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那小妮子正需要一本金行功法,还有什么比天庭御赐的秘籍更牛逼的?
赵钱探手抄了过来:“嗯不错,这一部《天门神威法录》就够了。不过这是天庭赐给你的,我也不能就这么拿走。等我抄录一份,就把它还你。”
蒋椿却摆摆手:“嗨!还个啥?这东西我根本就看不懂。想照着练功,也得让别人看了,再教我。你现在是我师父,就给你吧!再说这上面就是让人坐那儿吸气吹气,也不像武功,我不爱学。还是你教我吧!”
赵钱挑挑眉毛,把《天门神威法录》收了,心说:人家出了血,我也得有所表示,就先教两招吧!
于是他严肃地看着蒋椿,道:“那好!你交了束脩,我现在就开始教你我赵家家传的武功!——你可知道,为什么我能一拳把你打退?”
“为什么?”蒋椿两眼放光。
“因为你用的只是拳头上的力气,而我,用的是全身的力气!你块头比我大,拳头的力气却还能比我全身的力气也大吗?”
“哦!全身的力气……那是怎么用的?”
“那可不容易!你过来,我教你。”
赵钱说着,带蒋椿来到门外。这洞府的大门外原是一片宽敞溶洞,被他修理齐整了,就像个庭院。于是就在这庭院里,赵钱把小时候学过的那些拳法套路一一演示给蒋椿,着他照着练。这些拳法套路,可不是那种从头到尾一连贯的表演套路,而是精干利落的一组组动作,都是为了锻炼全身筋肉骨骼,使身体各部分能有机结合为一体,练出“整体劲”来的内家拳技击精要。
这一组组动作,做起来缓急有度,轻重相宜,或行云流水,或虎虎生风,比打坐练功可招蒋椿喜欢。他虽然愣,倒确实练过几年武,基础有一些,学得有模有样的。打到顺遂痛快处,也是高兴地直呼:“这才是功夫!这才是真功夫!”似乎对赵钱这么爽快就教他,也极高兴。
于是看着蒋椿在自家门口练拳,大呼小叫的,一张抽象画的脸上血还没来得及擦,赵钱对这二愣子也不由生出几分喜欢来。这家伙就是愣点,心地倒也不坏。虽然叫他蒋门神,实际上是个李逵式的人物,简简单单,易招人喜欢。
于是赵钱指点了蒋椿几天,见他间架样式都对了,便嘱咐几句要点,叫他将这套拳,每天打上三趟,坚持三年,就能练出整体劲来,然后就准备送他回去。那部《天门神威法录》他还是抄录了一份,把原本还给了蒋椿。
临走时,蒋椿已经把赵钱当成了自己人,自然也相信告密的事不是赵钱所为。赵钱嘱咐他回去好好跟虞思龙解释一番,还说自己有空会去浮梁城拜访他们,便目送蒋椿上了路。
不过当然,对蒋椿的解释能否消除虞思龙的误会,赵钱不抱太多希望。因为经过这几天与蒋椿闲聊,他已经嗅到了浮梁城仙官官场的几分味道,对虞思龙这个人,也有了更多的侧面了解。蒋椿这次来寻自己晦气,分明就是虞思龙在背后鼓动,而鼓动的原因,也不是什么“同仇敌忾”,而是**裸的利用。只不过蒋椿太愣,根本想不到那么多,而且因着虞思龙指导过他修炼,还对虞思龙挺有好感,所以被人家当枪使了也不知道。
“浮梁城五名仙官,还是以虞思龙为绝对的老大。金丹修为,总管生死。可这虞思龙,看来是个小肚鸡肠之辈,聂母的事害他挨罚,他必要有个报复的对象才行。找来找去,确实只能找到我了。这番误会,可不好开解。——不过我自离他千里之外,只要不送上门去,他纵有什么手段,我也不怕。
“所以拜访什么的,还是算了吧。除非确定误会消除,不然那浮梁城,还是少去为妙。”
赵钱心里念着,手握《天门神威法录》,走进了聂水烛的洞府。
“罗榕来过了。”他说道。
聂水烛本来在打坐,不过察觉有人逼近,就已经收了功。听赵钱开门见山说出这么一句,立马急道:“在哪儿?”
赵钱一笑:“怎么,你这就想找人家报仇?凭你小周天也没到的修为?”
聂水烛抿嘴沉默。赵钱也不看她,自顾拣了一方石椅坐下,道:“我教你的功法,最重心志、心神、心境的锤炼。想不到练了这么久,你还是这么浮躁易怒。大道何等难行,连心都不定,或许你不适合修炼。”
聂水烛猛然抬头,睁圆了一双大眼睛盯着赵钱:“你什么意思?你跟罗榕谈了些什么?”
赵钱看着那双大眼睛,心说小妮子出落得更漂亮了啊!
嘴里却呵呵一笑,只道:“谈了些没用的废话。——最近修炼感觉如何?”
