极拳等等。

    有一天,我跟杜一平闲聊时,跟他说起我跟光头的搏斗,他仔细听我说完搏斗的经过,又在脑海里仔细还原当时我跟光头搏斗的情景,想了好一阵才对我说光头这种打法,如果跟他硬碰硬,肯定是吃亏的,搞不好还会伤了自己。看样子光头是练过金钟罩、铁布衫这一类功夫,说得明白点就是硬气功,这种功夫练得好,运气到某一点或某一个部位就可以挡住利器攻击,当然这种功夫不是那么容易练的,而且它也有很大的缺点,首先硬气功没有那么一二十年的功力,根本就不顶会,再且运气要一定的时间准备,只要运起硬气功,个人的速度就会受到很大的影响,出手的速度和力度都会大大下降,所以一般习武之人并不是很愿意去学硬气功。还有,即使你练成了金钟罩、铁布衫,也不表示你只要一运起功来就真的可以刀枪不入,无论你怎么练,有再多年的火候,都是有某几个部位是练不到的,这些部位就是人们经常所说的罩门。不同的人练,会根据他自身的特征而出现不同部位的罩门,即使是教你的师父也未必知道他所教的弟子罩门在哪个部位,只有自己练才会知道。

    杜一平说得很详细,我心中不禁有点纳闷了,照这样说,岂不是那个光头天下无敌了?杜一平又接着说其实无论人们怎么练金钟罩、铁布衫这一类硬气功,有其中三个罩门都是相同的,分别是眼睛、肚脐眼、下阴,这三处是人体最弱最容易受伤的部位,再怎么强的高手,都不得不防着这三个部位。

    我心想怪不得当时我用二指去插光头双目时,光头才用手掌去护住,我打在他身上的拳脚,他毫不在乎,最多只是晃几下身躯。

    杜一平说攻击这三个部位的招数都是一些阴招损招,一些正规的比赛是禁止选手攻击这三个部位,但是你打的是黑拳,所有人想的都是如何将对手打倒,出得最多往往是阴招损招。首先是眼睛,最明显最暴露在外,最容易被对手攻击,一旦被插中双眼,那也就只有挨打的份了。肚脐眼,最致命的部位,即使是被一条小木棍捅中也会令人立即死亡,只是这个地方平时有衣服挡住,不易让人准确击中。下阴,最脆弱的部位,如果被击中,轻则痛得倒地翻滚,那种痛楚根本令人无法强忍,重则断子绝孙。这三个部位,只要击中,轻则残废,重则死亡,一般人是不耻攻击,只有那些下三滥的人才会攻击的,能打黑拳的人,理所当然不是一般人了,所以你以后不得不防。

    听着杜一平的分析,我不禁暗暗佩服他,跟良哥学散打那么多年,良哥都没有跟我说得这么详细,看来杜一平这个人真不简单,五万块请他来当我的陪练值啊。

    我说要下阴招,我还真下不了手,依你之见,我应该用什么方法去打败光头?杜一平说从理论上来说,对付硬气功,不能用硬碰硬的打法,除了那三招阴招之外,你可以找出他的罩门,然后专门攻击罩门,一般来说腋下、大腿根部都是罩门之一,这两个部位若被击中觉得疼痛,那他的手脚会酸软,这样他很难将气凝聚起来,他的硬气功也就发挥不出来。还有,就是以太极拳来对付,太极拳讲究的是以慢打快,以柔克刚,借力打力,以其之力,还诸其身。所谓太极,最重要的是牵引、卸力、送力,将对方的拳脚力度牵引到另一个方向,让对方无法伤到自己,然后卸掉对方的力量或者在对方的力度前提下再加上自己的力度,则可以达到四两拨千斤的效果。当然,我现在所说的只限于理论,至于是否能真正做到,就要看个人的武学修为和临场对敌的经验。

