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经济适用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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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经济适用男-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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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全儿点头应了,两人一并出了房,便见到蕊姑急急忙忙过来叫道:“粟娘,太后传你过去。”

    凝春堂西边便是俯镜清流,堂后是桃花河堤,水声淙淙,微风吹过,带着水气凉意,比慈宁宫大是不同,虽是暑天,走在宫中,竟也微有凉意。

    阿哥们在凝春堂东室边的迎凉精舍里,齐粟娘方一进门,便觉寒气扑面而来,背上的汗毛儿竖了起来。她扫了眼四周玉廉后放着的大块儿冰块,低头请了安。皇太后笑咪咪地坐在当中,左右两侧坐着太子和大阿哥,其下众位兄弟依序而坐。

    皇太后见她进来,召她近前笑道:“哀家原是想召他入宫瞧瞧的,没想到皇上一点头,他转眼就去了永定河,你把制好的东西给大阿哥身边的人带上,”转头对大阿哥道:“大阿哥,你去了,便和他说,是哀家赏他的。”

    太子转头看了看齐粟娘,笑道:“可见太后是疼你了,陈大胆儿多大的脸面,大哥这位郡王争着替他修堤,皇太后跟前的人替他成日价制衣制鞋的,如今连太后都惊动了。”

    大阿哥哼了哼,笑道:“原是为皇阿玛分忧,这永定河治了七八年,还是年年地泛,不治住它,大伙儿都睡不安稳不是?”顿了顿,笑道:“皇阿玛叫四弟、十三弟也一并去看看,多学着些。”四阿哥和十三阿哥齐声应了。太子的脸色越发阴沉。

    两位长兄说着话,其他年轻阿哥都静了下来,齐粟娘突觉这宫殿里冷得有些悚人,寻个时机退出,回了房取了包袱。她听得十三阿哥也要去永定河,走到廊下,避开了刘三儿,寻着时常相托的秦顺儿,将包袱交了。

    齐粟娘正要塞些瓜子金给他,那秦顺儿笑道:“齐姑娘不用如此,原是顺手的事,十三爷对陈大人赞不绝口,要知道奴才为了这事儿收银子,怕不把奴才的手给打断了?”

    齐粟娘连声谢了,正要离去,却听得秦顺儿追了上来,犹豫着轻声道:“齐姑娘,你真是一点儿也不记得家在哪个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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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看到有朋友问到男二,邹邹在这里说明一下,清穿文是写烂的,为了让这文能让人看下去,不论是文章背景,还是男主和女主我都尽力做到与以前的不同,男配女配也是这样。所以需要铺垫,暧昧与JQ需要合理的铺垫才能经典啊。

高邮卷 第十一章 畅春园里的粟娘(下)小修

    齐粟娘心中一紧,不过半会儿,已是有三个阿哥的贴身太监问她亲生父母家人的事,不由得她不小心,勉强笑道:“公公,我实是不记得了。”

    “那你总记得家里是在旗还是不旗吧?”

    齐粟娘立时答道:“自然是不在旗的。”其实在不在旗她实是不记得,但在旗要入宫选秀的规矩却是学了后便死死记得的。

    秦顺儿看着她,压低声音道:“好叫姑娘知道,我听说陈大人已是寻到了四户姓文的人家,都说前年洪水里卖了女儿,竟都是在旗的包衣。”

    齐粟娘心中狂跳,勉强笑道:“在旗的都有朝廷养着,便是受了灾,哪里又需要卖女儿?”慢慢道:“公公,陈大人可有把这事儿报给皇上?”

    秦顺儿摇头道:“多是没有,消息也不确实,灾年卖女儿的多了,姑娘如是咬死了不在旗,陈大人自然要继续找的。”顿了顿又道:“前年洪水那么大,死了不知多少,整村整村没了的也是有的,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十四爷听着这话,央着四爷、八爷也派人去找了,四爷虽是没应,八爷却是难说,您知道十四爷的性子……”

    齐粟娘大吃一惊,倒抽一口凉气。因着与十四阿哥在船上处过一月,在江宁也说过话,她略微知晓些性情。只觉十四阿哥是个好逞英雄好耍横的霸王性子,又因着他和她这身子一般大小,还只个十一岁孩子,在船上也关照过她,他平日里到太后宫中请安,偶尔说上两句话,她也不像避其他阿哥们那样躲开。宫中规矩极大,奴才主子半点错不得,十四阿哥的主子款她也见怪不怪,偶尔叫她侍候沙盘也是在慈宁宫左近,没叫她往阿哥所里去,想见得总不会有什么歪念头,现下听得这般消息,全不知十四阿哥到底是何用心。

    她自然知道,选秀分了大小选,大选三年一次,选的满、蒙、汉八旗女子为贵人,小选则是包衣三旗女子入宫为宫女,二十五岁方能出宫。若是让十四阿哥寻到这身子的亲生父母,果真是包衣三旗出身,她就得在这宫里做奴才做到二十五岁,若真是这样,御花园里的太平湖实在是个好去处!