聂水烛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想追问什么,不过最终没有问出来。只答道:“不好。这地方太差,灵气太少。”
“湖山小岭里没有钟灵宝地。”
“那别的地方呢?”
“周围最有可能有钟灵宝地的,只有东夷丘陵,和千里瘴林,这俩地方连我这实力的,都不敢去。”
“什么时候能去?”
“起码要炁满大周天。”
“好,我会以最快速度练到大周天。”
赵钱点头。把手里一卷《天门神威法录》亮了出来,摆在石桌上,嘴里却问:“天天练功,无聊吗?”
“不无聊。”聂水烛答,“这是什么?”
“这是天庭赐予门神的功法秘籍《天门神威法录》。你说你与金行相合,这就是金行功法。”他顿了一下,“天庭的金行功法。”
聂水烛眼睛一亮:“给我的?!”
赵钱却将书卷拿手一盖:“是有这个意思。不过你若真想要,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第五二章 大道难求,周天有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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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条件,你说。”
聂水烛语气冷淡。赵钱听了心道:我那家传的气功,练心神守一是没什么问题。可真正的道心功夫,光靠打坐是练不出来的。这小妮子现在还是定不住一颗心,喜怒形于色,收放不能自如,这可不行。或许得放她出去,在尘世里历练历练?
可她被罗榕盯上,贸然现身只怕凶多吉少。还是再等等,有合适机会的吧。
然后他道:“这个条件就是:将来你要找罗榕报仇,得听我的。我让你什么时候去,你才能去。”
“什么?!”聂水烛叫道,“你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这么说?你跟罗榕到底谈了些什么?”
也难怪聂水烛生疑。罗榕刚刚来过,赵钱就说聂水烛不适合修炼,还要阻她报仇,聂水烛谨慎非常,怎么可能不联想一番?
“放心!我要是出卖你,你现在已经在他手里了。”赵钱也不想隐瞒,“我提这个条件,是为你好。你对罗榕执念太重,一提他就急,心神动荡,哪有个古井深潭的样子?这样对你不好。”
“这个不用你管!”聂水烛气性十足地道,“其他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就这个不行!”
“其他什么条件我都不提,只提这个。”
“说了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好。”赵钱抄起《天门神威法录》,起身就往门外走:“那咱们再见吧!这个洞府禁制已除,你自由了。祝你报仇愉快!”
“你站住!”聂水烛急道。
赵钱停下脚步。却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下文。他一转身,只见聂水烛紧咬着嘴唇,脸上大滴大滴泪珠往下滚落,那样子委屈又坚忍,不是梨花带雨,倒似寒菊带雨,与这阴冷的山洞相映成画。
赵钱又不是铁石心肠,见这一幕也心软了。他默默叹了口气,走回聂水烛身边,看着那双大眼睛,道:
“觉得我逼人太甚?——聂水烛,修炼不是儿戏。俗世人练武,胸中气血不平,尚且有经脉错乱之虞,何况修士修真,神魂俱练,心魔不除,迟早走火入魔。罗榕已成你心魔,你若真想杀死外面那个罗榕,就得先杀了你心里那个罗榕。”
说完,他扬了扬手中的《天门神威法录》,最后说了句:“什么时候想通了,再管我要它。”
然后他往洞府外走去。几步之后,听见聂水烛轻声道:“我答应你,给我吧。”
他转身回来,把《天门神威法录》扔在石桌上,又一挥手从坤宝囊中取出一样针状物什,也亮在石桌上:“是个听话的好姑娘。拿去吧!”
聂水烛抹了把脸,走到石桌旁,先拈起那枚针状物看了看,问:“这是什么?”
“这是土毒黄蜂针,一件普普通通的法器。你既已修到炼精化炁,该学习御使法宝了。这小东西你先拿着玩,虽然不是什么宝贝,也聊胜于无。”
当初土毒黄蜂针到手不久,赵钱就获赐了丈地尺,所以这件化炁品阶的小东西一直也没用过。如今他已满小周天,以后更用不着了。送给聂水烛,只是顺手,难为这小妮子受了那么多委屈,还要为自己所逼。
聂水烛拈起土毒黄蜂针。体内灵力运转几次,就沟通了联系,御使它绕身飞了几圈,这才眼中有了些笑意。
然后她又拿起《天门神威法录》。一打开——却见书页上一片五彩眩光,差点晃花了眼。
“这、这是怎么回事?”
赵钱微笑:“别怕,那是禁制,我布下的。”
“你……”
“你在这儿天天打坐,肯定很无聊,我给你弄些小游戏玩。解除了禁制,就能读到这部功法。这些禁制是从易到难,想读更多内容,就得破解更难的禁制。——闯关得宝,很好玩的哦!”
“我说了我不无聊!你……你才无聊!”
聂水烛一时气结:自己答应了他那么艰难的一个条件,他却给了一本看不了的功法,还弄什么游戏来玩?!
“呵呵,你别生气。我告诉你:这《天门神威法录》,是天庭的功法。而天庭的功法,都是当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