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洁,你太了不起了。据我所知还没有人敢这样对我三哥呢。”夜里,两个女人煲电话粥。简洁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跟品萱说了一遍。
“拜托,他还是天皇老子不成。”简洁不服。
“还真是。在我们这个圈子,三哥就像是天皇老子。虽然说我们都是这群人家里都有些什么背景。但是我们一起吃过饭,你应该也多多少少看出一些,大家都多多少少的在讨好三哥。”
“原来一直被人捧着护着,怪不得这般专横跋扈。”
“三哥就是这样的性格。和孙伯伯一模一样。倔得很。我记得三哥高三那年没有按照孙伯伯的意愿报军校,偷偷报了金融。那一次可是闹翻了天。即便绝食,禁足,断了他的经济来源都没用,最让我佩服的是四年大学和在外留学都没有用过家里的钱。还在大三那年和别人合伙开了公司,就是现在的中博。”
“原来他是中博的老板。”
“嘿嘿,才知道,后悔了吧。”
“呵呵,胡说什么呢你。”
“说认真的,三哥什么都好,就是对感情不认真。大哥二哥的孩子都会走路叫人了,四哥年底也要结婚了,你说三哥他怎么就没有想定下来的感觉呢?”品萱百思不得其解……
“简洁??你睡了吗?”
“不是,那个……我是困了。挂了吧,我睡了。”
挂了电话,简洁有点虚脱。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突然在自己的世界出来,来来去去,变得如此反复。简洁很不喜欢,很喜欢这种感觉。她有点后悔那晚的事情。不,是很后悔。
突然敲门声又响起。一时之间简洁的的神经高度警觉。
这个醉汉是怎么了,是不是认错门了?怎么每天都来报到啊?简洁觉得快要崩溃了。正犹豫是不是要给品萱打电话还是直接报警,电话却响起,一个陌生号码。
“开门。”
“你哪位?”受了惊吓,再加上这句没头没尾的话,简洁有点糊涂。
“我!孙修文。开门。”……
“孙先生,现在时间不早了,您请回吧。”良久,简洁找回了思绪。
“看来你是打算让我帮你吵醒你的邻居们,还是你打算再让品萱过来,像那晚一样把我拉走。”
“那晚是你敲门?”
“我现在让开门。”又是这种绝对命令的口气……
最后,简洁还是把门打开。
“有事吗?”简洁开口问。
孙修文却什么都不说,只是径直的走向沙发,坐下。简洁站在一旁。相对无话。孙修文只是盯着简洁。简洁被他看得很不舒服。
“我去给你倒杯水。”
把话丢下,就转身进厨房。没走几步孙修文也跟了上来,一把把简洁抱住,简洁受了惊吓,猛的转过身去,孙修文的吻落下简洁的唇。
淡淡的烟草味,温湿气息充斥着简洁的感官。简洁感觉自己要被湮没,慌张不已。
“放开,放开我!”开始挣扎。
可简洁挣扎的作用只刺激了孙修文。他就像什么都听不到,更加忘我。从鼻尖,*,脖间,锁骨……一发不可收拾,简洁一急,对孙修文又踢又咬。孙修文吃痛,停了下来。
“至于吗?又不是第一次了,装什么矜持?!”说这话有讽刺的成分。
这话算是踩到地雷了。
“是!我就是矜持,就是做作。你管不着,给我滚!”简洁的爆发很突然,孙修文不由一愣,简洁又接着说:“孙修文,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玩得起我玩不起。”
简洁觉得这个时候不应该眼泪,可它还是不争气的涌出来。孙修文原本借着半醉半醒的醉意冲过来,却没想简洁会掉眼泪,脑子里不由清醒,又异常混乱,他忍不住伸手拭去简洁脸上的泪水,简洁往后一避,走到门边,
“请离开。”
孙修文其实不想走,却怎么也找不到留下的理由,他还没有走远,便听到门被重重的关上。
简洁没有办法控制眼泪停下来,她无力的蹲坐下来。那个名字还是从口中吐出:
“容岩……容岩……”
她知道,那不是她的容岩了,当他挣开她的手,头也不回的经过安检,坐上飞往英国的飞机时,他就不再是她的容岩了。
可他曾在郁郁葱葱的校园里,拉着她的手,霸道的对他说过,他要主宰她的快乐和伤悲。所以她在这四年的岁月里,哪怕他在遥远的英国,哪怕他不再爱她,哪怕他讨厌她了,哪怕他已经扔掉了主宰她的权利,可她经历的所有喜怒哀乐,露出微笑,掉下眼泪却都只想着对那个人倾诉,她仍然觉得快乐时想到那个人会更快乐,悲伤时哪怕只有那个名字她的悲伤也能减轻。
(五)
星期天,品萱说前两天看上了一件衣服,拉着简洁去给她当参谋。简洁正好也想着快放假了,打算给父母买单东西带回家。一逛觉得什么东西都很好,这也想给妈妈买,那个适合爸爸用,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左手右手双丰收。
“在哪里?一起吃晚饭?”孙修文打来电话。
“不了,我在吃。”丰富收获就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两人就决定吃了饭再战。
“我现在在你家楼下。”
“我不在家……”她还想再逛逛呢,他平时活动不挺多的吗?
