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我岂不是有冤都无处申诉了?我岂不是要成为现代版的窦娥了?
聊了一会儿,我发现我的担心纯属多余,就是最近我们学校接二连三地发生命案,宋庭就是想问问我有没有一些线索或者知道不知道其中有什么内情?因为据他调查,苏瑶不但是我的室友,而且在临死前的几天,跟我接触也算是比较密切的。
这还真是什么都知道,谁跟谁的关系都打听的这么清楚,真不愧是警察。
好吧,既然人家主动找上了自己,怎么着也得配合下,再说了,我也不想让他们都死的不明不白。
我将苏瑶死前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并且连半夜厕所的那个打扫卫生的鬼阿姨都交代了。
“鬼?”宋庭差点一口茶水喷出来:“我说你们这群女学生啊,能不能说点现实的,不要整天胡编乱造好不好?我上大学的时候,女生宿舍就最爱盛传鬼故事。我现在想要的是线索,可不是要听故事的。”
那口气,就像老师在教育自己的学生一样。
无论我怎么澄清我没有编故事,说的都是事实,可是他就是不信,让我就此打住,再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细节落掉了,或者有什么可疑的人跟苏瑶接触过?
说了又不信,还问我干嘛?我心里郁闷坏了。
我跟宋庭分析,这两起命案的共同点有几个:第一,死者性别相同,都是女的,第二,她们死之前得的病大概都差不多,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至少临床表现是一样的,第三,她们死因也是相同,都是溺水而亡,第四,她们死之前的状态差不多,都抱着一个娃娃。
我能分析出来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宋庭倚靠着沙发,饶有兴致地听完我的话,一眨不眨得望着我,说我分析起来倒是条理清楚,是个做警察的料,怎么样,有没有想过转行?
转行我是不指望了,就我这小身板,还做警察,碰见歹徒你说我是上呀还是不上呀。
虽然我总觉得她们死跟那个玩具有关系,但是我没再跟宋庭说我半夜在镜子中见到的娃娃的样子,反正说了也不信,还浪费口水。
“玩具从哪儿来的?”
“小晴的那个听说说从酷吧熊专卖店买的,苏瑶的那个是网购了。”
宋庭听了我的陈述,沉思了一会儿说,死者确实是溺水而亡,身体在死亡之前也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之所以会判断为自杀,是因为她们的身体上没有任何重物敲击的痕迹,胃里也没有什么残留的药物。可是,即便是自杀濒临死亡的时候就不挣扎一下吗?太奇怪了。
胃里没有残留药物?尸体被解剖了?
宋庭点点头,说我太会捕捉话里的细节了,苏瑶的尸体一直没有人认领,警方致电给了她的亲人,经过同意后解剖了尸体,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
我握着咖啡杯的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几滴咖啡不听话地跳出了杯中,洒落在桌子上和我的手上。我为苏瑶感到心痛,人都死了,父母难道就真的忍心丢下她一个人,连尸体都任人处置吗?
虽然我是学医的,经常被灌输将尸体捐给医院呀,将器官捐给病人啊什么的,但是真正从伦理的角度去思考这些问题,我还是接受不了。至少现在的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把自己亲人的尸体捐献给医院或者医学院的。嫂索妙筆閣冰棺女尸
宋庭猜到了我的心思,他叹了一口气,说也不是,当时通知他们苏瑶死了,他们在电话里哭的那叫一个心痛。
痛什么痛,我哼了一声,不就是心疼儿子结婚的彩礼没着落了吗?
