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土天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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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土天宗-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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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因忍受不了这里寒冷,第二年又回到了岭南。恭喜发财客栈全权交给许掌柜的打理,波斯东家还很慷慨的分出两成的盈利,作为许掌柜扎根在这北寒之地的补偿。

    花郎之所以注意到许掌柜,是他偶然的一个发现。

    许掌柜有一个习惯,每天的夜宵都是一碗外卖的馄饨。一般都是在晚饭后的一个时辰,卖馄饨的金老头会挑着担子准时路过客栈门口,扯着嗓子吆喝一声。伙计听到门外的叫卖声,就会出去买一碗给掌柜的送过去。

    这天在楼下打扫的伙计鲁平安闹肚子,就请花郎帮他替许掌柜买一碗馄饨端进来。我见许掌柜每天都要吃这一碗馄饨,一是好奇,二也有些嘴馋了,让花郎也帮我买一碗尝尝。

    没过一会儿,门外传来略显沙哑的叫卖声——老金家馄饨喽。花郎赶忙出去一看,金老头已经把馄饨担子放在地上,拿出一个大碗往里面盛着馄饨。

    花郎说道:

    “再来一碗,多盛点汤,少放辣椒面儿。”

    金老头闻声抬头一看,见来人不是店里的伙计,便粗声粗气的说道:

    “这碗是许掌柜的,让店里的伙计来端。你要吃再等一会儿,我这就煮。”

    花郎说道:

    “伙计正忙着呢,让我替他来端馄饨。你就交给我吧。另一碗煮好了你再喊一声。”

    金老头狐疑的问道:

    “你是什么人?”

    花郎说道:

    “我是这里的常住客人,在许掌柜那里押五十两银子。你还怕我会偷吃你一碗馄饨?”

    金老头嘿嘿干笑了一声,说道:

    “那倒不是——一碗馄饨能值几个大子儿?我是看公子眼生,随便问问。那就麻烦公子先把许掌柜的这碗送过去,你这碗我马上就煮好。”

    花郎说道:

    “不忙,我等你这碗煮好一起端进去。”

    金老头赔笑说:

    “公子有所不知,我这老金家馄饨馅儿大、皮儿薄,在热汤了泡的时间一长就烂糊了。许掌故是老主顾了,他要吃了烂糊的馄饨,回头砸了我的担子,我老金可消受不起啊。”

    花郎转念一想,说道:

    “既然如此,我先把这碗馄饨给许掌柜送过去,不让你为难。”

    说罢,花郎端着那大碗馄饨走进客栈。后面是金老头忙不迭的道谢声。

    花郎端着那碗馄饨并没有送到许掌柜房间,而是直接端到自己房间。他嘱咐我,不要动这碗馄饨。然后关上门又下去了。

    花郎再次走出客栈时,金老头正向门口张望,看花郎出现才急忙看了眼煮馄饨的锅。嘴里还问着:

    “许掌柜没说馄饨不可口吧?”

    花郎说道:

    “那倒没有,我进去时候,他正在算账。我没多打扰他,放下馄饨就出去了。”

    金老头点点头笑着说道:

    “馄饨煮好了,公子要多加辣椒面儿吗?”

    花郎无奈的说道:

    “是多加汤,少放辣椒面儿。”

    金老头又是一声干笑:

    “你看我这老糊涂——公子端好,一共是20文。”

    花郎将第二碗馄饨又端进自己的房间。我笑着说:

    “原来你也馋了,给自己也买了一大碗。”

    花郎没接我话茬,却拿起勺子在先前端上来的那碗馄饨里捞了起来。我跟着花郎已有多rì,对花郎的一些奇怪的举动也已经见怪不怪了。花郎把每个馄饨都捞起一遍,又用勺子小心的搅动了几遍,未见异常。

    我对花郎说:

    “买混沌的老金,老天天都会路过这里叫卖,应该没什么古怪吧?”

    花郎摇摇头说道:

    “金老头的话太多了,还有点鬼鬼祟祟。我感觉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既然馄饨本身没问题,问题一定在这只碗上面。”

    我看了一眼那只盛馄饨的大碗,那就是一只普普通通的木碗,里外都刷了一层厚厚的生漆。花郎敲了敲碗身,又用手在碗外面细细的摸了一遍。

    忽然他用左手固定住大碗,右手轻轻一扭木碗的底座。底座居然松动了一下,再一扭底座被旋开;从里面掉下来一个折叠的平平整整的纸条。

    花郎迅速看完纸条,又小心折叠好,放回原处;将底座拧了上去。然后,急忙端起大碗给许掌柜送去。



………【第一百零一章 旧事重提】………

    这一次出去,花郎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害的我又是一阵提心吊胆。关好房门,我急切的问道:

    “送碗馄饨怎么会这么久?是许掌柜有所察觉了吗?”

    花郎说道:

    “那倒是没有,许掌柜看是我帮他买的馄饨和我客气了几句。我要是急着回来,反而让他起疑心。就和他随便东拉西扯了几句。”

    我放心的点点头,想起了字条上的内容,忙问花郎。

    花郎说道:

    “那张纸条上写的是五个天干地支的组合:甲丑、乙亥、丙申、丁卯、戊辰。”

    我不解的问道:

    “这是什么意思?是指的某年某月某rì某时吗?”