话还没说完,传来了茫音,那头已经挂电话了。
“我三哥?你们是在唱哪一出?”品萱切着盘子里的牛排,虽然她知道孙修文是得不到也不轻易放手,只是简洁给他的脸色真的很不好看,不说不给他面子,基本上是让他下不来台,怎么还那么勇往直前呢?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样。”简洁觉得那晚她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还发了脾气,终于消停了半个月,却又出现了。
正是放学时间,校门口满是放学回家的学生及接孩子的家长。他就把车停在人来人往的校门口,那辆吓人的路虎。那会简洁不停的在祈祷他不是来找她的,低着头就往校门侧走。可上帝显然没有听到她的祈祷。他就是来找她的。
“好巧,你也在这。”被他看,确切的说是狠狠的盯了几分钟后,简洁已经别扭的无法忍受,只好先打招呼,并且是非常烂的开场白。
“上车!”又是命令的语气,简洁最不喜欢的口气,
“对不起,我还有事。”她不想跟他去什么地方,不想跟这个人有什么瓜葛。
简洁说完便要离开,孙修文却拉着她的手,
“如果你想要在这继续纠结的话,我不介意陪你。”
“孙修文,不管你是这么想的,我不愿意和你有什么交集,请你以后不要再打搅我的生活。还有,不要把我说得好像是在你面前无理取闹,我现在就算当众给你一个耳光,在旁人看来我不过是被一位无礼的男士激怒了。你身边的人对你阿谀奉承,不代表全世界的人都要看你的脸色生活,地球要看着你的脸色公转自转。”
简洁气得骂了一通,甩开孙修文的手便扬长而去。
………【二】………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品萱觉得这是个难题,那个人是孙修文啊!她和秦淮在一起那么久,秦淮说的太多关于他的事情,还有品萱亏孙修文的了解,他看上的东西从来轻易的放弃过!
“你会爱上他吗?”
“你觉得我爱上他比较好呢?还是不爱他比较好。”简洁觉得好笑。
“我……我不知道。”品萱低头研究着猪排要怎么处置。一开始她并不希望,可是事情演变成了这个局面,似乎她的希望与否都没有什么作用。
“不会的!不放心!怎么能爱上。”简洁叹息,不知道是在对品萱,还是对自己。
“简洁……”品萱怎么不知道,那个男人简洁是一辈子都忘不掉的。曾如此轰轰烈烈,之死靡它,最后却是劳燕分飞的只有简洁和容岩。
品萱和简洁高中直到大学都是同学,而且是同班同学,高一开学第一天两人坐在同一桌从“你好”开始就天南海北的聊开了,只觉得相见恨晚。可想而知,经历这些年年月月,她们是怎么样的一种革命感情。容岩和简洁的故事,是一直在简洁身边的品萱一路见证的。
容岩亦是高中的同学,容岩是很优秀的,不是非常活跃,总是淡淡的,彬彬有礼的,却有极好的人缘,上至校长,下至校门口的保安大叔都认识他。一提到容岩就是
“容岩啊,知道啊,是个优秀的孩子,前途无量啊。”
很优秀的容岩不只在学校学生会身兼要职,还是班里的班长,虽然那时品萱是班上的文艺委员,但也没有什么交集,大家都是该学习时学习,该玩时玩,只是品萱一直和班上的学习委员安揆叙处得好,虽然品萱一直纠正她和安揆叙有多不对盘,她有多讨厌安揆叙,但简洁还是执意认为他们是处得好。
那会儿,简洁和容岩还是旁人羡慕的一对时,品萱就无数次不解的问,容岩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简洁的?他们四个人整整三年的高中生活虽然也算过得轰轰烈烈,只是她怎么也看不出来什么时候容岩内心那点喜欢简洁的星星之火就悄悄的燃烧了,而且不声不响的燃到高三毕业,就突然成了大火,激情四射的燎原了。品萱不解,简洁也不解。
安揆叙就会笑品萱,说简洁那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品萱那是不长脑子。气得品萱追着他又打又骂。
两个人独处的时候简洁也会问容岩,怎么就知道自己喜欢他,万一自己不喜欢怎么办?当众拒绝了怎么办?那时容岩总是笑着拨弄她的手指回答
“因为深深的喜欢你那么久,每时每刻都在偷偷看着你,关注着你,自然就看出你喜欢我呀。”
所以简洁会很纳闷,明明自己也把这份小心思藏起来了,为什么竟被容岩看出来了,自己却没有看出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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