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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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王嫡妃-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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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仪鹤叹口气,状似很烦恼的抚了抚额,“想那日浮云峰青云洞……”

宋初玉磨牙,这是在提醒她,所说的对他负责之事。

“表哥,此人……”宋初玉有些认命的开口,想着若日后真嫁给公仪鹤,这怕也只是早晚的事。

不过,她一句话还未说完,便被百里扶桑的话语截断。

“不论你是喜欢玉儿,还是存了什么别的心思,若无法赢我,自是一切免谈!”说罢,长戟入手,衣摆猎猎鼓动,扬起地面万丈尘沙。

“接招!”伴着一声大喝,百里扶桑若游龙,身姿矫健敏捷,长戟划破气流,形成一道明亮的长波。

公仪鹤依旧站在原地,笑意盈盈,眼见百里扶桑已掠至他面前不过数米,忽而,长发飘舞,猛地向后下仰,脚尖虚虚点地静止,两人动作皆止,恍若定格般,唯余脚边,越卷越高的狂沙,直至后来,将两人包裹其中,筑城一道黄|色的屏障。

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但那强劲的力道,将周围的草木连根拔起,不远处,背着一堆荆条,面容类似鼠辈的沐云芷,本是因着前几日的事,被哥哥数落,前来给宋初玉请罪。

眼下,不过刚看到宋初玉,还未及兴奋奔过来的沐云芷,便猝不及防,直接被平地卷起的狂沙,掀翻在地,发髻散落,脸上沾满尘土颗粒,好不狼狈。

猫儿扒着树皮,虎爪在树身上,刮出几道深深的爪纹,眼见就要被剧风随黄叶卷入天际之时,宋初玉险险拽住他的尾巴,于是,虎眼婆娑,嗷呜惨烈,诉说心中的愁苦。

难得见那霸占主子的妖孽男人吃瘪,它来看个戏容易吗它,本是想跟主子表哥加油,这小草裙小扇子都准备好了,只等开打助威,谁料这拿来的股子邪风,险些将它吹上天。

“猫儿,露点了!”

宋初玉毫不客气的一语,再度将本就悲愤的猫儿的心情直接拍入土里,猫儿却还是得顾忌虎尊严,严严实实将露点部位捂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风暴平息,两人握掌,点尘不染地,自黄沙中迈出,先前的剑拔弩张,顷刻消弭。

这就是所谓,男人间的友情,宋初玉难以置信的睁大眼。

百里扶桑来到宋初玉身边,谅解道:“玉儿,既是如此,你早些告诉我便好。”

带着些许不赞同,宋初玉听的云里雾里,百里扶桑在说什么?

“公仪世子,扶桑还要去启程前往东昌皇宫,拜见国君,玉儿,就拖你照顾了。”百里扶桑颇为信赖,拍了拍公仪鹤的肩膀。

公仪鹤笑意深深,“百里大可太子放心!”

说罢,柔情蜜意看了宋初玉一眼。

百里扶桑点点头,转向宋初玉,“玉儿,要听话,照顾好身体,我这些日子不能陪你。”

拍了拍她的手,其间,百里扶桑眸中飞快掠过一丝惊异。

“国事要紧。”宋初玉也知道,百里扶桑此次前往东昌的要务,也不再挽留。

通过这些许事件,宋初玉大致看出,百里扶桑是真心实意善待她,不然也不会冒着得罪东昌国君的可能,公然教训宋文武。

不过,她还是好奇,这天差地别转变间的根源,百里扶桑,看起来并不是个好说服的人,两个人刚才,到底说了什么。

她不是好奇八卦的人,但关于自己的事情好奇,想来也无可厚非。

临别前,百里扶桑又给宋初玉留下大笔财物,说是她离开宋府,定也需要钱财傍身,至于元宵节过后,说是要将一样重要的东西交给她,至于是什么,百里扶桑倒是买了个关子,没有告诉宋初玉。

直到百里扶桑走后,沐云芷挣扎着从泥沙中爬起来,脸上蹭的白一块黑一块,先是看到百里扶桑潇洒离去的背影,感叹一声,世上竟有比公仪沛还可爱的男人,貌似,性格还比牛皮糖公仪沛更酷。

想着,也忘了负荆请罪的事,巴巴跑到宋初玉面前,忽闪着大眼睛,问道:“宋初玉,那人是谁?”

公仪鹤看着沐云琛明显对百里扶桑感兴趣,眸中一闪而过某种光泽,随着手中一粒晴空烟火,在无人察觉的瞬间升空,他嘴角的笑容越发张扬,一会,就有好戏看了。

“南安国太子。”宋初玉辨了好半天,才认出眼前狼狈非凡的人,是沐云芷。

“切,我还以为是你的老相好,这样,就没人跟我抢公仪鹤了,可惜可惜!”沐云芷在那边虎着脸摇头叹息。

“云芷!”一声悠扬语调,从天而降。

宋初玉只见沐云芷一哆嗦,转瞬,人已掠出好远,接着,一萌物面孔自眼前惊鸿一闪,随即,蓝色锦袍的少年,追着仓皇奔逃的沐云芷而去。

两人的对话声,遥遥传来。

“公仪沛,你哪来滚哪去!”

“云芷,你见到我不高兴吗?”

“鬼见到你才高兴!”

“我与哥哥一母同胞,你不能这样厚此薄彼!”

“公仪沛,你这个混蛋,你手往哪放——”

……

宋初玉嘴角微抽,听着这渐行渐远的对话,再看看某人得意无比,看戏意味十足的表情,顿时悟了,敢情是他搞的鬼。

“公仪鹤,你真阴险!”