我问宋庭接下来又什么打算,把话题给差开了。
“我发现我也是够背的,查挖眼案,没结果,查你们学校自杀案,现在也是毫无头绪。哎,接的案子怎么都这么棘手。接下来,就按照你说的,调查一下那个娃娃吧,看能不能有收获。”
“你真的不信这都跟鬼有关?”我搅着咖啡,小声地问。
“我看应该颁布一条禁令,禁止女生宿舍晚上讲鬼故事,这都是什么思想,青天白日的,哪里来的鬼,要有,也是人在作祟。”
宋庭起身将一张五十块钱的票子和一张名片放在了桌子上:“谢谢你跟我说这些,今天你的咖啡我请了,还有,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事情及时联系我。我算是发现了,最近的案件似乎都跟你特别的有缘分。”
。。。
 ;。。。 ; ; 她一天老似一天,刚开始苏瑶还照照镜子,可是后来,镜子都被她给砸了。
她的鬓角的头发几乎都白了,额头和眼角的皱纹也越来越明显。
可是她手中抱着的娃娃,却比以前更可爱,更让人移不开视线。
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一天下午放学,我习惯性地打水、买饭,带到楼上给苏瑶。
推开宿舍的门,却发现苏瑶根本就没在宿舍。
上厕所了?我将东西放下,坐下来等。十分钟过去了,半个小时过去了,饭菜都要凉了,可是却仍然不见苏瑶的影子。
一个很坏的念头在我的脑中闪过,我慌乱地抓起钥匙跑了出去。到处询问有没有人见过她。我真的希望,是自己多心了。
宿舍楼很多人只是看到她出去,给我指了个大概的方向。我顺着她们指的方向一路找过去,急的恨不得插上翅膀飞。
我最终还是没有找到她的踪迹,低着头慢慢往回走。地方太多,人又多,我找的眼睛都有点儿花了,打手机也关机,我真是急的都上火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还是意味着什么,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我总是能碰到齐岷。
他依旧阳光的站在我的面前,看到无助的我,伸手摸摸我的脑袋。
我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他,他翻翻眼睛,似是恍然大悟为什么我这几天天天除了上课就留守宿舍,害的他吃饭都找不到金主。
“我告诉过你的好不好。”我替自己抱不平,明明开始的时候就告诉过他,现在反倒倒打一耙。
他表现出一幅委屈的样子,说还以为是我不想理他故意找的借口呢,害的他伤心了好久,今天才知道,原来都是真的,这样心里顿时乌云散去见阳光了。
“你是见阳光了,我可还在乌云里呆着呢。”我斜了他一眼,哼了一声。
虽然嘴上不饶人,但是听了他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我原本沉寂的心情忽然好了很多。
他听了我的描述,想了想,好像是发现有这么一个人往校园外吊桥的方向走去了,但是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我说的那个苏瑶。
我不知道齐岷看到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但是有点儿线索总比没有强。我啥话也没说,拉着齐岷就直奔吊桥而去。
一路上,发现越接近吊桥,人越多、越乱,我脑中立刻有一种不好的念头涌了上来。随着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我脚下的步子也变的越来越快,最后索性跑了起来。
齐岷这次倒也配合,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就是跟着我又走又跑,到了人挤的地方,还会用手护我一下。
警察已经来了,警车一闪一闪地停在桥旁。
我随便抓了一个围观的人问,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人似乎也刚来没多久,摇摇头,看热闹似的跟着起哄。
我又往里挤了挤,才问道了明白人,说是有人从桥上跳了下来,据说是华清大学的学生。
那人的话音刚落,就看见我们学校的副校长在簇拥之下来给警方交涉。
“为什么不捞人,不是跳水了吗?人呢?”我焦急地直跺脚,虽然知道人是不可能会有活的希望,但是不见尸体、不管死活,他们在讨论些什么?
“你以为不想捞啊。”一个路人摇头叹了口气,听了他的叙述我才知道,原来这个桥下的河道为了治理起来更为方便,承包给了个人,如今要人家出船打捞,谁负担这个打捞费呢?死者的亲属又不在,反正现在人是活不了了,这警方就跟校方先进行了交涉。
“她会不会不是苏瑶?会不会不是苏瑶啊?”我使劲儿地抓着齐岷的胳膊,越来越用力,恨不得将手指镶进他的肉里去。
我是在问齐岷,可是却不是在等他的答案,那种迫切想知道水中的人到底是谁,却又怕知道的心情,让我倍受煎熬,我站在桥上,只是静静地站在,等待着我想知道却又没有勇气面对的结果。
齐岷低头看了我一眼,用另一只手摸摸我的头,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怕也没用,他很低声地说,既然他们不捞,我来捞。
“你捞?”我抬头望着面色凝重的齐岷,落日的余晖找在他的侧脸上,让他的脸更显得特有立体感。
他聚气凝神,放在下面的手指发力,在远处画了一个小圈后,就手腕就缓缓往上升。
在他手腕上升的同时,水面上真的浮起一具尸体,不,不是一具,是两具。
一具女尸,还有一具,就是苏瑶经常抱着的那个娃娃。
我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腿一软,摔在了地上。
齐岷的胳膊已经被我抓地渗出了血丝,赶上平时,他肯定要叫疼叫苦一番,然后职责我说让我陪他的损失费。
可是这次,他出奇都安静,竟来吱都没有吱一声。
我在桥上俯视着下面,看到他们正在将浮上来的尸体拖到岸上。
等等,那对岸的树旁站的是谁?
我突然注意到一个身披雨衣的人站着对岸的树荫之内,虽然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