    听杜一平说的一席话,真是胜过读十年书。杜一平跟我讲完理论,又与我慢慢比划,尽量让我体会到太极拳的精髓。我不是一个太笨的人,学散打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所以杜一平跟我比划几下,我渐渐也能体会如何牵引、卸力、送力,剩下的就要看到时临场发挥了。平时练习是一回事,到真正上场又是一回事,平时练习打得好,并不代表上场就能打得好,但平时练习不好,一上场,肯定是只有挨打的份,所以我平时练习是相当刻苦,只要一开始练,不练够四个钟不休息,绝对不敢偷懒,上场都是要命的,哪里敢偷懒啊?



………【第十六章】………

    在我的坚持下,良哥无可奈何地去帮我安排擂台赛,休息了两个多月,我的精神状态已经完全恢复,而且在杜一平的帮忙下,我的搏斗水平有了质的飞跃,对敌不单单只是散打的招数,更包括了擒拿、摔打,虽然不能说是天下无敌,至少比以前的张凡强了很多。

    晚上十一点半,良哥带着我、杜一平、韩美,四人一齐来到现场,现场有些认识我的观众见到我再次回来,纷纷向我打招呼。以前我在遇上光头之前,一直连胜,每次到场的欢呼场一次比一次高,押我赢的人也一次比一次多,理所当然我打赢之后所得的奖金也一次比一次多。输给光头之后,我的人气急速下降,买我赢的人少了很多。

    这也难怪他们的,每一个拳手只要一打输了,想要再在场上赢回以前的人气,简直要比新人打出名要难得多。赢得越多,人气越旺,可是无论再强的人始终都会有输的一天,只要输了第一场,那些观众很难再买你的账。

    杜一平似乎见过不少这样的场面,他第一次跟我们进去,却没有像韩美第一次来那样好奇,也没有像我第一次来那样谨慎,他显得很淡定很自然,我想他父亲以前一定带着他去参加不少武术比赛,所以他才对这种场面不感到陌生。我们这四个人之中,我想最难为的应该要数韩美,她显得很担心很害怕,我知道她在担心我,也知道她害怕我会再次被对手打伤。其实,只要一上场,无非就是三种可能,一种是我赢,一种是我输,还有一种是两败俱伤,不会再有第四种可能。只要知道了这三种可能,我就能很淡然地走上擂台。

    我很怕死。我想这个世间上没有人比我更怕死了,但是我更怕我会像一具行尸走肉一样活在这个世上。生活如果没有目标,那活着也就没有什么意义。冰儿走了,她带走了我的一切,包括希望,得知她在美国结婚后的一个月,我真的像一具只会抽烟喝酒的行尸走肉,活着真的生不如死。我怕死,更怕活着像死,所以我只好逼自己确定一个目标,然后朝着那个目标走,不管这个目标是对是错,它终究是一颗北极星,指引着我向前行。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到今时今日,科学那么发达,一些邪教组织还能存在,是因为即使现代社会再发达,物质经济条件再好,可人的思想却没有跟上,很多人很迷茫,自己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吃多点名贵东西?是为了多穿点高级的衣服?还是为是享受奢侈点的物品?可这都是物质上的,精神上的呢?他们找不到。所以邪教组织就有机可乘,趁着人们精神上的空虚,攻占人们的内心。

    十二点正,每晚三场的擂台赛终于开始了,我被安排在第三场,对手是狂牛。我们四人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起闲聊着,良哥和杜一平还没什么,韩美却不同了,她从我们出门开始一直向我念叨着要小心点,不要被别人打伤了,要注意防守,不要被人打中了等等,我知道她在关心我,所以虽然听到耳朵都起茧了,亦不好说什么,只有不停地点头,以表示我会注意的。

    对于韩美的唠叨,我这个当事人都还没有说什么,良哥却忍不住了,他对韩美说妹妹,小凡又不是第一次打擂台了,你那么紧张干嘛?小心别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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