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经济适用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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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经济适用男- 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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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粟娘听得如此,便放了心,催着齐强赶紧去办,齐强笑道:“满人的规女人出来敬酒,总要吃到半路上才行,现下地时辰还早着呢。来,把眼泪抹了,去给八爷、九爷请了安,你退出去的时候就去和德隆说。他就在外头门房里候着呢。”

    齐粟娘大喜,连忙用帕子把脸上已花了的妆容抹去,整理衣裳,跟着齐强向花厅走去。

    齐粟娘来到厅上,甩帕子施礼,“奴婢给八爷请安。给九爷请安。”

    八阿哥看了看她微红的眼眶,素白地脸庞,微笑道:“起来罢。”

    九爷见得齐粟娘站起,亦笑道:“在南边帮着你哥哥好好办差,若是——”

    齐粟娘听得身后靴声响起,齐强、罗世清等人都站了起来,九爷站起笑道:“十四弟,来得真快,我来给你引见几位漕上大豪。”

    齐粟娘退到一边,见得玄缎朝靴从眼前走了过去,正要退出花厅,那玄缎朝靴微微一顿,头顶传来十四阿哥的声音,“你先别走。”

    齐粟娘一惊,抬起头来看十四阿哥,却见他已走到了桌边,一脸笑意,与罗世清、孟铁剑、狄风如、宋清寒喧。

    罗世清四人一日内得见三位皇阿哥,自是欢喜,再见得八爷柔宽,九爷优容,十四爷豪霸,皆是人中龙凤,也暗暗放心,没有跟错主子。

    齐粟娘见得十四阿哥坐到了九爷身边,拿着大杯和罗世清、孟铁剑喝酒,询问狄风如两湖山川地势,慢慢和宋清说些兵书韬略,大有尽夜长欢之势,已是急得跳脚。再见得九爷不断和齐强低语,似在商量密事,齐强也全然无法脱身,更是心急如焚。

    齐粟娘双手绞着帕子,站在南边六扇屏风前,拼命想法子想偷溜出去给陈演报信,她正双目四处乱瞟,打探四下的窗、格出路时,突地与八爷的双目对上。齐粟娘见他似笑非笑看了过来,立时低头垂眼,心中暗暗叫苦。

    这位八爷算是最早识得她的人,以往只觉与他这样的天潢贵冑少有交集,虽偶露了破绽也无甚关系,断没料到如今成了人家地奴才。现下十四阿哥分明是受了八爷的指命,方来寻她说事,十四阿哥和她有情份,大小事儿都不和她计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过了,这位八爷可和她没情份,他要知道她敢暗地里通风报信,坏了他地大事,指不定她今儿晚上就在床上被大卸八块了。

    齐粟娘想起陈演和她说过的,崔浩与连震云地互斗,心中发凉,再想起初来此世时白杨树林里三双血红凸眼珠和满地的黑血,把头低得垂到了胸口上,恨不得缩到墙根下去。不一会儿又想起陈演和那族女现下不知怎样,她却被扣在这里不能赶去,心中滞闷,越发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网友上传章节 第八章 使唤奴才的十四爷(三)

    

    粟娘也不知站了多久,终于听到了十四阿哥的声音,来。”齐粟娘回过神来,默默跟在十四阿哥身后,绕过黄花梨透雕花卉六扇屏风,走到了南间罗汉座榻前。

    十四阿哥重重坐在座榻左面,闭眼依在小方桌上养神。齐粟娘见他如此,似是有些酒醉,便是心中烦恼,也不禁左右看看,想给他倒盏茶或是拧个热毛巾。

    “你就不能安静会?从爷进这厅里,你就贼眉鼠眼地四处乱瞟,八哥看了你一眼,你就吓成了当初那副傻样——真给爷丢份。”十四阿哥叹了口气,睁开眼睛,“过来。”

    齐粟娘看了看十四阿哥,倒还算清醒,她也没找着热茶水和热毛巾,便慢慢走了过去,停在他身前一步处。

    宋清见得八爷停下了与狄风如的笑谈,从桌上端起酒盅,放在唇边,慢慢饮着。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酒盅,再看看其余几人,俱已停了说笑,以饮酒为掩饰,竖着耳朵听着屏风后隐约传来的话语,连席边站着的李全儿和傅有荣也不例外。

    “他说过不会参奏?他是怎么说的?”

    “他提起这些事儿,我就和他略说了两句,皇上的性子,那样的满旗功勋,不犯重罪又查有实据,皇上不会轻易动他——他这事也不好回奏,若是一个字不说,皇上必要怀的……”

    “……你倒也没白在皇上面前侍候……他听你地算是他不蠢……”

    屏风内半晌无声,十四阿哥沉默良久后,开腔道:“你去和他说,若是皇上问起,就说噶礼急功近利,不知与民休息,妄加杂税以充官仓,难免引起百姓不满,至于刁民抢粮,扬州府没有此等事,其余府县非他管辖之内,不知详情,不敢妄言。”

    齐粟娘半晌没有出声,十四阿哥慢慢道:“别说爷委屈你这奴才,从通直斋一直哭到这里,爷就不明白了,不就是纳个妾,一两月就打发了么?你这动静生似爷叫你去谋杀亲夫……你是去和他说这些,还是让他纳妾,你自个儿选……”

    颤抖地声音响起。说话人似是极为心虚。“奴婢……奴婢就算不和他说这些。他……他自己也会这样说地……”

    愤怒地拍桌声猛然响起。震得屏风外黄梨木螺甸大长案桌面上地碗、盘都微微颤动。十四阿哥咆哮道:“你还敢得寸进尺!?爷不管你了!你就回去等着给陈变之纳妾!”