    她一咬牙,悄声道:“公公,我回房写封信,还烦你带给陈大人。”

    齐粟娘见得秦顺儿点头,急忙走回房中,她既不知文粟娘家中究竟如何,又不敢将忧虑在信中说出,左思右想,只得拚着一时找不到文粟娘的亲生父母,在宫里熬足三年孝期。在信中叮嘱陈演:她虽不知家在何处,却尤记得长她三岁的姐姐当年嫁人;弟妹尚稚;请陈演着意探看。

    康熙朝选秀,十三为及岁,十六为逾岁,齐粟娘原报了十月间的生辰,过了十月便满十二,明年便是及岁。她心中火浇油一样烧着,却只能在信中胡编了些家中情形,暗示其姐十三嫁人,她家绝未在旗。

    她封了信,急步回到廊下,将信暗暗塞给秦顺儿,看着他小心收好,方觉得一颗心慢慢地回到了原来的地方,身上的汗却是停不住,忽冷忽热地渗着。

    待得太阳下山,凉风乍起,席面已是呈上去,众位阿哥们在迎凉精舍里用饭,免不了喝上几盅,添了心火,便是冰宫里也呆不住,不多会便有一抹明黄色从边门踱了出来,摇摇晃晃向凝春堂后廊子上逛了去。

    齐粟娘在房里歇了会,因着天热,只和蕊姑一起用了点荷叶粥,稍稍去了汗,仍是有些头昏中暑,寻了一贴去暑药吃下。

    她倒了药渣,正收拾针钱篓子,突地想起还有一双今日方做好的鞋没有塞到包袱里去,顾不得蕊姑取笑,急急取了,三步并作两步出了门,打算去前廊下寻秦顺儿。

    她远远见着迎精凉舍里正热闹,西廊下阿哥们的贴身太监们也在用饭,料着他们一时是走不了的,想了想,半路拐到小厨房和司膳太监扯了一会子闲话,取了一碟子冰凉肚丝,方去寻秦顺儿。

    天际边只留下夕阳最后一抹残影,凝春堂的夏蝉在树荫里不知停歇地鸣叫着。她一路走着,仍便有些头疼,两边太阳**突突直跳,身子上一时冷一时热的,有些晕沉。

    她一边寻思着呆会儿回去再吃贴药,一边抬腿进了西廊,隐约便听到刘三儿阴阳怪气地笑着:“甭说她是谁订下的,便是王母娘娘,太子爷幸了一回,是她八辈子烧了高香。上回乾清宫里的女官,太子爷不过是多瞧了一眼,太阳还没有落山,皇上就把人送到毓庆宫了。这生米正在煮熟饭,皇上和太后还能不就着咱太子爷?”

    齐粟娘听着这话,心里又惑又郁,不知太子爷喝多了酒,看上了太后跟前的哪个女官,现时儿就去临幸。她的头痛得越发厉害,思索间便走上了前廊,顿时听得连连的抽气声,满屋子的太监见了鬼一般盯着她。

    齐粟娘心里一凉,脑中轰响作响,方知刘三儿说的人竟是她!齐粟娘又恨又惧,又急又气,脑中晕沉,额上的疼却像针尖一般扎得让人想尖叫,她猛然想起屋里的蕊姑,顾不得头轻脚重,也顾不得被太子临幸于宫女是个天大的好事,转身就向自个儿房里奔,身后几个惊异的声音同时响起:“齐姑娘——”接着便是一阵狂奔追来的脚步声,齐粟娘的衣袖便被人死死扯住了。

    恐惧与愤怒如利刃一般,又重又狠地刮去齐粟娘本已昏沉的神智,久受压抑而蓄积的洪水咆哮着,冲毁了脆弱的堤防,齐粟娘丢了手中的冰凉肚丝和鞋子,回手狠推了一把,叫道:“滚一边去!”声音极是凶悍尖利。

    她急恨中出手,自是力大,身后的太监向以为她是个柔弱女子,没曾防备,立时被推了个屁蹲,重重摔在青砖地上,疼得满脸皱着,仍是扑起抱住了齐粟娘的脚,叫道:“齐姑娘,我的姑奶奶,你好歹饶了奴才一条命吧!”原来是十四阿哥的太监傅有荣。

    齐粟娘被他这一耽搁,立时便被随后追上来的李全儿和秦顺儿挡了下来,李全儿陪笑道:“齐姑娘,外头毒气儿还没有真下去,你这样跑着,怕是要中暑的。”

    秦顺儿忙着捡起了散落在地的鞋,赶着道:“李公公说得正是,您看这鞋上污了点,亏了您的手艺,若是陈大人见着了,还不知道怎么可惜呢。要不,你指教着,小顺儿替您弄干净了?”

    齐粟娘听得“陈大人”三个人,满腔切齿愤懑的怒火如被浇了一锅滚油,明知身边的多是人看着,仍是耐不住转头瞪眼,一脸狰狞厉声道:“别说他!要不是他——”

    她早在这宫里憋了一肚子邪火,只觉要在这里战战兢兢做个长久奴才,还不如直接要了她的命来得痛快。思来想去,若不是陈演非要治河,她又非要护着陈演,她如何又非要进这宫里不可?她天天都照镜子,知道自己长什么样,今日太子非礼,断不是她美貌出众,而是遭了池鱼之灾!太子为着永定河堤的事拿她出气,一时找不着她,必会随意临幸!她正是急怒之间,想到房里的蕊姑,待要一脚踢开傅有荣,当眼却看见秦顺儿手中的鞋子,猛然一呆。

    带着水气的凉风吹进了凝春堂,西廊下的宫灯不知何时点了起来。大红宫灯随着风轻轻摇晃着。齐粟娘愣愣盯着黑布鞋边儿上用蓝线细细绣着的清丽莲枝,似乎听到了陈娘子临死前的殷殷所托,浑身打了个哆嗦。纱罩内的灯光在风中忽忽悠悠地,将阴影撒在了齐粟娘的脸上。一股酸痛之意随着这晃动的阴影从她心中泛了上来,一重又一重修补着毁坏的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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