“我这可是为了创造我们二人独处的机会,玉儿不高兴?”俊颜瞬间放大数倍在宋初玉面前。

宋初玉冷着脸后退,将某人的脸挡住。

突然,她想起某个问题。

“公仪鹤,你方才跟我表哥说了什么?”

“这是男人间的秘密。”公仪鹤笑得神秘。

可他越是这样,宋初玉就越好奇,她曾听李嬷嬷说,百里太子性格像极舅舅,不是个轻易妥协的主,这妖孽,到底使了什么手段。

“你说不说!”宋初玉磨牙威胁。

“好处?”某男笑着,凑近了自己的脸,手指往侧脸一指。

“大不了日后我问表哥!”不告诉拉倒,在别人不愿说的情况下,挖空心思讨好,这对宋初玉来说,还不如她自己找答案的好。

眼见佳人欲挥挥衣袖,转身离去,某人无奈妥协。

“你当真想知道?那你知道后可不许激动。”

“好,我不激动,我保证。”

于是,公仪鹤将先前两人交手时的对话,全数告诉宋初玉,无非是简单介绍了两人的相识相携共患难。

“就这么简单?”宋初玉秀眉微皱,不对,看那家伙的笑,她总觉得还有什么更重要的没有说出。

“玉儿果真聪慧。”公仪鹤喜滋滋赞一句,百里扶桑的确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因为毕竟话语这种东西,是可以捏造的。

对于百里扶桑这种只信做,不信说的人,压根行不通。

“我不过跟他说,我们已有了爱的结晶。”

“爱的结晶?”宋初玉疑惑,那是什么东西?

直到,公仪鹤含笑的眸眼,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她才猛然醒悟,这家伙说的到底是什么。

“公仪鹤,你去死——”

“我若死,玉儿就成寡妇了,舍得?”公仪鹤掠出老远,末了,不忘回身,对着宋初玉委屈道。

相较于此刻的愤怒,她倒想知道,百里扶桑是如何相信了这见鬼的谎话,关键,还颇为用心的嘱咐她照顾身体。

似是看出了宋初玉的疑惑,公仪鹤朗声道:“玉儿所习武功与我所习武功,为纯阴纯阳,既有交叠,很容易让人误解脉象。”

阴险,狡诈,卑鄙,无耻!定是那时坠崖,他的真力过度到她体内,这真气尚未融合,故而让百里扶桑误解。

点到即止,公仪鹤大笑着避过,宋初玉手中飞出的板砖……

第五章 心灵受创的裴煊

轰隆隆,声声闷雷,伴着青紫的闪电,不多时,急雨哗啦哗啦砸下,将这夜原本的宁谧,冲刷无痕。

长风入户,窗户被“啪”地一声吹开,将烛台上的烛火吹灭,唯余青烟袅袅,伴着风,撩起纱帐,吹向侧卧在床榻上的人。

突然,一道闪电,自天际劈落,强烈的光线中,本就睡得极不安稳的人,猛地从床上“啊”地一声坐起。

美目大睁,冷汗顺着额角,缓缓流入里衣,一张脸惨白如纸。

“夫人,夫人——”

宿在隔壁的桂嬷嬷,听闻叫声,衣衫都不及披,猛地推开房门,走上前,握住因惊魂不定,犹自胸腔起伏的苏氏。

“嬷嬷,我梦到他了,我梦到他了……”苏氏紧紧捏住桂嬷嬷的手,艳红的指甲,深深嵌入她体肤,模样惊恐疯狂。

“夫人,您慢慢说,您梦到了谁?”桂嬷嬷顾不得手背疼痛,只得柔声安抚。

“他,当年被我抛弃的那个孩子,我梦到他回来了,他回来了,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猛地撒开桂嬷嬷的手,苏氏蜷着身子,不住像墙根处靠,面色青白,牙齿不住打着寒战。

“夫人——”桂嬷嬷边说,边煞有介事四处望了望,生怕这番话,被有心人听去。

“不会的,夫人,常言道梦是反的,那个孩子,被送到了清水镇,那里有人照顾他,他不会知道自己身世的……”桂嬷嬷望着苏氏,满眼心疼,当年之事,夫人也是承受了巨大的痛苦,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若非如此,也不必日日燃着蜡烛,方能安稳入睡。

温厚苍老的手掌,一下一下抚摸在苏氏头顶,那疼惜的眼神,让她恍若回到了孩提时代,紫藤花下,荡着秋千的小丫头,桂嬷嬷总会在她玩的满头大汗时,一边替她擦汗,一边爱怜的摸摸她的头,那感觉,让从小就缺失母爱的她,心中温暖。

“嬷嬷——”积压多年的情绪,在这温情抚摸中,化为决堤的泪水,苏氏哭着抱住桂嬷嬷的脖子,哭得像个孩子。

“夫人,不论发生什么事,老奴都会一直陪着你的。”说着,桂嬷嬷眼中泛起泪花,夫人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在她心里,又何尝不是等同于自己女儿的存在。

“嗯。”感受着背心传来的温暖热度,苏氏点着头,由着自己放纵任性。

这一刻,她不是温婉和善的宋家主母,也不是心机深沉不择手段的妻子,只是个,需要安慰的普通人。

“嬷嬷,我想去看看他。”再度从桂嬷嬷肩上抬头,苏氏又恢复了一贯的沉着,眸中闪着精光,这个梦,不知为何,总让她觉得隐隐不安,尤其今天宋初玉那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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