    宋清听得屏风后跪地哭泣地声音响起。看着十四阿哥一脸极怒之色。从屏风后冲了出来。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拍桌子骂道:“小傅子。眼瞎了么!倒酒!”

    宋清见得十四阿哥大怒之色。虽是历事多年。也不禁心中凛凛。满座地人都不开口。花厅里只听得到屏风后传来地哭泣之声。

    八爷和九爷互换了个眼色。九爷笑着放下酒杯。宋清四人站起。宋清恭敬道:“天色已晚。下官们不敢叨扰三位爷。祈请告退。”

    八爷站起笑道:“四位当家地想是还要在京城呆上一段时日。若是有暇。还请到我府上一聚。

    ”

    宋清四人自是欢喜,施礼告退,十四阿哥放下酒杯,面上泛起微笑,“长阳门大街上的三庆戏园菜色别致,名角儿也多,明儿我下贴子,几位当家地不可推辞。罗当家和孟当家今晚好生歇息,明儿咱们接着拼。狄当家方才说起的《地纪胜》可不能藏私,一定要让我看看。”看向宋清,“明日再谈。”

    十四阿哥转颜,宋清只觉花厅里的沉抑之气一扫而空,罗世清、孟九爷、狄风如俱是松了口气,齐声笑谢了,一起辞了出去。齐强看了屏风一眼,没奈何送着他们出府。

    十四阿哥见得众人离去,将酒盅甩在地上,砸得粉碎,怒骂道:“哭什么哭,还嫌不够给爷丢人么?给爷滚起来,回去等着去!”

    屏风后一阵悉索衣响,齐粟娘抹去泪水,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挨着屏风,深深低着头,远远施礼,“奴婢……奴婢告退。”

    十四阿哥顿时又恼,拍桌子骂道:“看你那蠢样,爷是老虎要吃人么?你给我滚过来!”

    齐粟娘听得外头一更鼓响,想起陈演酒量不大,在扬州城里也时时喝醉,知晓齐强现时差人去也未必来得及,心中已是绝望。

    十四阿哥于她而言,便是他要了她的命,她也只当是还了恩情,若是和十四阿哥身家性命悠关,便是要她去杀人放火,十四阿哥不说她也会干。至于平常自称奴婢、被当作奴才骂几句,再是不顺耳,她只当不同地方的称呼不同,无关疼痒。但今日之事,她是宁可自己死了也不肯接受,若不是因着十四阿哥,便是皇上在这里,她也敢当面顶回去。

    齐粟娘心中又伤心又委屈,却没得向十四阿哥抱怨的道理,抱怨了他也不明白。再听得十四阿哥乱发脾气,又叫又骂

    忍不住抓着屏风嚎啕大哭,便是傅有荣陪笑过来拉,过去。

    十四阿哥恼到极处,一把掀翻了黄梨木螺甸大长案,轰然巨响后是一阵碗盆砸地乱响,他跳起来胡乱叫骂,齐粟娘那边哭得更是大声。

    九阿哥被这一厅乱像惊得瞠目,见得十四弟乱发脾气,齐强地妹子倔着哭闹,两人扛得不相上下,又是想骂又是想劝又是想笑,见得两人皆是闹得浑然忘我,只得转头看八爷,却只有忍笑躲在一边的傅有荣。八爷早就远远坐到了屏风后的北间,李全儿低头站在门前。

    “随他们闹去。只要陈变之乐意,她绝不会和十四弟对着干。能不能让陈变之乐意,那是噶礼地事儿,和咱们无关。”八阿哥慢慢喝茶,“这事儿不过是投石问路,她再哭,也没说一个不字,对答时极是老实,没使半点心机。只要她对十四弟忠心,后头的事才是要紧。”

    九阿哥听得十四阿哥接连踹翻了两张椅子,那边哭声不绝,摇头道:“看被他惯得,哪里像个奴才,这点小事就闹成这样。她这样守规矩不插嘴外事儿,后头还能有什么大事能指望她?”

    八阿哥微微一笑,“只要陈变之能一直得皇上看重,我们又用得上陈变之,她就是能大用地奴才。”

    九爷一怔,八阿哥放下茶,“说远的,陈变之如今二十七岁,已是四品,皇上让他慢慢历练,河、漕总督不过都是二品罢了。说近的,苏、扬两州是江南士子最多地地方,进士出身地汉官和汉人名士大部出自江南,我们正要笼络在手。他现在是扬州府府台,又是江南举子出身,在扬州官声极好,不在张伯行之下。加之他年少得意,却没有张伯行平日里狷介,名士、士子都与他交游。他和你府里有瓜葛,我们地门下在江南办事已是沾了不少光。总有再用得上的时候。再者,河漕上地大利——江苏帮主连震云……”看着九爷微微一笑,“到时候再让十四弟去说,到底用谁,让她自己选。”

    九爷大笑出声,“自然是用陈变之,就算她不想用陈变之,十四弟都会逼着她用陈变之。”

    八爷点头笑道:“方才你也听到了,陈变之内外事都不避她。只要她想知道,她就一定能知道。况且,她是皇上跟前侍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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