    花郎说:

    “如果是指年月rì时,那只需要有四组;可现在是五组。这是一种暗码,应该对应着一句话。”

    我问道:

    “是句什么话?”

    花郎摇摇头说:

    “现在还不得而知,必须要得到明文对照一下才可以。”

    我问道:

    “铭文?刻在钟鼎上的铭文吗?”

    花郎笑了笑说:

    “不是铭文,是光明的明。明文是和暗码相印证的文字,可以是一篇文章、一本书,甚至是一本描红字帖。”

    我泄气的说道:

    “没有明文,还是不知道字条的意思。”

    花郎说道:

    “不要灰心。待我寻个机会,等许掌柜出门的时候,去他房间找找线索。”

    我点头说道:

    “没想到在这个偏远之地,也能遇到神神秘秘的事情,我还以为北冥王治下的仙渡,至少会比中土要清净一些。”

    花郎说道:

    “这你有所不知,表面上这里是比中土要清净很多。其实,有很多潜藏的势力在这片土地上活动。而且,这里躲藏着许多身负重案的逃犯,躲避仇家的江湖人士。因为这里往来客商众多,鱼龙混杂,便于藏身。而且万不得已时,还可以乘坐大海船逃到海外之地。”

    听了花郎的话,我白了他一眼:

    “既然你早知道仙渡是这样,为什么还要送我来这里?因为我也是负案在逃的重犯吗?”

    花郎赔笑说道:

    “小童现在让玉大小姐混迹在市井中,只是权宜之计。我会尽快把你送进北冥王府,那里连朝廷都奈何不了;那些暗势力更是避而远之。”

    我撇了撇嘴说:

    “明不与暗斗。北冥王族虽然可以让朝廷礼让三分。可那些暗势力却不一定会买他的账。远的不说,那柳道远也是身负皇命的朝廷命官,不一样被飞旗帮砍了脑袋?”

    花郎说道:

    “通常江湖上的势力是不会把官家放在眼里,不过这北冥王族却是不同。你有没有听说过五年前的一桩江湖悬案?”

    我想了想,问道:

    “你说的可是瀛洲帮一夜之间在北冥覆亡一事?”

    花郎点头说道:

    “正是。五年前一代巨寇白隐率上千海匪,试图突袭北冥王宫,抢掠财宝。结果,五艘巨舰,上千人众却在一夜之间全部消失。闻讯赶来趁火打劫的江湖几大帮派组成联盟,也王族不动声sè一一被瓦解。从此,没有哪个势力再敢公然和北冥王族叫板了。”

    (参见第一卷第二章北冥王族)

    我说道:

    “这件悬案我也曾听师父说过,她说她的师兄还曾经参加过那个江湖联盟。不过,她也不了解太多的内情。”

    花郎感兴趣的问道:

    “很少听你提起过你师父,你能跟我说说她吗?”

    我点点头,跟花郎讲起师父的事情。

    我师父梅无香是江南凌云观的道姑,她的父亲——我师祖是凌云观的梅道长。梅道长本是青城山的名宿,因和掌门师兄不和;在一次争执后,带着我师父和我师伯无鬼离开青城山来到江南。

    我爹爹那时候还不是盐商,只在江南一带做生丝买卖。那天我爹带着身怀六甲的娘亲,从杭州坐船回扬州。船行途中,我娘动了胎气,腹中剧痛,有小产的征兆。同船的梅道人见状,出手施救,保住了我娘亲的xìng命和她腹中胎儿——才有了后来的我。

    爹爹感激万分,肯请我师祖三人到家中住上一些rì子,好生答谢。梅道长也是爽快之人,欣然前往,这一住就是一个多月。

    后来我师父告诉我,那时候我师祖之所以厚着脸皮在我家中长住,只因囊中羞涩,又没有去处。本来他们是来江南投靠梅道长好友凌云观的江水道人。谁知江水已去云游多年,凌云观也变成几间空房,三人扑了个空。

    那时候,我爹爹也积攒了一些身家。他看得出救命恩人囊中羞涩,就主动提出捐一些银两,为梅道长修一座道观。

    梅道长却说,江南有一个现成的凌云观,本是好友江水道人修行的地方。可江水道人云游五年未归,留守的几个小道士没了耐xìng。他们变卖了庙产,把银子一分散了伙;现在凌云观已经被废弃。如果玉施主yù行善举,可以出些钱粮将道观修好。师祖三人一是有了容身之地,二来也可以在那里等好友回来。

    我爹爹当即拿出一千两银子交给梅道长,梅道长安排弟子无鬼去筹办凌云观翻修之事。他和我师父仍然留着我家中。师祖说,必须要等我出生之后,看看我的命数,他再离开。

    又过了两个月,我顺利降生。等到满月的时候,我娘亲抱着我去给梅道人看相。师祖仔仔细细看了半天,当时不置可否。第二天他对我爹爹直言不讳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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